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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挑战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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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过去发生在《企业家》周刊的种种奇怪事情,想到秀城有媒体在杂志上公开指责《企业家》周刊是私人杂志,是个体户杂志的惊险、孙业田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企业家》周刊人走上的是一条布满荆棘艰险的山崖小路,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始终都会有危险的警号伴随他们一同前行。也许,到最后他们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有的只是世俗的妒忌和由妒忌而生成的冷嘲热讽?这往往也是伴随任何先行者的无形身影,更是几多开拓者的终归宿命吧。

孙业田终于拿起笔在报告上签下了同意杂志送省上的意见,搁笔的一刹那,他脑子闪现出一个强烈的愿望,要在今后适当的时候写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似乎就该叫做:《一个专为他人做嫁衣的杂志人的心灵感悟与认知历程》,虽然这个名字有些长,但除此之外似乎还真没有比这个名字更恰如其分的。

当《企业家》周刊刚刚诞生不久并以其日趋雄健的体魄成长发育,笑迎世界瞩目,笑傲世俗冷暖风霜之际,却偏偏非她所愿地即将要从她熟悉的美丽秀江之滨迁徙到虽然同样美丽,但却无疑是人地生疏的浣江平原。就算浣江与浣春江美丽无双,又怎能取代企业家周刊人们对于离别家乡的伤感,和消融对于父母之邦那难以割舍的眷恋情怀呢。

中国人力资源研究所秀城分所的办公大楼,所有的房门紧闭,给人一种窒息的死寂,只有三楼经济信息调查中心主任办公室半开半掩的门缝里透出的一丝光亮略略显得有些生气。

江之河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静静地呆坐着,在这个星期天的日子里,没有人来打扰清静。在家吃过午饭之后,郁闷的江之河总感到心里憋得慌,例行的午休习惯也被打乱,百般无聊中干脆走出家门到外面透透气,不知不觉却来到了办公室。

江之河倚在窗前,杂志架就在他的身旁,上面躺满的全是《企业家》周刊。他望着近处遮天蔽日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街市、穿梭不停的人流,偶尔抬头远眺绵亘起伏、挺拔蜿蜒的黛色山峦。良久之后,他的心底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感到心里空空荡荡。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偌大的一个城市怎么就容不下小小的几十个创业者呢?就算他们的意识过于超前了,就算他们属于“另类”但这也不是从前了呀,改革难道不需要更多具有超前思想甚至属于是“另类”的超前思想的能人干将吗?如果没有“另类”的超前思想能有社会的进步吗?

江之河在这个城市已经生活了几十年,这里的一切已经与自己融为一体。“文革”期间,满天飞舞的大小字杂志让他对秀城人飞扬的文采、犀利的笔头产生了一种敬畏。改革开放以后,文采、文风俱佳的秀城人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市场的开禁让秀城又冒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杂志刊,“秀城人会办刊”甚至成了全国普遍认同的一种现象。但真正办成气候,在全国有名气,还是只有《企业家》周刊等为数不多的几家期刊。

江之河感到秀城这个地方很怪。一边是靠在长江边上,一边是嵌在山峦之间,既有江河贯通大海勃勃气势、又有重峦叠嶂盆地意识阻隔的封闭,既受到秀江的不息奔流的熏染又有盆地意识的束缚。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衍生出许多奇怪又无法解释的现象,如同《企业家》周刊的遭遇一样令人费解:

《企业家》周刊的波波折折,本不该有但又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当初,游东方找到他挂靠,他能够应允并不是说自己曾经几度有过什么埋藏在心底的十分了得的未了梦想而不能得以实现,正好遇上了游东方这样敢想敢干的青年人,而在那一刻凭借自己卓越的识人慧眼和超人胆识,并通过游东方来实现自己多年来没有实现的崇高伟大壮举,只不过是想用自己一颗力所能及之心和绵薄之力去培植一件新生事物而已,这在改革的年代虽然是许多人都可以轻易做到的事情,但由于这是一件涉及意识形态,关乎“禁区”、“雷池”的领域,加之尚有种种禁锢和人们无法开启对于意识形态的传统封闭意识的现实,却让她成为一道让许多人不愿意去冒险破解的难题。

