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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烫 十八子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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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回手甩阿瑟,阿瑟不放手,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阿瑟喘息着,左手有些暴怒,扭打升级为厮打,两个人从吧台打到客厅。然后再从客厅厮打到沙发上,茶几上的杯子遥控器统统滑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的。
  左手把阿瑟摁在沙发:“你有完没完了?”
  阿瑟哈哈大笑:“真他妈爽,好久没松筋骨了,男人就该这样,时不时就得打上一架,这才符合暴力美学吗?上次拿烟灰缸抽那混蛋没打过瘾,我说怎么浑身都不舒服……”
  “哪个混蛋?”左手松开阿瑟,坐到沙发扶手上,点了支烟。
  阿瑟从沙发上坐起来,眯着眼睛看左手:“你还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左手低头弹着烟灰:“想回来就回来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阿瑟贼贼的笑着,“我不信,□怎么说的来着?无利不起早。”
  
  十八坐在房间的地板上,打量堆满自己东西的房间,竟然一直坐到晚上,她也不点灯。十八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没有想象中放得开,很想知道木羽是怎么做到的,这种放不开似乎成了自己的软肋,能不能理直气壮的告诉那个习惯嚣张坏笑的男人,她不用任何人负责。
  木羽刚洗了澡,披着衬衫,悄无声息的推开房门,看着坐在地板上的十八,慢慢走了过去。十八拽过旁边的旅行袋,摸索着翻着里面的东西。
  “怎么了?”木羽蹲在她对面,在黑暗里看着她的表情。
  “我不想跟你住在一起,因为很奇怪。”十八从旅行袋里拿着自己需要的东西,“还有,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那种,那种很无所谓。”
  木羽好像笑了一下,放低声音:“你说什么无所谓?”
  “就是,你可以随便跟阿若啊还有别的女人同时交往,还没有罪恶感。”她努力镇定着自己的声音,“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你能做到,我也能做到,只不过我还没适应……”
  “你做不到。”木羽打断了十八有些赌气的辩白,声音里带着点儿邪恶,“你能像我这样只用下半身思考吗?你当然不能……”
  木羽停顿了一下,站起身,摸出打火机和烟,黑暗中噗的窜出火苗,映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男人首先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其次才是人类这种动物,他能做到那么无所谓,除了他擅长用下半身思考,另外就是,他意识中模糊了概念的爱情,还没有来到过。但他并不想跟她说这些,因为他不确定她会相信。
  “我想搬到小米那儿,然后再找房子。”十八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也站起身。
  “有区别吗?”木羽的声音多少带着点儿挑衅,“你就算不住我这儿,我还得找你,我和你的关系真有那么差劲儿吗?就算你喝醉了,你就会随便把某个男人当成你故去的男朋友吗?”
  “不用你管!”十八感觉到了木羽语气的蔑视,这个男人一向如此。
  “你想跟我谈谈,其实你谈不出来什么,你既想矜持,又没有办法放下那天晚上你和我发生的事儿,我不信你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别人交往?”木羽的声音冷了下去,但依旧咄咄逼人,“跟我说句真话有那么难吗?你信不信,按照我们现在的关系,如果我出去找女人,你绝对会比以前知道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痛苦一百倍!”
  十八嗤笑:“你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让开!”
  “今天跟你在肯德基的男人是谁?”木羽重新点了支烟,声音冷冷的。
  “跟你没关系。”十八的声音也冷冷的,转身就往外走。
  “你再说跟我没关系?”木羽有些恼火,拽着她的手臂。不想两个人被脚下的长围巾绊了一下,撞到一起,木羽身上披着的衬衫落到了地上。
  十八推木羽,手指触摸到他微凉的皮肤,很怪异的感觉,心也会跳不停,但是一种害怕。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总的给我个机会吧。”他挡住她,放低声音,和她的手扯着旅行袋的提手。刚才她的手滑过自己的身体,那种悸动就象十几岁看邻家女孩儿的那种青涩心跳。阿若的手滑过他的身体,让他感觉的却是男人的心跳。
  “你别管!”十八倔强的拽着旅行袋,“我就是讨厌你。”
  “我刚开始也没喜欢过你。”黑暗里,木羽拽旅行袋的手慢慢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儿蛊惑:“别拧了,恩?就不能乖点儿吗?”
  旅行袋掉到了地上,暗夜里发出闷闷的一声,就像堆积了厚厚灰尘的房间里突然迈进来的鞋子,能把那些尘封的东西踩踏出烙印。
  “为了把你的房子租出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木羽竟然笑了,“把你身后的衬衫拿给我好不好?”
  十八抓起旅行袋,转身跑开,暗夜里,只留下防盗门发出啪嗒的撞击声。
  
