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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时明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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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好,脚程倒是挺快。”他上前来开口便是这么一句。
我明白过来他是刻意来寻我,也不行礼便问:“不知九爷有何吩咐?”
“吩咐?呵,我瞧着这大清朝也没几个人有胆子吩咐你。”他个子高我一大截,不抬头就看不清他表情。
“既然无事,那我先回去,不敢耽误九爷。”我懒得理,转身就走。
“谁说无事?!”他猛地拽住我,眼底隐隐有怒气:“你倒是好,打从第一天见我就没给过好脸色,两句话也是连讥带讽。”
我斜眼看他,顿时有些无语,也不知是谁连讥带讽。
“我是欠了你不成?”他手一用力,捏的我有些疼,我不由皱起眉:“九爷想多了,我一贯这德行。”
“我可从没见你同十三是这样说话。”他冷哼一声,语气不快。
“谁让你打一开始就设计害我和十四,我如何给你好脸色看。”我也甚为恼火,他奶奶的,难不成还是我欠了你!
“好 ;你怎样看我都倒无所谓,听你的意思对当年的事仍然耿耿于怀?”他微微松开手,问道。
我不知他是何用意,只点点头。
“如此甚好。”他竟还笑起,细长的眼睛眯起的样子像极了宜妃。
不待我追问,他向前走了两步,岔开话题:“说回来,我倒从未讨厌过你。”
我走出被他挡住的阴影,莫名不已:“九爷何以发出这种感慨?”
“你这人向来行事怪异,我自小也喜爱那些洋人的怪玩意,别人百思不得其解,你却总是一脸了然,府中那架西洋琴,除了你倒还真没机会开过音。”他缓步走着,絮叨起一些往事。
“若我一开始不在四王府,说不定能与你成为朋友。”想起那些事,不禁哑然失笑,谁让他的结局不够好,从一开始就起了那份不要靠近的心。
“世事皆难料,”他又一次停下脚步,背对着我道:“谁又知当年一心要处死你的皇阿玛,现如今是如此信任你。”
“因缘巧合罢了。”隐隐有些明白他的用意。
“想想十四这些年为你也做了不少事,就连论功行赏也不忘要你。”
“九爷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默默开口,下意识退了几步。
“论文论武,十四的能力你清楚得很,皇阿玛对你的看法也十分中肯,我的意思便是,”他转回身,将手背在身后,顿了顿才道:“你嫁给十四,替我们谋事。”
我摇头,看着他认真的脸庞忍不住笑出声来,用手指着他:“九贝勒,你可知,你是这世上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
我笑得极为灿烂,眼泪都不禁溢出来,若不是你,我的一生何以坎坷至此?
“你笑够了,”他用力抓住我手,有些恼怒:“我没资格,十四呢?你如何就不明白会赢的是谁?嫁给十四也是为你好。”
“我这一生只会嫁一人,那便是胤禛。”一字一顿将这句话说得清晰不已,我愿用这样的执念,一直到死。
“你……”
“九弟逾礼。”
九阿哥正欲说话,熟悉的声音直直打断,大手一伸,将我揽过去。
“胤禛?”他们和康熙不是正讨论着,怎么一个个都跑出来。
九阿哥脸色一变,有些不自在的收回手,还是躬身行礼:“见过四哥。”
“九弟还有事?”胤禛这分明就是在赶人,九阿哥一听虽十分不快,倒也还是识趣的说道:“没事,臣弟先告退。”
他转身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仍旧什么也没说的向回走。
胤禛一直就用手臂圈住我肩膀,占有欲与保护欲彰显无疑,我想起自己适才说的话,不由笑起往他怀中靠去。
“他同你说了些什么?”胤禛问。
“没,闲话几句。”
抬头看他,明显是一脸的不信。
“他若敢……”
“胤禛,”我匆忙打断他,不由就想起书上有关雍正的那些接近冷血的传言,心里起了寒噤:“真的没事。”
听得我的再次强调,他只好叹气:“好。”
“携子之手,不离不弃。”我笑着拉着他的手,轻轻道。
“我似乎听见一句很了不得的话。”他回握住,嘴角勾起一抹笑。
“想不想再听一遍?”
