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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时明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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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我依然有些讶异,虽然与想象相差无几,卖炭翁的故事也是耳熟能详,但在现代,这种事情并不多见。想来我在这能吃好住好,而他们却只能“路有冻死骨”,这就是贫富或者说等级的差距。
我沉默了好一会,蓝儿则在旁乖巧的看着我不作声,接过沉甸甸的箱子却还是惊讶不已:“小姐,这全拿去当?!”
我点点头:改天我们去城郊看看,能帮上些忙最好不过。
蓝儿见说我心意已决,只好点点头。
事实却比想像的还要糟糕,等隔天蓝儿换了钱送了一些回家再回到院子后,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这宅子本就偏远,大雪一下竟封了路,连我们自己的生活用品都要靠胤禛想办法送进来,蓝儿怎么也不同意我出去。
一耽搁转眼就拖到了正月十五,胤禛捎了口信来说是要同十三去外地赈灾,看来这一场雪还真是非同小可。其实他们走了也好,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胤禛说去城郊的事。他一准不同意。
这日终于一扫持续的阴霾,见了太阳,我与蓝儿一早便往城郊赶去。
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抱了一半看热闹的心态,对这在书中或者是电视上才能见到的情景充满好奇,但当我真的看到眼前的一幕时,眼泪止不住就掉了下来。
带过去的衣物连一小半人都分不到,而那却已经是花了我将近一半首饰换来的钱,他们饿的饿、病的病,衣裳褴褛,面黄肌瘦,还有很多孤儿,守着病怏怏甚至已经尸体冰冷的父母,见到我和蓝儿走过,怯生生的望上一眼,接了包子就使劲啃。
蓝儿。走出城郊我便握紧蓝儿的手,扯开裹得紧紧的连帽,不可抑制的喘气。
“小姐,还好吧,这地方太乱,是不是觉得难受?”蓝儿会错意,担心的问。
我摇摇头,拉过她的手写道:没,明天再来。
蓝儿掩不住的惊讶,却还是为我这句话笑了起来,点点头欢快的应好。看来她还真把我当成了富家大小姐,哪有那么娇贵,我也不禁笑了起来。
回到家后我就与蓝儿一起制定出一套计划,买包子实在是太奢侈,亦觉得电视上的施粥还不如米饭来的实际,略略估算了一下,流民大概有五百人,要做五百个人的饭菜就凭我们几个又实在有些困难,光是买的米都运不回来,果然,实际行动往往比想象要复杂得多。
“小姐,我倒想到一个主意,”与我一同陷入苦思的蓝儿忽然叫起来,一脸兴奋地说:“我看了一下,虽然病倒了很多,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好好的,只是因家里人而累着,我们可以让他们帮忙,找些男人运米,女人就帮忙做饭,怎么样?”
我一听也笑了起来,这么简单的法子怎么没有想到呢,只是烧饭的话,这点时间他们还是空的出来,还有很多小孩子多多少少也可以帮上忙。主意定下就再也不迟疑,当晚就理出好些旧衣物,我又将胤禛的首饰交与蓝儿去换钱,肉疼得要命,只好安慰自己以后还会回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第二日我便让福伯找些有力气的去买米,又让福婶去寻人准备做饭,自己却与蓝儿买了些药材,虽说是冬天,但瘟疫还是预防一下比较好,还有冻伤,当初薛致远那的医书也看了不少,依冻伤的偏方配了一些药逐门逐户的发下去。
我自是不好出面,便裹了披风,用连帽将脸遮住跟在蓝儿后面帮她提东西。
而这一切,我均用了胤禛的名义,也不知道这对他以后做皇帝有没有帮助。话说回来也的确都是他的钱。
短短五天,难民就差不多都认识我们几个,好在一个个都把蓝儿当做小姐,我躲在后面直乐呵,然而不容忽略的现实问题也就来了,我们的钱快接近底限,没有办法继续撑下去。我十分懊悔当初怎么不学学别人利用现代知识开个酒楼什么的,有收入才好支出呀。
想着又不由责怪起自己怎么不好好跟薛致远学学医术,要知道那些大夫势力的要命,光是看病就花了四分之一的钱,还好意思挂个医者父母心的牌子,看着就气人。
一激动,正在煽火炉的扇子就被我硬生生折断,啊,我怎么这么不小心,买扇子还要钱呢……泄气的软下身子,我是掉到钱眼里去了,看来还是要找胤祺帮忙才好。
“明月姑娘,”一个声音兀的闯入,吓了我一跳,扯住连帽回头一看,是隔壁的杨阿姨:“姑娘,听说朝廷派人来,这下可好,咱们有救了!这几天真是苦了姑娘你们。”
我看着她笑盈盈的脸也不由笑起,看来朝廷终于看见这块地方,那么,也该是我撤退的时候了,不管派的谁来,我都还是不要打照面为好。
我指指外面,比划着问道:人来了吗?
