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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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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大人喜得贵子,眼下又直登阁拜相,家父和家兄虽也是为大人而喜,却苦于无法谢之。扬州富商云集,这黄白之物,大约也算是扬州特产罢了。”

王崇古的父亲王瑶和大哥王崇义,在萧墨轩地帮衬下,眼下已经是扬州第一大盐商,家中地金银,说是拿来当地砖都够。只现金银一块,存在江南惠丰钱庄的就有黄金三万多两,白银数十万两,其中流转中地财物更是无数。即便是富有惠丰行,惠丰钱庄,京郊农场和龙江船坞四份产业的萧宁两家和王家比起来,也只能算是个矮个子。

以前在南京的时候,王崇义其实也不是没给萧墨轩进奉过,那时候萧墨轩正苦着维持龙江船坞的事儿,便也收下来。眼下王崇义,又送了这许多黄金来,萧墨轩倒是有些不大好推辞了。

“若是……扬州的特产,既然是特产,那么萧某自然不好再推辞。”萧墨轩呵呵笑了几声,让萧福进来,将王崇古送的东西尽收拾了下去。

“下官听说,朝廷准了萧大学士请建钱银新制的折子?”王崇古吹开茶叶水上的泡沫,才看清楚了水底下藏着的翠生生的茶叶。

“呵呵,只不过开了个头罢了,要做的事儿还多得很。”萧墨轩若无其事的笑道,“难不成令尊和令兄长也有些兴趣?”

“兴趣自然是有。”王崇古放下茶杯,“跟着萧大人做事儿,哪有不得利的理,上回萧大人主持海贸,家兄因为不识海上的道,没跟上大人,已是叹息不止。至于钱银上的事儿,想该是还略知一二。”

去年萧墨轩支持海运,先找来的大户都是牵连着海上走私的,所以王家不在其列。不过在回京前,王崇义已经亲自赶到南京,请萧墨轩想法子让他加一份进去,萧墨轩也已经是叫人转告田义那边了。

“萧某记下便是。”萧墨轩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到时候自然忘不上王家那一份。

实际上,萧墨轩也是乐得这些亦官亦商的大户参了进来,这些人不但富甲一方,在朝廷里也是能转着说上话,寻常也轻易动不得,若是有这么一群人一起参进来做,萧墨轩的事情也就更好做了。

“这回萧大学士主持詹士府,我那外甥可巧也是在萧大人的手下。”王崇古知道萧墨轩已是答应了下来,心里更是愉悦,便也不再多问,把话题转了另外一边上。

“王大人的外甥?”萧墨轩虽然兼任了詹士府的詹士,可是其实一回詹士府还没去过,也不知道王崇古说的是谁。

“我那外甥,便是眼下詹士府里的右春坊右中元张四维。”王崇古连忙回道。

“张四维……”萧墨轩口中正喝进了一口茶叶水,陡然听到这个名字,差点要喷了出来。

“萧大人……”王崇古见萧墨轩突然脸上神情怪异,顿时摸不准来由,“我那外甥也有幸见过萧大人?”

“这倒是没,只是偶然间听人提起过,说此人甚有才学,当时便记下了,没想到居然是王大人的外甥。”萧墨轩寻着话去掩饰。

“哈哈,凤磐他何德何能,竟能让萧大人抬爱,回头我定是让他来府上拜见萧大人,求大人指教一二。”王崇古笑道。“若是说才学,凤磐也确是有些,便就是杨惟约也是钦佩,否则也不会肯和他结做儿女亲家。”,王崇古适才向萧墨轩提起张四维,自然不会是毫无目的的,听说萧墨轩也知道张四维的名字,便就顺着竿子上楼了。

而杨惟约,就是眼下的兵部尚书;杨博。王崇古和杨博是儿女亲家,所以直接称呼名字而不尊官职,也是正常。

原来那张四维不但是王崇古的外甥,居然也是杨博的亲家?仔细算起来,王崇古的女儿,也就是张四维的表妹是杨博的儿媳妇;而张四维的表妹夫,也就是杨博的儿子,和张四维是儿女亲家。这些事儿,以前倒是从来没听说过。萧墨轩顿时也不住的心里动了一下,算起来虽是有点复杂,但却是连得甚紧,好一个大大的利益团伙。

