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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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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三叔有气无力,眉宇紧皱,“宴席什么时候开始啊?我特意来给老爷子贺寿……”

说着话儿,他肚子一顿咕隆咕隆作响。

他哎哟一声,捂住肚子快步起身跑了。可能是来不及,已经拉在裤子上了,陈璟隐约闻到了一股子写出来的粪味。

才坐下来,又要跑去拉,说明他这腹泻情况很严重。

陈璟望着三叔远去的方向,轻微蹙眉。

大约过了一刻钟,三叔重新换了件直裰,由小厮搀扶着,慢慢往这边走来。他寻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

“文恭,你自己坐,我去三叔祖那边。”陈璟对身边的侄儿道。

他的侄儿并不怕人,点点头说。

陈璟起身,挪到了三叔身边。

三叔勉强冲陈璟露出一个笑容,有点尴尬。

“三叔,我给您搭搭脉。”陈璟道,“我之前看过几本药书,学了点本事。”

“呵,你小子无所不能啊。”三叔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还是把手伸出来,给陈璟把脉。

他大约是哄孩子玩。

陈璟认真搭脉。

正在这时,伯祖父进来了。

祝寿正式开始。

三叔和他的兄弟们,需要站在前面,轮流给老爷子磕头。

三叔就轻轻拍了下陈璟的肩膀,收回了手:“回头再搭吧,三叔要先过去了……”

他站起身的时候,肚子又是一阵咕隆作响。他痛苦的夹了下臀部,似乎在忍受奔腾之势。

这才一会儿功夫啊。

三叔忍受着想要腹泻的痛苦,慢慢走到了兄弟那边,等着给老爷子磕头。

“老三没事吧?”

“三弟,你的病还没好?”

“老三,若是不舒服,先回去吧,下次再给爹磕头……”

三叔的兄弟们,轮流说了几句。

陈璟不知道三叔生病的事。这件事,跟陈璟他们七弯巷没关系,也没人特意去通知他们。

但旌忠巷陈氏的其他人都知晓。

老三腹泻浃旬,换了三位大夫都不济,人一下子暴瘦。看到他艰难站在那里,大家都关切。

老爷子也看了三叔好几眼。

“没事……”三叔咬牙,回答了一句。

儿子辈站好了之后,孙子辈和重孙辈也要上前排队,排在儿子辈后面。

陈璟不属于旌忠巷陈氏,但是他又姓陈。所以,他很识相,没有往前挤,而是领着侄儿陈文恭,排在了孙子辈的末位。

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三叔。

他看到好几次,三叔用力的忸怩几下身子。

三叔在控制不让自己泄粪。

大家站妥,焚了香案,就正式给老爷子贺寿。

大堂伯先上前,给伯祖父跪下磕头,抛砖引玉,说了些普通的祝寿话:“祝父亲日月昌明,松鹤长春,天伦……”

“噗……。”大堂伯的话尚未说完,大家就听到了一声长长的放屁声。

然后,整个船厅里臭气熏天。

再然后,就是哐当一声,有人倒地。

“三叔!”有小辈大喊。

三叔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当场脱粪,导致晕迷。

船厅里除了陈家子弟,还有宾客。

一时间,大家都乱了,纷纷捂住了口鼻,蹙眉想往外走。

这场寿宴,被毁灭殆尽。

三叔的儿子、玉字辈排行第四的陈琳上前,大喊:“父亲,父亲!”

“愣着做什么,把老三扛回去。”老爷子见大家乱作一团,六神无主的,气得大吼。

都这样了,是人重要,还是寿宴重要?这些小辈,居然愣着难以抉择!这让老太爷很是失望。

陈琳连忙道是,连忙抱起了他父亲往回跑。

有人跟着一起去。

陈璟想了想,跟着三房的人一起去了。

陈七一直在留意陈璟,想找个茬儿,把方才在门口的仇报了。

看到陈璟跟着三房的人走了,而船厅里,大房的人已经在安排宾客移步别处,没有陈七什么事,陈七就招呼了平素总跟着他身后的陈琦和陈琨,一起去三房看看热闹。

陈琦和陈琨是双生子,今年十四岁,都是四房的孩子,平素很巴结陈七。四房的四叔早年吃喝嫖赌,挥霍无度。后来,四叔帮着大伯处理家里的庶务,居然敢挪动公帐上的钱,被告发之后,狠打了一顿,从此祭祀的时候不准他参加。

