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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重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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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氏便问她是哪里人氏。
  心兰母亲言说她乃是隔壁三里杜家庄人氏,是自己堂姐。
  方氏知道,自己三嫂这位嫂嫂乃是隔壁杜家庄人氏,心中一默,只觉得这辈分有些算不同,照说应该是堂嫂,而不是堂姐,不过,也不好多问,因听说乃是亲眷,不好推辞,便点头应承了。
  不一时,杜氏舅母带了一位中年妇女前来。那妇人盈盈福身拜了三拜,口称拜谢太爷夫人。
  
  方氏笑道:“夫人请起,都是亲眷,不必如此客气。”
  
  夫人却道:“小妇人一拜太爷夫人,二拜恩人,三拜才是认亲眷。”
  
  方氏奇道:“这恩人称呼有些蹊跷,实在不敢当。”
  
  那妇人一滞,看了眼心兰母亲。
  
  心兰母亲笑得有些苦涩:“夫人不知,我这位堂姐恁的命苦,夫君过世,婆家不容,孤儿寡母备受欺凌,只得回家依附娘家兄长过日子,无奈娘家嫂子有些不贤,不仅言语刻薄,当日陪嫁之田产,也被逐年侵吞索回,只余下一片竹林,几亩薄田,母子们相依度日,日子虽苦倒也自在。
  只她有一孩儿,天生聪慧,初时在我家就读,后因家计每况愈下,渐次出不起束脩。我虽言明不收他束脩,无奈这孩子甚有风骨,不爱占人便宜。竟然自行退学去了。幸亏前些日子府上收留他儿子做个书童,从此衣食无忧,自给自足。既为家中省却些米粮,又可读书进取,所以他母亲十分感激,这才托我引荐,前来拜谢一番。”
  
  瑶草细观那妇人,其他无论,她那端方脸上,一双眼睛黑曈曈灿若星子,心中一动,遂低头在方氏耳边说了一句:“瞧她眼睛!”
  
  方氏一瞧,顿时了然,笑道:“莫非大嫂夫家姓赵?”
  
  那妇人言道:“小妇人夫家正是姓赵,赵栖梧正是犬子。”
  
  方氏方才闻听说她被夫家不容,还当她是要讨公道,因问:“大嫂今日来此是?”
  
  那妇人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心兰母亲笑道:“我这位姐姐是个知书达理之人,闻听夫人们前来赏春,连夜备下野菜,天不亮从家中赶来,今日一席饭菜都是她亲手置办,说是家中无有佳肴,献些山间野菜,聊表一分感激之情。”
  
  方氏见那妇人虽然布衣荆钗,眉宇间自有一股倔强之气,见了自己口说感谢,并无阿谀奉承神情。兼之对赵栖梧印象颇好,对着妇人也心生好感。
  方氏想起往事丑恶嘴脸,不由气闷,对这种设计孤儿寡母霸产之人厌恶更甚,想着柯三爷也是嫉恶如仇之人,倘若这妇人想要伸冤,不妨助他一臂之力,左不过是分内之事,也可以借此立威,以儆效尤。
  
  但是唆使他人诉讼,并不是什么好名声,因含糊一笑:“大嫂既不是外人,有什么难处只管来寻,衙门原是为民做主之所。”
  
  那妇人却道:“小妇人记下了。”竟然再无它言了。
  
  方氏不免疑惑。
  
  一时,日头偏西,方氏等乘兴而归。
  
  心兰与她母亲一起送出来,那妇人却是远远站住了。
  
  方氏这才问道:“嫂嫂既说她有冤枉,如何去不爱提起?”
  
  心兰母亲摇头道:“她陪嫁原是哥嫂所给,如今被索取,虽然不仁义,却也不算深仇大恨,不过物归其主。
  ‘且她嫂子索回嫁妆乃是为了嫁女,她若狠心不给,她侄女儿没有嫁田傍身,在婆婆妯娌面前也抬不起头来,这才不愿意狠心吵闹。且她如今依附兄嫂,有兄长做主,她寡妇人家也免外人欺凌。
  ‘且她夫家之事本就艰难,一时难以说得清楚,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且她的家务事牵扯颇多,不大好管。她又夫死灰心,不愿意再提过往,田产留下只当孝顺婆婆,只要不再受磋磨,能平安度日就好。夫人有心,我替姐姐谢过了。” 