第八卷 第十三章 泡沫散尽

张四维究竟是何人,竟引得萧大学士差点把口中的茶叶水也给喷了出来。

张四维,字凤磐,山西蒲州人。张家和王崇古家一样,都是盐商世家。嘉靖四十二年的张四维,正如萧墨轩所听到的一样,只是一个詹士府里的右春坊右中元,才是正五品的官。

可是在历史上的张四维,却也算是大名鼎鼎,因为他是继张居正之后任内阁首辅之人。

张居正和张四维的私交到底如何,倒是不大容易去考证。但是历史上的张四维,是由张居正举荐入的内阁。在张居正任职内阁首辅期间,也鼎力支持了张居正所推行的改革,整个是一个张居正手下的得力干将。

可偏偏又是这个张四维,又在张居正死后帮着万历皇帝拟出了“张居正张居正诬蔑亲藩,侵夺王坟府第,箝制言官,蔽塞朕聪,专权乱政。”的罪名,并因此而导致张家被抄家,张居正长子张敬修自缢身亡,张居正本人更是惨遭掘坟鞭尸之祸。

敬修自缢前留下遗书一封,除了发出“虽陈百喙,究莫择夫讥谗,惟誓一死,以电鸣其冤郁。”的悲鸣外,更是喝出“有便,告知山西蒲州相公张凤盘,今张家事已完结,愿他辅佐圣明天子于亿万年也。”的怒斥。

兴许张四维力主清算张居正,是因为被损害了利益的各大世族给他的压力太大。但是最后造成把逝去的张居正也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却是萧墨轩所极为不齿地,只想一下,也觉得心里冰寒一片。

历史上地张居正是改革派。眼下的萧墨轩也是。虽然张居正的改革是以重新分配利益为原则,和萧墨轩打算的利益转移所大为不同。但是说到底,都是离不开一个“变”字。既然要变,自然多少要打破一些原来的平衡。

而历史上的改革家们最怕地人,就是张四维这样的“后发清算派”。这样的人,比起严嵩和徐阶来。还要更可怕的多。

更何况,倒在这位张四维老兄手下的,可不止是一个死了都不安宁的张居正。和张家一起倒下的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太监,那个太监叫冯保。这算来算去地,都是萧墨轩身边的,萧大学士也是越算越不舒服。

碍着王崇古在场,萧墨轩自然也不好把心里头的心思露出来,倒是把《管子。牧民》里的那句“四维不张。国乃灭亡”搬了出来,大大夸奖了张四维一回。

“四维不张,国乃灭亡”,那么是不是四维姓张了,那么国家就好了?不,萧大学士可不会这么想。四维不一定姓张,但是如果四维“不张”了,约莫国家也就完了。

若要提起变法,那么这几个人却是不得不说的。这几个人就是:商鞅,王莽,王安石和张居正。后来还有个梁启超和康有为,但是这两位做的事情却是不大符合历史潮流。所以自动过滤一下。

上头那四位“大改革家”,若想要在“变法”外再说出点什么共同点来,那么约莫也就只有都没得到了好下场。

而这四场变法中,唯一获得成功的,也只有“商鞅变法”一个。但是虽然商鞅变法成功,却也没能逃得过一个车裂的结果,算起来比后面几个还惨。

其实究起变法失败的原因,若是细心点,就可以看出。变法之败不在变法。而是败于“变而返之”。

绝大部分变法者。是不可能会有萧墨轩这样地眼光和预见的,可以想出很多“古怪”的念头来改变。所以。他们的变法自然是要改变一些原来地平衡,损害一些贵族和世家利益。总之,就是很得罪人。

得罪了人,自然会有人出来反对。变法者得势或是在世时,兴许还好,可是一旦失势,那些被伤了皮肉的人就要出来翻天。同样,如果变法者优柔寡断,左右失衡,也会有同样的结果。

