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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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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氧化硫这东西可是有毒的,说它是毒气也不为过。以前地人提炼硫失败,这个也是个很大的原因。也亏得萧墨轩上来就用了牛皮套来隔绝空气,又戴了口罩,要不萧大少爷兴许都“为国捐躯”了也未可知。

不过这几天的试验也不是没有成果,最起码萧墨轩知道了用两层大锅加热,夹层中间加上热油,使里面的锅盖受热均匀,这样更好。还有用陶瓷边来连接锅和牛皮套,防止牛皮套被铁锅灼破,等等这些想法。也是这么些日子里倒腾出来的。

没事儿的时候,萧墨轩又常常把那些工匠们聚在一起,和他们讲上一些最基本的化学原理。萧墨轩曾经学过的虽然大部分已经扔进了海,但是他曾经学过的东西。相比起这个时代,简直是石破天惊,即使把这时候全欧洲的化学家拉来听课。都有这个资格。相比起这些懵懵懂懂,只知道在黑暗里摸索地工匠们来说,简直无异与一盏指路明灯。

萧墨轩原本就地位崇高,名声远扬,凡是人都有个崇贵的心理,又见着他说地东西,居然都是可以用实际操作来验证的,顿时心服口服。有几个特别有心的人,更是抓住了机会,几乎要把萧墨轩肚子里仅存的那么点货色掏空。

也是在萧墨轩的口中,他们才第一次知道,原来自个四边并不是什么都没,而全都是空气,风是空气的流动,而空气里面也有许许多多不同的气体,是可以分别和不同的东西发生不同的反应的。不同地物质之间,也是可以发生反应的。

萧墨轩甚至也提到了火棉,硝酸甘油,以及农作物施肥的问题,但是也表示自个眼下还没这本事折腾出来。

也就是从这以后,汉语里头说起“化学”这个词来,总是会加上一对括号,注明“萧学”。萧大少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想来做的最轻松地一个举动,居然是自己给后世留下的最出名的东西,而且居然是和化学

关系。

后来,随着火棉那些东西地产生以及萧墨轩曾经说过的各种理论的真正面世,在世人惊讶之余,“萧学”终于登台入室,那些曾经受过萧墨轩教诲的工匠,他们中的所有人……确实是所有人,在化学这么一块里头的成就,都远远超过了萧墨轩。但是他们,包括他们后来的学生,却都以“萧子门生”自居。

“没事儿,没事儿。”萧墨轩一边接过侍卫送过来的盐水,清洗着手眼,一边对着萧四说道,“回头我再想几个法子,寻人做几件东西,便是不怕这气味儿了。”

萧墨轩所说的,无非是指带护目镜的防护服,折腾这些东西,没个防护是绝对不行的。没有橡胶,就用牛皮加上胶漆来先代替,厚棉布南京周边多的是,至于玻璃镜片,萧墨轩也知道了,苏州眼下就是产镜片的大户,不用劳烦自个去动脑子了。

“小的就知道,没事儿能过得了少爷您的手。”萧四嘿嘿笑着拍着马屁。

“得。”萧墨轩嘿嘿笑着踢了萧四一脚,“去屋子后头,叫烧柴的把火给灭了,只这么一会儿,看看水里滤出来的硫磺成色如何。”



“哎。”萧四得了令,屁颠屁颠的向着屋子后头的火灶跑了过去。

不消一会儿,就见屋子里的水缸里冒出来的水泡也是渐渐消了下去。旁边有工匠捞起水面上的浮油,便就可以看见水缸底下和水里面,或沉或浮的,全都是细小的黄色晶体。

“大人,大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工匠,激动的用网兜捞起一捧,送到了萧墨轩的面前,“比起前几日来,今个炼的硫磺更是上品。”

这位工匠名唤李纽义,是从南京工部的火药作坊里头临时调出来的。这十几天来,他一直跟着萧墨轩倒腾这些东西,听着萧墨轩讲着那些奇怪的理论。从一开始的有些不以为然,渐渐变成了五体投地。

“萧大人。”李纽义的双手有些颤抖,“小的自十九岁起,随着家父在工部的作坊里学做火药。”