对于游东方的办刊才能,在秀城的期刊圈子里似乎没有人不知道,大气者投之以认可、敬佩的晶莹目光,小气者表面从善如流但心底无不暗含酸溜溜的醋意。就连他这位办着两份科技刊物的主编辑都早有耳闻。虽然看得起游东方并相邀于他的人不少,但是当事情真正干起来之后,却用很多的条条框框去禁锢他的创造力,甚至干脆无法继续容忍他那仿佛时刻都在不停地勃发创造力的潜能的继续发挥,尤其是每每到了涉及职务的任命时,就会拿出文凭、职称、党员、干部等档案身份上的致命“缺陷”予以否定。这在客观上就形成了,只要是游东方办好一张杂志就一定被人接管一张的尴尬局面,他在无形中也就成了一个多次被人利用之后,要么束之高阁,要么被搁置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境地,但他还是一往无前地拨涉于漫漫求索期刊改革的突破口而不得、甚至常常连自己的饭碗也因此而变得朝不保夕,而处于只有靠微薄的稿费来聊以维计的囊中羞涩地步。尽管如此,比起他被理想主义精神燃烧得在内心奔涌的热情来,他还是痴心不改地淡然于眼前的名利得失,更不屑于蝇头小利的驱使和对他抱以观望甚至冷嘲热讽的人,因为在他前进的道路上,他人的冷嘲热讽对于他来说无疑已经等同于每天清晨起来都要打扫一番房间的灰尘,或是清洗一下因为星夜兼程的跋涉而被昨夜西风拂面而残留于脸上的污秽,当仿佛是只有钟情于他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的时候,他又是兴高采烈地迈开了大步,跋涉于寻找杂志业与期刊改革新的突破口的新途径之旅途上,那样的冲动无疑胜过一切美食、美色、美的居住环境对他的诱惑。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以拿着理想主义当早餐,而不停地跋涉于憧憬理想主义的征途之上;拿着英雄主义行为当晚饭,而永远活在对前方大路有待认知的理想乐团,也就成了他没有归宿永远跋涉的迷恋于远方、大路,从来就没有奢望于追求竟然还有一个止境或是幸福的福祉,或止境与最终的不但挑战前方亦挑战生命最终目的或栖息点的人。尽管实际生活中的他是相当实际的一个人,令他朝思暮想而不得的前方之路,和总是为他人做嫁衣的角色,使他在令他心驰神往憧憬理想的道路上——寻找杂志业与期刊改革乃至期刊改革的突破口,而永远没有结果永远令他亢奋的精神驱使下的他,无疑也就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悲情人物。活在理想中的人岂能不是悲情的人;追求没有限度的人岂能不是悲情的人;在时代改革大趋势的驱使下,掀动了中国杂志业与期刊改革大幕的人,在被如此传统模式束缚的体制下——一个触动了社会最敏感神经的人又岂能不是注定了他悲情的人生呢。

《企业家》周刊敢想敢干的前卫行为,敢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勇气,不是引来交口称赞而是引来阵阵非议和责难。既便他们不敢奢望人们的交口称赞,与情与理也不该引来阵阵非议和责难。他们需要得到呵护而不得,需要关怀而非正统,也就无法再指望这些,这个时候他们需要的只是他们秉承不变、顺应时代大潮的潮涨潮落而甘当时代的开路先锋、誓做时代弄潮儿的先导。他们快速发展的飞奔脚步,用不着他人的肯定,事实已经肯定并证明了他们是在肩负着先行者的使命,作为先行者就该勇于承担先行者的重负。他们无愧于先行者,因为他们不但超越了对他们冷嘲热讽者、冷眼观望者,也超越了他们自我的种种表现,就是时代给予他们的比任何的肯定都更高更公平公证的肯定。他们更用不着充满文人相轻的期刊圈子里科班出身、传统作风的人对他们特立独行的行为的“瞧不上眼”,那样的瞧不上眼明显是打翻了醋坛子的瞧不上眼。