事实上,四次变法中,唯一一次成功的“商鞅变法”,也正是因为商鞅死,而秦惠王

“不易其法”,最终才成就了大秦的伟业。

“王莽新政”败于政令左右摇摆,最后反是落得两边不讨好;“王安石变法”毁于司马光之手;而张居正的改革,则是断送在了张四维手上。

而这三次失败的变法,其中“王莽新政”的失败揭开了混乱的三国时代;“王安石变法”地失败把大宋朝拖入了党争地泥沼不可自拔;”张居正改革“的失败同样让大明朝从此人心涣散。

汉,宋,明,中国历史上三个浓墨重彩地王朝,最后的覆灭却都和三场失败的变法不能完全脱开关系,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

秦变法而强,汉宋明变法而亡。四次变法,每一次中都遇到了强大的阻力,商鞅变法对原有贵族阶层的削弱,绝对不会比后面的任何一次少。如果要说区别,那么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大秦把一条路走到了底。

北宋元元年,司马光为相,尽废新法。与司马光同属保守派的苏轼,范纯仁却在此时出人意料的为新法维护,无奈最终力劝无果。消息传到金陵,王安石愕然失声,泣下曰:“此法终不可罢也。”

万历十年,张居正殁。张四维上疏万历帝,请废新法。数十年后,东林党人的精神领袖,昔日张居正的政敌邹元标。在目睹了数十年间大明朝迅速的腐溃之后,才幡然悔悟。已经八十多岁的邹元标,拖着一条当年被张居正打断的瘸腿,四处呼号,企图唤回当年的新政。

东林党空有清流之名,却无济世之才。面对江河日下的大明王朝,醒来已晚的东林士子惟有大声悲歌:“世间能无张居

“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熟知“张居正改革”失败的萧墨轩,除了越是艰难,越要坚持的念想外,也早已经把张四维这个名字拉进了黑名单。

对萧墨轩来说“四维不张”自然有另外一种意思,那就是张四维反了张居正的意思,所以才“国乃灭亡”。大明朝的灭亡,其中张四维和申时行等人罪不可赦。

这样的人,萧墨轩用起来可是不大放心。

管仲老大果然是高人啊,还在春秋的时候,老早就知道“四维不张了”。可惜张居正张老师读书不精,不但没体会到这一层,反倒是把张四维那祸害提拔进了内阁,可惜啊,可惜。萧墨轩压下心头的那一丝颤动,朝着王崇古投去会意一笑。

王崇古是个聪明人,可惜他不会读心术,萧墨轩朝他会意笑,他自然就以为是萧大人心里头已经有了打算,自己那外甥日后也会跟着萧大人青云直上,于是脸上也翻出笑来。

“萧大学士,眼下吏部的主官空缺,不知道大人该如何想?”王崇古手中茶杯里的水,已经不那么热了,上面浮着的泡沫也尽散了开来。

“萧某身兼内阁,哪里还有念想,只等皇上定夺是了。”萧墨轩轻轻一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想法。

吏部尚书的位子,其实萧墨轩也不是没想过,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合适的人选。眼下那位子虽是空着,徐阶和高拱各有忌惮,不敢直接伸手去捉。而上疏请封萧天驭为侯的赵贞吉,也在徐阶那里吃了个憋,最近反倒是老实多了。

不过情形虽是不紧,但萧大学士手中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举荐给隆庆帝。就连鄢盛衍的老爹鄢懋卿,萧墨轩都已经想过了,也觉得不太合适。路楷等几个人,就更不用提了,新勾结上萧墨轩的吕调阳,也是不能服众。

“难道王大人有此念想?”萧墨轩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崇古,眼神里的意思是提醒他,你的资历还不够。

“下官哪里敢窥视。”王崇古听了萧墨轩的话,果然是连连摆手,“下官便就是坐了上去,朝廷的百官也服不了。”

“不过,下官虽是不济,可朝廷里面却也有合适的人选。此人和萧大人也素有渊源,正所谓可同舟共济。”王崇古先是一笑,紧接着又压低了声,“此事若成,日后朝廷里面,只怕是徐高二位,也再奈何萧大人不得。”