49、方氏宣言
 
 
  方氏生性善良,平生最是同情弱者,归家之后,对赵栖梧多方照顾,尽量叫他衣食周全,不过这一块方氏所做,就是让名为书童,实则附学的赵栖梧,享受柯家有书童一般待遇,同样工钱,同样四季服饰,总之在帮助的同时,让赵栖梧觉得,自己乃劳动所得。其他却没再进一步。方氏有了柯家之前教训,深知一条,点到为是最相宜,过之,便是负担,便是仇了。
  
  却说柯三爷到了祥符县不久四月底,发生一件让方氏恶心事件。原是当地一姓张士绅,身上有举人功名,后来一直没有晋升一步,寻日里最是自诩风流。家里有千顷土地且不用纳税,闲钱良多,做学问不成,倒与衙门混得烂熟,这一日请了柯三爷吃酒,傍晚,把熏熏大醉柯三爷送转回家。随同衙役带回三名妙龄女子,说是与柯三爷初来,夫人抚育双胞胎劳累,送了她们来为柯三爷来做侍女,为方氏分忧。
  
  方氏一瞧,说是侍女,实则一个个眉眼如画,媚态天生,一看就不是安分东西。心下不免怒气暗生,却是按下不表。
  
  隔天柯三爷落衙回家,方氏试探告知,有人送了三名女子。柯三爷见了大怒:“夫人糊涂,我柯家世代书香,男人四十无子方纳妾室,夫人难道要我亵渎祖宗?”
  
  方氏见此心下稍安。
  柯三爷要把女子原物奉还。却被方氏微笑拦下了:“夫君若是真心,妾身倒想替君分忧。”
  
  方氏私下动问这三名女子,可曾见过各自主母,三人都道,见过了,之前一直接受主母调|教。
  
  方氏闻言大怒,心道,好啊,平日里见面满脸笑,如今你男人作孽,你们不劝,竟然帮着调|教,什么下作东西,我平日倒算瞎了眼,才拿你们当人看。
  
  张员外夫人不认识,县丞典吏夫人寻日里见过面得,甚是亲热。方氏对她们愤恨更甚张夫人。
  
  陈妈妈劝说半天,方氏怒气不息,恰逢瑶草来看望母亲弟弟,秋云守在门口直摆手。瑶草奇怪动问,得知端详。进门一笑:“她们这样好情义,娘亲气什么呢,依女儿说,母亲要回敬她们才是,娘亲不是一直叫到女儿,来而不往非礼也!”
  
  方氏闻言一笑:“说得好,可不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六月初六,方氏在后衙设酒宴,遍请祥符县同僚与士绅夫人聚会,独独漏掉了奉送侍女的张元外家,祥符县二太爷县丞夫人,祥符县三老爷主簿夫人。
  
  席间方氏与夫人们相处融洽,方氏之前做了一番功夫,对各家情况了如指掌,谈笑间不时夸赞一句:“柳夫人好福气,你家公子人才俊秀,前程了得。”或是一句:“钱夫人,你的大闺女真可谓蕙质兰心,你日后带她多来走动,与我们草儿多亲近亲近,他们小女儿也多个朋友谈谈心。”
  
  尤其典吏夫人与张员外亲家刘员外夫人,更被方氏邀请近前说话。席间刘夫人几次提起张夫人也想前来拜会,都被方氏笑着岔开了,还有意无意说了句,太爷与自己最不喜欢做事不力谄媚之人。
  
  典吏夫人原本要提起县丞夫人,她两个是朋友,被方氏堵得开不了口。
  
  此后,刘夫人回请方氏水榭听戏,张夫人席间赔情,与在缓和关系。方氏却要给所有人一个警告,席间对刘夫人半句不搭理。只跟在座夫人谈论小旦扮相音色,似乎十分投入。
  
  县丞主簿虽是纳入朝廷编制官员,可是县太爷也有推荐拒绝的权利,这一下子,
  
  两位夫人慌神了,祥符县可比其他县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其他地方再好也赶不上。
  
  过后,县丞主簿张家三位夫人均是几次托人递话求见,方氏都推却了。
  
  七月初,方氏再次宴客,遍请祥符县所有有头脸夫人,这次县丞主簿张夫人都在宴请之列,席上,方氏特特招了县丞夫人、主簿夫人、典吏夫人,张夫人,刘夫人同席,席间把他三家所送侍女打扮的花枝招展,先来伺候。
  
  酒过一巡,茶菜过三道,三位姑娘殷殷服侍,体贴周到。方氏笑问:“夫人们看我这几个丫头如何?”
  