“说是马上就到,姑娘也出去看看?”杨阿姨很好心的问,我连忙摇摇头,示意她去就可以,她也不推脱,高兴的点头向外走去。
我也提步走至门口,朝蓝儿的的方向走去,既是马上来,那我也就得马上走了。
“嗯?小姐,现在就走吗?”蓝儿见我说,有些不解。
点点头,替她放下她手中的盛药的勺子,笑道:差不多该走了。
她虽不明白,却也笑着点头应好,就在这时,一行军队跑步进来,正好挡住前面的去路,我别过脸躲避他们带起的风,向后退了两步,再转头,两匹马从前方嗒嗒走来,马背上坐的赫然是五哥哥,还有,十四。
朝飞暮卷
我完全愣住,也不知道要躲避,直勾勾的看着他许久,不是没有想过会遇见他,真正没想到的是,见着他我竟仍不能释怀。
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半晌才反应过来往蓝儿身后躲了躲,这时他的视线正好扫过来,我下意识背过身一把抱起凳上的东西,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哇——”一声哭泣却从我手中传来,等等,我抱的居然是一个小孩,没看清还以为是枕头。我顿时尴尬不已,孩子清脆的哭声在本来煞是安静的场地格外引人注目,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背后射过来的道道目光。
“小姐,你抱她太紧了。”蓝儿不明所以的从我手中抱过孩子,胸前一空我更觉六神无主,只把帽子拉得更低。
“十四弟,你去那边看看大概是什么情况,这边有我来处理。”五哥哥温柔的声音更像是对着我说,僵硬的身子慢慢缓下来,对了,还有五哥哥在。
“嗯,好,那我先过去。”十四迟疑了一会才答,声音听着比以前要深沉了许多,我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等到后面马蹄的声音渐渐远去,才敢回头。
“明月,你太大胆了。”刚往回望去就看见近在眼前的五哥哥,不由吐吐舌,笑了起来。
“五爷,小姐她只是好心,您别责怪她呀。”蓝儿已经哄了孩子,见五哥哥这样说以为我是怕他看见才躲起,急忙替我解释。
“你呀你,教出来的丫头都比别人厉害三分。”胤祺微微笑起,很是无奈。
我理所当然的笑,拉过他的手写道:谢谢。
“你这丫头,走吧,我让人送你回去,十四弟还在这边,被他撞见可不好。”胤祺朝后看了看,眉宇中浮上一丝担忧。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不对在先,转身想起什么从蓝儿手上又抱回那个小女孩,嗯,就是你,害得我差点露馅,我故作狠状瞪了她一眼,不料她竟咯咯笑了起来。
“娘娘,娘娘……”她挥舞着小手,朝我喊道。
MY GOD!我和她妈妈长得很像吗,见着我就喊娘……
“哈哈,明月,她倒和你投缘,”胤祺好笑的伸出手摸摸小女孩的脸,转头问蓝儿:“是谁家的孩子?”
