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与余辉-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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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裕诚的话我的眼睛湿润了，泪水流了出来，我了解裕诚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是一个重情义负责任的男人，这也是我喜欢他的一个重要原因。我用手展了展泪水说：“去吧，此刻她比我更需要你，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选择接受的。”

“对不起晓苒，我不知道现在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什么。”裕诚说完这句话从我身边擦过离去，我似乎觉得一下子他离我是那么的遥远，甚至我觉得他这一离去就永远都不会在回到我身边，我仿佛一个人站在了平静的水面上，泪水掉到了水面上击起了千层波纹与涟漪。我低声带着几分哭泣对司仪说：“宣布订婚仪式取消吧。”我走下了梯台显得有些失魂落魄。那一刻我只觉得现实过于残忍，那手中的百合早以脱落。

“我——我，我宣布现在订婚典礼取消。”司仪说完话场下就一片的哗然。

“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准新郎都离开了，这仪式还怎么进行啊？”

“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准新娘还哭了。”

……

亲戚朋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爷爷、爸妈看到我这份神情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都围了上来询问，爷爷最为关切的说“苒苒，这是怎么加事，裕诚怎么中场离开了，你怎么哭了，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是啊，苒苒，裕诚在搞什么名堂，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等订婚仪式结束后再去处理，有什么比终身大事还重要。”

“这个裕诚也太不像话了，把这么多的亲戚朋友往这一晒，这算什么事，我的这张脸全被他丢尽了。”

“爷爷爸妈，这事不怨他，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说着说着两行泪水又不经意间流了出来。

“还说不怨他，不怨他，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爷爷一脸的愤怒，这是我记事起爷爷最生气的一次。就这样一场订婚仪式没有结局的草草的结束了。

回到家里大家的表情依然的很严肃，对于爸爸来说这的确是一个莫大的耻辱，做为一个集团的总裁自己的女儿却在订婚现场被放了鸽子的确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妈妈能做的似乎只能是安慰，爷爷依旧是面沉似水不在言语什么。

“苒苒，你没事吗？”

“我没事阿洁。”

“你和裕诚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的印象里只有在婚礼上逃跑的新娘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还有逃跑的新郎，是不是因为文芳。”

果然女人的天性是敏感的，或许我们都被男人不经意间的伤害过，我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屋里的空气很紧张也很沉重，他就像是即将爆发之前的火山有着死一样的寂静。

门开了裕诚走了近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万众瞩目’的感觉也不过是这样。

“对不起各位，我知道大家现在都一定对我很愤恨，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解释一下。”

“对不起的话就不要说了，还是说说你的理由吧。”爷爷开口了，表情依然是那么的严肃就好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

“我知道今天我在仪式上选择离开是我的错，可是我没有办法，在两个女人之间我必须权衡一下轻重做出一个选择，文芳、文芳有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所以、所以我只能只能放弃和苒苒的这段感情。”

“你说什么？”爸爸听了这话火冒三丈一把抓住裕诚的脖领怒吼到“你这是什么混帐话？文芳是谁，又怎么会有你的孩子，你背着苒苒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你把我女儿当什么？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离开那个叫文芳的和苒苒在一起，第二带着你的那个文芳永远在苒苒的面前消失。”爸爸一把将裕诚推了出去。

“爸，别这样。”我冲上去扶住了裕诚。“既然你决定了我不为难你，你有选择的权利，说不恨你就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你知道吗我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这也许就是我的命运，不过我不会就此这么低头，我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嘴上的坚强真的能掩饰住内心的脆弱吗？

“苒苒，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我更没有想到只是一次偶然文芳就怀了我的孩子。”

“你是对不起我，既然你已经对不起我了，就不要在对不起文芳，虽然我没有机会和她见面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是一个好女孩，好妈妈。”我哽咽了，沉吟了半晌接着说“在我们两个人之间你究竟更爱谁，我知道我问这个问题很幼稚也很愚蠢可是我还是想知道答案。”

“我喜欢的当然是你，正是因为文芳的身上有你的影子所以我才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才会把她错当成了你，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得到了不该得到的结果。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必须对文芳负责，她是一个好女孩我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对于你那份深深地爱只能将她深深地雪藏在心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很高兴你能说这番话，我相信这些话都是真的，从现在起我们不在是恋人只是——只是好朋友仅此而已，我祝你们幸福。”我现在突然能体会阿洁对文正的那份爱那份豁达，感情的事或许真的不能勉强。

“苒苒，你真的这样决定了吗？你认为自己不会后悔吗。”说话的正是爷爷。

“爷爷，没有什么可后悔的，爱情本来就不会十全十美的，人生也是一样，你不是常告诉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现在我真的做到了。”

