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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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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本性难移,想让他有所改变,怕是非常困难。”赵概轻声说道。

“好了,不说他了。”何涉轻微摇头,悄声问道:“叔平,有件事情老夫一直没有来得及问你……”

赵概微笑,了然说道:“可是景纯之事。”

“不错,景纯的才学如何,老夫心里清楚,考个举人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贡士嘛。”沉吟了下,何涉说道:“还须再苦学几年,老夫让他参加会试,无非是想借此机会磨练他的心志,没有想到他居然中了,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会试如何严格,能有什么蹊跷。”赵概轻笑道。

“这正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何涉捋须说道:“景纯的性子老夫了解,绝对不会做些有辱名节之事,会试结束时,情绪也低落了一阵子,显然他也觉得此次得中的机会不大,可事情偏偏出乎意料,其中若是没有隐情,老夫是不信的。”

“那何学士在怀疑什么?”赵概微笑说道:“要知道我虽然身为知贡举,名义上是此次会试的主官,但是只负责巡考而已,批阅考卷的事情是由司马太常负责的,我也过问不了。”

庆历八年因为朝廷重臣的推荐,司马光被召试馆阁校勘,并获通过,随后兼任为太常礼院、贡院属官。宋代以史馆、昭文馆、集贤院为三馆,都在崇文院内,后又于院内建秘阁,三馆、秘阁是国家藏书之所,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国家图书馆,宋初,置检讨、校勘等,称为“馆职”,检讨与校勘主要的职责就是整理图籍,并备皇帝顾问,相当于国家元首的智囊团成员,地位相当高,而司马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逐渐为世人所知。

“司马太常这人,老夫也曾听闻过,学识颇深,而且为人耿直,敢于直言。”深思了片刻,何涉说道:“景纯与他素不相识,想来他也不会有所徇私。”

“以司马太常的性子,哪怕和景纯认识,怕也同样会秉公而断,绝不会手下留情。”赵概据实说道。

“这样说来,是老夫多心了。”何涉说道,心里还是有些疑虑。

“也不尽然。”赵概微笑说道。

“行了,不必掩掩藏藏的,有什么隐情蹊跷就痛快道来。”瞄了眼赵概,何涉脸色一沉,怒目而视。

赵概也不害怕,面带微笑,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汤,觉得关子也卖得差不多了,这才轻声说道:“其实这次景纯得中,还真有几分运气。”

“何出此言?”何涉连忙追问。

“学士也清楚,会试虽分三场,但前面两场只是个陪衬,要想得以录取,那还要看第三场的策试。”赵概说道。

“惯例如此。”何涉轻轻点头。

前两场考的经文墨义,其实就是考验士子们的基本学识到底如何,如果连这两关都过不了,后面的策试考卷根本不用再让考官批阅,即可直接刷下来。

“正如学士所言,景纯的才学功底不错,前面两场轻而易举的通过了,被阅卷官批为上上之卷。”赵概笑道:“考个举人确实没有问题。”

古代批阅试卷评定成绩的方式和现在有区别的,没有分数一说,只是在卷首标明等级,从最高分优等,到最低分劣等,没有统一的评判标准,只是由阅卷官而定的。

当然不用担心阅卷官会借机刁难使坏,已经完善糊名制和抄录制的科举考试,阅卷官员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批阅的是谁人的卷子,而且一份卷子,最少要经过几个阅卷官批阅,最后才由主官根据阅卷官们的评定,最终决定成绩如何。

“那是自然,老夫的弟子岂能过不了最简单的两场考试。”何涉捋须,有些得意,其实心里也有些意外,按照何涉最初的想法,楚质能过第一场,成绩为上等不成问题,第二场勉强过关,成绩可能差了些,最多是中下水平,没有想到两个都是上上等,又出乎意料啊。

