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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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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明白了。”张居正微微一笑,应了下来。
“当年严阁老说,干了二十年首辅,恨也该叫人恨死了。”徐阶长出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眼下,老夫也算是明白喽。”
紫禁城,文渊阁。
“萧大人,下官无能,都察院里发生这么大地事儿,下官竟是毫无察觉。”都察院右都御史路楷,站在萧墨轩面前,身板挺的笔直,额头上地汗珠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却不敢抬手去擦。
御史们上疏参奏萧墨轩的事情,路楷居然是到了晚上才知道的。刚听到这个消息,路楷几乎是要魂飞魄散。萧墨轩好歹曾经有恩于自己,可自个就坐镇在这都察院里,却是被人在眼皮底下绕了过去,丝毫未曾察觉。若是萧墨轩多疑,没准还以为自己也参了进去呢。
“路大人安坐。”萧墨轩倒不似路楷这般急噪了,挥了挥手,示意路楷坐下。
路楷坐了下来,却仍觉得心里不安,只坐了半个屁股在椅子上头。
“若是能给你知道了,赵贞吉便也就不是赵贞吉了。”萧墨轩微微一笑,“他们找的尽是亲信,私下议好了,你如何知道?”
“下官在都察院里,也有亲信,稍后便命他们上疏为大人抗辩。”路楷急着要挽回局面。
“不必。”萧墨轩盯着路楷看了半晌,忽得又笑了一下,“若此时上疏抗辩,不是倒显得萧某理亏了。”
“可是……萧大人,那林润,邹应龙和欧阳一敬等人,可不是善茬,眼下又有徐阁老在后头为他们撑腰。”路楷只是放心不下,他也知道,他眼下能保住这份富贵,全是赖了萧墨轩。若是有失,萧墨轩自个倒还有皇上,太上皇和李贵妃护着,而他自己,只怕再来个秋后算帐,把以前为严家做的事情全给翻出来也未可知。
“刀子拿在自个手上,便就是杀人。”萧墨轩不急不忙的说道,“有时候把刀把子放在别人手上,也未必就是坏事儿。”
“萧大人的意思是?”路楷有些不解,“可若是有个万
“没有万一。”萧墨轩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刀子不止一把,拿刀子的人,也不止一个。”
“这倒要谢过我的师尊大人。”萧墨轩嘴角微微翘着,“有些道理,看多了,也就明白了。我也未必就做得比他们差。”
第八卷 第九章 断其一臂
嘉靖四十二年,七月二十八,皇极殿
隆庆帝的名声,在历史上要比他老子嘉靖帝要好上一些。原因之一,就是他上朝,所以朝廷的言官们便因此而少了一个生事的由头。
至于百年之后,那些朝廷言官们所上的奏折,皆成了皇上纵欲怠政的凭证,那也是后话了。还有那位三十多年不长朝的万历皇帝,声名极是狼籍,甚至有文章言之凿凿的说他是躲在后宫迷上了抽大烟,理由就是后来挖掘定陵时候万历皇帝的尸体里化验出了吗啡的成分。
实际上,就连定陵的挖掘主持者吴晗,都没有直接下过这样的定论。1968年,吴晗被四人帮陷害入狱的时候,曾对夏鼎言:“罂粟在明朝中叶就已传入中国,作为药用。我总在怀疑万历生前抽过大烟,可惜这方面的证据不足。本来万历的骨头可以拿来化验一下好证实真伪,然而一把火,就什么也别想了。”
