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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上的蘑菇 by 吐維(toweimy)-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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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退了一下,牙齿就重重碰在已经怒张得坚挺的分身上:  

「喔,干!」  
 
罐子忍不住骂出声,Knob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握住刚刚不小心咬到的地方:「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咬的。」罐子疼得大腿微颤,被咬到的地方还带着血痕,看到Knob脸色白了一边,又不舍得真的发怒,只好咬牙忍着冷汗:  

「没、没关系,我没事。我没在怪你,刚刚只是反射,你继续。」Knob闻言怯生生地伸出手,试探地动了动指尖,在他的性器上弹了一下,让罐子鱼般弹跳了一下:  

「喂,干!你……」  

见Knob又小动物似地缩了一下,罐子只好无奈地躺回地板上: 

「你……不要再玩那个地方,」Knob立时就放了手,发泄边缘的性器顿时失了抚慰,让罐子几乎发狂:「等、等一下,还是先……」他又制止Knob,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手停在罐子的小腹上,罐子只好无奈地说, 

「……算、算了。我自己解决,你要进来就直接进来,先……用手指,我背袋里有润滑的东西,你把他抹在手指上,然后慢慢进来……不要让我解释全套!」  

罐子忽然醒觉过来,咬着牙怒吼。  

Knob赶紧像个好学生般猛点头,在地上的背袋里翻找了一阵,把润滑的东西倒在指尖,罐子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凑进自己,先是顺着小腹轻轻抚摸,然后一路绕下了跨间,湿凉的指尖碰触到性器和后穴间的敏感线,让罐子又低沉地闷哼了一声:  

「呜……」他紧缩着眉头。  

「怎么了,舒服?难受?」  

Knob紧张地问。罐子已经没力气理他了,他从来不知道教别人?爱做?比自己来还累,他打开一丝眼线斜望着情人:  

「我……拜托你快一点,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他含糊不清地哀嚎。  

罐子稍微翻起了身,让Knob找得到羞涩紧闭的入口。Knob双颊发红,上半身还穿着国王的戏服,眼睛微微发光,那模样让罐子看了又可惜又心痒。半晌指尖微微往前递送,触碰入口敏感的皱折,「嗯……呃……」 罐子不适地扭了一下身,Knob似乎慌了一下,指尖就这样硬生生戳了进去: 

「啊……!」  

罐子整个身体弹了一下,后穴蓦地收紧,夹住了Knob的手指,把Knob也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又硬抽了出来。这不抽还好,一抽之下,指甲狠狠刮过脆弱的内壁,把罐子的眼泪都给逼出来:「啊……痛……」  

「啊,对不起、对不起!」Knob忙连声道歉。  

好像真的很痛的样子,罐子夹着两腿背过了身去,他顿时觉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情人,才会想出这么愚蠢的主意。见Knob在自己的臀上摸来摸去,还用指尖戳了戳手感结实的臀肉,罐子再也受不了了,他猛地从地板上翻身起来。  

「妈的,先不要动!」他对着Knob叫道,额上已经全是冷汗。  

Knob噤若寒蝉地停了下来,罐子的脸整个是红的,他口里喘着粗息,跨间的性器仍然悲哀地得不到解放,还狼狈地带着被咬伤的伤口。 他站着对Knob发号司令:  

「你躺下来,快点。」他喘得说不清楚话,Knob愣了一下,  

「可是,你说……」  

「吵死了,叫你躺下来就躺下来!我会遵守承诺!」罐子不耐烦地说。  

狐疑地看了罐子一眼,但技不如人是真的,Knob迟疑了一下,只好真的在地板上仰躺下来。罐子还指挥他:  

「躺平,手放下!」Knob只得照做。 罐子面对着他脱了T恤,顿时全身一丝不卦地展露在起居室的灯光下,  

「罐子……」  

Knob蓦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里全是闪烁的光茫,罐子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干嘛?」  

