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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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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璟声音轻轻的,怕吵醒对面的侄儿侄女:“去提水!”

李八郎的睡意一下子就没了。他忍了忍,还没忍住,问了出来:“你天天在家做这些事?”

陈璟点点头:“是啊。走了啊。。。。。。”

潇洒拎了水桶,出门去了。

琼华曳地,夜阑人静,檐下的月色清明,天还没亮呢。

李八郎惊呆了。

陈璟在家里过得这么清苦吗?

陈璟回来第三趟的时候,天际红霞染透,似锦缎悬挂屋脊树梢,天终于亮了。

李八郎起来梳洗,看陈璟的目光就有点怪。

提完水,用了早膳,大嫂让陈璟带着李八郎去街上逛逛。

她特意塞了个荷包给陈璟,里面有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是上次在姚江陈璟打马球赢得的。

陈璟就带着李八郎,在望县四处看看。

李八郎问陈璟:“你们家,要不要买个小厮?”

“不用啊,我可以自己提水。”陈璟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

李八郎语塞良久。

“你也可以帮我提啊。你这么大个子,又不是拎不动,对吧?”陈璟见他不说话,又道。

李八郎:“。。。。。。”

就这样,他们回去的时候,多买了两只木水桶。

*

回到家后,陈璟每天又开始提水、读书。

只是,没有在玉苑河旁再遇到杨之舟。

上次他说去明州一个月。结果,快两个月了,他也没回来。

他在,陈璟提水的间歇可以说说话儿;他不在,陈璟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依旧如常过着他简单的生活。

李八郎读书,挺努力的,不会像陈璟那样经常打瞌睡。

到了第三天,旌忠巷那边有下人登门。

陈璟还以为有什么事,结果那小厮只是说:“二少爷让小的来看看,央及少爷回家了不曾。若是回来了,让央及少爷改日到旌忠巷去。老太爷有话说。”

这是伯祖父找他。

李氏也听到了,却不知何事,对陈璟道:“别改日了,现在去看看吧。”

家里人都很敬重伯祖父。

而且李氏有块心病:她卖掉的那些祭田,还没有买回来,她怕旌忠巷那边知晓。昨天,她已经找了帮她卖田的掮客。可是那掮客说,那些田已经别人买走了,李氏急得不行。

她已经托了那掮客帮她查,到底是谁买走的。

现在旌忠巷来找陈璟,李氏担心是东窗事发,心里忐忑不安,催陈璟去探探口风。

“好啊。那我去了,晚点回来。”陈璟道。旌忠巷那边人多,去了少不得给叔伯们请安。

“不妨事。”李氏道。

当即,陈璟就跟着旌忠巷的小厮,去了旌忠巷。

陈二没有什么事,是老太爷找陈璟。

老太爷对陈璟道:“以后搬到松鹤堂念书,也给我这个老头儿做个伴。你的笔墨和衣食,归我们管,告诉你嫂子一声。”

陈璟微愣。

这么简单粗暴,让他搬到旌忠巷来?

不过,君权父权至上的年代,老太爷吩咐小辈,的确不需要商量。

“不敢打搅伯祖父。”陈璟笑了笑,语态缓和,“我大嫂娘家的兄弟,来了七弯巷读书,给我作伴,伯祖父无需担心我形单影只。”

伯祖父肯定不需要陈璟作伴,因为旌忠巷的孙儿、重孙太多了,没必要找陈璟一个非直系孙儿。

他是想管束陈璟。

陈璟想,大约还是学医那事闹的。

“是吗?”这点,让陈二和老太爷微讶。

他们还不知李八郎来了七弯巷的事。

陈璟点头:“是的。”

陈二和伯祖父相视一眼。

“是你大嫂娘家哪位兄弟?”陈二问。

陈璟就把李八郎介绍了一遍。

“。。。。。。和你年纪相当?”伯祖父蹙眉,“两个人哪里是结伴读书?依我说,结伴玩闹倒是真的。”

陈璟沉默。

“你哥哥不在家,你年纪尚小,若是走了歪路,祖宗泉下有知如何得安?”伯祖父又道,“你到旌忠巷来,旁的不说,至少咱们不会害你,任由你荒废了学业。你嫂子若是不同意,让她到我面前说话!”