吴晗口中,所说的且都是,证据不足,难辨别真伪,只是怀疑而已。却不知道这桩事儿,如何在某些人口中就成了事实了。而根据定陵开棺的结果,万历帝生前身体变形严重,脊椎扭曲,右腿明显要比左腿短。史料亦载:“帝足心疼痛,步履艰难”。众所周知,罂粟可以做为强效止疼药使用,重病之下,太医给皇上开出止疼用的罂粟做药,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据此推断,万历帝因病痛而长期服用罂粟而成瘾,虽然并非是不可可能的事儿,但他服用罂粟的最初目的,也极有可能只是为了止痛,而不是像贝勒和福晋们一样是为了享受和纵欲。
且就算万历帝是个昏聩的主,沉迷于抽大烟,甚至因此而荒废了朝政。他仍是在病痛之下完成了“三大征”。其中朝鲜一战。把东瀛倭国整整打残了两百年。战役失利之时,更是坚定的把责任全揽到自个身上。“不罪臣而罪己”。虎狼之势,给后人留下一分尊崇和景仰。
不过照眼下看,万历皇帝陛下会不会真的抽大烟。会不会荒废了朝政,担子且是落到了萧大学士的身上。
自打卯时初起,不等钟鼓楼上响。六部二司和各监地堂官们,便早早到了殿上。
萧墨轩来得不算早,也不算迟,刚等踏进殿门的时候,可巧是听见了堂鼓声。转了进去,看见徐阶和高拱等几个已经在了。
徐阶见萧墨轩进来了。咳嗽一声,背过了脸去。高拱倒是翻开了面皮,朝着萧墨轩意味深长地一笑。
萧墨轩的事儿。眼下京城百官里已经是无人不知。可眼下站在朝堂上边,又不好公然交头接耳,只是远远的看着这几位高高在上地内阁大臣,互相换着眼神。
按照列班的规矩,内阁大臣为第一等,立于前列,其余各部堂官居后。
徐阶是内阁的元辅,自然立在左班地第一列,对面和他对站着的是李春芳。下面接下来本应该按照入阁的秩序来酸。依次应该是郭朴。可偏偏是高拱站到了徐阶的身后,徐阶也不回头。奇*|*书^|^网只是直直的盯着玉阶上瞧。
又等了半晌,只听金鼓三响,殿后转出一顶绣着金丝五爪龙的华盖,文武百官立刻高呼万岁,将隆庆帝迎过殿上。
赵贞吉手里早就揣紧了昨个晚上自个刚写好地奏折,只等皇上一叫平身便当着众臣的面送了上去。
萧天驭用科察做引子,硬生生的把他地一着杀招收进了袖子,这一口气,赵贞吉又怎么能咽得下去。虽然徐阁老已经吩咐下来,要悠着点,别把萧墨轩给逼急了,旁边还有一个高拱呢。若是逼急了,只怕萧墨轩立刻就转了过去,半分情面也不留下。
“上谕,文华殿大学士萧墨轩接旨。”可刚站起了身,还没等赵贞吉站了出去,便看见皇上身边的李芳上前一步,拉开了黄卷。
“臣在。”萧墨轩似乎也没想到皇上刚上朝就会点自个的名,连忙走到大殿中间伏下。
“文华殿乃太子视事之所,萧墨轩两朝元老,既任文华殿,屡为朕累于国事。然,太子教习,国之重责,岂可以他事而尽废……今加封文华殿大学士萧墨轩为太子少保,詹事府詹事,兼掌文华殿经筵之礼,愿君勤勉之……”
加太子少保……朝臣们虽是暂且未出声,互相之间却是连连换起眼神来。太子少保,这可是“准三公”的名头,虽只是个虚名,但多少达官显贵若是在死前能得到这个虚名,便就也能瞑目了。朝廷里这许多老臣,便就是六位内阁大臣里,眼下也只有萧墨轩得了这份尊荣。
皇上原本年纪不算大,多留几个子嗣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照眼下看,皇上是决意要直接立李贵妃新生的皇子为太子了。萧墨轩这里,就是他走出的第一步棋。
听到这一份圣旨,赵贞吉心里顿时也震了一下。赵贞吉是个聪明人,他又如何猜不透皇上这步棋里的意思。眼下他若是贸然立刻参奏萧墨轩,难保不会被皇上朝其他地方想,那可不是赵贞吉想要的结果。
徐阶和高拱,听到圣旨之后,心里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在心里仔细一想,萧墨轩虽是加封了太子少保,可真正掌握地却只有一个詹事府,眼下还跳不到自个前头去,遂安之。
赵贞吉要当朝参奏地事儿,徐阶也是知道的。既然生出了这道圣旨,徐阶便不自觉地朝着赵贞吉那里扫了一眼。