“苒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好了，不要在这里假腥腥的了，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永远都不要在出现在这里，我也绝对不允许你在做任何伤害我女儿的事情。”爸爸是用怒吼的腔调说的这番话。

“杜伯伯，请让我最后说两句话我就走，晓苒这时是两个咖啡厅的相关手续，对于你我亏欠的是太多，咖啡厅是在你的支持下开起来的，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歉意这两个咖啡厅全当做是我的我的在物质上对你的弥补在感情上我无以补偿。”裕诚一面说着一面把相关的手续和物件放在了茶几上。“我希望你能早日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人。”裕诚流泪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的痛苦，世事无常，造化弄人，用这句古语来形容此刻的我们是在合适不过了。

我知道裕诚是诚心诚意的在忏悔，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拿起茶几上的这些东西说“裕诚，我说过我不怪你，你更不需要觉得愧疚我什么，这是你的事业你的未来，它是不属于我的，再说你和文芳也需要这个产业。”

“苒苒说的对，你的这个忏悔不接受，你还是把他们拿走吧。”爸爸一脸的怒气说。

“他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这是我和苒苒一起辛苦布置设计的，现在无论少了谁都已经失去了味道，何况我已经和文芳决定离开这个地方去另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我不希望这个咖啡厅就此无人照料，这即是我的忏悔也是我的希望。”

“裕诚如果你是因为我，因为这件事而选择离开那大可不必我不是一个气量狭窄的女人，我会把这份感情当做少不经事的自己做的一个甜蜜的梦的，梦醒了一切也就都过去了，在这段感情里我们都有错，如果真的有人要为这个错误承担什么，我们都有责任。”

“晓苒，你为什么这么善良这么大度你为什么不骂我两句打我几下那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些，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对不起你，我会日日夜夜都受到良心的谴责，我真是个混蛋。”我扪心自问我知道我根本就恨不起来他，因为他在我的心中依然是那个负责任的男人。

“好了，你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在看到你。”爸爸下了逐客令，裕诚只好知趣的选择离开，他知道此时此刻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恨他怨他，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众人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一个躬说声对不起然后沦丧的离开。

裕诚拖着沉重的步履往外走，他知道这分感情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对我意味着什么，他并没有觉得成为爸爸的自己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就像他自己所说一个偶然的开始成就了一个必然的结果，在和文芳的情感里更多的责任胜过了情感。

正当裕诚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把这些东西拿走吧，你比苒苒更需要这些。”裕诚回过头一看正是我的爷爷，爷爷正伸出左手把裕诚刚才留下的东西还给他。

“爷爷，不彭书记，既然我选择把它留下来就不会再把它带走。”

“你现在怎么这么执着，你对苒苒的感情为什么不能这样执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已经深深地伤害了苒苒，她表面上看起来是那么的沉着镇定可是她的内心在哭泣在流血，我太了解她了，她表现越是坚强内心就一定更加的痛苦，你就是个混蛋，如果现在是在战场上我一定会一枪毙了你，混蛋！”爷爷越说越气越说越气，竟然一挥拳朝裕诚的面颊打去，这一拳打的是这么的结结实实，只见裕诚的嘴角溢出了血渍，无论如何裕诚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这么的疼爱她的孙女，身为一个省委书记竟然做出这样过激的动作，这一拳也打醒了裕诚他现在可以清楚的明白为什么苒苒会这么再乎爷爷，因为爷爷是那么的爱她，甚至不能容忍自己的孙女受到这样的伤害。

“对不起，彭书记，在感情面前是我对不住晓苒，可是我却是真心爱她的，我知道你很疼爱晓苒，就像晓苒喜欢你一样，晓苒虽然从来都没有对我说什么可是我知道她一直把我和你相比，在她眼里我一直是你的影子，或许晓苒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她真正喜欢的是你，只是这份情感受到了伦理和道德的束缚，所以她才会选择我，如果你不是她的爷爷，你和我有着相同的年轮和身份她一定会选择你而不选择我，当然这不是我逃避责任的理由而是我的真心话。”

“裕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简直就是荒谬、无稽之谈你把晓苒当成什么？”

“彭书记，是不是无稽之谈在以后的日子里你慢慢会知道，我相信这件事情只有晓苒最清楚，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会选择和我在一起一方面的确是因为他爱着我我也爱着她，而另一个原因我相信她也是意识到了自己对你的这份感情，她想逃避这份感情永远把它埋藏在心里。”

