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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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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沈瑶侧身躺着,呼吸匀称,显然沉睡得很是安稳,然而睡姿却是那么的旖旎,身上只披着一袭薄透的丝绸罗衫,衫下是绣蝶锦缎肚兜,一层薄薄的被单凌乱搭扣腰间,明亮的阳光透过纱帐,照在那柔美修长的双腿上,光滑洁白的肌肤细腻得犹如象牙。

平坦的小腹光滑如镜,丰盈的圆臀饱满如鼓,细嫩肌肤晶莹如玉,构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阵阵醉人的体香扑鼻飞来,特别是美女胸前的兜缘丝绳松挂一边,露出一大片白晰眩目的乳浪,使得楚质一阵心神摇曳。

汪、汪、汪,屋外突然传来阵阵狗吠之声,楚质一惊,回过神来,悄无声息的下了床,突然发现有人帮自己换了身衣服,布料简约,用料普通,是寻常百姓之物,有些发白了,看模样应该是件旧衣。

穿惯了绫罗绸缎,乍披上麻衣粗布。还真有几分不适,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楚时下状况为上,其他的都是次要问题,理了理衣裳,楚质走出了屋外,仔细打量,发现自己身在一间房院之内。

这房舍不大,茅顶土墙,甚是简陋,院舍之外,还有零星几幢小屋散布,隐约可见几家房屋顶上炊烟袅袅,农家村落,鸡犬相鸣,空气清新,似带着几分湿意,微风吹拂,楚质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精神却为之一振。

舒展着还有些酸软痛楚的身体,楚质轻步朝主屋走去,屋里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方桌、两把长凳。虽然陈旧,却擦拭得十分光洁,角落还依靠着簸箕竹篮之类的器具,屋底右侧有一条通道,悬挂着一面草帘子。

正当楚质犹豫着要不要掀帘而入寻找屋舍的主人,却见帘子一晃,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老妇人,蓝裙荆钗,挽起的发髻歪向一边,身体有些佝偻,见到屋内有人。脚步一滞,抬头看清是楚质之后,立时笑了起来道:“小郎醒了,嗯,气色恢复得不错,年轻就是好,你那媳妇呢,身子好些没有,唉,昨儿晚上真是可怜,若不是救及时,差点儿就……”

年老妇人一边叹气,一边叨絮起来,滔滔不绝,根本没给楚质插话的余地。

不过从她的话里,楚质也听从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知道昨天深更半夜的时候,他抱着奄奄一息的沈瑶倒在妇人家门外不远处,是妇人的丈夫得到外面的动静,发现了他们,当时两人先是不知被海水泡了多久,又受冷风吹袭,寒气入体,特别是沈瑶,额头烫热,烧得厉害,病得不轻,是年老夫妻二人,又是烧水,又是灌汤,忙活了大半夜,才总算把两人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那情形,真是危险,要是晚来了几步,你媳妇儿小命就难说了。”年老妇人感叹,笑了笑,昏黄的眼睛看着楚质。带着两分赞许道:“听老头说,多亏你紧抱着媳妇不放,给她取暖,不然寒气遍身,神仙来了也没法子了。”

楚质尴尬微笑,也不好反驳说自己与沈瑶非亲非故,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而已,身临陌生的地方,不了解情况,还是有所保留为好,找了个年老妇人换气的功夫,连忙躬身拜谢起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汶xin阁崘坛

“小郎真是客气,这么多礼做什。”帘屋里又走出一人来,年约六十,满面皱纹,一头灰白的头发,在脑后随意扎了个髻子,散落的发丝垂在深纹纵横的黝黑面上,快步走了过来,朗声笑道:“谁没有个难处的时候,人心都是肉长的,岂能见死不救。”

“老头子说的对,救人一命,多积善德,福绵子孙,阿弥陀佛。”年老妇人也笑着说道,双手合十拜了几拜,显然也是个奉佛的信徒。

客气了几句,老汉试探说道:“这位小郎应该不是附近人家,却不知为何到此,还落得那般模样。”