“那学士可知道景纯的策试考卷成绩是几等?”赵概说道,嘴角掠过一丝神秘微笑。

“能得中贡士,最低起码也是中上等吧。”考虑了下,何涉迟疑说道。

“学士错了。”赵概轻笑起来。

“莫非是上等?不然就是上上等。”何涉推测,随之又否决道:“应该不会吧,景纯文章文理顺畅,言词却过于直白,能评为中等就不错了。”

“学士此言很有道理。”赵概脸色有些怪异,停顿了下说道:“可偏偏景纯的文章,经过几个阅卷官的批阅,一律评定为优等,连裁定成绩的主官也是如此认为的。”

“优等?”何涉愣了,难以置信。

“景纯文章内容大致是……”似乎是记忆犹新,赵概随口念诵其中几段。

“嗯,字句通畅,应对还算规矩,文理平稳。”听了几句,何涉皱眉说道:“如果通篇都是如此的话,不过是篇普通策文罢了,定为中上也算是阅卷官们的宽容雅量了,如何能定之为优等。”

“如何不是。”赵概笑了下,带着几分认真,敛容说道:“若放在平时,这篇策文自然是平平稳稳,无论如何也不能得到如此之高的评定,可放到科举阅卷,得到优等评价一点也不足为怪。”

“二者有何不同?”何涉迷惑不解道。

“学士只注意景纯文章平平稳稳、中规中矩、字句顺畅,似乎还有些直白。”赵概轻声说道:“却不知道偏偏正是直白两字,使景纯得以录取。”

“这是为何?”何涉问道,显得十分的困惑。

“学士应该清楚太宗淳化三年时的典故吧。”赵概轻声说道。

“自太祖建隆元年至太宗端拱二年,因频频举行科举考试,且多以最先交卷者为状元,是以天下士从准备考试就只在速度上下功夫,而忽略了文章的质量,文风华而不实,幸得太宗英明,知之其害,决定不再以行文的迟速作为决定名次的标准,此风才得以遏止。”何涉皱眉说道:“莫非又有人仿效此风不成?”

第一百五十一章 会元先上

“倒也不是,不过与此类似。”赵概苦笑说道:“不知何时起,士子尚为险怪奇涩之文,并以此为荣,答卷之时,常常放着浅易的说法不用,尽使用一些雕琢艰涩的字眼,文章险涩,难以批阅,让阅卷官们叫苦不迭。”

“嗯,小宋也有这个毛病。”何涉点头说道,随之反应过来,惊讶看着赵概:“莫非景纯就是因为……”

“正是如此,批阅了数千份奇涩文章,阅卷官们早就疲惫不堪,难得遇到一份文理顺畅,字句直白的卷子,他们自然是批阅得酣畅淋漓,心情舒畅之下,朱笔一挥,自然而然给了景纯一个优等。”赵概轻笑道:“其实他们心里是如此想的,反正又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批阅考卷,其他阅卷官自然会秉公而断,孰不知其他人也是如此心思,最后下来,景纯的卷首上写满了优字。”

为了防止阅卷官受到他人评定的影响,连已经评定的成绩也是用纸条糊住的,待主官裁定时才一一拆封汇总,所以阅卷官根本不知道其他同僚评定的成绩。

“那主官……”何涉还有些疑问。

“批阅这么多考卷,主官也有些累了,见这么多阅卷官的评定都是优等,随意浏览片刻,也随之批了个优。”赵概大笑起来,居然有些羡慕楚质的运气。

“据老夫所知,考卷批阅完成之后,按照成绩高低选出最初的卷子,还要经过全体贡院官员的审核,才能决定此次科举录取名额。”何涉轻声问道:“想必你们也发现景纯卷子所存在的问题了吧。”

“成绩皆优的考卷,各位同僚自然想纵览。”赵概笑道:“片刻之后就察觉其中不对。”

“那你们是如何处理的?”何涉问道,虽然明知道结果,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好奇。

“阅卷官自然是惶恐请罪,承认是自己的疏忽。”赵概笑着说道:“法不责众,我如何能为了几分卷子的疏忽而处罚他们。”

