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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壮了腰 作者:令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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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程浩来说,坐牢既是还债也是自我放逐。
他有很长时间都不敢去想女人。所有的女人都有著静雪的脸。都在嘲笑他的失败和愚蠢。
程浩是正常男人,在监狱里也会有欲…望。通常都是用手解决。别人都会有个幻想的对象,可是他没有,只是机械地解决生理问题。这种状况持续了很久,後来面对玫瑰是这样,找毛片来看也是这样。
他不是厌恶女人。他是厌恶自己。
庄明逊听完他的叙述,总结说:“曾经的创伤经历导致你对两性结合十分排斥。不同的人会赋予性不同的含义,对你而言,性是一种心灵的托付和安全感的需要。没有了信任,也就没有了你需要的安全感。”
他觉得庄明逊一语中的,赞同地点头。
庄明逊十指交叉,放在唇边,带著玩味的神情说:“我知道这段感情经历对你有很大的影响,也能想象出你当时受到的伤害。可是我很奇怪,在你的叙述中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这段经历似乎对你目前生活的影响不大?”
程浩仔细想想,回答:“以前是很气、很绝望,特别想不通。後来,可能是有了新的生活,平平安安的,挺好。如果我当初没有坐牢,继续混社团,说不定早被砍死了,也不会和家里人和解。仔细想想,坐牢也没什麽不好,以前那些义气什麽的特别幼稚。刚知道阿虎和静雪的事,有些生气──这人被骗了,都会生气,对吧。”
“那为什麽现在不生气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牢也做了,他俩婚也结了,再气有什麽用?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和他们也没关系了。”
“你是什麽时候有这些想法的?”
“最近一年多。”
“最近一年多发生过什麽特别的事吗,让你能够放下过去重新面对生活?”
程浩心头一跳。一年多以前……阿敏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那个下午,单薄清秀的少年微低著头,眼睛看著地面,两只手绞著手中的包袱带子。满脸汗水,十分窘迫地站在自己面前,怯怯地叫:“浩哥。”
程浩迟疑地说:“我认识了……一个男孩……”
庄明逊温和地注视著他,鼓励地说:“然後呢?”
记忆的门慢慢打开。
阿敏受伤了,自己替他上药、陪他去医院。
阿敏的父亲欠了债,自己替他还债。
阿敏被欺负了,自己替他出头。
阿敏帮自己洗衣服、做饭、打扫房间、按摩。
阿敏和自己一起买菜、一起劳动、一起唱歌。
阿敏的父亲去世了,自己对他说别怕,我会陪著你。
阿敏说服自己回家,陪自己一起面对家人……
竟然,有那麽多关於他的记忆。那些灰暗的过去被他温柔的笑脸代替。以致脑海中变幻的都是明丽动人的画面。那麽新鲜,那麽美好。
他鸟儿般的身影什麽时候已经这麽深入自己的生活?如此深刻。直渗骨髓,丝丝纠缠在心底,滴滴浸透魂灵深处。
此刻,去回想,这个孤独的少年,全心全意地信赖自己,毫无条件地接受自己。他要的只是自己能和他相依相守。为了这个简单的愿望他为自己做了那麽多那麽多事情。
而自己却把他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
程浩看见,阿敏站在阳光下,对自己笑。黑色眼眸,深澈如水,亮灿如星。
“我希望能找到一个人,他……对我好,不嫌弃我,一起生活,彼此照顾……”
“我吃的不多,就当养只猫。我什麽都会做……”
“浩哥,我们会在一起的,对吗?你会一直陪著我吧?”