“自然。”
“我苏明月这一生只会嫁胤禛。”
我极为认真的又说一遍,见他眼神泛过一丝波动,他的喜悦,我已了然。
胤禛,你给不起的承诺我来给。
不管日后如何,不管我还在不在你身边,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不管史书如何评价你。我这份执念,许给你一人。
进入十一月后,我整个人明显变得敏感,坐的好好又猛地站起,走得好好会突然加快脚步,知道一个人要死却毫无办法,天知道这是多难受的一件事。月夕被我的举动弄得莫名不已,又开始担心我这受不起折腾的身体。
我每日里都会去看康熙好几次,自十月以来,他的状况就不甚好,可我也只知道他死在十一月,具体是哪天我是丝毫不清楚。
七日,康熙突然发病,转住畅春园,当晚我欲觐见却传均传谕旨说病情已有所好转,但因有病,不能亲自行十五日南郊大祀礼,命皇四子胤禛代为祭祀。
我自不信有所好转这话,可康熙并不召见,胤禛也尚在番所,只能坐着干着急。
提着心过了几天,十三日一早接到口谕说皇上召见,我匆匆赶去,他却坐在书桌前看画,李德全上前禀告我的到来,他回过头就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画上赫然是年轻时的良妃,细看去又有几分不对。
多了几分娇俏,少了一丝沉稳,添了几分活泼,减了一抹端庄。
“这画你收着罢。”康熙将画推至我面前,扶着李德全走回软榻边。
从此去,少清欢
作者有话要说:开头与上一章有所重复,更改。
宫女走过来替我卷起,我提着画走到他身边,他又说:“这画是朕第一次见良妃画下的,你与她有几分相像。”
“不敢与良妃并论。”不知他为何提起这话,只觉心中一阵酸楚,良妃,他究竟是这般爱你。
“哈,你这丫头,咳咳,作甚这般正经。”他笑笑,咳起。看上去气色还不是很差。
我上前替他抚背,不知为何,他越淡定,我便越觉得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皇上,我陪您下棋。”不敢多言,我笑着提议。
“也好,”话音刚落,小太监利落的摆上棋,他又道:“老四和胤祯,你打算好了?”
“皇上说笑,明月不是早就嫁进雍王府里,只是在宫中陪您几日,您到又忘了。”我尽量将话说得轻松。
“手心手背皆是肉,朕也清楚,你这孩子心早就定了,只是那两个都太倔,朕生怕日后会出什么岔子,明月,也只有你能劝住他们。”康熙执棋子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嗯,我知道。”说话也是憋着一腔的难受。
“丫头可还恨朕?”
“从未,皇上,所有路都是我自己选的,哪能怪得旁人。”
“朕便知你会这么说,咳咳……”话只说到一半,他就猛的咳起,究竟还是想的太乐观。
心下一惊,慌忙让人寻太医,一旁的秦福等人也急急将他扶上床,屋内顿显慌乱。
“德全,传朕口谕,召诸皇子及隆科多。”康熙这话一出口,我心便咯噔一下,赶忙几步走到床边蹲下看他愣愣不知该如何开口。
“朕,咳,朕心中有数,光看着丫头你这几日的神情,朕也就清楚了。”他喘气甚为厉害,却依旧尽力保持着思路清晰。
“不是的,皇上,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您会没事的……”眼泪止不住打眶眶。
“你这孩子和她一个样,”他笑,咳了几声,眼神有片刻涣散,又道:“不能让这紫禁城圈住你们啊!朕却是一错再错,咳咳。”
我别过脸,改蹲为跪,这个骄傲的男人如何能说出这种话来。
“丫头,莫要太将就。”他伸手抚我头,如同父亲一般。
拼命忍住哭泣,趁太医进来的当儿跑出去喘气,不知何时起他便不仅仅是我一直尊敬的千古一帝,更是我在这个时空的师长,父亲。
隔了好一阵,五哥哥、七阿哥、八阿哥与十三先到,见太医尚在诊断,便陪着我一齐在外候着,不大一会,三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与隆科多几位大臣陆续来到,胤禛也从番所赶回。
康熙似乎知道众人到齐,便宣召见。
“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见康熙的样子,都有些心知肚明。
“扶朕起身。”康熙吩咐,几句话说得有些吃力,看一眼众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胤禛身上,又是咳了几下:“众爱卿听旨。”
一旁的执笔太监忙准备记录,诸位阿哥也是脸色不一。
康熙也不迟疑,缓声道:“太祖皇帝之子礼亲王王之子孙,现今俱各安全,朕身后尔等若能惕心保全,朕亦欣然安逝。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一段话叫众人脸色大变,没有给众人缓神的机会,康熙径直倒下,几位太医慌忙上前轮流把脉,一刻的静谧后,只见太医齐齐跪倒,伏地哀声道:“皇上驾崩!”