制作火药这门手艺,为何要十九岁才能传授,初时萧墨轩也有些不明白。后来问了才知道,倒不是这个年龄的限制,而是制作火药在眼下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凡是新学这门手艺的,须得等成亲产子之后,才可入学,也是怕遇见万一,断了代,而且一家里若有几个儿子,也绝对不会传授给所有的儿子,最少也得留一个去做其他营生。

“小的做了三十来年的火药,从来没见过如此的上品硫磺。”李纽义是工匠,工匠总是对上等的材料有着无穷的渴望,“看上去黄灿灿的,不带一丝黑红,竟像是比黄金还耀眼呐。以前见过的山西用煤水煮出来的,竟是入不得眼。”

“若是得了这等上品,小的们还做不出能打到红毛鬼的兵船上的火药,当是挨雷哦。”李纽义已经爬满了皱纹的额头上,挤得更紧。

北京,户部衙门。

“去去去。”户部衙门门边上的侍卫,挥舞着手,拍打着腰间的长刀,“户部衙门的大门,可是随便给人走的,若是来送东西的,或是想问事儿的,只走边门便是。”

面前这位中年男子,面容清瘦,看上去竟是有些饥黄。更明显的是,他身上穿的居然是一身粗布的衣服。

粗布衣裳,那是什么人穿的?便就是家里有个两亩地的平民,隔上几年也能扯上几尺丝绸做上一身衣裳。尤其是穿着粗布衣裳跑到户部衙门来的,不是穿不起丝绸的贫民,就是商人,这两类人,侍卫们可都不放在眼里。

“哼……”海瑞轻轻冷哼一声,也不去和几个侍卫计较,只从袖子里头取出任书递了过去。

新来的主事?这回侍卫们倒是吃了一惊,几个人凑过头来,仔细的看着任书,惟恐是假冒的。嘴角死命的抿着,想笑又不敢笑出来,毕竟自个几个只是侍卫,若真是里头的官老爷,可得罪不得。

开玩笑,在户部衙门呆了好几年,啥时候听说过有人穿成这样来上任的?手里再张不开的,哪怕是借钱,来上任也得做上几身绸衣,根本不用怕误了日后的生计。户部衙门是什么地方,是管着天下钱粮的衙门,随便从手指缝里漏下一点也够自己全家吃喝不愁了。

他们若是知道,即便是这身粗布衣裳,也是海瑞海大人在杭州临行前,用自家老婆织出来的布做出来的,恐怕真要是忍不住笑翻天了。

第五卷 东方大航海时代 第六十八章 人以群分

细看上了几个来回,见任书上确实寻不出什么瑕疵,罪,略微弯下了腰,恭敬的将任书送了回去。

“葛大人。”新任户部侍郎葛守礼,正坐在公房里头审批着新送来的公文,忽然听见门边上有杂役唤了一声。

“嗯?”葛守礼微微抬起头来,朝着门口看去。

“葛大人,新任浙江清吏司员外郎海瑞到了。”杂役见葛守礼投过眼来,连忙屈身回道。

浙江清吏司在户部里头,正归着葛守礼管,新的官员到来,拜见下上司,也是一种必要的礼貌和礼仪,顺便也好听上司吩咐一下近来紧要的事儿。

“哦,海瑞。”葛守礼竟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又低下两眼,看着手上的公文,“让他进来便是。”

“哎。”杂衙应了一声,退了下去。不一会便听见一阵稳健的脚步声远远传来。

“下官浙江清吏司海瑞,参见葛侍郎。”