杂志初创时期,游东方常常到秀城日报社印刷厂排字车间亲自拣字钉这种事,自然就该让习惯于养尊处优吃皇粮的高高在上的无冕之王们瞧不起,因为这样的举动如果来自传统圈子里的领导,那叫率先垂范,对于一般的捡字工可以叫做热爱本质工作或忠于职守抑或爱岗敬业,而对于一个当时不过刚刚起步的无名小杂志的所谓老总来说,只能叫自作自受,因为他不这样做便不足以为他刚刚组建的团队形成亲合力和基本的凝聚力,而因此变成世俗的大人和准大人们茶余饭后讥讽、嘲笑的话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更有甚者倒是准小人或纯粹笔直的小人,竟然会在大会上把《企业家》周刊作为反面的事例拿来警示本单位的员工,这不能不让人联想到文革遗留在某些人身上的遗风和脑子里的固疾,对于与主流唱反调或标新立异的苗头,最好是先把他用制造舆论的办法将其消灭在萌芽之中,虽然用心何其良苦,但还是源于骨子里的佩服,而演绎成表现在表象上的蹩脚所造成的心理失衡,并由心理失衡而诱发反刍,由反刍上升到比心理失衡更充满反弹韵味的嫉妒。

《企业家》周刊从谋划筹办开始,始终得到市里相关部门、期刊出版管理部门的大力支持、帮扶,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也都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应该说获得更多的支持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谁会想到已经办了两年半有余,而且日渐红火的《企业家》周刊还是一个“黑户”?申请国家财政不给经费、自收自支的事业编制的杂志告递交了一次又一次,但一次次都被搁置,不是被退回就是没有下文。没有编制就等于不承认这个机构,没有机构就意味着“非法”。如果遍布全国的《企业家》周刊的订户和读者,知道这张杂志还是一个只有“准生证”而没有“户口”的“江湖杂志”时,一定认为是在编造笑话。在对期刊实行严格管理体制的中国,居然还出现这么一件奇特事情,是令人难以想象也难以置信的。

回想起这一切,江之河禁不住苦涩地笑了。正是这一个个矛盾组合现象的集中,迫使这张杂志的必然出走。他真切地感受到,对新生事物的认可和正确的价值判断是何等的艰难……

一团乌云从山那边远远地飘来,越来越近时也变得越来越快。天空刹那间变得阴暗起来,很快就飘下了密密的雨丝。江之河看着窗外清清楚楚的雨珠,仿佛点点滴滴淋湿了自己的心,涌起一股潮湿的伤感。

《企业家》周刊所有迁移手续已经尘埃落定,面对这件喜事江之河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回想起与杂志社同仁们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回想起一同走过的艰难困苦的日子,回想起一同享受成功喜悦的欢乐时光,一切的一切,都在脑海里打上了清晰的、永远抹不掉的烙印。对这张杂志,不能说做过什么贡献、|奇*_*书^_^网|发挥过什么作用,但见证了她的出生,目睹了她的挫折,亲历了她的成长,浓缩成点点滴滴,酿造出割舍不下的情怀,变成一抹伤痛从心中划过……

雨丝还在继续飘洒,城市的节奏并没有因天气的突变而变缓,依然的车水马龙,照常的人来人往。江之河振奋了精神,将思维抛向未来。树揶死,人揶活,这种必然的选择,并不是一件坏事。既然他们选择了浪迹天涯,选择了对前行之路的重新标记,就祝福他们在决意再踏的新征程上一路走好吧。

此时的江之河已经知道自己作为中国人力资源研究所派驻鄂西革命老区科技扶贫团的负责人之一,将马上暂时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离开秀城,这就必然错过杂志社迁移的日子。这样也好,虽然没有了真情送别,但也少不了难舍的伤感。江之河甚至还有点庆幸这种巧合……