这话,就有点重了。

已经是在下最后的通牒。

陈璟也知道,这代年代的人很歧视女人,男人的教育是不可能交给女人。

端午节后,伯祖父就想说这话。

结果,陈璟一家人躲到姚江去,这么久不回来,伯祖父的话也憋了大半个月。他原本还想好好说服陈璟,现在没了耐心。

老太爷其实是好心。

若不是希望陈璟好,也不会想管他。

旌忠巷的子弟这么多,能到松鹤堂念书,将来就在家族里有一席之地,谁不稀罕?可老太爷一个也不要,只要陈璟。

这是对陈璟的器重。

陈璟医学天赋异常,让伯祖父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因为陈璟有塑造的可能,老太爷不忍心他荒废,贴钱又花时间教导他。

这的确是恩情。

但陈璟的理想,不是读书走科考,他想做个郎中。

他顿了顿,心想话到了这个份上,用什么理由拒绝呢?

顶撞伯祖父自然行不通。不说长辈是为了陈璟好,就是看着伯祖父这么大年纪,陈璟也不能随意出言不逊。

他犹豫着,门口却传来了脚步声。

小厮跑进来,对老太爷道:“二老爷和三少爷来了。。。。。。”

已经过了请安的时候,他们来做什么?

平素没事,大家是不会亲自让松鹤堂跑的,只是让陈二代为传话,老太爷不喜欢很多人吵闹。

陈二老爷和陈三亲自来,说明有要事。

“访里,去看看。”老太爷对陈二道。

陈二道是,出去见了陈二老爷和陈三陈珉。

陈璟留在书房,继续纠结怎么回答。老太爷也不急,慢悠悠喝茶,等着陈璟开口。他表情有点严肃,浓眉微拧。

最后,陈璟笑了,道:“伯祖父,您知道我找不到借口推辞。。。。。。”

这话,逗得老太爷也笑了。

“。。。。。。既然找不到,就不要找。一日日大了,该以读书为己任。”老太爷道,语气缓和不少,“别以为我害你。将来你大了,就知道伯祖父是为了你好。”

“我一直知道。”陈璟笑道,“只是,我着实不想读书。”

老太爷脸孔一板。

他正要说什么,陈二又走了进来。

陈二表情阴晦,看了眼陈璟,然后在伯祖父耳边,嘀咕了几句。

伯祖父神色大变,怒意顿现。

他手里的一只天青色旧窑茶盅,砰的摔到了地上,茶水和碎瓷溅了满地,差点打湿了陈璟的鞋。

“大胆妄为,简直放肆至极!”伯祖父气得大骂。

然后,他把目光转向了陈璟。

陈璟心下一顿。

这是说谁?说他,还是他大嫂?

第055章出言不逊

老太爷这么大年纪,还这么大的火气。

他摔了只茶盏,扭头就问陈璟:“你嫂子卖了祭田,你可知晓?”

果然是这件事。

看来二伯和三堂兄查到了,告状到了老太爷跟前。

对他们有什么益处呢?

为何要查七弯巷的事?

“我嫂子并没有卖掉祭田。”陈璟道。

他的语气很肯定,甚至带着几分平淡,不带惊疑,根本不是猜测。

老太爷和陈二就判断他不知情,而且信任他嫂子。到底只是个孩子,他们也不怪陈璟。

“哼。”老太爷一甩袖,抬脚往外走。

陈二忙跟了出去。

陈璟只得紧随他们其后,心里在想:老太爷这么一把年纪,脾气挺暴躁的。听说他年轻时喜怒无形于色,装了一辈子高冷,到老终于随心而为。

还不错,陈璟想。

松鹤堂的中堂,二伯和陈三父子俩端坐。他们俩都穿着宝蓝色团花束腰裰衣,眉眼间暗携几分喜意。

老太爷出来,父子俩忙站起来行礼。

然后,他们看到了陈璟,表情有点惊讶。

大概没想到陈璟会在这里。

来做什么?

是听到了风声,提前来辩解的吗?