“哦,你就是海瑞?”葛守礼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来,心里却是不由忽得一动。

只见面前此人,一身青布衣裳,即便是站在自个面前,也只是微微弯腰,脸上并没有丝毫媚态。

“坐……坐坐。”葛守礼突然感到有些兴奋,挥了挥手,示意海瑞在侧面的椅子上坐下。

葛守礼,山东临邑人,曾任礼部仪制清吏司主事一职。礼部在六部里头和其他五部相比起来,可以算是清水衙门,可偏偏就只有这仪制清吏司是个例外。

不但管着学校和科举,更是兼着仪封的事儿。朱明宗室繁衍近两百年,早就子孙满天下。血脉稍微远一点的宗室的分封。皇帝老儿根本就顾及不上了,都是交给了礼部来打理

礼部仪制清吏司的官员们,自然就成了这些宗室眼里地红人。

嘉靖二十六年的时候,查出了王府近亲为了请封,向礼部官行贿的事。牵连礼部二十余人,查出贿银数十万两。礼部仪制清吏司里头,受贿的名单上有惟独没有一个葛守礼。

事后,嘉靖帝感其清廉,葛守礼从此平步青云,官至南京礼部尚书。可是人总有不走运的时候。也不知怎得。葛大人居然得罪了严嵩老先生。

在严家的授意下,时任吏部尚书吴鹏在科考时故意将葛守礼列为下等,依律勒令致仕。

严家倒台之后,严党大批党羽纷纷自动告老回乡,京中空闲职务甚多,可巧原户部侍郎萧墨轩又去了直浙做经略,于是葛守礼重新启用,任户部侍郎一职。

不可否认,葛守礼确实一个相当清廉的人,而这一回他能够重新启用。也不得不提到一个人,高拱。

也正是高拱。在嘉靖帝谈及严家抄家时,仅仅白银一项就上百万时,忽然提起了葛守礼,才有了葛守礼的重新启用。

只不过,葛守礼自己也有自己的立场,回到了京城以后,无论是和自己的顶头上司,户部尚书徐阶,还是关照自己地高拱,都没有走得很近。

从表面上来看。高拱是吃了一个亏,拉了一个人进京,却不能为自己所用。其实,高拱却是占了大大便宜。

户部是徐阁老的地盘不错。可徐阁老想在掌握内阁的同时,把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伺候好,就不能不用上一批自己的人。私自底下,甚至可能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葛守礼这么一来,便就占了一个大大的位置,把一部分徐阶的亲信挤到了一边。此消便是彼长,高阁老这边便就少了一对手。也算是对着礼部侍郎马森投靠徐阶之后,高拱对徐阶的还以颜色。

偏偏葛守礼此人又名声极好,听皇上问起,即使是徐阶也大好拒绝。

好在徐阁老自从礼部马森那边出了事儿以后都吩咐得周全,要不这位葛老先生若是一个看不顺眼,闹腾起来,徐阁老可是吃不消。葛老先生这番回京,盛气也消了不少,更是不常和人来往。

海瑞此时地名声还是太小,和葛守礼等人比起来,根本是一个天一个地。加上这几年葛守礼都在家静养,竟也是没有听过海瑞的名字。原本只听说浙江清吏司新来地员外郎是吏部尚书萧天驭和直浙经略萧墨轩两人联名举荐的,初时还有些不屑,以为也不过是个

辈。

可此时见了海瑞这副模样,心里却不禁生出一丝好感来。

大明的官员考核,比起现代来说,甚至都要严格得多。海瑞的卷宗,也在半个月前就送到了葛守礼这里,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份吏部官员私查时候做的笔录。葛守礼吩咐海瑞坐下后,又立刻从书柜里抽出海瑞的卷宗,尤其是那一纸笔录,仔细的看着,看着看着,眼睛顿时又是一亮。

“哈哈,海笔架。”葛守礼未及看完,便是哈哈大笑。原本有些严肃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润。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葛守礼整日被一群人搁着,心里其实也不是滋味,此时见了一个脾气和禀性都有几分相似的海瑞,倒甚是欣慰。

“哦。”海瑞听葛侍郎提起自个地这个绰号,顿时也是有些窘迫,“那只不过是世人笑称罢了。

“来人,上茶。”葛守礼兴冲冲的对着门外招呼着。



“海大人从杭州远道而来,萧经略近来可好?”葛守礼原本对萧墨轩也无甚好感,这时候却突然有些爱屋及乌起来。只看这海瑞,便就知道萧墨轩绝对不可能是受了他的贿赂才为他出头的,萧墨轩倒像是真地在为国选才。