「好漂亮喔,你的身体。」  

Knob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罐子愣了一下,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就算现在被你夸奖我也不会高兴,躺好啦!」耳根子却再次泛起微红。 Knob咯咯笑了起来,他看着在他身边跪下来的罐子,柔和地说着:  

「罐子,你真的好可爱。」  

罐子跨坐到他身上,忽然伸手往他的性器抓去,用指腹轻巧地套弄起来:「啊……罐、罐子……」颇富技巧的指尖,让原本就已微显昂扬的Knob兴奋起来,分身在罐子掌间变硬、发红,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喂,罐子……」  

Knob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罐子把垂倒一旁的润滑剂拿起来,倒在掌心,任他qing色地流满了整只手掌,然后微微咬住下唇,就在Knob小腹上跪坐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挣扎地,把沾满潮湿的指尖,慢慢放进了自己始终紧闭的后穴,「唔嗯……」  

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入侵,罐子一进入就闭起了眼睛,从Knob的位置往上看,可以看见罐子淌着汗的额角。 

他深吸了口气,又把手指纳得深了一点,这次整只手指都吞了进去。Knob看着他跪坐到自己勃发的xing器上,又纳入了第二根手指,  

「嗯……呼……」  

两根手指的份量让罐子吐出厚重的喘息,灯光下汗水淋漓的身躯,竟散发出一股不可思议的魅惑意味,结实分明的胸膛更增添几分成熟男性的气息。 Knob呆呆地看着罐子自己把后穴撑开,直到可以容纳男人的入侵为止。  

Knob移不开视线,罐子确认自己括开的范围够大,把Knob的xing器抵住自己的入口,然后带着一点不甘、却又有一丝难耐的表情,慢慢把Knob的昂扬吞了进去。  

进入的刹那,两个人的身体都明显颤了一下。罐子一直到Knob的分shen完全没入?内体?,才缓缓地放开了手指,感受到身体最敏感的地方紧紧贴着彼此、吸吮着彼此的体温,宛如结合成一体般,亲密到令人窒息。  

不知是情热还是憾动,罐子的眼眶微微热了起来。 
这样僵着双方都不舒服,罐子开始动起了腰,先是试探的、缓慢的动作,内壁的磨擦让两人都抽了一口气,疼痛让罐子微微拧起眉,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感受到罐子火烧一般炽热的内壁,Knob忽然伸出手来,掌心贴上同样发热的胸膛: 

「罐子,你这样好xing感。」他眨着眼睛说。 用指尖轻捻住情人的ru尖,欣赏男人美好的胴体,在灯光下泛着辛苦的微汗,罐子打开一丝眼线:  

「闭嘴……」  
他用出气不多的气音说,反而更燃烧了彼此的欲望。他加快了身下的动作,Knob的xing器在穴口抽开,又随着罐子的体重深深探入身体的最深处,把人逼疯的?感快?渐渐取代了痛楚,连罐子也把持不定,他扶着Knob的胸膛,喘息着开口:  

「Knob……你……抓、抓我的腰……」  

Knob就蓦地握住他的腰,接着便是一串狂风暴雨的进出,剧烈的?插抽?让罐子几乎失了重心,前端兴奋地渗出透明的液体,后穴灼热得像要烧起来一般。两人同时发出苦闷的?吟呻?,罐子的头发全是汗湿的水,他低低地吼了一声,呼唤着少年的名字:  

「Knob……Knob……」  

随着Knob微一挺腰,qing色的?吟呻?逸出罐子的唇间。 Knob根本来不及退出来,欲望的白液顿时充满了罐子的?内体?:  「罐、罐子,我……不行……啊啊啊!」  

罐子几乎和他同一时间解放,白色的液体洒满了小腹和情人的胸膛,顿时整个房间弥漫着男人体味的麝香。罐子和Knob都停下来喘息,罐子在情人身上软倒下来,喘息着抱住他的颈子,Knob看起来有些失神的样子,半晌也回过头来,和罐子四目凝视。  