四房的孩子,也矮了一头,只得拼命巴结大房,巴结大老爷喜欢的小儿子陈七。

陈琦在玉字辈排行第十,陈琨排行第十一。

兄弟三很快到了三房。

不仅仅陈七和陈十、陈十一来了,也有其他兄弟和叔伯来了。

三叔卧房外的梢间里,挤满了人。

陈七眼光一扫,二叔、五叔、六叔、三哥、六哥、八弟、九弟,全部在场;还有两位大夫,其中一位叫徐逸,是常往陈家行走的,医术高超。

陈璟也在,站在二叔身后,毫不起眼。

三叔被陈四兄弟抱下去净身更衣。

很快,陈四兄弟抬了三叔出来,放在床榻。

“……今日搅了老爷子的寿宴。早知这般不堪,真不该去的。也是这孝心作怪。”三叔自责,对几位兄弟和侄儿们说道。

二叔安慰他:“孝心是无错的。你生病多时,原是我们疏忽了问候。现在也别多想寿宴之事,大哥会一力安排。老爷子说了,你只需养好病,就是最大的孝顺,也是他今年寿诞唯一所盼的。”

老爷子说这话,就为了堵住陈家众人悠悠之口,让他们不敢说什么抱怨之语。

“比起搅了寿宴,今日三叔的丑事,要传遍了望县,更丢人现眼喽。”站在一旁的陈七心想。

那些宾客,出去肯定要乱嚼舌根的,谁不喜欢说人家闲话呢?

好在,三叔平素也不在乎这些。

陈氏三叔,往日就是个特立独行、不在意外人眼光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因为陈璟会下棋,就整日跑去缠着侄儿讨教。

“徐大夫,请您问诊吧。”二叔说罢,就看了眼徐逸,让徐逸上前诊断,也同时看了眼人群。

屋子里的人,立马鸦雀无声。

徐逸道是,上前诊脉。

陈家三老爷这病,棘手啊,徐逸在心里默默哀叹。

第004章用药

陈家三老爷大泻十日,大便如水般向下倾注,自己都无法控制,各种办法试过,丝毫无用,这让行医了数十年的徐逸感到头疼不已。

他行医这几十年,头一次遇到这种无法阻止控制的腹泻,这样的暴泄。

陈家三老爷从前有点胖,颇有派头,现在瘦得皮包骨。

因为治不好,徐逸也请了自己三位好友,一同辩证。

各种思路都想了:像清利、峻攻、温脾、固涩、温肾等治疗腹泻的办法,全部试了一遍。

什么白头翁汤、葛根汤、胡柴白芍汤等古今治疗腹泻的要,也全部用了一遍。

都没用,全部没用!

徐逸有点江郎才尽了。

他一边给陈家三老爷诊脉,心思一刻不停。

陈家三老爷躺下的时候,呼吸有点急促,这是这两天才添的症状。

“三老爷,您这气急短促,是这两天才有的吗?”徐逸问。

陈家三老爷点点头。

徐逸就不再说什么。

片刻,他收手。

“怎样?”陈家二老爷急忙问。

“湿盛则濡泄。从前我等诊断,只想着腹泻定是湿盛有热,而且跟大肠相关,所用剂药,皆是在大肠。如今在看,三老爷气急短促,只怕是肺有热啊。”徐逸慢悠悠道。

他是突然想到了这点,终于松了口气。

他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病因。

“肺热?”陈家众人,包括陈三老爷都懵了下来。

腹泻,乃是肠胃的缘故,关肺什么事?

这位大夫是不是穷途末路,胡扯一气啊!

