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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时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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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家里的死小孩敢叫他闭嘴，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的！他装出一副神父样，就以为他好欺负吗？
“那么，医生，你要我怎样承担责任呢？包养你吗？抱歉，虽然你是长得很秀色可餐，但我对大叔没兴趣，而且你也不是我的菜。找人玩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那个不会削苹果的大叔。”言？啸很不屑地睨了他一眼，视线再次集中在一脸阴沉状的上官可怜身上。
那件事之后，他们昏迷了三天三夜，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舅父的死对可怜而言，是一次重大的打击。如果他没有带他见舅父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悲剧。想不到所谓的死神竟然是一个“少年”，但是从刚才Castrato的谈话中，可以知道这个叫？？O？维特尔斯巴赫的少年的年龄绝非如外表所见那么小，应该跟Kenny医生同龄。
“抱歉，我的性取向很正常，不像你们那样。”Kenny医生笑眯眯地讽刺他有断袖之癖。
“南宫雅希，你不要擅自把我和可怜列入同性恋的行列中。我的性取向也很正常的，只是刚好爱上的人是可怜。”Castrato晃动手中银光闪闪的水果刀，笑容可掬地提醒道。
“是，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正常的男人，Undicesimo。”站在一旁默默无言的Astante忍不住吐糟，夺过水果刀将苹果削成兔子状。“苹果要连皮一起吃会更有营养的。这种苹果打了一层可食用蜡，所以就这样直接吃也不会有问题。”
真是的，好好的一个苹果被这个人削得只剩那一点点果肉，太浪费了，他实在看不过眼！
“不亏是**啊，小弦。”Castrato赞赏地鼓掌，头一偏闪过他下足力气直挥过来的拳头。
“小弦，损坏医院的物品要赔钱的。”Kenny医生神伤地揉揉额头，末尾，黑心地补了两句话。“拜托你揍人的话，请瞄准一点再下手。不用给面子我的，尽量有多重手下多重，最近医院的病床有空缺。”
切，刚才打不中真是叫人太不痛快！
“南宫雅希，你果然是腹黑系。”Castrato手疾眼快地叉起一块削好的苹果咬住，直接就这样喂怀中的恋人。
言？啸眯起深邃的瞳眸，冷冷地扫视对方。若不是下不床，他早就直接扛着上官可怜回家。呆在这里不仅要闻消毒水呛人的味道，而且还要天天面对着这三个无所事事的“大闲人”！
“过奖，Castrato大人，我可是怎么都赶不上你这个鬼畜系哦。”Kenny医生微笑着含住兔子状的苹果。
※※※
白了两个笑里藏刀的阴险家伙数眼，Astante注视着从清醒到现在，一直不肯说话的徒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去安慰受到莫大创伤的他。
好不容易才与亲生父亲相见，却发生了惨剧……可怜现在肯定陷入了绝望的低潮之中。他大概认为父亲的死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可怜……”他轻轻触碰徒弟冰冷的手掌，唤道。
“居然上官不肯说话的话，你就别勉强他了，小弦。”Kenny医生挑了个鸭梨麻利地去皮，递给同样没有什么情绪变化的？。“初次见面，你好，我叫南宫雅希……”
“我知道你……你是第十个成员。”？漠然地斜睃了他一眼，掀唇。“关于MM9的事，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少。我从小就被祖母灌输关于MM9方面的知识，从第Ⅰ届到现在第XVI届的事，我都略知一二。我并非MM9的成员，却知道这么多关于MM9的事，你是不是打算删改我的记忆呢？”
