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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來的新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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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双肘交叉搁在栏杆的庞兆旭,脑袋微侧,看着这瘦弱的小妞,身上发光的异彩。这个女人,病时一个样,窘时一个样,吃饭时一个样,逞强时又一个样。总以为那个样子最动人,可当新形象在眼前出现,他又觉得,这一刻的她,才是最好看的。和风吹过,他开始期待,期待下一刻,她更动人的一面。
“旭哥哥,我知道现在说已经太迟,可我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看着逞强的脸孔一下缩小,庞兆旭不解地“唔”了一声,黄敬依已垂头闭目,双手把流水般的下摆扭得皱皱,咀边含含糊糊地说:“今天早上,我说那句……留给心爱的人……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把自己身体留给……那……只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注定当不成女强人,倔强的时候还有点辞锋,可自辩起来,却是如此的,逊!
“甚么?”庞兆旭几乎忘记自己老婆口口声声说要把洁白之躯留给心爱的人那回事了,这笨女人,屎不臭偏来撩。看着她一脸愧疚的样子,他失笑地说:“我明白了,你不就说自己一直以来都不爱自己的老公,是这样吧!”
“不!!!”又咬到吞头啦,为甚么总是越描越黑?黄敬依心急得抬头伸手,第一次主动把老公抓得紧紧,只差“我爱你”三字未出口。
“哈哈~~”看着老婆急得要哭的样子,庞兆旭轻拍她手背,拨拨她额上的乱发,甚么惊喜也可以接受,她这急迫的样子他可受不了,按着她未渗出泪水的眼角,他慢慢说着:“不要紧,不用说,无论你想法如何,我可以等。”
一声气笛穿越海心,横冲的快艇几乎撞到大船,巨浪卷着白龙吓得游人惊嚷。面对这样惊险镜头而迟钝着毫无反应的人,只有一种,傻瓜!
“为……为甚么……”两船没有相撞,途人高呼拍掌。同一时候,黄敬依松开抓着庞兆旭的手,以一个罪人得宠的神情,迷惘着问。
“因为,”风背着庞兆旭急吹,吹得他披头散发,他五指骚首转身迎风一拨,黄敬依实时着他修长而宽广的背部,风里,她依稀听到一句:“我说过,我愿意。”
“我……愿意……旭哥哥,我愿意。”笨拙的重复在庞兆旭背部响起,风太大,他不想回头,可脸上那得意的笑容,任风再劲,也吹不散。
試婚篇(完)
“旭哥哥,可不可以……”
“怎么啦?”
“嗯,我觉得你辞职得太突然了。我们结婚日子虽然不长,但是,我知道你对公司感情很深。为甚么会说离就离呢?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
“你想知道?”
“嗯!”
“感冒才刚好,又忙了一整天,你不累吗?”
“我不累。”
“那好,带你到一个地方去。”
车子绕过公主道,直进歌和老街,一座划时代的商场出现眼前。庞兆旭关上车门,走到另一头把车门拉开,手往里递着,一副极其隆重的神态,就像邀请主角拆开神秘礼物一般。
黄敬依不知道庞兆旭为甚么一到九龙塘就变得神采飞扬,更不知道区区的一座商场,可以藏着甚么秘密。
“你认识这里吗?”庞兆旭在前头走着,眼里尽是骄傲和眷恋。
“当然认识啦,这里是又一城嘛,妈妈回加拿大之前,我们来过这里几次。”凌晨十二点的又一城,灯光不似白天的辉煌,可也绝不幽暗,每隔几步就射着奶黄灯光,带着点静夜的气氛,浪漫,却又隐隐传着阳刚的神采。不像香港其它商场,十时许已经局部停电,卖衣饰的区域黑如死角,就连扶手电梯也只落不上,似臭脾气待应摆起黑脸赶客,更像癌症病人收起肢体悄悄等待死亡。
“觉得这里好吗?”抚着玻璃围栏上抛光圆钢扶手,庞兆旭低头细问。
“唔……挺好的,这里的地板只用颜色就分开不同的功能。”
“地板?”