楚质顿时迟疑起来,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他也不忍心用谎言欺瞒,但是贸然表明身份,似乎也不太好,特别是落难之时,被人误会与沈瑶是夫妻,好像已经同床共枕,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关及女子声誉,不可不慎。

“好了,弄得像是审问犯人似的,瞧小郎模样,也不是坏人。”妇人埋怨了下,笑着说道:“都响午了,也该饿了吧,先吃些米饭,有什么事情,待会再慢慢说。”

“依你,依你。”老汉呵呵一笑,也没有再问,楚质感激一笑,心中不免有一丝惭愧,毕竟人家真诚相待,自己却故意隐瞒,怎么也说不过去。

“小郎醒得正好,刚做好了午饭,乡下粗茶淡饭,要是不合口味的别介意。”从里屋端出几盆饭菜,妇人招呼起来:“过来坐下吧,把这当成家里就行,用不着客气。”

两只金黄色的荷包蛋安详地躺在一个黝黑的陶碗里,旁边还有一大碗绿白分明的青菜蘑菇汤,都是素食,不见多少油腥,却冒着腾腾热气。

算起来也有一天多没有吃过食物,闻到米饭香气,立时引起肚子的剧烈反应,饥肠辘辘之声不争气的响了起来,悄悄咽了口唾液,楚质当然不会拒绝,在老汉夫妻的热情招待下,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碗筷就要吃喝,又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嫌饭菜粗陋,不想吃?”老汉一怔,脸色有几分不满。

“自然不是。”楚质连忙摇头,回身望了眼屋外,迟声道:“那她也一天没吃膳食了,身子怕是承受不住。”

“就你多事,人家在心疼媳妇呢。”白了眼老汉,妇人笑道:“小郎放心,你媳妇病还没有好,我已经在屋里准备了肉粥汤,等你吃好了再给她送去。”

楚质再次衷心的感谢起来,要知道对于寻常百姓之家来说,肉食也是奢侈之物,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吃上肉食,一年到头也没尝上几回,而今却为个能说得上是陌生的人准备,可知其纯朴善心。

老汉眼开眉笑,却故意板着个脸说道:“我们是乡下人,不懂什么礼数,小郎再客气,别怪老汉赶人啦。”

老妇人赞同点头,却又说道:“看小郎模样,还是不放心媳妇,待我端粥去给她吧。”

楚质一听,以风卷残云之势,在老妇人从里屋出来之际,以最快的速度连扒了两碗米饭,立即站了起来说道:“不劳大娘,我自己来即可。”不是不相信老妇人,而是担心沈瑶醒来,不知情况,露了口风。

莫名笑了下,老妇人笑道:“也好。”

说着把手中的篮子递了过去,待楚质接过返身走出屋外时,才嗔怪似的说道:“老头子你看看,人家是怎么怜惜媳妇的,哪像你……”

“我怎么了,想当年,我也是这般……”老汉自然辩驳起来。

隐约听闻屋里传来的声音,楚质笑了起来,知道那是人家年老夫妻之间的逗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真令人羡慕。

走到房屋,轻轻敲了下房门,却没听到动静,犹豫了下,楚质推门而入,顺手虚掩房门,轻步走到床边,发现沈瑶还未醒来,睡姿有几分不雅,一双小巧精致的莲足滑落床沿边,被单半挂着两条丰润优美的修长玉腿,若隐若现,让人不禁心生一窥全貌之念。

轻轻放下篮子,楚质走近两步,握着她雪白晶莹的纤足,秀美柔润,曲线玲珑,精致而完美,入手滑润,如同羊脂白玉,心中忍不住一荡,强忍抚摸把玩的冲动,微微用力,移到床心中央位置,就要摊开被单,小心为她盖好。

却不想纤足突然动了动,楚质惊讶望去,却见沈瑶依然紧闭着眼眸,可是一张俏脸却飞红起来,白腻腻的两颊染出两抹晕红,如涂了一层胭脂一般。

难道是醒了,楚质寻思猜测,手指不留神在人家粉嫩可爱的玉足掌心划过,正是细嫩敏感之处,一阵酥麻从足心涌到心头,沈瑶忍不住嘤的一声,喘气细细,缓缓睁开妙目,两人四目相对,半响,才发现彼此的脸都红了。