                  烟花令(2009。6。05修改)
  方小刀从天津回来的时候,已经220斤了,耐克的运动衫让方胖子挤得满满的,方小刀说他不敢深呼吸,怕肚子突然鼓出去,或者崩了腰带。
  左手就悄然无声的从小米公寓搬了出去,没有跟阿瑟说,也没有给十八打电话说搬走。小米从学校回来,发现所有属于左手的东西都不见了。左手的沉默和淡然真的象徐志摩的那首诗,轻轻的,全都走了。
  阿瑟说了几句粗话,埋怨左手偷偷摸摸的离开。
  “人家是闷骚好不好?你以为跟你似的?去哪儿都恨不得打个灯笼?”小米一直喜欢左手唱歌,有些不满阿瑟的抱怨。
  阿瑟嗤笑:“闷骚?我看他是‘闷’,‘离’骚还远着呢?”
  十八在房间里只找到左手丢下的香烟盒,放在鼻子下面嗅着,会有浓烈的雪茄味道,象左手衬衫下面古铜色的手臂。
  
  阿瑟的哥们儿小歪从深圳回来,据说是发了财,要请大家吃韩国料理,那家韩国料理在望京。环境干净,纯粹,进门的时候,穿着朝服的女孩子唇红齿白,满脸的笑意,对着你说:“啊捏哈歇腰。”
  小歪喜欢跟女孩子闹腾,竟然也对着人家说:“歇腰啊,歇腰啊,大家都歇腰……”
  然后,料理店的女孩子就捂着嘴笑傻了。
  阿瑟和小歪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小歪说连内裤都一起穿过。
  “歇你妈个头,你歇腰!”阿瑟叼着烟,拽着小歪就往料理店的房间里拖着,让十八和小米小麦在外面默哀三分钟,然后房间面就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夹杂着小歪“啊”、“呀”、“哎呦”之类的叫声,最后小歪说了句:“不歇腰了,我再也不歇腰了。”
  隔间外面,小麦拽着走廊路过的穿朝服的女孩子问:“什么是歇腰啊?”
  穿朝服的女孩子愣了半天,说:“您等下,我帮你去看有没有这个菜。”
  