陈璟给二伯父子俩拱手行礼,然后站到了陈二身后。

“。。。。。。派人去把七弯巷的李氏叫来,也把大老爷叫来。”老太爷在正位坐定,声音不怒自威。

管事的小厮忙道是,转身去吩咐了。

很快,大伯就来了。

大伯穿着月白色细葛布素面直裰,很家常的一件衣裳,衣襟携了几分酒香。他上个月又得了个十八岁美妾,这些日子整日不出门,在家里喝酒作乐。

他没有喝醉,但身上既有酒香,又有脂粉香。

老太爷一瞧这模样,就怒了:“你可知晓七弯巷的事?”

大伯显然不知道,目光茫然看了眼陈二。

陈二这时候也救不了场,低垂了脑袋,不和父亲对视。

“。。。。。。七弯巷?”大伯干咳,“央及又惹事了吗?”

然后就看了眼站在陈二身边的陈璟。

陈璟挪开了眼。

大伯亲儿子都不帮忙,陈璟自然也不会去触霉头。

“老二,你说!”老太爷气得变了脸。

大老爷身为家主,居然毫不知情。这些年,他越发仪仗陈瑛,渐渐没了家主的威严和体面。

二伯神色间有几分傲然与得意,把七弯巷李氏买了祭田一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又把他是如何发现的,也讲了一遍。

“。。。。。。也是偶然,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知道,叫李氏糊弄我们。”二伯叹气。

他说罢,看了眼陈璟,又道,“央及,你哥哥不在家,你嫂子如此大胆,可是姚江的李氏在背后撺掇她?”

陈璟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二伯的用意。

大伯和陈二不知道的事,被二伯和陈三知晓了,告到老太爷面前。这是告诉老太爷,他们二房父子办事更有能力。

同时,也挑拨七弯巷和姚江李氏的关系,让大嫂断了依靠,以后任凭旌忠巷裁夺。

“二伯父!”陈璟表情凛然,“敬您是长辈,叫您一声伯父,您可别倚老卖老,说话不讲分寸!”

这话,有点教训的味道。

只有长辈教训晚辈,哪有晚辈对长辈如此出言不逊的?

二伯当即变了脸,怒目而视。可是老太爷和大伯在场,他也不好贸然发作,就冷哼了声。

“。。。。。。我大嫂,根本不曾卖祭田!”陈璟不顾二伯脸色难看,继续道,“您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诬陷我嫂子,我们也不计较。您闹到伯祖父面前,惹得伯祖父不悦,这是为子不孝;您不分青红皂白,就出言挑拨、陷害,这是为长不尊!”

他这话,说得肃然威严,颇有几分长者教训晚辈的气势。

大伯、陈二包括老太爷都微愣,不约而同看着陈璟。

二伯父子则都变了脸,两人气得呼吸不稳。

“好,好,好!”二伯气急反笑,“央及啊,你学得伶牙俐齿,你嫂子教得好!说这些也无用,等你嫂子来,让她把祭田的田契拿出来,咱们当面对证!”

告诉陈二老爷这个消息的,是二老爷认识的一个可靠掮客。

李氏的田产,就是他经手的。

后来,他把田产转给了另一位掮客,因为那位掮客找到了大主顾。

那位大主顾,一口气买了两千亩良田。

至于那位大主顾是谁,交易的掮客很保密,说不能讲,对方很有来头,不愿意透露名姓。

七弯巷既然到了卖田的地步,自然没钱再买回去,更没钱一口气买二千亩那么多。这件事,发现在陈璟治好贺振之前。

那时候,七弯巷还没有拿到贺家的诊金谢礼。

李氏就不是什么有来头的大主顾了!

陈二老爷确认了好几遍,直到消息确实,才敢告到老太爷跟前。

“央及,不许无礼。”陈二也道。

他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噙了笑意。

陈璟敢那么说长辈,陈二却不敢,所以他觉得很痛快。

二老爷的心思,陈璟可能不知道,陈二却一清二楚。

老太爷想让陈璟到松鹤堂念书的事,端午节后,就在家族里传开了。多少子弟不服啊!

“谁不想老太爷青睐?”

