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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梦迷蝶之秋霁 锦瑟篇+赋菊篇+番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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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执著些什么?我不懂。

  第八章 不想被人抢走你(下)

  推门声打断我们的谈话,我扭头看见阿星站在门边,大红的喜服还未及脱下,黑得发亮的发服帖在红袍上,越发衬出他的淡漠不羁。他目光清冷的扫过秋霁言,注视,然后不屑的带过。
  秋霁言的脸色似乎变了变,唇边的笑更加勾魂摄魄。
  “我有话想和你说。”阿星直直的盯着我,再没有看秋狐狸一眼的兴趣。
  我还没回答,秋狐狸已经开口:“打断别人谈话,太失礼了吧,五皇子殿下。”
  阿星虽被揭穿身份,却不露丝毫惊讶之色,淡然道:“和打断别人成亲比,我还要多像阁下学习才是。”
  说的好,我偷笑,让狐狸也尝尝阿星嘴巴的厉害,不过貌似效果不显著,狐狸依旧满面笑容,果然狐狸皮还是太厚了。
  我正暗自得意,狐狸斜瞥了我一眼,我忽然觉得通体冰凉,下意识的拉了拉红衣。狐狸的眼睛眯得更紧,从那缝隙中射出的光几乎把我射穿。
  “阿星,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咱们外面说。哥你长途赶路,一定很累了,还是休息休息吧。”我干笑着往外挪,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这位大爷,还是躲远些好。
  秋狐狸诡异的盯着我,没有阻止,我慢慢挪到门边,然后拽住阿星就往外跑,先脱离魔爪要紧。
  阿星的手轻轻挣扎,脚下的步子迈得不太情愿。我掐了他的手一下,更用力握住,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拽。为了我的安全,他们俩还是分开比较好,否则一只狐狸、一座冰山,谁知道最后是冰山把狐狸冻住,还是狐狸把冰山凿穿。反正无论哪种情况,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最后倒霉的都极有可能是我。
  阿星终于听话的不再挣扎,配合的反握住我的手,往前跑去。他那身红袍在风中飘扬,光芒耀眼纯净。
  一路狂奔,云岭军人大约都知道了我们的事,望来的目光古怪之极,不时在旁窃窃私语。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害本来想停下的我,只能继续往前跑。
  好不容易找到个没人的角落,我气喘吁吁的停住,也顾不上说话,只拼命喘息。身侧的阿星呼吸平稳的叫人嫉妒,他看着可怜兮兮的我,轻叹一声,把我拉到他怀里。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我过快的心跳越来越稳定,渐渐的,两颗心似乎都溶混为一,再也分不清哪颗是谁的。
  “果然……现在的我不行吗?”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几分不甘,却又夹杂着早已料到的无奈。
  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张嘴又吐不出。他却立刻轻轻捂住我的嘴,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等一等,好吗?”