“此言在理,阅卷之辛苦,老夫也深有体会,一时有所疏漏也是可以原谅的。”何涉感叹说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我们审核不正是为了发现其中疏漏吗。”赵概笑道:“那时景纯的卷子还未拆封,我正准备抽出时,一旁的司马太常却提出异议。”

“什么异议?”何涉微愣,还以为是将错就将,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波折。

“司马太常认为,景纯的卷子文理可观,而且几位阅卷官已经一致拟定其成绩为优,其中定然有合理之处,轻能轻易舍弃。”赵概微笑说道:“其实司马太常所言也有道理,一人疏忽是正常的,但是几人都疏忽了,那就有些奇怪了。”

不仅如此,某些心思活络的阅卷官立即反应过来,认为事实就是如此,既然大伙都认为这分考卷应该评为优等,那自己不算疏忽大意了,那又何必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立即改口拥护司马光的决定。

“然后呢?”何涉好奇问道。

“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各持一词,均有道理,久争不下,又把问题抛给我。”赵概轻笑了下说道:“我也有些好奇,便命人将景纯的原卷取来。”

何涉也没有感到奇怪,在阅卷的时候,如果对某份卷子有争议,一般都会调取原卷,观看其卷面的整洁,或者字迹优劣等情况,然后再做决断,当然,哪怕是原卷,名字也是糊住的。

“嗯,景纯的字越发纯熟了,大家之风已具,在场的同僚都赞不绝口。”赵概轻描淡写说道:“经过表决,大家都觉得可以录取景纯为信科贡士,只不过从原来排名的第五十一位,降至二百五十一名而已。”

“叔平,景纯的字难道你认不出来?”沉默了片刻,何涉轻声说道。

“自然认识。”赵概微笑说道:“既然在场的同僚已然决定,那我只好顺水推舟了。”

其实事情恰好相反,取为原卷,虽然没有拆封,不过赵概已经肯定这是谁的考卷了,马上改变初衷,颇费唇舌,忽略其中不同意的声音,决定录取楚质,当然也有不少官员赞成这个决定,不然哪怕赵概是知贡举、主考官,也没有权力点谁为贡士。

人老世故的何涉怎么不清楚赵概肯定从中出力不少,默然了下,悠悠叹道:“唉,少年得志,焉知祸福。”

“学士觉得景纯心性如何?”赵概笑问道。

“温良纯厚,心有韧性。”何涉不假思索道:“正如他的那首咏竹诗所言一样,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虽然没有做到希文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之境,但却能知耻而后进,心性之毅,难得可贵。”

“既然如此,那学士还担心什么?”赵概笑道:“景纯性格沉稳,根本不似少年,思虑缜密,身旁又有学士予以指点,能出什么祸事。”

“祸事没有,怕为官之后,学问却耽误了。”何涉叹息说道。

“学无止境,只要学士加以劝导,岂会耽误得了。”赵概轻笑说道:“景纯已经在那边恭候许久,还是让他过来吧。”

两个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看就知道是说些私密事情,自然不会有人这么不识趣过来打扰,楚质更是乖乖的站立不远处等候着。

看见赵概挥手致意,楚质连忙上前行礼道:“老师、赵学士。”

如果是按照唐朝的规矩,赵概应该算是楚质的座师,见到赵概时,楚质应该自称为门生的,只不过宋朝时候,担心主持科举的官员以师生之宜结成朋党,严令禁止这样的称呼,待贡士成为进士之后,一律称为天下门生,以示恩宠。

“景纯,这几日过得可风光得意?”赵概笑呵呵道。

“未到金榜题名时,不敢有所懈怠。”楚质轻声说道,在得意的同时,也要适当表示下谦虚才行。

“正是如此,殿试之前,还须加以努力才是。”赵概鼓励说道,而何涉在一旁也趁机教育几句,楚质当然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

“请赵学士来当个评判。”