闻言，Kenny医生惊诧地瞠大眼睛，心忖：厉害，历届MM9的事他都知道，真是个不可小看的人物！难怪砂岚那个家伙会再次违反MM9的规定，以强硬的态度“说服”其他八名成员要求让这个人加入第Ⅻ届MM9。
“我并没有要删改你的记忆的打算。如果我这样做的话，砂岚那个家伙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她已经决定选你为第Ⅻ届第十一位成员，只是还未正式跟你打招呼而已。”
“第十一位……成员？”？怔愕地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话。
砂岚还活！怎么会这样的！当年，他亲眼看见她的身影消失在爆炸中！
闻言，Astante切橙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第十一位成员？真的假的？Dodicesimo真的打算那样做？”
太乱来了吧！MM9变成了MM11，从所未有的事件啊！
“啧，那个女人还真是敢于冲破传统，勇于创新啊！南宫，真是辛苦你们那一届的成员，有那么令人头痛的屋主。”Castrato发出爽朗的笑声，俯首吻了吻眼睛终于出现一丝波动的上官可怜。“醒过来啦，可怜，想喝水还是牛奶呢？”
“……牛奶。”
沉溺于父亲死亡的悲伤之中几乎无法自拔，上官可怜最终还是醒悟过来，勇敢地面对现实。
“可怜，你肯说话啦！”Astante激动地抱住徒弟。“你饿吗？想吃什么，告诉师父，我马上做给你吃！”
“呵呵，Castrato大人的爱的呼唤挺有效的嘛！”Kenny医生笑睇明显舒了一口气的言？啸，“言先生，要吃梨子吗？还是你想吃橙和提子呢？”
柔和的目光投射到言？啸的身上，许久后，上官可怜淡淡地扬唇：“……你还好吗？”
“嗯。”
微微颔首，言？啸以鼻音回应道，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更多的语言。
“医生，请问我父亲的遗体在哪里？”上官可怜将视线挪到Kenny医生那里。“我想尽早安排父亲的葬礼，将他跟母亲葬在一起。所以，寒，可以拜托你帮我调查一下我母亲的墓地吗？”
“遵命，王子殿下。”Castrato趁机偷香。
鄙夷了横了他数眼，Kenny医生决定要无视他的存在。“上官，伯父的遗体现在安放在停尸间里。如果你想去见他的话，只要跟我说一声，随时都可以。”
“……我也想去见霖。”？幽幽地插话，目光始终不敢正视上官可怜。
“这个你得征求家属的意见咯。呐，上官，你的回答呢？”Kenny医生瞄向正喝着牛奶的晚辈，问道。
凉爽的秋风愀然闯进病房，窗帘掀起，柔和的阳光洒落在三张病床上，牛奶杯已空……
“谢谢你陪伴了父亲那么多年，？前辈。父亲一直很珍惜你……所以，父亲的葬礼请你务必要参加。”
上官可怜微笑着掀动唇瓣，明媚的光线照耀着那张纯净无瑕的脸孔，让？不知不觉间将他的身影与上官霖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你不恨我吗？都是因为我的原因，霖才会死的……”？可以从他的笑容里寻找到一丝哀伤的色彩。
“父亲说，哀伤是无法用憎恨去治愈的。就算我如何憎恨你，甚至在这里杀了你，父亲也不会复活，而且如果父亲知道我杀了你，他也不会开心的。我把你奶奶的人偶肉体毁坏掉，也算是为父亲报仇雪恨了。我猜她接来的半年时间内应该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多亏Quinto教会他如何正确地运用自己的能力，他才能利用电磁辐射对抗RRH的Eis，而且还使用了他最厌恶的力量摧毁掉对方的身体……自行解开了封印，启动Electricity能力，他现在就算没有封印器D。RXV也不怕失控，难道他已经完全掌控住自己的能力呢？
“我已经决定离开祖母，不再听从她的命令去杀人。”？侧过脸凝眺着窗外广阔的蓝天。
再次见面的话，他和祖母便是敌人了。砂岚还活着，那他就要提防Secondo那个老头！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砂岚还活这件事！
※※※