  韩国料理和日本料理共同之处都是讲究,杯杯盘盘,瓶瓶罐罐的,看着精致,吃着象工艺品。阿瑟和小歪都是不喜欢规矩的人,所以一屋子的人,没有坐的规矩的,大大咧咧,就差没四仰八叉了,来来回回上菜的女服务员眼神充满了怪异。
  小歪介绍了招牌菜,活的小章鱼,在盘子里慢慢的爬着,须手和吸盘紧紧的扣着白色的盘子底部和沿儿,眼睛也都在动,一起上来的还有一碟酱。小歪做示范,夹了活的小章鱼蘸小碟里的酱,然后真的放进嘴里,闭着眼睛吃的很过瘾。
  十八和小米皱着眉,迟迟不动筷子,看着小歪大快朵颐的嚼着小章鱼,小章鱼的须子还在小歪的嘴边来回爬着动着。
  “真是禽兽啊,连活的都不放过。”小米龇了半天小老鼠牙,给了小歪最原始人的评价,“大自然都让你们给毁了。”
  阿瑟仿效小歪的示范,也吃了一只,阿瑟吃的那只小章鱼生命力还挺顽强,一只触手紧紧的贴靠着阿瑟的下巴,象电影里杀手脸上的刀疤。
  “吃啊?”阿瑟突然就变得兴奋起来,“真有吃仇人的血肉的感觉,来!”
  小麦装模作样的也跟着吃,小章鱼没放进嘴里,爬到了脸上,小麦跳起来,不停的从脸上往下揪小章鱼,小东西象小时候的橡皮糖一样任性,小麦哇哇叫着。
  然后,有服务员进来,帮着小麦一起,从脸颊上扯下了小章鱼。
  小歪还不停的提醒人家:“洗干净了给我们送回来,花钱买的呢。”
  “你俩试试。”阿瑟把爬满小章鱼的盘子推到十八和小米眼前。
  十八看见阿瑟嘴边还抖动着小章鱼的触手,莫名的就一阵干呕,她是连三文鱼都吃不了的人。
  小歪不解的看着十八:“多好吃的东西?别说哥哥不照顾你……”
  有小章鱼爬到十八筷子上,黑乎乎的触须,眼睛三百六十度的转着。阿瑟再吃了一只,有黑墨从他的嘴角溢出,十八感觉到自己身体战栗了几下,这哪是吃饭,根本就是生吞活剥好不好?她又是一阵干呕,阿瑟看着她,皱起了眉头。
  “这有什么呕心的?我跟你说我们吃‘三叫’才好玩儿呢。”小歪兴致勃勃,“刚出生的小老鼠知道吗,刚生下来,什么都没吃过的小老鼠,白白嫩嫩的,搞点儿酱,用筷子夹住,小老鼠叫一下,放到酱里蘸一下,小老鼠又叫一下,吃到嘴里一咬,再叫那么一下,肉嫩的都不用使劲儿嚼,那感觉比入口即化也差不了多少……”
  十八再也受不了,捂着嘴巴冲了出去。
  “她怎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啊?”小歪一头雾水,表情极其无辜,“这还恶心?广东人吃耗子才壮观呢……”
  “别说了!”小米皱着眉头,也有了很想吐的感觉。
  阿瑟站起来往包间外面走:“你们先吃,我抽支烟去。”
  
  十八在洗手间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忍住,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些活的黑乎乎的小章鱼在盘子里爬来爬去的,小歪还说什么吃刚出生的小老鼠“三叫”?她没法不想吐,天,人类社会的文明呢?
  十八走出洗手间,看见阿瑟靠着洗手间对面的墙壁上吸烟。
  “你是不是有了?”阿瑟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十八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什什么?什么有了?”
  “上次的事儿,不也过去一个多月了吗?”阿瑟皱了眉头:“你刚才的反映啊,只不过让你吃活的小章鱼,你就……”
  十八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非常难受的表情。
  “你看你看,又是这种该死的表情。”阿瑟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混蛋!”
  十八这次真的傻了:“你开什么玩笑?又是吃活章鱼,又是吃‘三叫’的,有没有都得吐!你没看见你刚才吃的,嘴角全是黑墨,天,野人的生活也就这样。”
  “那我怎么没吐?”阿瑟掐灭烟,“以前跟你说吃蛇吃猫的,也没见你吐啊?”
  十八倚着墙壁,呆呆的看着料理店门口的盆栽,绿油油的,穿着朝服的女孩子笑容可掬,没有客人的时候,女孩子会收起招牌式的笑容,用手拢着之前弯腰垂下的几缕蓬松的发丝。
  
  “怀孕!”木羽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去,象看外星人一样打量着阿瑟,“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不是想不认账吧?”阿瑟皱了眉头,眯着眼睛盯着木羽:“哦,那……是不是你有什么问题,所以你说的这么肯定?”
  木羽的表情,慢慢由愕然转为平静的不能平静,然后他笑了:“我除了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是个问题之外,什么问题都没有,放心吧,就算她生个花盆我都认账……”
  “我怎么那么想抽你丫的?”阿瑟表情忿忿的点了烟,木羽飞快的拿走阿瑟前面的烟灰缸。
  阿瑟瞪了木羽一眼,往咖啡杯里弹着烟灰,嗤笑:“瞧你那点儿出息吧,好歹你还比我大那么几岁好不好?”
  “谁像你下手那么狠?”木羽挑着嘴角笑了。
  阿瑟盯着木羽的眼睛:“我打人不都用烟灰缸,那只是初级境界。”
  木羽转着手里的烟灰缸,接着笑:“真想跟你动手,我就不抢烟灰缸了。”
  