沈瑶俏脸通红,颤声道:“楚公子,能不能,放开……”

美人娇羞模样不可方物,楚质怦然心动,片刻,才反应过来,放下纤细莲足,沈瑶满面霞光,连忙并起双腿,别过头去,一双晶莹圆润的纤足悄然藏于被下,一颗芳心也如小鹿乱撞,狂跳不止。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房屋沉寂无声。

半响,楚质侧身拿过篮子,捧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肉粥,轻声说道:“沈娘子,一天没有进食,也该饿了,先喝些米粥吧。”

嗯,沈瑶微微点头,微伸雪润莹白素臂,忽然察觉自己只是穿了件单薄亵衫,惊呼了下,慌忙又收了回去,小手扯了扯被单,掩住胸前,忙乱之间,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雪白诱人的深深沟壑。

楚质尴尬转身,轻声道:“昨日你我不慎落崖,不知怎的,飘流于此地,多亏一户好心人家收留,当时你衣裳寒湿,似有几分风寒,所以……”慢慢解释之余,却对两人共处一室的事情缄口回避。

“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才能再做打算。”末了,楚质说道:“你身体未愈,且留下安心休养,待我出去打听情况。”

不敢久留,将肉粥搁在床边桌子,楚质转身就要离去,走到房门前,迟疑了下,又转身道:“对了,这户人家,好像把我们当成了夫妻,身临异地,没和他们说实话,希望你莫要介意。”说着楚质逃跑似的连忙跨过门槛,合上房门,消失在角落里。

胸口砰砰剧烈跳动着,沈瑶俏面如血,软绵绵的躺在床上,神色羞喜莫名,口中呢喃说道:“怕是不只隐瞒这事而已……”

楚质轻步走到正屋,要找老汉了解这里的情况,却隐约听到屋里传来老汉夫妻的对话。

“老头子,我瞧小郎与他那媳妇儿不像是夫妻。”

“怎么说话呢,是他媳妇儿,怎么不是夫妻,再说了,你从哪里看出人家不是两口子。”

“……感觉不像。”

“屁话,……”

听着两人的拌嘴声,楚质心虚笑了笑,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准,同时故意放重脚步声音,慢慢走到了正屋,果然,年老夫妻两人已经停下争论。

见到楚质,老妇人笑道:“小郎这么快出来,想必是媳妇儿醒了吧。”

楚质点头,感谢道:“多得二位在危难之时伸以援手,她才安然无事。”

“小郎就是多礼。”老妇人笑了起来:“醒了就好,正好我去看看她,说些体已话,你们在这慢慢聊吧。”

拱手目送老妇人离去,楚质找了张凳子坐下,开口便直接问道:“老丈,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盐官县,大屯村。”似早料到楚质会问,老汉笑呵呵说道:“你想离开?”

“嗯,我们落难于此,家人应该担忧之极,还是早些回去为好。”楚质说道,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是杭州地境。

“说的也是,出门在外的,亲人难免会牵肠挂肚,久久不归也就罢了,偶尔捎个口信,起码还有点盼头,就怕从此没了音讯。”老汉说道,一脸的嘘唏感慨。

楚质沉默不语,良久,才听老汉说道:“小郎,我也知你回家心急,可是还要耐心等两天才成。”、

“为什么?”楚质迷惑不解。

“村里没船。”老汉笑道。

“怎么会……”醒悟过来,楚质说道:“难道这里是小岛。”

“是啊,小郎不知?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老汉迷惑说道:“就说呢,今早我就觉得奇怪,没见岸边有船只停靠啊。”

还以为回到了陆地,没想还是在一个小岛上,楚质寻思,不忘说道:“我们是坐船而来的,可是途中船只不慎翻倒,浪大昏迷,毫无知觉的飘流这里,还以为已经回到陆岸,天幸无事。”

“真是龙王爷保佑。”老汉虔诚说道。

“老丈,难道村里的渔船都出海了,一条都没有剩下。”楚质不死心问道,不要说两天,一天没见到自己,特别是衙役发现岛上无人,可以想象,县衙会乱成什么模样。

“村里都不打渔,怎么会有船。”老汉淡淡说道。

“渔村,怎么会不打渔?”楚质有些惊讶。

“谁告诉你这里是渔村的。”老汉说道,似乎有些落漠:“这里是盐村。”