罐子没有说话,只是忽然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良久没有抬头。 

「怎么了?会痛吗?呃,很痛吗?」  

Knob紧张地问,看着罐子轻颤着的肩头。但罐子仍然搂着他的脖子,?裸赤?的身体紧贴他上半身的国王戏服,双臂越收越紧,直到Knob吃痛而动了一下,罐子才维持原来的姿势。 Knob看见他的眼睛里,泛着些微的红丝,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Knob,」  

他忽然低低地呢喃起来。他用唇贴着Knob的颈子,仿佛要烙下永恒的印记般,  

「我喜欢你……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人可以喜欢一个人到这种程度,我……觉得害怕,喜欢你……喜欢到自己都觉得好害怕……Knob,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声音微显沙哑,竟带着一丝哽咽。Knob先是怔了一下,回头用唇贴住了他的颊,  

「傻瓜。」他仿佛也跟着眼眶微红,但很快又抿着唇笑着:  

「辛维,你真的是个傻瓜。」  

那之后他们又云雨了几次,当然都是罐子当承受的一方。罐子的适应性惊人,几下就把Knob折磨得?死欲仙欲?,明明是进攻的一方,却像是被罐子摆布般,在各种?位体?下释放出自己白浊的欲望,又被牵引着进行下一轮的荒唐。  

实在不行的时候,罐子就把Knob抱进浴室里,从后面拥着他单薄的身躯。浴室的蒸气氤氲在两人之间, Knob就靠在罐子的背弯里,宛如唱摇篮曲般低声谈话:  

「罐子。」  

「嗯?」拨去情人额般的湿发,罐子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  

「其实我……不怎么恨我妈妈。」  

「嗯哼?」  

他低头看了一眼Knob,发觉他注视着自己的裸体,像孩子注视着永远无法伸手触及的星晨: 

「我妈妈……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什么书也没念、从小就被父母卖到娼寮,也是年纪轻轻就被人当作商品卖,她……对她来讲,世界上就只有一种工作,那就是卖淫,她也只知道卖淫,所有和他接触的人,都是为了她的肉体而来的。她对人价值的认识,就只有他们的肉体而已。」他感慨地说。  

「但她对你做了那些事。」罐子截断了他的话,严肃地看了他一眼,又惩罚似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我只在乎这个。任何人对你做了那些事,我都不会原谅他。」  

Knob似乎看着他笑了一下,  

「原不……原谅啊。」他仿佛叹了口气,轻得仿佛吹走一根羽毛:  

「罐子……有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世界太苦……太苦了,活着也是。我在收容所的时候,看过很多人,有什么都没有了,在小小的房间里等死的老人,他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每天伸手臂给护士打维持生命的营养针。也有天生就皮肤溃烂的孩子,他就连说话的时,吐出来的口水都是烂的,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他抿了一下唇,在热水里靠上罐子的胸口:「就连他们侵犯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他们不是在做性行为,而是某种仪式……」  

见罐子架在浴缸上的手,微微地缩了一下。Knob谅解似地打住了:  

「太多……太多本来就很荒谬的事情了,太多了。去谈这个我为什么有、那个为什么我没有,我对你这样、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这是你欠他的、这是他欠我的……又能够解释得了什么呢?辛维,每个人都在流血,但是每个人也都在让别人受伤……」  

他始终垂在水中的手,伸上来握住了罐子的手背。两双同样伤痕累累的掌,此刻紧紧握在了一块:  

「我应该恨吗?辛维,我应该恨她吗?」  

直到如今,罐子都还依稀记得,Knob仰躺在他怀中,呓语似的神情。看起来竟有一丝眷恋,又带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悲哀。那是一种牺牲、绝望的疯狂,在Knob那张总是涨满喜悦的胸膛中茁壮。 

而那时的罐子,竟再一次粗心地没有察觉。  

他只知道,Knob即使在热水里,体温也是冰凉的。 

 
「辛维,我一直……有个梦想……」  

最后Knob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开口,像在说给自己听。他把头重新埋进罐子厚实的胸膛,累极似地缓缓闭上眼睛:  