赵贞吉也正在看着徐阶,见徐阶的目光扫过来,当下也有些不知所措。略思一二,只等萧墨轩刚退了下去,便冲到了殿中。
“万岁,臣赵贞吉,有事上奏。”赵贞吉高声宣道。
朝堂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赵贞吉身上,且看他要说出番什么话来。
“陛下。”赵贞吉行礼道,“臣请问陛下,是否忘了件该做的事情。”
“敢问赵爱卿,朕所忘何事?”隆庆帝面色不动的问道。
“万岁,依我大明祖制。”赵贞吉回道,“后宫嫔妃产子,乃是大功,依律当赏。”
“赵卿家所言极是。”隆庆帝微微点了点头,“可贵妃原籍浙中,家中所属也早已丧于倭寇之手,止剩下一个叔父,朕已派人前往杭州,命谭伦替朕封他为五军都督府都事,另赏黄金百两。”
李贵妃的叔父,当日曾经思谋夺取李贵妃家的田产,不管是皇上还是李贵妃,对他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带着上不与下较的念头,眼下李家又没有其他亲人,按照规矩也只能去封了他。
“可微臣却清楚的记得,当日皇上迎娶贵妃娘娘的时候,贵妃娘娘却是从京城里出的闺阁。”赵贞吉追了一句,“臣以为,皇上不应厚此薄彼。”
隆庆帝暂且没有接过话头,倒甚是玩味儿的盯着赵贞吉看着。
这倒不是赵贞吉不能说这样的事情,赵贞吉是左都御史,为御史者,便是皇上一天吃几次饭,上几回茅房,只要他能找出合适的理由来,也都可以进言,更是别提事关国本的大事儿了。
“赵爱卿的意思,该如何赏?”隆庆帝自然知道赵贞吉说的是谁,可隆庆和他老子嘉靖有些不同,他不喜欢猜谜。
“依祖制,当赐封侯。”赵贞吉大声回道。
萧天驭是吏部尚书,自然也在朝堂上,听见赵贞吉的话,脸上顿时涨红了一下。
赵贞吉毕竟是官场上的老手,虽然昨个吃了一憋,但是很快找却到了其中真正的利害。
萧墨轩虽然是内阁大臣,但是他毕竟不掌六部二司,更何况内阁里头还有徐阶和高拱压制着他。真正厉害的是萧天驭这个老家伙,吏部是百官之首,吏部尚书也是唯一见了内阁大臣不用让路的大员,只要有萧天驭在,他赵贞吉就别想从萧墨轩手上讨到好。当年徐阶和萧墨轩干掉严党,是从严世蕃身上下的手,眼下想要让萧墨轩吃憋,却要从他老子萧天驭身上开刀。
“这……朕以为……”赵贞吉明白这个道理,隆庆帝又何尝不明白。可是如果要按照赵贞吉所说的话去做,那么就等于直接削去了萧家一支最有力的胳膊。
萧墨轩是得势不错,有钱有势,可偏偏就是没权。
第八卷 第十章 萧天驭的决断
赵贞吉真个是好算计,当年皇上迎娶李贵妃的时候,京城里千万双眼睛都瞧见了,李贵妃是从萧家出的楼阁。
眼下皇上若是说那不算,简直无异于自个打自个的嘴巴。
只要能把萧天驭给革去了,就算吏部的人选一时间定不下来,起码也要多混乱上一阵。只要有了混乱的时机,都察院那里自个便能搅动起来。还有那个叫路楷的,虽是自个的副职,可昨个见了自个也是眼要于顶,连声和气都不出,明显是看着自个吃憋,心里在那偷笑。
赵贞吉脾气刚烈,哪里吞得下这般的气,无论如何也要扳回这一局,否则在徐阁老面前也失了体面。
再说那徐阶,本以为赵贞吉会揪住原来的把柄不放,听到的却是这一回话,心里也是一喜,顿时也有了计较。
“不知诸位爱卿,却以为如何?”隆庆帝目光朝下面扫着,想寻个人出来帮萧墨轩说话。
可此事太过突然,百官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一个个暂且不语,只是盯着徐阶,高拱和萧墨轩去看。
“万岁,可否听臣一言。”徐阶拱手奏道。
“徐卿请言。”隆庆见第一个出来的居然是徐阶,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
“臣以为。”徐阶走到大殿当中说道:“赵大人眼下说地。虽是有道理,可我大明两百多年来,向来没遇见过这般的例子。”