盐村?莫名其妙片刻,楚质立即明白过来。

“看模样小郎也是有身份的人,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怕是更急着离去了。”老汉笑了起来,很是苦涩。

盐村,说明村子的百姓都是制盐人,而在宋代社会中,地位较为低下的是所谓三籍,分别为军籍、匠籍、灶籍,灶籍就是盐民盐丁,是三籍中最没有地位的,特别是在海滨终日熬波煮盐的盐民,多是朝廷流放的罪人,世代承袭,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也是最被人看不起的人群。

“老丈怎能说这种话,若是不二位相救,我和她早已不知魂飞何处。”楚质正容说道:“若是连知恩图报都做不到,也枉为人了。”

“好,总算没救错人。”老汉笑了起来,安慰说道:“希望小郎也不必着急,再过两日,就有船来了。”

……

倒霉啊,无缘无故得了急性眼膜炎,码字艰难,一边写一边流泪,真是苦不堪言。

第三百五十五章

聊了片刻,老汉带着楚质出门逛了圈。这里果然是个海岛,只有寥寥十来户人家,岛上土壤贫瘠,只有零星几块农田,种些果蔬,其他地方都是怪石杂草,只有沿海地区比较平坦,立有灶台无数,岛上百姓就是在这里煮盐的。

回到宅舍,老汉抄起了斧具,说是要上山砍柴,让楚质留下休息,楚质自然不愿意,好说歹说,老汉才同意他跟随而去,可怜的楚质,上一世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但是穿越之后,哪吃过一天的苦,上山之后,才小半功夫。就累得气喘吁吁。

打柴回来,已经是黄昏时刻,老妇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沈瑶好像也康复了很多,见到楚质,悄脸微红,迎了上去,递上一条毛巾,低声道:“回来了,瞧你满头是汗,擦一下吧。”

只见她已换过一袭洁净的农妇装扮,宽大的灰布直领袄松松地套着,仍掩不住胸前骄人的峰壑起伏,这再粗陋不过的村姑装束穿在她身上,似要比罗衣华服更加媚人,乌黑柔亮的青丝飘落,益发衬得肌肤细白胜雪,不可方物。

楚质不免有几分沉醉,随之醒悟过来,低声言谢,接过毛巾,抹去脸上的灰尘汗渍。

老妇人暧昧的笑了笑,招呼起来:“都累了吧,过来吃饭。”

四人围桌而食,老妇人与沈瑶似乎比较投缘,一顿饭下来,桌上尽是两人欢声笑语。

饭后收拾妥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百姓之家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是挑了盏豆油灯,搬了张凳子在蓠院内闲聊起来,聊了片刻,老妇人拉着沈瑶进屋里,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晚空月色如水,凉风扑面徐来,老妇人走了出来,推着楚质就往房间走去,顺手碰的一声把门关上,还隐约传来声音:“老头子,快别扰了人家小两口,快些去睡觉……”

有些莫名其妙,楚质缓缓转身,只见沈瑶坐在床边,螓首低垂,晶莹的玉颊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娇艳可爱,桌上还点着一双红烛。把屋内衬得满是喜气。

怎么看都是喜房的布置,察觉楚质的迷惑,沈瑶俏面飞过一抹晕红,低声细语道:“大娘追问得厉害,我只能告诉她,我们是……私奔……”

楚质一怔,随之释然,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借口,能解释得通自己为何要隐瞒来历,笑了笑,径直走到红烛旁边坐了下来,轻轻吹灭烛光。

“……大娘教你一个法子,你夜里好生与你家郎君亲近,生米煮成熟饭,让他好好疼爱你,过个一年半载、生下了娃娃,家里还能不认么?要添的是男丁,那更加稳当啦!”

房屋一暗,沈瑶连忙往床里缩了缩,想起方才与老妇人的对话,心儿怦怦跳着,既紧张又害怕,又似乎有一丝兴奋与期待,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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