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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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的。”我骂了一句，继续说：“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下午去看看院长？”
“OK！我正好带佳佳去见见他！”过风一说完，萧萧就借口离开了，也许她听到这样的话有些触痛。
下午我们都提早离开公司，我和烟絮，过风和佳佳，萧萧没有去，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请她。真的很希望她能够快些忘记过去，生命中能出现一位让她动心的男人。自从上去聚之后，标哥来过很多次电话，但我都推却掉了，因为那天临别时萧萧的那句话，让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今天我们带来的酒没有派上用场，张院长病了！似乎还病的不轻，只见他气色灰淡的靠在沙发上，他的孙女张涔芽则一直在服侍。看到我们来了，院长努力的笑着让我们坐下，还作出平常那样，时不时的和我们玩笑几句，对于烟絮和佳佳他则是称赞个不停。
找了个机会我问了张涔芽，才知道院长患的是高血压和萎缩性胃炎，已经有好些天了。看着院长颓废的神情，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痛，也许这就是感觉到亲人即逝的哀伤吧！我提议让院长到大型医院去好好治疗一下，被他拒绝了，理由是住院闷的会让他病的更厉害。
今天的晚餐气氛特别凝重，尽管院长尽力的表现，希望可以让我们感觉轻松一些。回去的路上，我和过风商量后，决定请一位比较专业的护理人员，长期去照顾张院长，也算是尽一点我们的孝心。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在处理公司扩张方面的事，涂料公司一搬走，我们就开始着手装潢，用品购置，扩招的职工也已经基本到位，稍微适应和磨合一下，就可以进入正轨。
8月29日，今天是格普刑满释放的日子，一早我和过风就在看守所门口等待了。萧萧和格普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所以感情方面也不很深，再说公司也需要她在那里坐镇。
格普和我们是高中时候的同学，他的命运比我们好不了多少，虽然有家庭，但却是一个破碎的家庭。母亲在他小学时期因病去世，之后他父亲再娶，继母对他很不好，父亲也不庇护他，只是义务性的给予他学费和生活费。家庭的阴影让他心理上有些自卑，寡言少语，但他的智商绝对很高，对事物的接受和鉴戒能力都很强。
也许大家都是同样不幸的人吧，所以在上学的时候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毕业后，我们踏上社会，他仍继续去读书，学的是电子专业。四年大学结束后，他却回来和我们同道，我们很不理解他这样的举动，依他的能力绝对可以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当我们疑惑的问他时，他却给了一个深沉的回答：‘我习惯黑暗，也喜欢黑暗！’环境真的可以影响人的一生。
格普很快习惯了我们的生活，而且有专业知识作后盾，他的加入让我们的在左道上发展的很顺利。但我很快发现格普在处理手段上几近疯狂，明显的是一种报复，对命运对社会的报复。格普属于是那种其貌不扬的类型，在女人上常常碰壁，所以他也不沉迷女色，合理的生理需要都是通过嫖去解决。对于欺诈挣来的钱，他是无度的挥霍，很快沉迷于赌博，输了就疯狂的去骗，骗来了又疯狂的去赌，恶性的循环着，直至必然的来到看守所。
八点左右，看守所那扇森严的大门开了，格普出来了。一身旧皱的衣服，蓬乱的头发，颓废的神色，布满血丝的双眼，很容易联想到他昨晚兴奋着一夜未眠。他在门口呆滞的看了看周围，又仰头看了看天，然后是嘶声力竭的大叫一声，释放着一年多来积聚的压抑……
我们下车慢慢的走了过去，他笑了，我们也笑了，但都笑的很苦。他那红红的双眼湿润了，渐渐的变成了泪水，一个男人哭了！可想而知背后的伤有多深、痛有多重……
“他爷爷的都过去了，走，离开这他妈的鬼地方，外面是我们兄弟的美好天下。”过风激动的说着，还转身去拭了一下双眼。
我咬了咬牙关，搭着格普的肩膀示意他上车。离开看守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尽管现在是夏天，但我们还是去了桑拿中心，让格普好好的浸泡一下，洗涤过去的阴霾。过风和格普上去的时候，我去商场帮他买了套衣服，回来时他们已经去了休息包厢，我展转的找到时，只见过风站在过道上抽烟，里面传来的是小姐放荡的春吟，声音的背后必定是格普疯狂的发泄……
中午我们去了‘帝者之都’顶楼的旋转餐厅，开了个豪华包厢，在这里可以将大半座城市收于眼底。格普望着那些熟悉而陌生的景象，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情。虽然只有我们三个人，但还是点满了一桌菜，格普吃的很香，甚至有些狼狈。在每顿只有三两饭的地方生活了一年多，可想而知对食物会是一种怎样的欲望。
而后我们开着车在繁华的街头，漫无目的的逛着，之间一直很少说话。安慰和劝解是徒劳的，鼓舞与激励是无效的，适应不可能在一两天内完成，我们所能做的只有期待……
经过衣锦苑附近的时候，我们带格普去看了他的房子，他很惊讶也很激动。惊讶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这一年多来我们已经有能力购买这样的别墅。激动是因为他没有想到，我们会如此周到的帮他打理好这些。由于房子里的家具、生活用品都没有购置过，所以我们在‘至尊王朝’开了个房间，让他暂时先住几天。