再次回到宁静的小木屋，上官可怜捧着父亲的骨灰盒放在橱柜的正中央处，那个位置原来就是搁置着母亲的相片和骨灰。
“爸爸，我按照你的愿望将你和妈妈和骨灰安置在这间屋子里……”
“可怜，你父亲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去世的话，他希望自己的骨灰和你母亲的骨灰摆放在一起。”立足于停尸间，？凝视着上官霖安详的睡靥吐言。
闻言，上官可怜怔忡了一下。“……请问，你知道我母亲的坟墓在哪里吗？”
“貌似你外公没有给你母亲找一块墓地安葬她，只是将她的骨灰留在小木屋里，陪伴着你父亲。听霖说，你母亲是一个非常热忱于音乐盒艺术的女性，曾经说过就算是死也要和音乐盒融为一体，所以你外公破例做了一个只属于女儿的八音盒。你应该看到了吧，橱柜正中央那个旋转木马音乐盒，是用你母亲的骨灰做成的。”
“那个音乐盒是……用母亲的骨灰做的？”上官可怜身体微微一颤，难以置信地瞠大眼瞳。
“所以，你把霖的骨灰盒和你母亲的八音盒摆放在一起，就是实现霖的愿望了。霖真的很爱你母亲，他每次翻开那本旧相册，那个时候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温柔，仿佛可以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你母亲活着的身影……”
“可怜的妈妈真得好美。”Astante端倪着相册里的女性，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叹。“而且她还是个很有艺术细胞的女性，竟然为了儿子设计了这么多音乐盒！”
Castrato赞同地颔首，“确实，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八音盒小屋。这里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是一处非常幽静的乐土。喂，你们几个别在那里像个恶鬼那样抢食物行不行！我们来这里是拜祭可怜的父母亲，不是来开派对的！”
他冲厨房里一大把年纪还在抢点心吃的老人家吼道，非常想直接将他们赶出去。
“另类一点的葬礼也不错嘛，气氛搞得那么沉重有弊于身心健康哦。”Kenny医生端着水果盘移步到前辈跟前，笑容满面地说。“小弦，别光看相册嘛，过来吃点水果吧。”
给舅父舅母上完香，言？啸非常无语地睇视着一大堆不相关，在这里群聚开派对的人，默默地叹了口气。
MM9的人都是怪胎来的吗？明明是严肃的葬礼却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改变了气氛，如同一般的家庭聚会那样……
“Primo？？Blanca那个老太婆抢走了我的巧克力泡芙，你要帮我报仇啊！”Roja孩子气地在地板上打滚，愤愤不平地叫嚷道。
砰！
高抬“贵脚”毫不迟疑地狠踩在她的小肚子上，Blanca咽下美味的泡芙，一副纯良状地眨动着美丽的大眼睛。
“呐，你刚才说谁是老太婆啊，Roja蠢蛋？”她拿着洋伞顶戳戳身下一脸受委屈小媳妇样的同伴，学古代妓院的老鸨那样吆喝道。“各位大爷，这里有可爱的小姑娘任由你们来蹂躏！试用期不收任何费用，请大家尽情地**这只不听话，又嘴馋的笨狗吧！”
“我对老人家不感兴趣。”
Kenny医生和Astante异口同声道。
开玩笑，给一百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对前辈动粗。那个看起来没有半点杀伤力，一副白痴小孩模样的小萝莉肯定是很厉害的角色，不然Primo也不会那么宠她……
“好啦，Blanca，你再这样的话，我可要生气咯。”Primo将眼眶泛红的Roja搂抱于怀中，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糖果给她，安抚道。“乖，想吃甜点的话叫我拿就好了。”
“还是Primo对我最好！”Roja吸吸鼻子，破涕为笑，环抱住他的脖子蹭蹭。“Blanca是巫婆，超大巫婆，世界上最恶劣的巫婆！Primo，你快点代表全世界的雄性动物消灭她吧！这样MM9的世界才会变得很光明的说！”
瞥见这恶心兮兮的一幕，Kenny医生和Astante非常默契地转过身，偷偷拉平严重抽搐的俊脸，暗中为前辈所说的那句“代表全世界的雄性动物消灭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赶紧给上官可怜的父母亲上完香后，他们一起到树林里散步。