能到松鹤堂念书,这是老太爷的器重,以后就可以像陈二一样,打理家族的核心产业,在家族占得一席之地。

这么好的机会,却便宜外人,旌忠巷的子弟们如何甘心?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陈七和陈璟这样不懂得珍惜机会。

“二叔是庶子,等将来祖父百年,旌忠巷分家,二叔那一房就要成为庶枝,慢慢成了旁枝。就算平分家产,也只能分得比较差的。没有丰厚的家业,二房可能会落寞,他们父子不甘心啊。”陈二想。

那些兄弟们谁不精明?

假如陈璟的机会能让给二房的陈三陈珉,对二房大有裨益。

陈二老爷想了办法,急急忙忙去搜集陈璟的不德之行,不成想,最后挖到了这么大的消息。

七弯巷的李氏,居然敢卖祭田!

这就不仅仅是七弯巷的过错,连大房也有责任:他们身为嫡子长房,家族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不知情,这是他们能力有限!

此举,既可以断了七弯巷和旌忠巷的来往,让老太爷不再器重陈璟,把机会让给其他旌忠巷的子弟;也可以挑拨大房和老太爷的关系,根究大房父子俩监督不力之责。

当然,二房并不是想凭这点小事就取代大房。

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这件事,就是一跬步。

这只是个开端。

陈璟和他大嫂,就是这个开端的炮灰。

松鹤堂的中堂,气氛窒闷,大家各怀心思。

二伯父子,对陈璟满是憎恨。

特别是二伯,之前他并不讨厌陈璟的,现在却觉得这孩子面目可憎,比长房的陈二陈瑛还要讨厌。

“都两年了,陈璋大概是回不来的。”陈二看了眼二老爷,又看了眼陈璟,在心里默默想,“要是陈璋还活着,二叔是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给七弯巷使绊子。

说到底,七弯巷卖不卖祭田这件事,除了祖父,其他人也没有资格管。假如陈璋还在,卖他个面子,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陈二就特别看不惯二房这幅嘴脸。

最近,二房特别不安分,是有谁在背后挑拨吗?

陈二这么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七弯巷的李氏终于来了。

李氏穿了件石榴红十样锦妆花褙子,月白色挑线裙子,碎步婀娜,进了松鹤堂。见祖父坐在正为,李氏敛衽屈膝行礼:“伯祖父。”

“起来吧。”老太爷声音冷然。

李氏道是,直起了身子,快速抬眸扫视了眼满屋子的人。然后,她脸色瞬间惨白,神色发抖。

她极力装作镇定,但是裙裾微动,她的腿在打颤。

看到这一幕,陈二老爷和陈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李氏在害怕,她心虚。

这就坐实了她卖掉祭田的事!

陈二也瞧得明白,看了眼陈璟,心道:“从李氏的反应看,她很害怕。央及方才大义凛然骂二叔,估计是不知情。”

现在,只怕陈璟先下不来台。

陈璟却好似不懂,依旧镇定自若,神态安然。他看了眼他嫂子,眸光里带笑,有种鼓舞人心的力量。

李氏却没看陈璟。

她低垂着脑袋,来压抑她的胆怯害怕。

“。。。。。。李氏,你可知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老太爷声色俱厉,问李氏。

李氏袖底的手,攥得紧紧的。然后,她终于抬眸,目光里已经多了份故作的淡然,道:“孙媳不知。”

她仍是害怕。但是这份害怕,已经收敛了很多。

这个女人,是很强悍的。

她脸色依旧苍白,却添了分楚楚动人。

平心而论,整个陈氏玉字辈的媳妇中,李氏的气质是最出色的。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依旧腰细如柳,面白如玉。

她一张圆脸,大大的杏眼,眼神明媚又坚毅。

李氏的丈夫陈璋,性格虽温和,却很有主见,而且行事周到,颇有手段。李氏嫁过来,耳濡目染,她行事风格,多少带了她丈夫的影子。

女人欣赏一个男子的优点,也会暗中模仿,渐渐打上了那男子的印痕。

陈二的几位妻妾,没人像他。他想,他还没有陈璋那样的魅力吧?

“不知?”那边,老太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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