陈家二老爷脸色不怎么好,没有接话。

徐逸把众人的眼色看了个遍,道:“肺与大肠相表里,肺若是有热,就会下移大肠。大肠受肺的余热,才会暴泄不止。从前治病,都是本末倒置,导致病情反复,至今未愈。”

肺与大肠相表里……

陈家众人听了徐逸的话,觉得头头是道。他们不曾学医,听不出这话有什么不妥。

几个人相视一眼。

床上的陈三老爷,已经连睁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陈家众人不能耽误他的医治。

“徐大夫,用什么药?”陈家二老爷问,“这次,能好了吧?若是好不了……”

“二老爷放心,定然能好!”徐逸自信满满道。

给病家看病,大夫如果犹豫不决,病家也没有信心。

一旦没有信心,这病就难治了。

所以,只要能确诊,徐逸都会很确定的告诉病家,应该如何医治,让病家觉得他胸有成竹,这病十拿九稳,病家的心也定了,病也好得快。

凭借这个技巧,徐逸在望县名气最盛。

“……麻杏石甘汤,吃上三剂,这腹泻就能止住。”徐逸见陈家众人眼底还有点不相信,又保证道。

麻杏石甘汤是辛凉宣泄,清肺平喘的。只要把肺热去了,肺热不再下迫大肠,大肠暴泄也能止住。

这味药,有点险峻呢。

“既如此,全仗徐大夫妙手回春了。”陈家二老爷道。

他也不懂医理,不知该说什么。病总是要治的,不能任由老三这样啊。

“不妥!”陈家二老爷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一声。因为在二老爷正身后,二老爷不防备,差点唬了一跳。

大家都循声望去。

说话的,是陈璟。

陈七顿时就精神了。

不妥。

这小子居然说不妥!

你懂什么医理药理,居然在老大夫面前说不妥!

“这位……”徐逸常在陈家行走,陈家大部分的老爷少爷,他都认识的。陈璟站在陈家众人当众,应该是个主子,但是徐逸没见过他,一时间也懵了下。

“这是陈璟陈央及,七弯巷那边的,他哥哥可是个举人老爷。”陈七忙跳出来,笑着解释道,“徐大夫不认识他?”

因为朝廷取士少,所以科考特别难。

陈璟的哥哥中了举人,是很醒目的,望县无人不知。当然,陈璟的哥哥春闱落第,然后音讯全无,望县同样无人不知。他们私下里猜测,陈璟的哥哥是想不开,寻死了。

“原来是央及少爷。”徐逸道。

陈璟不参与旌忠巷的排行,徐逸也不知该称呼他为几少爷,只得直呼了他的名字。

“徐大夫,二叔,你们不知道吧,央及是学过医书的。”陈七上前,一把将陈璟从二老爷身后拉了出来,“他方才还跟我说,他的医术,整个望县,甚至整个两浙路,都无人能及。”

“呵……”人群里不知是谁在嗤笑。

这种话都敢说,脸皮怎么这样厚呢?

陈家二老爷蹙蹙眉头,心想七弯巷那边的孩子,果然是没人教吗,怎么如此狂妄?

丢陈氏的脸!

“是不是,央及?”陈七造谣完,还问陈璟。

陈璟笑笑,道:“差不多吧……”

“哈……”陈七几乎笑出声。

真是不要脸啊,给你筑个高台,你还真敢爬上去,等会儿下得来吗?

徐逸大夫脸上就浮起几分不快。年轻人不懂事,口出狂言,总叫人不喜。徐逸是大夫,被一个小孩子说不如他,心里自然不舒服。

“哎哟!”床上的三叔,又腹痛如绞,控制不住了,想要去如厕。但是他头晕眼花,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爬起来了。

他的儿子陈琳连忙把父亲抱去如厕。

陈三老爷每隔一刻钟就要去通泄一番,痛苦万分。

这次倾泄的,仍是水一样的东西。

等三叔如厕回来,徐逸和陈璟就彻底杠上了。

陈七又在一旁煽风点火,想让陈璟和徐逸斗一斗。看陈七的样子,是想帮陈璟博得世人的认可。

其实,他是把陈璟推到火架上。

“旁的不说,光说我三叔那脉象,脉微欲绝,脉息几乎快摸不到了,只剩下最后一口阳气,您不给他暖中回阳,反而给他麻杏石甘汤这种清泄的药。这一碗药下去,我三叔最后一口阳气也要断了,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陈璟对徐逸道。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嘛。

陈七在一旁听了,心里顿了下:这小子不会真的通医术吧?