                  烟花令(2009。6。05大修改)
  一篇500字的豆腐块文字,十八写了大半个晚上还没写完。书房的光线黯淡了下去,十八困倦的揉着干涩的眼睛,对着笨重的电脑显示器发呆,下班的时候木羽丢下话,说晚上他们必须谈谈。而她的整个心思都被小歪请吃韩式料理那天看见黑乎乎蠕动的活章鱼的呕吐搅乱了。
  “不会真这么倒霉吧?”她懊恼的趴到电脑桌上,想来想去,就想到了祸不单行。
  有轻轻的敲门声,她伏在电脑桌上依旧不吭声。然后,有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还有细微的脚步声,书房的灯却没有被打开,只有电脑显示器不稳定的荧光闪烁着。黑暗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把人心底的秘密,统统的隐藏起来。
  “是不是觉得很难堪?”木羽的声音,低沉的象鬼魅,“阿瑟今天找过我了。”
  “我运气一向不好。”她感觉又晦气又恼火,“算我倒霉。”
  木羽慢慢坐在十八的身边,犹豫好久,伸开的手掌还是慢慢的放在她衬衫的腰际。然后,温热的掌心就感觉到她身体轻微的战栗,象敏感的发丝起了静电,泛在心里的是痒痒的悸动。其实他也喜欢不开灯的房间,尤其是有她在身边,模糊的感觉总比看到冷硬的眼神要温暖。
  他并不担心十八的状态,他只想有时间能来相处,能慢慢的靠近她。他要的,是两个人之间完全没有障碍没有伪装过的情感。
  十八恼火的拿开木羽放在自己腰际的手,他就开始笑,笑声带着无尽的暧昧。
  “你笑什么笑?”十八腾的坐起来,暗淡的书房,衬着木羽的白衬衫。
  “你运气够好了,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乖?”他继续着挑逗的声音,但却是一本正经的表情,“我跟阿瑟说了,你就算生个花盆我都认账。”
  “你滚!”她大力的推开他。
  
  方小刀在酒吧请阿瑟和十八喝酒,说是从天津回来的聚会酒。方小刀说左手正四处看房子,想买个两居室。
  “广州那地儿还真是钱厚。”阿瑟大口的喝啤酒,“小歪也说广州的钱好赚,裤腰带以下全他妈的是钱,我怀疑那孙子是不是去广州吃软饭了。”
  十八刚想喝啤酒,阿瑟用脚踢踢她坐的转椅:“别心里没数,换饮料。”
  “我今儿出来还就是找十八练酒的……”方小刀上下打量十八,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阿瑟朝吧台里面招手:“来杯橙汁。”
  “也没发烧啊?脸色正常,没有外伤……”方小刀凑近了十八仔细检查,那个表情,检查宠物狗是不是纯种也不过如此。
  阿瑟笑得神神秘秘的:“告诉你吧,这兄弟最近出息了,她有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得结婚了。”
  “谁干的?”方小刀睁大了眼睛,手里的啤酒杯啪的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的眼睛睁得象小笼包,眼神怀疑的看看十八,又看看阿瑟,“哎,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阿瑟啪的拍了方小刀的脑袋:“神经,滚一边去!”
  方小刀愣了半天,急急的结账:“不行,这个事儿太让我震惊了,我得找个地方冷静下,你俩慢聊。”
  方小刀象个兔子一样跑出了酒吧。
  “你干嘛跟他说这些?”十八懊恼的瞪着阿瑟,“又不是什么多光彩的事儿,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你在外面不是也瞎混吗?怎么就没事儿啊?”
  “你跟谁比不行,跟我比?我告诉你,木羽他就是成心的。”阿瑟弹了十八的脑袋,嗤笑:“我是说给左手听的,你真当那小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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