“哦,卑职在浙江的时候,只见过萧经略一面。”海瑞开口回道,“只听说萧经略到了江南以后,竟是没一天闲着。家眷到了杭州,也只是租住在客栈里头,只在卑职离开杭州前,才随着萧经略一起回了南京。”

“英雄出少年呐。”葛守礼点了点头,微叹一声,心里对萧墨轩的好感,也跟着加了几分,“皇上和储君,倒是没看错了人。老朽若是得了机会,定是要和萧经略见上一面。”

“海大人这从杭州过来,一路可好?”葛守礼又随口问了一句。

葛守礼只不过是礼节上地随口一问,可这一句话丢在海瑞心里,却是“咚”的响了一下。一时间,海瑞的脸上便现出一丝异色。

香山澳,葡萄牙“总督府”。

“我必须告诉你,雷耶斯中校。”迪奥戈冷冰冰的对着雷耶斯说道,“这是来自果阿总督府的命令。”

“哦,不总督大人。”雷耶斯脸色苍白,不停的摇着脑袋,“这并不能算是一份命令,这只是一份计划,计划,不是吗?总督大人。”

满怀着喜悦和希望的雷耶斯,刚刚把从宁波买到的货物贩到了泗水,兴冲冲的折回妈港报喜。

谁知道听了雷耶斯的回报的迪奥戈,不但一脸的不以为然,反倒是慢悠悠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笺,递给了雷耶斯。

这一份信笺,雷耶斯只看了一半,便犹如受了雷击一般,呆若木鸡。

占领远东,这是一个庞大的计划。如果这个计划真的实施,哪怕这只是一份准备实施的计划,那么雷耶斯在宁波所取得的成果,将会被这个计划所掩盖。

“我要给葡萄牙写信,我要给国王陛下写信。”雷耶斯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伟大的塞巴斯蒂昂一世陛下,一定会听见我的声音的,我们还没有准备好。”

其实雷耶斯所说的倒也没错,眼下包括果阿,满剌加,香料群岛和妈港,所有这些地方的葡萄牙士兵加在一起,也只有几千人。想靠这么点人拿下一个庞大的帝国,肯定是不现实的。

“科蒂尼奥刚从葡萄牙来到果阿。”迪奥戈不屑的笑了一下,“这就是塞巴斯蒂昂一世陛下所主持的御前会议所做出的决定。”

“这个……这个……”雷耶斯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他心里知道,这个庞大的计划所需要的准备时间还很长,仅仅是船只从远东到葡萄牙一个来回,就要好几个月,更别谈还要运来大量的士兵和物资。

所以自己在宁波所取得的成果,也并不真的是完全没有意义。

“当然。”迪奥戈整了整衣领,“你和明国官员所达成的协议,将会有利于我们这个计划的开展。”

“在这里,只有我才是总督。”迪奥戈得意的扬了扬脖子,“你所做的一切,将会被列入一个完整的计划。而我,将会是这个计划的总指挥。”

第五卷 东方大航海时代 第六十九章 最佳配比

死的,你该去下地狱!雷耶斯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

一切都很明显,借助着这个计划的名义,迪奥戈毫不留情的把雷耶斯所做的一切划归到了自己的名下。而雷耶斯和萧墨轩所达成的协议,则将会变成迪奥戈耀眼的项链上的一环。

迪奥戈,他只不过借用了这个机会而已。他绝对不会让自己骑到自己的头上去的。

“我们应该让果阿知道,我们已经和这些黄皮肤达成了协议。”雷耶斯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最起码,也得让在果阿的科蒂尼奥知道是自己主导了这个成果。

“当然。”迪奥戈笑眯眯的端起一杯葡萄酒,又拿起另外一杯递到了雷耶斯的手上,“我会写信给科蒂尼奥总督的。”

连上帝都要诅咒你。雷耶斯从迪奥戈的一双笑眼里,看出了一丝虚伪的味道。

“真是好酒。”雷耶斯愤愤的暗自咬了咬牙齿,“谢谢你,总督先生。”

说罢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便是连再见也不说声,踏着皮靴“噔噔”的走了出去。

迪奥戈对雷耶斯看起来近乎无理的举动,似乎也是视若无睹,一只酒杯凑在嘴边,嘴角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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