不可能不可能,他才多大啊?没听说过医术也能无师自通的。这小子从来没有拜过师,以前一直在族学里念死书,是个书呆子,这点陈七知道。

他肯定是胡说八道,陈七心想。

想到这里,陈七更加高兴了。

他今天,就要让陈璟在陈氏众人面前,丢尽颜面,从此旌忠巷陈氏,禁止陈璟入内,就像祖父不准他陈七去七弯巷一样。

哼,我不能去你家,你也别想来我家,这样才公平。

我今日就要毁了你!

陈七心里这样想着,就越发得意。

“胡说八道!”那边,徐逸发火了。

看看,看看,人老大夫说了,是胡说八道,这小子果然是胡扯的。陈七的一颗心,也归位了,他笑得越发从容。

“徐大夫,不如让央及也给三叔诊个脉吧。”陈七在一旁煽风点火,把徐逸和陈璟的关系挑拨到最紧张。

“胡闹!”徐逸气得吹胡子瞪眼。

“徐大夫,别生气啊,就让央及兄看看嘛。您不会怕自己技不如个孩子,就故意打压央及兄吧?”陈十终于看出了陈七的意思,跟着帮腔。

“徐大夫,您连小孩子都怕,不给诊脉?啧啧,您不会是个欺世盗名吧?”陈十一说。

徐逸脸色霎时铁青。

他狠狠剐了眼陈璟。

而其他人,也看得出了陈七的意图,却没有吱声,他们都知道陈七和七弯巷有过节。

他们都看了眼陈家二老爷,如果二老爷不满,他们可能会劝说几分。而二老爷,此刻面无表情。二老爷都不表态,其他人就更加可以装聋作哑,任由陈七搅事。

而陈家二老爷,最清楚陈七这位侄儿的。

陈七是大老爷的宝贝儿子,大老爷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今天若是不给陈七面子,大老爷那边,二老爷也不好交代。

况且,大夫嘛,就是要有底气,如果被小孩子为难到了,以后谁还信任他?

这也是考验徐逸的时候。

至于陈璟,什么情况,陈二老爷现在都没有看明白。他完全不知道这个素日寡言的年轻人现在跳出来是什么用意。

想出风头?

医术这种事,他一个外行人能出什么风头?

蠢货!

陈二老爷想了想,最后只能用蠢货二字形容陈璟。

他们这边在起哄,那边三老爷又被儿子抱去如厕。一会儿功夫,都两次了,这腹泻也太严重了。

估计三老爷是熬不过这劫了!

“不用诊脉,我方才在宴席上已经诊过了……”陈璟在众人里,是最平静的,“一味药,磨碎熬煮,就能治好三叔!”

“听到没,听到没,一味药呢!”陈七很兴奋,对徐逸道,“徐大夫,你一味药能治好我三叔吗?”

徐逸被这么问到了脸上,脸色铁青转涨红,似开了颜料铺子。若是旁人,他也能呵斥一番。但是陈七少爷啊,徐逸也不敢,只得忍气吞声。他的怒气,就都转到了陈璟身上。

“一味药?”徐逸气得哼哼,“好大的口气!”

“哼,医术好,才能大口气!”陈七好似和陈璟同仇敌忾,怒视徐逸,“央及,快告诉徐大夫,你用一味什么药?让这位老庸医开开眼界!”

“央及少爷,老朽的确想开开眼界!”徐逸咬牙切齿道。

他恨不能扇死这年轻人。

不知天高地厚。

“一味车前子,磨成细末,熬煮出来,再用米汤送下,三叔这腹泻,立马就能止住。”陈璟道。

“呵!”徐逸冷笑不止,“车前子,利尿之用!令叔父腹泻不止,人都要熬干了,央及少爷怕令叔父受的苦难少了,所以要给他添个利尿!”

有人偷笑。

其实刚刚,不少人有点期待的。

他们不知道陈璟的底细。见他一脸淡然,居然被唬住了,还信以为真,猜测他可能真的深藏不露,期待他能说出个惊天动地的方子。

直到此刻,大家都无奈摇摇头。

这陈璟,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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