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静静地注视着外表看起来跟自己没有什么区别的人，在心里思量。
这三个人应该就是初代的成员，跟祖母一样，都是进行了人偶返魂术。丝毫没有一点神秘感，给人很平易近人的感觉，跟祖母所描述的完全不同。那个叫Roja的女性就是选祖母为第Ⅱ届MM9的人，她究竟是以什么标准去选人的呢？为什么他们初代的成员要成立Moulin MaisonⅨ这个组织呢？究竟是什么力量让这个神秘的学生组织延续至今呢？
※※※
凝睇着相册里无数张清爽动人的笑脸，Castrato两臂环抱住上官可怜的腰部在他耳边细语。
“可怜的母亲真的很美……在父母的祝福下诞生的小孩，你的父母亲都那么爱你，可怜真的很幸福。”如果他的父母亲也爱他的话，也许他就不会变成这样……
洞察到他话语中透露出来浅浅的忧伤，上官可怜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微笑：“我爱你，寒。我不会抛弃你的，所以，希望我的爱可以给你带来幸福。”
“我现在很幸福哦，可怜。”Castrato轻啄他清秀的脸颊，眼底浮动着无比柔和的笑意。“搞定完ArcobalenoⅨ的事后，你就跟我去奥地利生活吧。”
“奥地利？寒，你这十几年来都是在奥地利生活的吗？”完成ArcobalenoⅨ的驱动仪式后，他的工作也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对了，他剩下的时间该怎么度过呢？
他的目光本能地投到倚着门框默不作声的言？啸身上。
“嗯，在那边有工作，有时会飞到美国上课。那里的冬天可是比T市这边的冬天要冷上好几倍，我刚去的前几年实在受不了，现在习惯了就没事。”Castrato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若有所思地眯起墨黑色的眼瞳。“你很在意那个人吗，可怜？”
表情怔愣住，上官可怜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见状，Castrato也不想看到心爱之人难堪的脸色，趁他出神之际，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钻戒直接套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心猛然一颤，言？啸勾视着这一幕，却一副无动于衷的神色。
淡漠地瞟视着那两个不懂如何去表达自己感情的年轻人，静静品尝着牛奶的？搁下马克杯，挪步到言？啸跟前低语。
“幸福……是要靠自己的抓住的。你再不行动的话，你将会失去重要之人。”
“对我而言，重要的人都被你这个死神杀死了。”言？啸寒着俊脸冷冷地瞪视着他，嗤笑道。
真够讽刺，所谓的死神竟然是一个外貌像小孩，年纪比他还大的男人！就是这个人，残酷无情地夺走了他父母亲、弟弟的性命，制造出众多离奇死亡案件！
“哦……抱歉。同样夺去他人重要之人的你，根本没有资格责备我。这个世界不缺强者，你若不摆正一下自己的位置，将会输得一无所有。”？不带任何愧疚之意地吐字，随后迈着无声的步子离开小木屋。
他也该为自己的未来作打算，逃离了祖母束缚的牢笼，接下来就要靠自己的力量继续生存下去？？
眼睁睁地睇视着戴在自己手指上戒指，上官可怜怦然心动，圆睁着大眼睛瞅向身边之人。
“寒……”
“原本打算带你来拜见岳父大人，然后当着他的面将这枚戒指交给你的……现在却只能在你父母亲的骨灰盒前，将它戴在你的手上。”Castrato温柔地捧着他的手，在手背上烙了一吻。
“恶？？看到这么恶心的求婚场面，甜点都变得不好吃了。没有浪漫细胞的家伙真是浪费气氛，Primo，你没有教过他最浪漫的求婚方式吗？”Blanca露出一副反胃的表情，很不淑女地抬腿踹了踹身旁的同伴。
那枚钻戒还蛮吸引她嘛，好大的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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