“回爷,这蓝儿也不清楚,只知道她父母都饿死了,也没亲人,一直是隔壁大婶带着,这些天有些忙,便托我有空的时候照看一下。”蓝儿答道,掏出帕子替她擦掉鼻涕。
原来如此,我心疼的看着她那不谙世事的小脸,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不由朝他们两人贼贼一笑。
月夕就这样因我一个贼贼的笑住进了别院。
名字亦是我替她取的,意至月夕花晨之意,带个“月”字就算跟我姓了,这样叫我娘亲倒也无可厚非。小月夕也就一岁半,洗完澡看上去十分可爱,加上说起话来奶声奶气,讨人喜欢的不得了,把原本安静的园子弄的笑声阵阵,以至于先回来的薛致远站在门口半天以为是走错地方。
月夕见到他就往他身上蹭,我直叹这孩子真是不认生,每次胤祺来也是粘着他,小小年纪见到帅哥就两眼放光,要是再被我一教,长大还指不定怎么祸国殃民呢。
祸国殃民?有个这样的女儿也不错啊。
再想像一下这小孩爬到胤禛身上会是怎样的情景,估计是不敢靠近胤禛这个冷面王了,哈哈,我止不住就笑意连连。
只隔了十日,便接到他们回来的消息,之前胤祺也写信告知他们关于月夕的事,但进了门还是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小月夕竟直接扑到十三的身上喊爹爹!
难道是我和十三的磁场太相像?大伙全都很郁闷,特别是胤禛,直接抱过她就狠狠的说要叫我阿玛,小月夕则很不给面子的别过脸要十三抱,把我笑的直不起腰。也因这特别的开场迎接,大家似乎自然而然就接受了这位小小成员的加入,也忘记责备我私自出去的事。更令我意外的是,胤禛十分喜爱她,想想也是,他本来子嗣就不多,唯一一个女儿早早就病殇了,人家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所以父亲才会格外心疼女儿,这话看来倒也不假。
于是,趁着二月中十三随康熙南巡,他好吃好玩的来和小月夕套近乎,费了好大劲教会她“阿玛”这个词后,她恍然大悟似的问了句:那阿玛什么时候回来?众人笑倒。随后胤禛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终于让月夕开口喊他阿玛,我十分怀疑月夕是实在懒得烦,敷衍来着,却不得不感叹他的的好耐心。最终的结果是,月夕喊胤禛阿玛,而十三则叫他十三阿玛,五哥哥是大舅舅,薛致远是小舅舅,我不禁感叹,还真是一家亲啊。
随着春暖花开,好事是接连不断,薛半仙充分发挥医生本职,在见到月夕第一面后就突发奇想,认为我喉咙处被药灼坏的伤口应该早就好了,至今无法说话是长时间的声道闭塞,无法突破心里“祸从口出”那个障碍,于是乎要我跟着小月夕一起学说话,别说,效果还挺好,几个月下来我居然能叫出他们的名字了,乐的大家又对月夕更加宝贝起来。
康熙四十四年就在平平淡淡中过去了一大半,我甚至与薛致远商议着隔年春天去江南玩玩,那时十三南巡回来的一番夸辞让我至今记忆犹新,虽然我是江南人,但古代的风光应该更加美丽才对。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所有人都莫名的放松许多,胤禛也不太约束我的行动,偶尔还会带我去街上,别院周边也就随我带着月夕乱逛,殊不知,一场变故却趁我们放松的时候悄悄靠近。
花开又落(上)
九月初七。天气渐凉,炎热的夏天也就这样嘻嘻闹闹的过去了。
早上一起,我便带着月夕到花园做了一遍广播体操,所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成功就得从娃娃抓起,古代女人为什么都活不长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运动,天天闷在屋子里绣花,我可不想我家女儿变成那样。
月夕很听我的话,虽看不懂唇语,但我一个眼神动作她都明白什么意思,这叫我很自豪,加上时不时我总能弄出一些新奇玩意,对我是十分景仰。而今,一些简单的句子我也能说了,看来上天对我还是不错的。
不过,到底还是小了点,看她同手同脚的踏步,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哼,额娘笑夕夕,夕夕不理额娘了。”她一见我笑,嘟起嘴来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是啊,小姐,夕夕还小,你不要欺负她。”蓝儿端来早餐,招呼月夕过去吃。
我拉着月夕走到石桌旁,对着蓝儿说:“哪有。”
“就有就有。”月夕很不给面子的说道,一边不忘抓个包子,这下连蓝儿也不禁笑起来了。
这时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吵闹声,我不由讶异的望望蓝儿,她也皱着眉头,却还是说:“小姐,你们吃着,我去看看。”
“额娘,是不是十三阿玛来了?”月夕一脸惊喜,我摇摇头以示不知道,心底却不禁疑惑,这个时候,应该还没下朝吧。
“小姐!”刚走的蓝儿又折了回来,身后跟着福婶,均一副慌张的样子。
“怎么?”我起身,有些不好的预感。
“是十三福晋,还带了一帮人来,小姐和夕夕还是躲一下吧。”福婶急急的说道。
十三福晋,晚晴吗?是她的话应该没什么吧。
“小姐,听福婶说来势汹汹呢,你还是避一避吧。”蓝儿见我疑惑,解释道,虽不知我为什么不能出去见人,但胤禛吩咐的事他们总是听的。
来势汹汹。这个词怎么也和晴儿联系不上呀,我忽的想起来,十三福晋,难道是?拉过福婶就问:是福晋还是侧福晋?