  我望着他眼中复杂的神色,下意识的点头,他唇角难得的向上勾了勾,那抹温柔就这样从唇边一直晕染到眼底,还未等我细察,他的手已盖住我的我眼睛。
  我看不见了,张嘴刚想抗议,温热的唇覆上,夹带着和那笑容一样清澈纯净的温柔,在我嘴上轻轻吸允,慢慢加深,隐约有种噬人心魂的痛从他嘴里传到我心底,激起一丝涟漪。
  不知何时,他的手离开了我的眼睛,但我仍双目如盲,四周的景物模糊一片。
  天空中,月亮替代了太阳,如水的月光让人心也变得水样般温柔。
  良久,阿星的唇离开,额头靠在我额上,轻声道:“叶平肯定早就不信那个谎了,你要小心。”
  “我知道。”
  “如果不可为,就先和他回去吧。”
  “才不要,会被太后害死。”
  “不会,因为他和我一样……”阿星的声音越说越低,终不可闻。
  我想追问他话的含义,却无意间瞥见远处月光照耀下,那抹飘逸的身影,轻薄如烟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散,却又有股屹立千百年而不倒的气魄,美得触目惊心。
  我微笑,身边阿星的眼里升起警觉,然后惊讶的接受我的吻。
  远处的人也在微笑,静谧无声。
  阿星突然不容抗拒的推开我,坚定的神色对上我诧异的目光,一字一句的道:“吻我的时候,不要想别人。”
  我闭上眼,轻叹:“好。”
  他的唇落下,犹如今夜的第一个吻,使四周全裹了层纱,模糊朦胧。后来我想起那夜,总觉得月光很浅很浅。
  “我不会让人抢走你的。”阿星在我耳边呢喃,说了些什么也许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第二天,阿星走了,没有惜别、没有留言,什么也没留下。
  我爬上附近一座小土山,茫然地四处寻觅,视野所及只有飘然而落的雪花,无声无息,慢慢遮盖了大地。
  一只手伸来,在我肩上轻拍,雪花扑簌簌的被掸到地上。
  我没回头,凭感觉已确定来人身份,悠悠说:“不知道有没有多穿件衣服,天气越来越冷了。”
  “有啊,我今天多加了一件,昨天可把我冻坏了。”某狐狸开始唠叨,语气天真无辜,他一开口立刻把离别的忧伤气氛全破坏光了:“没人心疼,只好自己心疼自己。”
  我笑眯眯的转回头,握住他热乎乎的手,轻声道:“哥怎么会冷?狐狸皮那么厚,应该很耐冻的。”
  “狐狸的冬天也不好过呀!”他耸肩,笑嘻嘻的把我拉入怀:“还是这样暖和些。”
  我在他怀里享受温暖,有些懒洋洋的问:“你居然会亲自来找我,是不是最近太闲,没有朝政需要处理吗?”
  秋狐狸眸中的犀利一闪而过,随后漫不经心的答:“那些朝政哪比得上我可爱的妹妹重要。”
  我准确的捕捉到他眼中的变化:“哥,你在说谎。”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浅笑,看来最近楚宫一定发生了有趣的变化。
  雪花夹带着时间飞过,秋狐狸没有再提赌约,也不催我回宫,反而陪我在云岭军驻地四处观瞧。叶平的手下没有阻拦,但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有被人注视的感觉。果然,他还是不放心!
  不过说实话,云岭军现在的驻地只是个贫瘠的小县城,一堆逃难的人露宿街头,四周更无美丽景色,让人连游览的兴趣都提不起。
  当除夕临近时,白夜率援军在潼关大败卫越的消息传来,一时间,小小县城中,议论之声不绝于耳。那些逃难来的人似乎又对朝廷抱有了希望,而云岭军的追随者则开始担忧自己的命运,楚惠王十年的除夕注定无法平静。
  秋霁言听说白夜胜利的消息后,不由了口叹气,瞅着我道:“你这招行得太险,要是当日在乌塞河边被秦察觉,楚必已亡多时。”
  “你认为我做错了?”
  “不,做得非常好,让我佩服。”他淡淡的答,然后起身边向外走边道:“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学一学。”
  我不明所以的跟着他来到叶平居处,求见后被引进屋里。
  屋中除了叶平,柳静竟然也在,不知道两人刚才谈些什么,此时都笑着起身迎接我们。
  “小妹、纪兄弟,有什么事吗?要是有事,和下人说一声,我自会替你们办好,何必亲自跑一趟。”叶平嗓门洪亮,一幅大咧咧的样子,把所有谨慎精明都藏在胡须后,还真难让人察觉。
  秋霁言优雅的行礼:“有劳大当家费心,在下和舍妹于此受大当家和众人照顾,无以为报,只能献上一计,希望能帮大当家解心头忧虑。”
  叶平眉头轻蹙,又马上舒展开,问:“纪兄弟,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忧虑?”
  秋霁言微笑,人如水,声也如水:“宁陵。”
  叶平怔住,而旁边一直不说话的柳静眼中精光闪过,忽然插嘴道:“纪兄,宁陵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在下还以为大当家和柳兄再次商量,正是对宁陵城势在必得,难道我猜错了,罪过罪过。”秋霁言语气错愕,骗骗不熟悉他的叶平和柳静足以,可惜让我看见了那摇来晃去的尾巴。这只狐狸不知又打什么算盘?