顿时哀钟鸣起,所有人跪倒恸哭,我就这么夹杂在人群中,久久楞不回神。
也不知是怎么回的双月阁,提着画卷,脑中是一片空白,月夕在门前等我,亦是得知了消息,见着我哭得像个泪人。我们就默默坐着,傍晚时分内务府有人送来素衣素禞,说是让我们去守灵,出的门才见原本就死气沉沉的皇宫内一片白衣白幡,宫女太监都踮着脚走路,生怕惊扰了谁。
这一守便是大半月,除了我们娘俩人人似乎都很繁忙。
二十日,胤禛前往太和殿正式继位登基,改年号为“雍正”,又二日,三阿哥上书请旨,为避新帝名讳,改“胤”为“允”,十四更因名字音相似,改名为允禵。
至此我仍旧未见他一面。
十二月初三,康熙的梓宫被移到景山寿皇殿暂时安放,继续举哀。我本未打算跟去,可九阿哥经过我身边时说的一句话让我改变了主意。
十四就要回来。
我清楚,纷乱才刚刚开始。
在寿皇殿的第三日,才真正见到胤禛。
时值午饭时分,我本就不大吃的下,月夕也陪着我,偌大一个灵堂,除了诵经超度的僧侣,倒也没有多少人。
我正烧着纸钱,月夕扯了扯我衣袖,抬头看去,便见胤禛一身明黄,跨进门来。在这一片雪白中,煞是刺眼。
“皇上吉祥。”一片请安声响起,我才反应过来要跪,头刚磕着地,一双皂靴就晃到了眼前。
“你身子不好,怎么又不吃饭。”他伸手扶住我,声音里有几丝责备。
我怔怔的看他,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你和月夕陪朕一起去。”
朕?其实,还是有变化。
“不了,胤,皇上,我,不,是奴婢……”一句话说得甚为纠结。
“喊朕名字便好。”他眼里有一丝期盼。
“明月不敢逾礼。”我低头,盯着他那双绣了金边的皂靴,心中微微泛起凉意。
“你……”他重重叹气,我不由抬眼看他,是满脸的失望。
我如何就这么小气?心下不忍,挤出一抹笑,道:“你让我适应一下。”
他这才微微缓了脸色,正欲开口,门口传来急急的脚步声,顺眼望去,正是姗姗来迟的十四。
“皇阿玛!”他在门口便直直朝着康熙的梓宫一跪,伏地放声大哭。
看着他的样子,心底某一块地方悄然凹陷,眼泪跟着也掉下来。
从亲眼见到康熙死到现在,我从未真正的哭过一场,我不知该如何整理自己的思绪,亦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如今,他在哭,如此伤心欲绝。
过了好一阵,他的哭声才渐渐止住,却冷冷看着胤禛,很是僵硬的叩了头。
我心道不好,看一旁的胤禛果然面色发青,一个侍卫见此僵局,连忙过去拉十四向前。
“放肆!”十四却猛地站起,呵斥道:“我乃皇上亲弟,你是什么东西,竟也敢拉拉扯扯!信不信我杀了你!”