“我也没见过,但是看衣裳应该是侧福晋。”福婶道。
富察氏。我脑中浮现出这个都已经快遗忘的名字来,那个我见我第一面就对我敌意浓浓而且还推了我一下的女人,她怎么会找到这来?
我暗叫不好,脑子飞快运转起来,一把拉过蓝儿道:去找五哥哥,骑马,快!
五哥哥一般无事是不用上朝的,家离城门也最近,骑马来回的话半个时辰差不多,这样我只要撑半个时辰,不然万一那女人发疯就顶不住了。
“好,我马上去。”蓝儿也觉察出不对,应了就向马房跑去。
我一把抱起月夕,朝福婶说道:你和福伯尽力不要让她进来,但她要是动手,你们也不可硬碰硬,我这就带月夕去薛致远那。
怎么说薛致远也是个男人,再文质彬彬保护月夕也还是没问题的。
“额娘,怎么了?”月夕勾住我脖子,被眼前慌慌张张的一幕弄得有些莫名奇妙。
刚跑了两步,被她这么一问倒停了下来,是啊,我连门口是谁都不知道就这样慌张,十三也不止一个侧福晋,也许,一切都只是我想多了。
对着月夕露出个笑,指指薛致远的房间,表示去那,月夕也很听话的点点头,朝我咧嘴一笑。
薛致远的房间就在我房间边上,离花园却上好有段路,所以他在房内并未听到外面的吵闹,见我闯进去着实吓了一跳。
“怎么,门也不敲就忽然闯进来。”薛致远正在倒茶,被我这么一吓,把茶水倒的满桌都是。
有人找上门来,怕是有情况,你替我看着月夕,无论发生什么都最好不要出来。我把月夕递给他,冷静地说,这个时候还不能乱。
薛致远愣了一会才问:“谁来了?”
一个危险的女人。我朝他神秘的一笑,欲转身出门他却叫住我:“等等,即是如此,那你也在这呆着,出去作甚。”
我去看看,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回头说了一句就走出门,心底却是没有抱多大希望,来势汹汹的话,还能有什么好事。
走至门口就看见一帮人在门口吵吵嚷嚷,福伯费力的解释些什么,再一看,前面一个正是富察氏,我不由一惊隐到树后。
“两个奴才还不让开!主子的道是你们能挡的!”这女人脑子不清吧,福伯好歹是胤禛的人,她也敢这样说。
“奴才不敢,不过四爷有吩咐,别院在整修,不便招待客人。”福伯答的不急不缓。
“修理?你真当我是傻子?”她脸一扭,眼神不善:“告诉你,这屋子里住的是谁你们三福晋可是跟我说了!”
三福晋?年梦尧?我恍的明白过来,好一计借刀杀人。再听下去我便将前因后果弄清楚了,她从年梦尧那听到的版本是十三救了我,然后安放在他四哥的别院里,这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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