  叶平从被人一语点破的震惊中恢复,笑道:“既然让纪兄发现,我也不瞒你们。现在朝廷的军队打败了卫越联军,我们担心等他们缓过气来,会立刻对云岭军进行围剿,到时敌众我寡,势必难以抗衡,所以我和二弟正在商量对策。至于说攻占宁陵,现在的我们自保尚且不足,谈何进攻。”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其中道理,叶大当家想必比在下明白。宁陵乃楚廷离云岭军最近的重镇之一,辖下土地肥硕、商业繁荣,此次大灾又对其波及甚少。云岭军若能得之,靠其修整,大事可成。”
  叶平与柳静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改成柳静抚须道:“可宁陵防守坚固,非简单可破,相比之下,我倒觉得巩县也是不错的发展之地。”
  秋霁言轻嗤:“巩县狭小,又邻近海国,怎能安身立命?宁陵防守虽然坚固,但其守备贪财好色,最是无能的一个,只要略施小计,宁陵唾手可得。”
  叶平惊讶的说:“纪兄弟对宁陵竟如此了解?”
  秋霁言故做神秘的道:“不瞒大当家,我纪家也非一般富户,家中长辈早不满秋家挟制楚王、专权跋扈。像今年大旱,他们不知体恤百姓,还强征暴敛,实在可恶之极。如今大当家对舍妹又有救命之恩,纪某感激不禁,愿为云岭军效绵薄之力。”
  叶平听到救命之恩时,脸色有些尴尬,显然想到一开始就是他们要杀我,后来还被我救了的事实,咳嗽一声道:“救命之说实在惭愧,当初要不是令妹,我等……”
  “大当家莫再提此事,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秋霁言手一挥,一语带过。
  气氛变得融洽不少,他几句话就把我们放在了对秋家不满的贵族行列里,稍微释去叶平对我们举止、气质的疑惑。我发现狐狸越来越狡猾了,而我需要向他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
  “纪兄,在下对你所说取得宁陵之法心存疑虑,能不能请你解说一二?”柳静问。
  “当然。”秋霁言爽快的答应,随后又有些为难的道:“可惜没有宁陵附近的地图,要不然也许我能说的更清楚些。”
  叶平与柳静又交换了个眼色,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道:“纪兄弟请说。”
  那是一张军用地图,但只潦草的标示了云岭军附近的范围。其中,标注宁陵和巩县的地方被圈了起来,显然叶平和柳静对这两地格外注意。
  我看着秋霁言在这张图上指指点点,不由垂头掩饰皱眉的动作。刚才他侃侃而谈,我不说什么,却不代表我没有想法。秋狐狸这么做的用意何在?难道他想利用这种方法引云岭军上当,近而灭之?但叶平绝不可能傻到完全相信一个外人,他肯定会防着我们。这从最近我们四处游览时,众多暗中观察的视线就可以看出。所以,要想用此法消灭云岭军,简直难比蹬天。
  当我们离开叶平居处后,趁四下无人,我压低声音的问出这个问题,并表示如果他想像当初消灭司徒家军队那样消灭云岭军,是绝不可行的。
  秋霁言懒洋洋的笑,眼中是无法测度的深黑,邪魅横生,似要把人吞噬:“消灭云岭军?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不但不会消灭他们,还要让他们壮大起来。云儿,你不是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吗?为博你一笑,就把宁陵送给他们好了。”
  我并没被他诡异的表情吓倒,只白眼快翻上了天,哼道:“说吧,最近谁有招惹你了?”
  他瞥了我一眼,收敛起邪魅之色,浅笑:“很多。原来你这么了解我,真是个好开始,不是吗?”