“哦……”萧墨轩故意轻吸一口气,心中却是暗动。只怕这一番话,才是王崇古真正的来意。

“不知道王大人所说的,却是何人?”萧墨轩问道。

第八卷 第十四章 翻过一页

当年严嵩当政的时候,严嵩之子严世蕃也是意气风发,指点天下。

在严世蕃口中,嘉靖年的大明朝间,天下有三个最聪明的人。一个是他严世蕃自己,一个是当年的锦衣卫都统陆炳,最后一个就是王崇个古的儿女亲家,兵部尚书杨博。

多年之后,朝廷里已是物是人非。严世蕃口中的三个聪明人。一个病死,一个被砍了脑袋,倒是其中年纪最大的杨博却愈发的老而弥坚。

朝廷百官之间,除了各方的势力强弱,余下能比的便就是资历。

六位阁老和各衙门的堂官里,真正能和杨博比资历的,也只有徐阶一人而已。

所以当八月初五,朝廷下旨任杨博为吏部尚书的时候,朝野内外,竟是无一人敢有异议。

杨博调任吏部之后,兵部的位子却是空了出来。为了这事儿,内阁里也是争论不休,可议来议去,送了几个人选去乾清宫让皇上定夺都被打了回来。

紫禁城,内阁值房。

这内阁里头,说来也奇怪,自从萧墨轩入阁之后,便每日都呆在文渊阁。文渊阁除了是内阁所在外,也是大内藏书之所。其中所藏典籍,数不胜数。

萧墨轩的学识,虽有盛名在外。可是萧墨轩自个也知道,真要和徐阶他们比起来,不知道要差到哪去。

既然萧墨轩乐得每日守在内阁。那便就算是有人留守了。原本轮换着留值的几位阁老,眼下少了李春芳一个,只有四位。也更是乐得全呆在值房里。

文渊阁离乾清宫约莫三百丈远,而内阁值房离乾清宫只有一百丈。可偏偏又是离乾清宫最远的萧墨轩见皇上最容易,而其他几个又不得不守在内阁值房里。

“侍郎也不得,总督也不得。”徐阶难得的和高拱着在一个调调上,“皇上若是心里头早就有了人选,便传告臣等一声便是,臣等好派人周查。好尽快回复皇上。”

“两位阁老的话。可算是要咱家带给皇上地信儿?”李芳的肚皮微颤了几下,却是皮笑肉不笑。

“李公公说笑了。我等几个也不会私底下有些急切,哪里敢真对皇上这般说。”李芳的话,让徐阶心里少许不快。当年皇上还是裕王地时候,哪次见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眼下却腰板挺直起来了。李公公。不知道皇上那里,可透出过些许口风出来?”还是张居正最沉稳,略一思量,上前来对李芳问道。

“咱家这不正要和诸位阁老通报。”李芳点了点头,把脑袋转向张居正那边。

“皇上的意思是,前任兵部尚书杨博,乃是翰林出身,又在军旅里呆过。眼下这去兵部接任杨博之人,也得通得军事才是。”李芳说道:“几位阁老举荐的人选里。最合适的便就是宣大总督江东。可偏偏江总督年纪不小,近来听说又坏了身子骨。兵部乃朝廷重府。若是前脚任了一个尚书,后脚要换一个,还哪里了得。”

“其实皇上所想的倒也不多,无非是朝廷里能有些声望,服得了人;军事上有些建树,做过几件大事;身子骨再硬朗些,能干得时候长,便也就是了。”李芳说完,便急着站起身来。

“该说的,咱家也说了,不该说地也提了,该如何做,还得诸位阁老自行斟酌。咱家离地时候长了,急着回去伺候皇上。”李芳拱手告辞,“若是有了打算,尽早报于圣上定夺才是。”

李芳说完,就要转身离开,走到门边,却又想是想到了些什么,转回了身来。

“竟是要忘了,皇上让咱家吩咐诸位大人,这个月的十五正是中秋,皇上筹措着要在上林苑备下中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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