晚饭时，仍然只是我们三人，甚至一整晚都没有回去。静静的床上躺着，偶尔的聊上几句，更多的时候是在感受这别样的气氛。期间佳佳来了个电话，过风则是向她大吼了几句便挂断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对佳佳。也许在他心里也存在着，对格普深深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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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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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凄厉的夜晚，早上我们打算带格普去公司看看。我和过风对望了一眼后，便建议着说了出来，格普却拒绝了，我们不知道他为了什么，也就不便再勉强。也许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恢复的会快一点，我让过风先去把给格普的车开来，顺便再买一部手机和取些钱来。
格普见过风走了，我却还在这里，奇怪的看了看我，说：“怎么你们打算轮流看着我？”
我抛过一根烟，说：“不是，这么久没见了，陪你聊聊啊！”
“你就先去忙吧，我这一年多都熬过来了，难道还会想不开？”格普说时的声音很低沉，或许在某些时候他真的有这么想过。
“你想得还真多，既然这样那好吧！等下过风把车开来了，你自己出去逛逛，放松一下！”我说时，格普的眼神中又一次闪过了惊讶。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走到窗台边，凝望着远方。将窗户打开时，几丝清风吹来，我看到他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动容……
过风回来后，我们把车钥匙、手机、钱交给格普后，关照了几句就离开了，让他一个人去习惯一下这疯狂的城市。
萧萧在公司里显得有点忙，一会儿接电话，一会儿有请示，还时不时的要参与广告方面的设计细节。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又想远去了……
“你们回来啦？格普呢？”萧萧看到了我，便马上过来问道。
“恩，他说要一个人静静。”我笑着说。
“哦，那等下再说吧，现在有点忙！”萧萧莞尔一笑又投入到工作去了。
此时过风正在为昨晚的那几句吼叫接受惩罚，嬉皮笑脸的跟在佳佳身后解释着什么，佳佳却是拉长着脸理都不理。烟絮则体恤多了，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只是小心的问了几句关于格普的情况。这也正是烟絮的魅力所在，其实像我这样的人在选择女朋友的时候，绝不会光从外表上去定论一切，虽然烟絮也很漂亮，但她的贤惠、宽容和对我的了解，才是更大的亮点。
公司扩建后忙了很多，事情又多又杂，想想还真是难为了萧萧。临近下班时，我打电话约了格普晚上一起吃饭，顺便带烟絮佳佳去认识他一下。
晚餐还是在昨天的‘帝者之都’，我们到了不久格普也到了，才一天不见，感觉上他已经恢复很多，眼神中已略有曾经的那种明锐。我将烟絮、佳佳跟格普作了一下介绍，过程时我发现格普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羡慕，经过了这么多事后，大家都已不再是放荡不羁的少年，也许格普也开始期望有个女人相伴的塌实生活。
人多了气氛也活跃了很多，没有了昨天的那种凝重。格普一改往常的性格，今天的话明显的多了起来，酒也喝的特别多，直至到醉。我们都没有拦他，或许醉了能让他少一些烦恼，更或者醒了之后可以淡忘过去……
之后的几天里，我和过风每晚都陪格普去适应，或是坐在房间里闲聊。回忆着曾经的快乐、伤痛，讲述了我们的转变和公司的发展，格普也讲了很多看守所里的趣事，但里面的黑暗和那些非人的折磨，他却只字未提。也许他不希望让我们来分担痛苦，将所有过去的一切深埋在心里，独自承受。
白天有空的时候，我们会去帮格普挑选家具和一些摆设，他那座‘豪宅’渐渐的有了家的样子……
一切就绪，今天是格普入住新房的日子，我们也套了个习俗，去他新家庆祝一下。三个女人一起在厨房里忙着，我们则坐在客厅里聊天。
“格普，这几天有没有去赌过？”这些天来，格普已经转变了很多，所以过风也和他开起玩笑来。
“不赌了！就像亦寒说的，赌是持有侥幸心理者才沉迷的游戏。”格普似乎已经感悟很深，之后他又问过风：“怎么你现在连色都戒了？”
“你不懂这些的，我这叫情色合一，至高境界！……”过风开始吹侃起来。
“你得了吧，再说下去会影响我们的食欲。”我没有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你丫的懂毛啊？我就想不通你怎么就能把萧萧给倒置了。”过风郁闷的说，声音压的很低，还回头看了看萧萧，生怕被她听到。
也许在过风的眼里烟絮在很多地方都比不上萧萧，但感情的事情本来就很难说得清楚，一个淡淡的感觉背后是无数次琐事的积累，再说人对第一次往往会比较珍惜。对于萧萧和烟絮之间，我从不刻意的作比较，得与失已经有了明确的选择，再过多的去权衡利弊根本毫无意义。
“你管的还真多，先照顾好自己吧！你丫要是再罗嗦，我就让佳佳看看你的真面目。”我阴险的笑说着，过风一听我这话立马就蔫了。