许多年之后,已离休在家的江之河,仍时不时地将珍藏着的《企业家》周刊内刊创刊号和公开发行的创刊号拿出来,从早已泛黄却毫无破损的杂志里追寻与《企业家》周刊人那段短暂而难忘的日子。

这一年,秀江的春天来得特别早,阳光灿烂、春风和煦。抢先沐浴在初春气息里的人们,将喜悦挂在脸上,为了实现各自新的计划、新的目标,开始了新的忙碌。

在秀江新路的一所院子里,却笼罩着一屡屡眷恋与离别相交织的感怀和忧伤,而离别的日子终于来临,生活了几十年的故土就要成为他乡,那种复杂而又揪心的感受无疑是用语言所无法形容的。

迁往浣城的一应手续办好之后,所有的工作都围绕着搬迁的准备而忙碌。在浣城:将位于浣春溪畔斜对面的三层古色古香小楼租赁下来用于公办;把相如路招待所内一栋楼房租赁下来,大一点的那幢作为经营、行政人员的临时栖所,条件稍好的小楼成为中层干部及以上人员暂住地;在大环路租赁的一层楼房是编辑人员的“居所”;离世纪商场不远购置的几个套房用于安置携家带口的编辑部骨干人员;新的激光照排中心将“落户”于离相如路招待所很近的芙蓉小区的一幢小楼里。在秀城:刚刚居住了一年的新楼终于找到了买家,因急于脱手也就没想去卖一个好价钱:在员工中是走还是留,经过艰难选择之后,也终于明朗,少部分人因故土难离,或其他复杂原因选择了留下另觅生路,多数人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表示了誓死追随的决心,甚至甘愿搭上自己一生的前途和命运,他们对有恩于这张杂志、关心帮助这张杂志的各界领导和社会名流,都一一表示了答谢之情、拜别完毕……

第十四章、拥抱希望

 游东方与他的创业团队在告别秀江那一刻,苏醒梦没来送别,也许是因为不方便,她只是打通了游东方的手提电话……

她在电话里与他说了些叮咛嘱托的话,此时的游东方也正需要这样的叮咛嘱托。无论是就亲情和友情而言,都没有人能够像苏醒梦对他那样。任何人都需要友情,尤其是男人,更需要女人那播撒充满母性之爱的温存和友情……

她虽然在与他通电话时高高兴兴,而撂下电话,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

此时的苏醒梦,虽然已经在秀城大学任教多年,但因为心中一直追梦般地追逐与游东方未来之梦而不得,虽然游东方已经是严格意义上的单身汉,但他的前妻却还是对他与苏醒梦的关系耿耿于怀。

前面已经说过,就算是游东方与他的前妻已经根本不存在任何夫妻意义上的关系,但还是存在作为曾几何时没有情感的婚姻结晶;作为纽带维系下的似是而非的联系,虽然这样的联系有别于亲情但却与亲情相差无几,尽管那是一种既叫人感到尴尬,又感到无奈但却又不得不承担的痛苦而没有情感的联系。直到游东方与前妻离异多年之后,他的前妻仍然还是坚守她不变的主旨:哪怕你游东方和任何女人滚到一堆来,我都可以熟视无睹,但无论如何就是不能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更不能允许你与那个假装斯文的小骚女滚到一堆来,除非老天爷让我把眼睛闭上。就游东方而言,就算为了不至于因此而影响他的正常工作和生活秩序,他与苏醒梦的关系,也就只好在某种若即若离的状态之下似是而非地维系着,而根本就不可能蹚过世俗似乎早就为他们认定的界河,抑或更像是在各自心照不宣的既定精神港湾的深水之处下潜似的。

游东方的事业转移至浣春江畔,对于他和苏醒梦的情感,也许会增加更难得的机缘与巧合,在出现意想不到的峰回路转之后,使他们多年来在梦寐以求的朝朝暮暮中积淀起来的情感之梦,在一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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