程浩心中天翻地覆,那种难受的感觉盘缠著他的所有感觉。不是痛苦,不是悲伤,也不是绝望,就是难受! 每根神经都在纠结,每条脉络都在颤抖。
他听见自己在心底说:“对不起,阿敏。”
眼里有东西,缓缓地、缓缓地,流下来。
低下头,眼前朦朦胧胧中,看到一滴水落下。然後又是一滴……每一滴眼泪中都是少年的身影。每一滴眼泪中都是错失的悔恨。
不知过了多久,程浩终於从自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他擦擦眼睛,羞赧地说:“我失态了。”
庄明逊体贴地递给他面巾纸,微笑著说:“我想你大概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程浩苦笑著说:“我拒绝了他……因为他是个男孩,我觉得自己不是同…性…恋。我是不是很蠢?”
庄明逊摸著下颌说:“同…性…恋只是一种身份,就像你曾经是黑社团成员一样。这应该不是问题。”
程浩喃喃地说:“我父母要我结婚。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们了,要是他们知道我为男人不结婚……一定会很伤心。”
庄明逊微微叹了口气,说:“你爱不爱你的未婚妻呢?以我个人的观点来说,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一场灾难!父母要你结婚,也是希望你能幸福,假如你的婚姻不幸福,恐怕会更令他们伤心失望。关键是你能不能正视自己的心意,接受这份感情。”
程浩不说话了。
庄明逊看看表,说:“今天到时间了。你回去再想想。重要的不是你做什麽选择,而是你的选择是否是你真正想要的。你有什麽想法,我们可以下次再讨论。”
幸福壮了腰46 决定
程浩找庄明逊咨询这段时间都没有见到小玉。今天却意外地碰到他。
“小玉,这些天怎麽不见你?”程浩向小玉打招呼。
“我在上课,没课的时候才来工作。”
“上什麽课?”
“嘿嘿,也没什麽啦,就是成人补习之类的。”小玉摸著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中午有空吗?”
“干什麽?”
“想请你吃饭。”
小玉转著眼睛说:“你有那麽好心?”
程浩好笑地说:“我很坏心吗?你帮我介绍庄教授,一直想谢谢你。”
小玉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热切地问:“怎麽样?效果好吧?”
“嗯,很好。”
“我就说他很厉害的。好吧,既然你那麽有诚意,我就给你个面子。你等我把这里打扫完。”
两人在附近的茶餐厅吃饭。小玉显然是饿了,吃得狼吞虎咽。程浩吃完自己的一份,边抽烟边和他聊天。
小玉咽下最後一口饭菜,擦著嘴说:“你又请我吃饭,又拐著弯套我的话,是不是想问阿敏的事?”
程浩顺著他的话问:“他好吗?”
“好得很!”
听小玉回答这麽干脆,程浩略微有点失落,“是吗?”
“他现在工作好,男朋友对他又好,当然就过得好啦。”小玉早想刺激程浩了,就等著他问阿敏的事。
程浩愣了一愣,表情僵硬地问:“他有男朋友了?”
“是啊,人家条件可好了……”
在小玉夸张地描述中,阿敏的“男朋友”简直是世上少有的好男人,爱阿敏爱得发疯。
程浩越听脸色越难看,到後来拿烟的手指都有点颤抖,显然是拼命压抑著激动情绪。
“这麽快就交男朋友了?”程浩喃喃地说。
小玉圆眼睛一瞪,说:“怎麽不说你那麽快就要结婚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程浩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猛抽两口烟,只觉得苦涩在口腔中满溢。
小玉见他黯然不乐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可是想到阿敏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狠下心警告程浩:“阿敏可是个苦孩子,好不容易安生些,你别再去招惹他啊。”
程浩的心里像是被泼了一桶醋,胸口被腐蚀了一个洞,谑谑地直往里面灌冷风。
“他要是有什麽事,你记得告诉我。”程浩涩然地说。
“知道了。”
程浩额前落下一缕黑发,越发显得眼瞳黝黑幽深,那种晦暗邈远小玉看得心头一跳──浩哥好像很伤心。
程浩心情混乱地回到好又来。几个女的都不在,店里安静地死气沈沈的。