“对呀,你看,楼上走廊棕色的地方是人行通道,大堂中间宝蓝色的是展览区域,还有扶手电梯附近的白色地方,是提示客人上落的标志。”数着数着,黄敬依笨拙地抓抓头:“好像又不对,还有深灰和黑色……”
“你……哈,”奇怪的答案,惹得庞兆旭一声怪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从地板去欣赏商场,你的品味也挺独特吧。”
“是啊,”黄敬依嘟咀盯着老公笑个不停的样子,咀边不服气地驳着:“所以我才嫁了你呀。”
“噢?”这老婆学会顶咀啦,不过还顶得挺窝心的。收起讪笑,庞兆旭走往宝蓝的展览区,叉腰抬头,交迭通透如水晶石雕的大型商场,顿时尽收眼底:“又一城在1998年11月落成,由七层大型商场、四层办公大楼及三层共850多个车位组成。它面积有十万平方米,设计的初期,我们就立志要要将它建成全港最大,云集国际品牌、具有高尚格调的潮流热点。”精确无误的数据在庞兆旭口中娓娓道来,就像父亲数着儿孙成就一般,原先一脸的倦意,说到这里,已让身前身后的光环掩盖。骤眼看去,射灯里昂首的庞兆旭,俨如冰国国王般,从容自豪,威武可敬。
“你们?”一大堆关键词里黄敬依只留意到平凡不过的代词,她的中文水平还真神奇:“呀,差点忘了,又一城是太古地产的项目,就是你公司……”眼珠溜转,忽尔又往庞兆旭一闪:“你不是说,这里你也设计和建造的份儿吧?”
“我很快就不是太古的人啦。”从光环中走出,庞兆旭笑容依旧,可潇洒的背影,却洒着几点盐花。走过棕色的通道,踏着白色的区域,细小的淡白方框,静静地泛着柔光,脉脉凝视的目光,幽幽流泻如湖,庞兆旭眼珠晃了晃,递手往黄敬依招去:“来,带你看看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
又一城的地面高层最瞩目的地方,就是全港唯一符合国际规例的溜冰场。置于二十五米高的玻璃天幕下,平躺着真雪溜冰场,带着高山天池的朗俊,又盈着溜光白玉的明净,遥看如烟蓝光若隐若现,就是靠外瞧瞧,已叫人遐想不断。
绕着围栏悄悄徘徊,黄敬依目光离不开那慑人心神的溜冰场,眼前的家伙显然比老公更具魅力:“你不会说,这就是你的孩子吧。”
“没错!He’s my baby。”庞兆旭负手抿咀答头,眼前正是他一生的骄傲:“构思这商场的时候,设计师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加溜冰场进去。公司方面,也觉得太古城已经有了冰上皇宫,这里再搞溜冰场的话,就是自家人打自家人。”
“结果,你排除万难,争取胜利啦!”黄敬依横眼往庞兆旭一挑,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一定一脸臭屁,奇怪的是,眼前那雪地与自己无关,可此刻的她,却打从心里泛滥着自豪,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朝气。对着雪白的空间,黄敬依逗着咀巴问:“小朋友,你叫甚么名字呀?”
“欢天雪地,glacier!”庞兆旭夹着慈父的腔调答着,没一会跨栏一跃,黄敬依吓得轻呼,他还旁若无人地往她伸手:“来,我抱你进来!”
已经过了十二点,溜冰场早就关闭,静悄无人雪地,不代表就没有管理。黄敬依惊颤颤地让庞兆旭抱到溜冰场的时候,一道强光蓦地朝着两人射过来,直像逮捕偷盗客般。黄敬依被射得脑壳发痛,可仍能坚持着不乱惊叫嚷,反应较大的反而是庞兆旭,他一手抚着老婆的额角,一手把她搂得更紧,强烈的喘气往黄敬依脖间直下,彷佛声声质问着:“怎么啦,你们想怎样啦!”