  好开始,开始什么?我忽然想起那日的赌约,表面虽如常,心里却猛地翻腾了一下,他脸上那似春水般温柔的笑也显得越发深不可测。

  第九章 我不会听你解释(上)

  从秋霁言处得知,最近为救灾,他提议实施几项新政,却遭到秋家、曹家等豪门旺族的反对,以至救灾事宜进展缓慢。连他当初和我商量的卖爵之事,因议为有辱斯文、辱没王亲贵族身份,被制止,而受到多方责难的狐狸干脆称病不朝。
  我听后冷笑:“大乱将至,他们却一步也不肯退,任何利益都不愿让出,是想抱着这锦绣河山同归于尽吗?”
  他叹息:“得到的,为什么要让?我虽然理解,但更耻其愚蠢。”
  “你要叶平得宁陵,是担心外患消灭后,那些不愿损害自己一丁点利益的豪门,更加无法无天吗?可叶平绝不是一枚听话的棋子,也许最后你会引火烧身。”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其实我看宁陵郡守不顺眼很久了。”他浅笑,忽然岔开话题问:“你觉得曹佑思怎么样?”
  我皱眉想了想,才记起此人:“他还没死?”曹家姐妹的异母弟弟曹佑思,秦楚和谈的真正主持者,大水来时,他和我同坐在一条船上。
  “他命很大,而且懂得变通,不像他父兄那么愚蠢,我打算全力支持他继任曹家。”狐狸笑得越发阴险,肯定有人要倒霉了,果然他接着道:“宁陵郡守是他哥哥的岳父,在地方上势力很大,为防万一应及早铲除。而且这个蠢材竟阳奉阴违,命其下属各城不许放任何难民进入,还上报朝廷,说自己辖下百姓安居乐业。这回你知道云岭军驻地为什么难民如此多了吧,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们根本不会来这里,简直是逼着他们造反。既然宁陵郡守不肯开城放人,我又无权命令他,那干脆把宁陵送给叶平好了。”
  不接受,就摧毁吗?那秋家呢?秋家做为固有权贵之首,如果不肯放弃某方面的权力,也许摧毁才是最好的选择。我一句话也没再说,有些事情水到渠成,逼得太紧反而不好。
  这年的除夕终于来临,云岭军驻地却一片凄清。
  叶平和众人商议后,决定立刻偷袭宁陵,除柳静留守外,五天前他带着大部分军队走了。秋霁言表示愿意去贿赂宁陵官员私开城门,所以和叶平一起离开,而我则做为人质留了下来。当然,表面上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女眷留在驻地更加安全。
  于是,今年的除夕又只我一人,明明早已习惯独自度过,可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涌上些寂寞,萦绕不去。
  怦怦地敲门声把沉思的我惊醒,深吸口气,我恢复了平静,起身开门,门外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她大约八、九岁模样,用红绳扎着两根辫子,脸色有些苍白,干净的衣裳上缝着几个补丁。此时,小姑娘正怯生生的望着我,用种惟恐遭到拒绝的声音问:“姐姐,我娘说过年凑在一起热闹,你要不要来我家?”说着,她指了指旁边的屋子。
  对于这种无聊的邀请,我本没兴趣,但转念一想这附近住的都是云岭军较高级的将领,如果能和他们拉上关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便笑着点头答应。
  小姑娘见我和善的同意,脸上不由露出兴奋神色,上来拽住我的手,催促道:“姐姐快些,我们在那边放鞭炮,你也一起来吧!”
  结果,我被一帮小鬼团团围住,点着那些简陋的炮竹,看着他们兴奋的手舞足蹈,仿佛拥有天下般快乐。
  隔壁家的男主人是少数几个没有随军出征的将领,女主人则是个和善的妇人,他们有三个孩子。一家人围在桌边,被饭菜热腾腾的气息包围,竟有种说不出的安乐祥和。
  “云姑娘,不知饭菜合不合你胃口,你随意,多吃些。”女主人的笑从心底发出,然后把整个面庞都染上了幸福。
  除夕的饺子是红薯面的,甜中带咸的味道,粗糙的口感,我只浅浅尝了一口,但同桌的人却吃得很幸福。卑微的幸福——以前我最不屑的幸福,却忽然感到羡慕,到底哪里出错了?
  一只小手把饺子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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