“允禵,你无礼在先,如何怪罪拉锡!”胤禛上前几步,压着满满一腔的怒意。
“皇上,”十四走过来,单膝跪倒,道:“拉锡爱虏获下贱,若我有不是处,求皇上将我处分,若我无不是处,求皇上即将拉锡正法,以正国体。”
“皇上,微臣并无冒犯之意,还请皇上明鉴。”一旁的拉锡甚是冤枉,也慌得上前请罪。
“难道皇上认为错的是臣弟?!”十四的语气明显让胤禛更恼火,我见不妙,几步过去挡在二人中间。
“十四,够了,你闹够了。”我半跪在他面前,按住他肩。
“你也觉我是在闹?你也觉是我的错?”他反问道,盯着我一眨不眨。
“不管谁对谁错,现在你都不要说了,好不好?”
“总之你就是这么觉得!”十四有些恼火,一把推开我霍的站起身,我一时吃不住力,重重摔倒在地。
“月儿!”胤禛先看到,十四却离我近,抢先一步蹲身扶起我。
“你放开手!”胤禛这下更是恼怒,十四却只当没听见,仍旧扶着我,只一瞬,二人争吵的中心便转移到我身上来。
“朕让你放手!”胤禛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他手。
我压住胸口传来的阵阵不舒服,拽住胤禛的袖子道:“这是灵堂。”
一句话显然提醒了他们,两人脸色皆缓了些,我却咬着牙用手压着阵阵绞痛的腹部,猛地感觉下身有一阵暖流滑过。
“额娘,”月夕的声音忽的响在耳边,一脸惊慌,指着我哆嗦的道:“你,血,流血了……”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白色的衣裙上赫然是一抹猩红,我再也压不住疼痛,遁入一片黑暗中。
书郑重,恨分明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轻轻带住,我才缓缓睁开眼。
两个月?算一算,那时康熙病重,薛致远正巧没时间替我诊脉。孩子,你还真会挑时间。
抚上平坦的小腹,我不可抑制的笑起,眼泪直流。
我竟还怪起你来,还不都是自己的错?把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把自己弄的一塌糊涂。
捂着眼躬起身,手指痉挛的抠进床沿,哭什么,你哭什么,连孩子的存在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哭!!
你能怪谁,你能怪谁……
不停抽噎着气,浑身发抖,到底还是这样,历史上不存在的东西,就该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不是历史上的存在,为甚么死的不是我!
“啪”,指甲断裂开来,抠着床沿的手传来一股子钻心的疼痛。
默默地望过去,血已流的满满一手,我叹口气,绷紧的身体这才稍缓。
这时门口传来月夕的脚步声,我慌忙起身想找东西擦手,却又听一个声音响起:“格格,格格,不好了!”
听声音是英儿,月夕的脚步一停,压低了声道:“不要这么大声,会吵醒额娘的。”
英儿改跑为走,步子依旧很急,我不由下床朝房门走去,只听她说:“格格,奴婢刚听来的消息,说是皇上命怡亲王杖刑大将军,九贝勒和十贝勒拦着不让,闹得很僵呢!”
“什么?我去看看,你好好守着额娘。”
“等等,”我拉开门,一把抓住准备走的月夕:“我和你一起去。”
“额娘,你……”她扶住我,却也明白我,只得回头吩咐:“取件袄子来,额娘不急这一会儿,外面冷。”
我急急套上袄子,也顾不得一头散乱的头发,拉着月夕就跑。
本以为我可以缓和他二人的关系,没料却因我变得更糟糕。胤禛要打十四,岂不是越闹越僵。
还未走进院内,便听一片争吵声,慌忙进去,胤禛并不在,只见五哥哥挡在十三和九阿哥中间,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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