  三人皆道:“太爷夫人会调|教,比人家小姐还强些。”
  
  方氏咯咯一笑,招手让典吏夫人,刘夫人近前,笑道:“你们听听,她们夸我这几丫头比小姐还强些呢!”
  
  刘夫人典吏夫人笑着附和:“委实不错。”
  
  方氏叹一声道:“唉,既然我们这样亲厚,你们又直夸口,不如我做个顺手人情,就把三个丫头赏赐你们回家做个姐妹吧!”
  
  回头吩咐三个丫头:“媚娘丽娘春娘,还不快给给县丞夫人主簿夫人张夫人敬茶。”
  
  这个丫头与夫人次序正好是她们各自奉送次序。三个丫头一听敬茶,这是做姨娘呢,顿时喜之不尽,忙着就秋云手里接过茶来,分别跪在各自主母面前:“夫人请喝茶!”
  
  三人张口结舌之际,方氏笑问:“怎么?刚你刚才还夸呢?这回又觉得不好了?还是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呢?”
  
  三人忙到:“不,不是!”
  
  方氏道:“那就好,喝茶吧!”
  
  三人心头苦滴滴的喝了茶。
  
  三个丫头回头给方氏磕头:“谢谢夫人成全!”
  
  方氏道:“嗯,毕竟一个屋檐住了这些时候,你们既然有了好归宿,我也不能小气,已经求了太爷,太爷也答应了,怜惜你们无亲无故,孤独一身,自衙门内善款里与你们每人拨取五贯钱陪嫁银子,你们今后好好过日子去吧。”
  
  众夫人惊诧之下,切切私语起来,大都暗暗笑话这三个倒霉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赔了男人又丢面子。
  
  不过,所有与会者明白一点,县太爷夫人不好惹,今后要拍马屁的另辟蹊径,送美女这一条走不通。
  
  却说方氏自来祥符县,自己当家自己做主,自己饭自己吃,所有仆妇用人都是自己用惯的老人。几家铺子开张后,因为货源跟汴京一个渠道,且价格与京都一样,还省了脚力,一时生意奇好。
  
  柯三爷为人刻板,公事却非常勤谨,对百姓也算体恤,绝不任意盘剥。衙内小吏略有微词,商家百姓却是暗暗称愿。
  
  此后,再没人敢掳方氏虎须,方氏吃醋之名在祥符县传播开去。方氏这倒不在乎,如此更加清静顺心。如今夫君做官,每月除了十五贯俸禄,另外还有冰敬炭敬,年节费,每月平均可达五十贯入息,养活妻儿老小尽够了。方氏如今有儿有女,夫君能干,可谓万事顺遂,一心相夫教子,不再思想其他。
  
  为了柯家老太爷老夫人不再生事端,也为了柯三爷心中熨帖,方氏每逢年节都有重礼回家,花钱买个顺心,方氏心里,只当柯三爷少赚点了。
  
  柯家如今的局面,正是瑶草梦中向往。
  
  瑶草每日上午接受父亲安排,跟着柯家有一起读书明理,修身养性。下午则接受母亲安排,学习针凿。
  
  方氏已经托方三奶奶替瑶草姐妹聘请了汴京城里最好的琴师罗京娘,只等李家小姐明年三月满师,罗京娘便赴祥符县来做闺师。
  
  为了瑶草今后生活圈子更大些,方氏以瑶草眼下学习针凿小楼作为闺学,已经跟当地三名闺秀母亲谈好,到时候,几家女儿一起就学。倒不为节省开支,为主是罗京娘这样的琴师委实难寻,再者也为孩子们今后生活拓展人际关系。毕竟父母大人不能跟随孩子一辈子,多个朋友将来多条路。
  