爷爷听着裕诚的这番话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冲击波在自己的脑海里激荡，因为他知道自己对我也有着类似的情感，只是在压抑约束克制着自己，他害怕我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比裕诚更混蛋，这样的他又有什么理由去训教裕诚呢，难道自己不是在疼爱自己的孙女而是在吃醋吗，他不敢在往下想，只是说了一句：“你走吧，今天你的这番话我就全当没听过。”

裕诚看着爷爷又是深深地的一躬转身离开，爷爷也转过身回到了客厅。客厅里我不在言不语我的心真的碎了，因为我真的爱过裕诚，虽然我把他当成了爷爷的影子，可是这份感情是那么的真实。爸爸劝我、妈妈劝我、阿洁劝我、文正也劝我，看到了我和裕诚之间发生的事他们两个人似乎都有所感悟。可是无论大家怎么劝我依然觉得自己好伤心好委屈，就像爷爷说的那样我现在表面越是表现的坚强内心就越是脆弱。我强挤欢笑对大家说没事，和众人打了声招呼说自己累了先去睡了。众人看着我离开也只好都选择离开，而爸爸和妈妈都上了楼显得也很疲惫，文正和阿洁则一起走了。爷爷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在发呆想着事情。

阿洁和文正一前一后走出我家，文正赶到阿洁前面拦住阿洁说：“天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谢谢，我想一个人去走走。”

“那好，我陪你。”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公园转转你就先回去吧免得回去晚了又让伯父伯母担心。”

“你还是这么关心我。”

“我——”

“走吧，上车吧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好吧，就送我去上次我们一起去的那个公园吧。”

车在公园附近的停车位停下，阿洁下了车文正也根着下了车，两个人并肩走着“我们聊聊好吗？”

阿洁没有出声，文正知道她这是默许了。

“真没有想到苒苒和裕诚会是这样的结果，感情究竟是什么？”

“感情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有所不同的，可是我相信裕诚是深爱着苒苒的，可是在责任与感情面前裕诚选择了责任，我佩服他的勇气，他是一个有担当的大丈夫。”

“可是为了责任就选择放弃爱情这是不是太自私了。”

“是啊这样的人太自私了，为了成全自己的忠孝仁义而让别人陪着她一起痛苦，而放弃感情不顾别人的感受，这样的人怎么会不自私呢？”

阿洁知道文正是言有所指，是在说她太自私。阿洁辩解着“其实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何尝不希望能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可是自古鱼熊掌就不能兼得。”

“阿洁，难道你希望我们之间也要像苒苒和裕诚一样留下无边的悔意吗？到时候我们后悔都来不急了。”

“我不知道，我的脑子现在很乱，苒苒现在一定是伤心痛苦，裕诚也一定不会快乐，究竟怎么样做才是对的呢？”

“阿洁我们都不要克制自己的感情让它自由发展，我相信时间会给出我们答案的。”

面对文正的言语阿洁动摇了，她目睹了情侣的抉别是多么的痛苦，她不希望自己日后的日子里在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中度过。

卧室里我一个人坐在床边对着窗外在默默地流泪，脑海里回忆着和裕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几乎都是开心和快乐，而现在他说离开就离开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没有了这份感情的寄托我如何是好呢……

当当当，三声门响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擦了擦眼睛的泪水去开门。

“爷爷，是你。”

“是啊，爷爷知道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这是爷爷亲手熬的粥，这里还有一杯牛奶，趁热把他们吃了喝了否则身体会吃不消的。”爷爷一边说着一边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转过身子看着我。

“爷爷只有你是真心的关心我、爱护我，每一次在我最失落的时候你都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对我最好，爷爷我好委屈好伤心好难过。”我情不自禁的抱着爷爷委屈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了出来，而爷爷眼睛也有些湿润，他是在心疼我，他用那双强有力的手拍打着我说“苒苒，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爷爷越是这么说我就越觉得心里委屈。

“爷爷，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的男朋友都看不住，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可是我却依然爱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傻孩子，是你太善良了，感情的事情又真的能有几个人说的清楚讲的明白呢。”

“我喜欢裕诚，我真的喜欢裕诚，可是他就是那么一个有担当负责任的人，我了解他，我就是喜欢他的绅士风度，喜欢他的温情浪漫，喜欢他敢于担当责任的人品，然而恰恰是他的这些优点伤害到了我，恰恰是这些优点成为了我们之间分手的理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苒苒啊，不要激动，爷爷相信你一定可以从这个困境中走出来的，我相信你和裕诚之间都是深深地爱着对方的，可是现实却并没有让你们走到一起，你们是不是都该审视一下自己的这段情感哪里出了问题，爱情不是简单的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可以的，他需要双方的维护，既然裕诚已经选择了文芳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裕诚忘掉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