这个时候,棚子一侧再次喧扰起来,只见几个士子匆匆疾步而来,朝着赵概拱手说道:“赵学士,可否替我等做个评判。”

“评判何事啊。”赵概饶有兴趣问道。

“小宋学士自称当世诗才第一,我等心中不服,愿意与之分个高下,请赵学士来当个评判。”一个士子说道,语速极快,吐字清晰。

“当世第一,小宋好大的口气。”赵概摇了下头,微笑朝何涉说道:“我看小宋不是本性难移,而是死性不改,学士不妨与我去看个究竟。”

“静坐许久,活动下也好。”何涉笑道:“老夫倒要看看小宋在外几年,才学到底长进了多少,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也不怕天下人口诛笔伐。”

只要熟悉宋祁品性的人,当然清楚他是在开玩笑,自然也不会在意宋祁的自称,只不过行径轻浮的评价肯定是避免不了啦。

被数百个士子围观,宋祁依然还是那副风度翩翩,俊逸洒脱的模样,丝毫不在意人群中某些或鄙视、或敬佩的目光。

“子京,当世诗才第一。”赵概缓步走去,微笑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骄傲自满,居然敢如此狂纵了。”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当世诗才第一了。”宋祁有些莫明其妙,眨眼说道:“我只是放言,若论诗才,在这里我是第一罢了。”

还好只是误传,赵概松了口气,还真有些害怕宋祁狂妄无边,把天下的文人都不放在眼里,这就是谣言的威力,一句话经过口耳相传,往往被某些人添油加醋,最后不仅有违本人之意,而且往往极容易得罪人。

“这时英才云集,你如此放言,大家怕是心中不服啊。”赵概笑道:“他们欲与你以诗争个高下,不知你是否愿意。”

“我就是觉得这聚会太过沉闷了,不够热闹。”宋祁笑道:“有人陪我解闷,我求之不得,如何不愿意。”

“来人,笔墨伺候。”赵概也不多言,直接扬声叫道,吩咐随从摆好书案笔纸,然后拉着何涉躲在一旁看热闹了。

其实前来参加聚会的士子们早就料到会有此一出,这个聚会说白了就是给士子们展示才华而筹办的,消息传开后,在湖泊边游玩的人呼的一下,立即聚集在棚子附近,不少早有准备的士子,已经暗暗摩拳擦掌,准备上场一显才学。

“敢问宋学士,所作之诗,欲以何为题。”人群中有人叫喊起来。

“春日踏青,自然是以此为题。”宋祁笑道:“触景生情,想必你们应该早有所得,何不吟诵出来,让众人评赏。”

所谓木秀于木,风之摧之,这是个古训,不知道流传多久了,在场的士子也清楚这个道理,哪怕心中已经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但表面上却你推我让,不敢第一时间出来。

“会元先上。”也不知是谁提议的,顿时得到众人的一致赞成,可见在古代的时候,人们已经明白,拔尖的往往就是用来顶缸的,谁让你是会元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评点指教

会元冯京,这几日在汴梁城可谓人尽皆知,毕竟会试不比其他,那可是万人瞩目的事情,能从中脱颖而出者,说不定十几二十年后,就是朝廷中枢的宰执,只要是有些远见卓识的人,怎么能不借此机会巴结奉承。

这几日冯京所住的客栈,真的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请管的、送礼的、自愿为奴为仆的,甚至有几个官绅商人等不及的将自家女儿送上门来,让冯京不胜其烦,干脆闭门拒客,可惜人家根本不吃这套,财可通神,何况区区几个客栈伙计。

连客栈掌柜东主也知道冯京是奇货可居,不时向冯京暗示自家闺女其实也是不错的,而且非常仰慕冯京的才华,愿意自荐枕席,希望冯京考虑一二,已经被骚扰得有些神经衰弱的冯京当场发飙,狠狠拍了下桌案,一言不发回房收拾包袱准备走人。

这还了得,要知道冯京现在可是客栈的活招牌啊,若是就这样走了,落入不知情的人眼里,那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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