「如果有一天,我成了很了不起的人,有很多的钱,能够买一幢大房子、一座花园,我想要再回去找我母亲。告诉她我不一样了,我不再是她的累赘,也不再是那个只会哭、给他添麻烦的孩子。然后告诉她,我的价值不是只有这具肉体,她也不是。我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可以彼此相爱,可以得到幸福……」  

Knob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起居室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自己身上的戏服也被换下来,卧房里的床垫还被挪到了外头,自己就美美地躺在床垫上,身上还盖着毯子。  

他舒了舒有些疲劳的腰,往上一看。却发现罐子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一?还和他的右手相握着,发现他醒来,低下头对他微笑着:  

「醒来啦?」  

Knob看他眼角挂着些微泪痕,竟似哭过一般。才发现他另?手一?拿着自己带来的英文剧本,已经看了到了尾段,罐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剧本上,  

「这是个好剧本。」  

他抿了一下唇说,Knob看着他微肿的眼眶,淡淡地笑了:「对吧?」 

罐子快速在手中又翻了一下,盯着封面的剧名开口,  

「聚集了一切被丢弃事物的垃圾场、因淫罪被城市放逐的母猫、还有因为无用被主人丢弃的机器人,以及浑身缺陷、无可救药,却又不自觉受对方吸引的Tim和Ivy……如果可以演的话,那一定是个很美丽的戏。」他闭上眼睛想像。  

「很悲伤的戏。」  

Knob补充。罐子看着他的眼睛,蓦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那就来演吧!」  

Knob「咦」了一声,马上说:「不行啦,那是英文的耶,我又看不懂。而且学姊说,这出戏到现在还没有中文译本,而且难度很高,还要配合舞蹈什么的……」 

「我会把他译成中文。」  

罐子把剧本卷起来,放在掌心紧握着:「嗯,我想应该不是一夕之间可以达成,但不管花一个月、两个月或是一年、两年,我都想把这个剧本呈现到舞台上,让所有人看见。Knob,我想和你一起演这出戏,总有一天。」  

Knob看着他的神情,印象中,罐子的眼睛,从未像现在这样神采弈奕。 

「嗯,」于是他点下了头,很轻很轻地,  

「一起演……总有一天。」  

很简单的承诺,很遥远的愿望。  

只是当时,竟如此轻易地便许下了。没有人对这个许愿怀疑过。  

半晌Knob抬起头,又狡猾地笑了:「所以我演Tim?」  

罐子嘿嘿笑了起来:「想得美,不要以为你在上面几次,就可以抢走我的角色。我可先说好,只有前面几次我让你,以后你就算求饶我也要上你。」  

Knob绽开笑容,「可以啊。」他说。罐子意外地睁大了眼:  

「你说……真的?可是你……」  

「嗯,我想,只要是罐子的话,就没问题。」  

他慎重地深吸了口气,又笑着看向了罐子:  

「而且我也不怎么想要侵犯你,你身体好硬,都是肌肉,夹得我好难过。摸起来也不舒服,真是重看不重吃,皮肤也粗粗的,我才不喜欢上呢。」他嫌弃地说着。 罐子闻言一把火全冒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扑向了笑得得意的少年:  

「很好,不满意是吧?那我就让你尝尝看,什么叫做真正完美的男人肉体!」  

说着整个人扑了上去,Knob边笑边逃了起来:  

「救命啊,那边有个带剪刀的疯子要谋杀我啊!不、不对,如果要听起来像台词的话,应该是:『啊,我看见那里有朵又大、又粗鲁的蘑菇,上面长着野兽般的黑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好像要用他身上的凶器,把我的灵魂撕成碎片……』」  

那个夏天,是他们之间最美丽的一场仲夏。美好的近乎虚幻。  

Knob和罐子恢复了以往的出双入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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