“你们真他妈的一点都没变，一到一起就狗咬狗。”格普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居然把我们两个都概括了，而且还是如此恶劣的形容。
我和过风一听这话，齐齐的扑了上去，格普见势不妙连忙讨饶：“我才刚刚出来，你们就这样对我啊？”
刚想报复他一下，烟絮她们过来说可以开饭了。在女人面前当然要保持风度，也就不再跟格普耍闹。就座后，格普站起来举杯向各位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大家也都很买帐纷纷干了。
“格普，现在你的豪宅已经全部搞定了，就是还差一个女主人呀！”佳佳突然间开了这么一个玩笑，过风狠狠的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因为这句话会同时触痛两个人。话音一落，全场都静了下来，佳佳也发现自己说错了，低着头看都不敢看过风。
“哈哈，我会努力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决定明天开始上班！”格普的话打破了冷场，更是给了大家一个惊喜。
“你终于想通了，我们已经期待了很久。”我一阵欣慰后说道，格普能够这么快的恢复过来，真的有些出乎意料。
“吃你们的，住你们的，花你们的，实在过意不去啊！所以只有给你们打工偿还了。”格普狡诘的笑着说。
“欢迎你的加入！”萧萧第一个站了起来，伸手向格普示意着，说。
格普刚想去和萧萧握手，过风说话了：“等等，你的求职申报呢？”
大家明显知道这是一个玩笑却无言以对，过风得意的咧着嘴看着格普，暗暗自喜格普又一次被他耍了。
“哦，是这样的，申请我已经批准了，明天刚才由格普接替过风的位置，至于过风嘛……”我最不失时机的说了一句，还把尾音拖的老长。
“公司刚好少一个清洁人员，我看过风挺合适的，那就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他吧！”萧萧立刻领会到了我的意思，接过话说。
说完大家就是一阵哄堂大笑，刚才还在为自己言误而自责的佳佳也笑了。但我发现烟絮的笑容并不自在，也许她见到另一个女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男朋友，感觉这是一种威胁也是一种耻辱。
“我操，你们居然联合起来糗我？真是人善被人欺啊！”过风一副无奈的表情，还作出仰天长叹的样。引得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

正文　二一
……
今天的宴席上的很开心，杯觥交错着，还时不时的出现一片片清朗的笑声。直至九点多，大家才各自的散去……
回家的路上烟絮一直很少说话，低头沉思着，我便轻声的问她：“怎么了，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她知道我有敏锐的洞察力，也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羞涩的笑了一下，说：“萧萧又漂亮，又聪明，而且还那么执着的喜欢着你，你难道一点也不心动吗？”
烟絮问的这个问题，我已经自问了无数遍，便坏笑着对她说：“当然心动了，还动心了呢！不过已经有你了，再来一个我怕应付不过来啊。”
“那我成全你们，我退出！”烟絮语气坚定的说。
“那我又不舍得，怎么办？”我故意作出为难的样子。
“你只能选择一个。”烟絮明显有些生气了。
“那就是了啊！我不是已经选择了么？”我坏笑着对她说。
“可是……”烟絮没有再说下去，我也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这并不是对我的不放心，而是一种本能的御戒。这时我很认真的问了她一句：“我们结婚好吗？”
烟絮一听这话，眼神中满是欣喜，但还是刻意的掩饰住，还作出一副高傲的表情，为即将被征服而做着矜持的抵抗，说：“你这就算是向我求婚了吗？”
“那还要怎么样？”我疑惑的看着她。
“哼，你自己想去吧！”烟絮傲气的一甩头。
“我又没有求婚过，当然不知道啦。”我还故意装出一脸无辜。
“你……当然……”烟絮刚想说又觉得这样太没有面子，接着又生气的说：“你难道学学电视上的都不会呀？”
我煞是费神的样子，想了一会儿，‘嘿嘿’一声奸笑后，说：“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在上床的时候嘛！那等下到家了，我就向你求婚，哈哈。”
“你…你…哼，你又耍我，不理你了！”烟絮满脸羞怯的开始了虚假的气恼。
……
今天是格普第一天上班，他来的很早，还穿的很整齐，见到我们时是一劲的‘经理早，经理早’的开玩笑。
我们将原本闲置的一个房间腾了起来，就暂时先做格普的办公室，格普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公司向外发展，或者说是向公司注册时的方向发展。虽然这个‘投资部’显得有些简陋，但依目前的经济实力也只能先这样，等稍有成绩时，再把三、四楼装建一下，正式启动。
格普对于自己的工作很清楚，也很了解，根本不需要我们过多我去照顾。从一上班开始他就猫在电脑前开始搜索，我见他那样便玩笑的说：“要还我们的债，也不能这么着急吧？”
“行了，你别罗嗦了，我要把这一年多失去的都补回来。”格普视线不离屏幕的回答着我。
“哈哈，那好吧！”我见他如此认真也不再和他闲聊，转身出了去。
这段时间来，广告公司方面发展的很顺利，每天都显得有些忙，雨都的业务本来就很大，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如果凑的不巧都是赶时间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