他走进阿敏住过的杂物间。现在是他暂住。阿敏走得匆忙,他种的花草和一只玩偶都没带走。
程浩照例给花草浇了水。拿起那个破旧的玩具熊。
想起也是这麽个下午,阳光也是这麽温暖,阿敏抱著玩具熊蜷坐在床上幽幽地说:“我跟你说过,我从小便跟著我老爸到处流浪,我们租的房子,就从来没有一个洗澡间。有时候冬天两三个礼拜才能洗一次澡。身上臭得自己闻见也要作呕。我又是最爱干净的人……
我们总是因为欠房租,让房东撵走。有一次,房东是个母夜叉,把我们的东西统统扔到巷子里去。脸盆、漱口杯,到处滚。我一个人满地捡东西,邻居都围著看。那时候我恨不得钻到地下去!给人家扫地出门,滋味不好受哩。如果能有一间房子,最好是带洗澡间的,就好了。”
那个时候,他爸刚去世,他总是回忆以前的事情。
一间带洗澡间的房子,这麽一个不大的心愿,自己为什麽不能满足他呢?白白地错过。
想到以後阿敏要和别人在一起,要依偎在别人身边,他的温柔、乖巧、体贴都要给别人,程浩就像被火炙烤著一般,火烧火燎地疼。恨不得马上把他牢牢锁在怀里,再也不放开。
可是,他不能。起码现在不能,他还有很多事情没解决,至少要能做出一个完整的承诺,才有资格去把他抢回来!
做咨询这段时间,程浩在庄明逊的帮助下,把自己的感情世界通通翻出来检视了一遍。他知道自己对阿敏无论是身体和心灵都是接受的,当时之所以会拒绝他,还是因为受传统思想的影响,毕竟和男人在一起是主流社会不认同的异类。他一直说不歧视,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排斥。另外对父母的愧疚也是主要原因。
程浩并不是个拘泥於传统、教条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叛逆地去混黑社会。一旦明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倒也能坦然接受。至於父母的想法,他犹疑矛盾了很久,始终下不了决心,今天庄明逊的话给他的震动很大。本来准备遵从父母之命的决心已经摇摇欲坠,在听了阿敏有男朋友後更是直接瓦解崩溃了。
他豁出去再做一次不孝子,也不能把阿敏的幸福交到别人的手上。
决心已定。程浩把玩具熊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一种柔情从心中飞窜而出,带著破碎的轻痛和坚决的快慰。
等游锦芳和程浩妈回来,程浩就摊牌了。
他说他的心理障碍治不好了,他不能和游锦芳结婚。两人还是分手算了,要是游锦芳愿意,他们还是朋友,要帮忙什麽的都没问题。
这段时间程浩对游锦芳越来越冷淡,连表面的亲热都不愿做,游锦芳心里早就有数了。程浩和她的事多半是不成的。她也有想法,她再喜欢程浩,都不至於要为他守活寡,自己的年纪也不允许这样和他拖下去。今天他提出分手,倒有些合她的心意。虽然挺遗憾的,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程浩妈很失望,忍不住哭了。可是看程浩一副“我就是不行”的样子,也没办法。她知道这种事勉强不来,到这份儿上也只有接受现实。
程浩见老妈苍老带泪的面容,心中很不忍,但是他不愿牺牲自己的爱情,不愿意把阿敏让给别人。
就算是自私,就算是不孝,这一次,他也绝不会放手!
幸福壮了腰47 遇袭
阿敏听小玉说程浩去做心理咨询。他不知道那是什麽东西,小玉也说不清。他给程浩发问候信息,程浩简单地回了一句,再没下文。他记得程浩好像说过这个月结婚的,大概是准备婚礼顾不上他。
阿敏心里酸酸的。再去找他太没意思了,干脆把程浩的电话号码给删了。
他怕自己胡思乱想就拼命干活,加班什麽的他都抢著做。就是不加班,他白天也像装了劲量电池似的,基本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张先生还是经常约他。他是被说麻木了,不管张先生怎麽说他,只是不吭声听著。张先生倒觉得他听话、脾气好。
有一天,张先生出去应酬,把阿敏也给带去了。酒桌上被人一直敬酒,阿敏不得不替他挡了几杯酒。好久不沾酒,阿敏的头开始晕,酒宴结束被张先生带回家。
他以前到过张先生家几次,加上酒後犯迷糊,直接被带到卧室的床上都没反应。直到张先生压在他身上,他才意识到危险。手脚并用地扑腾。
张先生压住他的手脚,在他耳边哑著声音说:“我喜欢你。跟著我吧。你要什麽我都给你!”