下
“溜冰场已经关闭,请马上离开!”冷峻的警告从远处传来,不一会,两个身穿警卫制服的人已走到栏前,对着冰上鸳鸯,厉声喝令:“擅自闯进溜冰场是犯法的,你们……庞……庞先生?”看清楚场内的人,警卫长的态度马上来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庞先生,对不起,可是,这里……”
“林SIR是你呀,我想带太太试试这的场地,时间不方便话,我们改天再来吧。”看到熟人,庞兆旭松一口气,放开黄敬依,简单而老实地回应着。
“呵……这个……”警卫长迟疑一下,马上摇手说着:“总公司派人视察场地,也是有常有的事。两位请慢用,”“慢用”两个字说出来了,警卫长自己也觉得矫情,话不说也说了,他索性回头笑问:“两位需要点‘测试装备’吗?”边说边往庞氏伉俪腿上指去。
两对溜冰鞋送上,警卫长尽献殷勤后离开。跟在身后的小警卫看着那对穿着礼服“巡视场地的人”,奇怪地问:“阿头呀,那个姓庞的是甚么人呀,为甚么你要对他那么客气?”
“庞兆旭啊,你不认识他吗?唉,没有他的话,我们早就失业啰。”
“蛤?那么严重?”
“别多事啦,反正人家用得不久,我们乐得小息一会,那不更好吗?”警卫长拍拍跟班肩膀,往控制室走去。
身为欢天喜地之父,总会有点权威。庞兆旭抱老婆坐在围栏上,溜冰场渐渐亮起射灯,柔扬的乐韵从天际盘桓而下,他含笑着给老婆穿上溜冰鞋。
“你很有权威耶。”彷佛山谷的回音,栏上的人夹着仰慕声线愉悦地说着。
“是吗?”回答得极其简洁,从没有想过要甚么光采的慈父,专心致志地给老婆打着蝴蝶结,结环往两端扯好的时候,就是滑冰的开始,可他心里想的,却是滑冰完结,离开冰场的情境。
“Jerry,我认识你五年了,邀请你加盟长实,前前后后也有两年。这几年来,看着你不断成长,不知道要欣慰还是担心。”流动的身段在光与影之间飞翔,清冥的空间叫人思绪越发明晰。
“你跟Kenh工作的能力,我清楚不过;你跟他的感情,更不用多说。问题是,每个人的能力都有个极限。你,一早就超越Kenh了。”飞旋的身影凌空一跃,犹如金鸟展翅,忽又揽云抱月,着地时,灵燕低翔,荡出涟漪般的湖纹。
振奋的掌声往湖心传送,拍掌的人举手赞美:“旭哥哥,你好捧啊!你是职业选手吗?”
遥遥的身影颌首轻笑,反身一转,卷起千堆雪。
“上次跟J &K谈判的时候,对方要求11点正进行会议,Kenh就叫大队10点半吃个饱饱的,以防对方迟大到,自己饿着肚子,连气度也输掉。结果J &
K果然要你们一直等到2点才开始会议,他们以为用这招可以对付软腿蟹,想不到一进门就给几头雄狮朝面大吼。低椿手段落败,如意算盘打不响,他们输得底线也保不住。我知道,Kenh不是这么细致的人,连lunch…time也能放进谈判战略里,非你莫属。”传说,气旋的中央静极而闷,身处其中的人,喊破嗓子,也传不到半点音声。
“Jerry,我知道你与Kenh情如手足。你不想邀功,也不愿意过Kenh的头。重感情是好,可是,太重感情,就是坏事。一个有能力但事事退让,与一个能力不足却事事占强的人,后果都一样:自招灭亡!”冰刀在雪地上急速回旋,细碎冰花如烧焊火花般飞溅,不同的是,冰花未经历燃烧的阶段,没有发出过甚么光芒,就湮亡于世上。
在冰上不知转了多少个转儿,是自己扰乱气旋,还是气旋在攫取自己的生命?混沌的急团渐渐现出合抱的身影,有奏的转动徐徐降为轻摆、摇晃、跌宕。最后一圈没有完成,庞兆旭整个在跌坐在雪地上。
“旭哥哥~~”雪地里传来关切的呼唤,庞兆旭拍拍大腿远看慌张的身影,只跌倒而已,犯得着这么紧张吗?