  三名闺秀一位是本地致仕老太医孙女儿,叫李木莲;还有一位则是吏部崔老尚书家里孙女儿叫崔雅兰;再一位则是那位刘夫人女儿刘玉桂。
  
  这年七月初七,方家外婆家来接瑶草母亲去过乞巧节,要请瑶枝同行。
  
  方氏一早替瑶草瑶枝准备了新衣衫,这日一早,后柯三爷升堂,方氏带着瑶草瑶枝柯家栋梁去了汴京外婆家里。
  
  外婆家对乞巧节十分重视,不但在花园大了乞巧彩楼,还为家中所有女孩子做了新衣,就连瑶草瑶枝也有一套,这真是意外之喜,被人这样宠着,瑶草担心一阵阵漾着波纹。
  
  至晚间,姐妹对月穿针,灯下刺绣比赛,别人都绣的富贵牡丹,瑶草独辟蹊径,绣的贴心朋友黄小丫与红小丫莲池戏水。
  
  结果歪打正着,瑶草作品被教养嬷嬷评了第二,绣功一样的基础上,瑶草作品意境更胜一层。
  
  这也不排除外婆私下干扰评判,不过,瑶草作品并不难看,因为评出结果后,要大家传阅,表姐们并为突出异议。反是第三名,梨君与薇君都不服气对方,梨君也是双面绣,却很有几处冒出线头来,薇君虽是单面,却毫无瑕疵。最后方老夫人裁定,梨君第三,毕竟双面绣技艺难得。
  
  第一名则是楠君,楠君的作品是双面绣牡丹。仿佛活了一般,毫无破绽,混没人敢于抗衡。
  
  别看简单名次,可是有赏赐的。
  
  第一名的彩头是一座碧绿观音坐莲台的送子观音,足有尺高,且是整块玉石雕刻而成,价值千金,最难得是寓意,这送子观音有千只手,有没有一千只手,没人去数,可是就算只有十只百只手,这送来的孩子也要不完呢!
  
  瑶草怀疑,这千手送子观音原本就是外公外婆送给楠君的,因为来年楠君要出阁了。
  
  瑶草得了礼物则是一个瑞兽镂空铜香炉。放在卧房或书房熏香所用,瑶草原有一个放在卧房,这个正好拿回去放在书房里。
  
  梨君得了一个搪瓷的手炉,上面花纹乃是缠枝莲,白白的底瓷,蓝蓝莲花,看着甚是养眼。
  
  最后一项活动就是外婆给每人一个小盒子,各人自己去寻一只小蜘蛛关住,彩带系之。放于彩楼。
  
  隔天一早,瑶草姐妹早早去瞧,楠君梨君瑶草的小盒子被蜘蛛满园蛛网,三人欢喜不迭,相互恭贺。
  
  莲君瑶枝的则有残缺,却也不差。
  
  薇君最是倒霉,河内空空如也,蜘蛛竟然却逃走了。众人哑然一笑,薇君气得要命,怀疑谁人动了手脚,言语之间,矛头直指堂姐梨君。理由则是昨日薇君曾经讥笑梨君绣的双面绣,乃是东施效颦。
  
  姐妹当即发生争吵,楠君当即压服了薇君:“我倒宁愿相信是你自己粗心放跑了蜘蛛,你不记得去年大年初一,你为了第一个给祖母磕头,得头一份压岁讨吉利,愣把绣花鞋穿反了,事后倒怪丫头不好。”
  
  众人都笑,瑶草瑶枝则瞪大眼睛,如此粗心,闻所未闻。
  
  莲君却还要乘机下石:“还有大前年,那时候我们尚小,尚未分院,你还跟着大姐一起,早起拈香,扯了大姐儒裙自己穿不说,还边走边打瞌睡,自己踩了自己裙边摔到了,硬是怪我与梨君在后面推了你呢。”
  
  薇君气得蛤蟆似的:“你们好,一个个针对我。”
  
  最后,楠君把自己乞巧盒子送给了薇君,瑶草姐妹们忙着劝说一番,乞巧不过寻个乐子,当不得真。莲君反口骂那蜘蛛,竟然逃去,真乃有眼无珠。
  
  薇君这才一乐下了地。
  
  这话传到方老夫人耳中,只叹息:“这般粗心冲动又好强,偏这丫头夫君是个武将,这要针尖对麦芒,如何是好哟!”
  
  方大夫人连忙自责拣错:“都是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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