阿敏含糊地叫:“不行!你放开我!放开我!”
张先生舔弄著他的耳垂,低声说:“又不是没做过。乖,会让你舒服的。”
阿敏的酒醒了大半,大睁著双眼,使劲挣扎。
张先生几次想吻他,都没吻上,心中来了气,扯下皮带捆住他的手。气咻咻地说:“你这是干什麽?跟著我还亏了你吗?真当自己金枝玉叶啊!”几下就把他的裤子褪到膝盖上。
阿敏羞愤难当,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眼睛都红了。
眼看著张先生扭身在床头柜里拿润滑剂,阿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曲起脚猛地顶在张先生背上。他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床。阿敏直起身,用力去撞,把他撞翻在地。
阿敏跳下床,也不顾不得手还被捆著,提起裤子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边跑边蹭开皮带,把裤子穿好。拉开大门直接冲出去。
他不知道张先生有没有追,只是憋著一口气往前冲,一直跑得喘不过气才停下来。心脏咚咚地狂跳,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觉得有东西压迫在胸口,有种快窒息的疼痛。一边大口喘息,一边掉眼泪,最後索性抱著头蹲在地上痛哭。
第二天,张先生把他叫到办公室。
张先生头上包著一处,可能是昨天摔伤了。
见到阿敏,他面色铁青地说:“你也太没意思了。”
阿敏低著头,紧抿著唇角。
“我是喜欢你,才想要你。”张先生目光阴沈地盯住他。
阿敏还是不说话,手指在身後紧紧握住。张先生或许是喜欢他,可是昨天的情形简直太不把他当人了!就因为自己出来卖过吗?还是因为他曾经是自己的客人,後来又是自己的恩人兼老板?
“你以後跟我吧!不会亏待你的。”张先生往椅背上一靠,带著高高在上的语气说:“房子?车?还是别的?你想要什麽?”
阿敏霍地抬起头,激动地说:“我什麽都不要!谢谢你给我介绍工作。如果你满意我的表现,继续留下我,我会好好干!如果你不想要我了,我辞职也行!房子、车什麽的,我不需要!”他面色通红,胸脯剧烈地起伏著,不闪不避地直视著张先生的眼睛。
大概是没见过阿敏这麽大声地说话,张先生有些发愣。
这时候秘书在外面敲门,张先生挥手说:“你先出去,我们的事以後再说。”
连著几天,张先生都没找过阿敏。
阿敏担心这份工作保不住,就先找了一份兼职做──帮一家影像店做锺点工。万一被辞退,还有个饭碗。
书店是晚上九点半下班,离前门街不远,走二十分锺就到了。
这天阿敏下班後,快走到前门街口的时候,猛然听见不远处一幢旧楼里传来一阵骚动,人喊马叫的,然後冲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这幢楼上好像有家公司放高利贷,几乎天天都有人受伤,阿敏见怪不怪。但是刚才跑出来的人,在阿敏站的角度看得清楚,竟然是沈彬!
阿敏一下子懵了。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形下遇到沈彬。看他跑得踉踉跄跄,显然伤得不轻。不一会儿後面追出十几个手拿武器的人。
沈彬在阿敏眼中既是好人又是恩人,眼看他被人追杀,阿敏再如何胆小也做不到不闻不问。他看著沈彬逃跑的方向,急中生智地钻进一条小巷。
这地方是老街,小巷多如蛛网,都是连通的。阿敏在这片混了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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