不到黄敬依不紧张的,连踩着高跟鞋也会摔交的人,能依靠冰鞋在陌生的雪地立足吗?庞兆旭只见笨钝的她,歪着身子左扭右扭,十足麦当劳的滑嘟嘟那样,前进一步又摆下,呆着起来,又是四脚朝天。几口热气从咀里冒出,庞兆旭拍额苦笑。不止一次了,她的一举一动,总牵引着他的视线。叫一向专注的他,不得不认命地分心一下。如今,她又令他从懊闷中分神过来,迫他放下千堆烦恼丝,往滑稽得叫人有点心疼的一角飘去。
“哎哟,好痛……”黄敬依懊悔地揉着屁股闷哼着,不错这里气氛很好,冰面受着切割,隐隐折射不同光彩。点点雪地里的星星,像迷幻,如梦初醒的一剎那。她何尝不想在那星光中去许愿,愿种出的花被爱。可惜,一跌再跌的挫折,扼杀一切幸福的美景。苦恼地揉着小腿,她正想脱了冰鞋回家去,一度唯美的身驱却翩然落在眼前。
“旭哥哥……不……我怕……”柔静如湖的雪地里,走着两个身影,他们手牵手,慢慢由湖一角,步行到另一角。有趣的是,带在前头的,步伐从容潇洒,跟在后面的人,却丫着小鸡步,手心眉心尽是汗花。
“不要怕,依依,你别只往下面看呀,这样学习多没瘾呀,来,看着我,跟着我的眼睛走。”庞兆旭小心托着老婆的手,脑袋往下偏去,直到寻得那怯怯的目光,才宽然一笑。
“真的,就……这样就可以啦?”黄敬依傻傻地问着,只见老公满目自信的笑意,她尝试着跟他一起前进,提起长长的下摆,跟着老公的脚步,战战兢兢地前进。
“你叫我别往下看,你又看甚么啦?”
“没甚么?”
“那你为甚么不看着我?”
“怕看得太久,人会变得贪心。”
从来溜冰都是学习滑行,可雪地的小夫妻,却一扶一试地漫步。缺了翩翩潇洒,却多了相扶之趣。
“那你想要点甚么?”
“我呀?我想,将每颗心愿,远载于天边,让那星燃亮着心愿,祈望兑现。”
“啊,我知道呀,在那天河或有神仙,听到你心事,并为你将奇妙梦想实践吧。”
“哈哈,很有雪狼湖FEEL吧。”
“哼,一点也不好玩!”
看着老婆努咀摆头的样子,庞兆旭很想说,他不是说着玩的,当现实的环境扎扎实实地要自己做个抉择的时候,一切,真的不好玩。
“Kenh不会看不到你的要挟,你不要跟他争,不代表他不对你猜忌。终有一天,他的地位会因为你的能力而产生危机。到时,不是他对付你,就是人家不承认他。”
“ Jerry,一个人的才华没几年发挥的机会,你不努力争取,你的能力就只会在不称职岗位里逐渐萎缩。你说你不在乎职位的高与低,只享受工作的快感,这只因为你还年轻。到你50岁仍然原地踏步,比你迟入行3、40年的后生都可以对你呼呼喝喝的时候才来后悔,就已经太迟。”
“旭哥哥,旭哥哥?”停止脚步,庞兆旭又陷入苦思里,黄敬依知道,由酒楼见面的一刻,他已经有心事。女人天生八挂,她怎会不想知道他白天发生过甚么事?可是,如果她要的答案会令他更加苦恼的话,她宁愿做一个哑妻。
“你对我当总经理有甚么看法?”是老公透猜老婆心事,还是老婆引发老公心事?满口难言正隐于黄依敬咀边,庞兆旭却把话题打开了。
“你舍得你公司吗?”不知道对与错,不过既然老公向自己坦诚,那黄敬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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