“既然眼下皇上和臣等皆拿不出适当的主张,不如暂且搁下,先请诸司和百官议之,容后再断。”
引而不发,胜似利刃相加。徐阶明看着是把这事给搁置下来了。其实这才是真正厉害的地方。若是当即就把这箭给射出去了,就摆明了是要和萧家彻底决裂,且就不是给个教训那么简单了。这样一来,萧墨轩将无可避免的投向高拱一边。
眼下张居正在内阁里,大多数时候还是依着徐阶的意思,加上首辅徐阶,压制出高拱和郭朴两个还不算太费劲。
可内阁以元辅为重,眼下其实只是一条默循的规矩。并没有真正写到纸上去。
也就是说,如果高拱和郭朴两个,再加上一个萧墨轩。只怕就是首辅大人也要顶不住了,因为按照太祖和成祖留下地规矩,内阁里的决断,是靠点人头的。况且六个人中剩下的一个李春芳,徐阶原本就和他没太多交情,算起来李春芳和高拱的关系倒是更为密切,李春芳能守着一个中立,徐阁老已经是抹了一把冷汗了。
再给高拱那里加上个萧墨轩。二比三,就算徐阶是内阁里的老大。只怕也要落下风了。
若是徐阶并不急着做出决断,也就是给自个和萧家那里都留下了余地。在积威之下,与萧家重修与好,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儿。一边敲打,一边给些甜头,正是徐阁老向来的手段。
这般一来,萧家日后心里有个忌惮,也知道徐阁老对自己家里还有几分情分,正是徐阶所想要地结果。
高拱那里。也早就知道了这几日的事儿。原本是想助萧墨轩一臂之力,当场和徐阶来个硬碰硬。可没想到被赵贞吉说到这个点子上。也只能附和徐阶,请容后再议。
金殿之上,一时间是论不出道理来了,隆庆帝倒是顺手牵出了萧墨轩所上的,请立钱银新制地折子。朝廷上的百官,都是大明朝一等一的聪明人,虽有几个迂腐的,又怎看不出这等勾当对朝廷的好处比坏处多,更不提可以乘机参一分股,得上些利了。
徐阶那里,既然揣定着引而不发的念头,居然也顺势卖了几分面子,只提了几条由户部约束的条理,皇上也是准了,算起来,户部并没有吃上太大的亏。吃亏地,只是钱银库里的硕鼠罢了。
还有那钱庄若是建起,定是与户部往来亲密,到时候徐阶和萧墨轩自然也多了许多共同地利益。
一番议论之后,竟是准了萧墨轩的奏疏,交内阁和户部酌理。
至于邹应龙等几个御史上的奏疏,有了几位内阁大臣和诸司百官的齐论,也失去了意义,只加上了情堪可勉的回录,让传了回去。
萧府,内书房。
萧天驭虽是年岁不算甚大,但算起来也是年近花甲了。今个在皇极殿站了那么许多时间,听着那风忽而朝儿子那里,忽而朝自个这边来,也是担足了心。
一天下来,等回府的时候,脚下的步履竟是有些蹒跚。
“孩儿让爹爹担心了。”萧墨轩手上的事儿少,竟是比萧天驭回来得还早些,见爹爹回来了,先亲手奉上一杯清茶。
“二十多年喽……”萧天驭手里拿着儿子奉上的茶,也不去喝,只是出神地看着自己地儿子,“哪一年,哪一月,不担着
若是在以前,萧墨轩听见爹爹这话,兴许还是只感激一笑。可今年萧墨轩却是新得了儿子,也已是做了爹。
虽是从离开南京到现在,也没多少时间,更是知道南京那里有苏儿亲自带着,可是禁不住的,总是把心吊在半空,觉得不塌实。
眼下听了萧天驭地话,只觉得感同身受,当真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喉咙里禁不住“咕咚”一声响了一下。
“爹爹足疾又发了?”萧墨轩适才就看见萧天驭步履有些蹒跚,也知道萧天驭足上曾有旧疾,是当年冬日里读书时候冻过的。
人常言,“穷秀才,穷秀才”,虽然大部分能供养得起读书读到秀才的人家并不真的穷,但是穷秀才还是有的,萧天驭当年便就是一个,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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