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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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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范仲淹手中之碗已经见底,休息一会,又继续巡视起来,这时,伙夫才招呼劳作的民夫停工上来开饭,捧着齐碗高的米饭,望着渐渐远去的官吏背影,民夫们轻轻向伙夫打听他们的身份,不时议论几句,感觉干硬的米饭似乎多了几分滋味。

走了一两个时辰,刚才没有用膳的官吏立时后悔莫及,双脚酸痛还勉强可以忍受,但是腹中却饥饿难熬,又不能表露出来,大有度日如年之感,真可谓难言的折磨。

直到夕阳西下,落日时分,范仲淹才带着几分倦容与官吏们返回城中,至于数万民夫,家在附近的可以还家,若是路途遥远难以回家的,那只能留在工地旁边铺草将就。

回城之后,官吏也不能得走,而是集中州衙,聆听范仲淹总结开湖工程的得失,再研究部署明日的工作,待会议结束,已是夜深人静之时,幸好衙门厨房已经准备好酒菜,嗅着扑香入鼻的佳肴,有人忍不住泪流满面,当下再也顾不上礼节,以风卷残云之势,横扫六合。

当桌案呈杯盘狼藉之状时,有好事者估算时间,才不过十数息而已,令人叹服,而范仲淹自然不会留客,一帮官吏才告退不久,就有人直接瘫软在轿内,鼾声如雷。

新月乍升,夜风轻轻拂过,月辉如水,漾起万千波纹,一圈一圈的向四周荡漾开去,从州衙之中回来,先是淋浴冲洗身上泥污,楚质才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向房中走去。

夜越来越深,而月色却越来越明亮,夜静更深,房里仿佛也沾染了夜的清静,一点声息也没有,屏风之后的床上仅笼着一层薄薄的丝帐,账纱高悬,从窗外来的夜风,轻轻一拂便能将其掀起。

绣床边沿,初儿恬静地伏睡着,一只纤手半枕着床边的桌案,一缕微微凌乱的秀发探出一丝,滑落在颊边,睡姿有些不当,另外一只纤手自然垂落,皓月莹照,透过纱窗斜渗进来,袖臂如玉,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月辉,犹如羊脂白玉一般。

夜风轻柔,红烛跳动闪灭,楚质轻步上前,右手微微放在她的背上,低声唤道:“初儿……”见其没有反应,不由缓缓将她抚躺下来,初儿似有所觉,喃喃的说了句梦语,复又沉沉睡去。

一股温馨的感觉在心底流涌,自然不会叫醒她,楚质也脱去外袍,熄灭灯烛,搂着初儿香软的娇躯,闻着熟悉的淡淡香味,还来不及细细品味,突然涌来一阵浓浓的倦意,慢慢的进入梦乡。

月色轻柔,夜风清凉,暗香浮动,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晚。

第三百三十四章 伏法

此后连续几日,杭州城一帮官吏开始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天才蒙亮,鸡鸣破晓之时,就在范仲淹的带领下,徒步巡视开湖情况,中午在工地解决用餐问题,直到日落时候,才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而官衙之中的一切事务,自然就交由副职官吏负责,这让许多人大叹,早知道如此就宁做鸡尾,不为凤头,恨不能以身代之,待范仲淹认为开湖工作已然步入正轨,只要不时巡视即可,他们才得以解脱。

入秋的天气,总是变幻无常,清晨时候还有几分凉意,一到中午,烈日当空,红艳炫目的光芒辐射大地,若不是偶有几缕轻风拂面。带来了几分清爽,真的让人怀疑现在是否还处于酷暑季节。

一条崎岖不平的山道上,山峦高低无序,谈不上险峻,也没有丝毫美感,两边树木稀疏错落,淡黄色的叶子随风摇曳,知了知了似的蝉鸣声音此起彼伏,颇有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感觉。

山道路口,慢慢走来一群人,七八个衣着光鲜的衙役前呼后拥,走在中间的却是楚质与刘仁之,并不是他们有车轿不坐,偏要发挥风格步行而来,主要是这里山路崎岖陡峭,还不时可见几个深坑裂缝,步行不易,更加不用说车马轿舆。

“俗语云,望山跑死马,还真是半点无虚。”抹去额头的汗珠,楚质忍不住叹道:“在山角下就可看到这几株树木,可攀爬上来,却费了近半时辰。”

“下官已经提醒过大人,此地陡峻难行,乃是有名的恶劣之地,山体经常发生滚石塌陷之事。大人何必以身涉险,还是回去吧,只须派一小吏前去即可。”刘仁之苦口劝说道,顾不上擦拭满面汗水,而是用劲揉搓着腰身后肌,以缓解隐约发作的酸痛。

“无妨,都到这里了,岂能半途而废,反正就差几步而已。”楚质笑道,继续往前走,再拐弯抹角片刻,一个不大的村落出现在眼前。

村落就建在几座山峰连接的凹陷处,平坦宽敞的地方自然不多,放眼望去,二三十户房屋显得有些凌散无序,与一般山村别无二致,不过留意观察的楚质却发现,现在时值中午,可是村中却只有几户人家燃起了炊烟而已。

走到村口,长长喘息几下,刘仁之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翻开几页确认了下,侧身朝旁边衙役说道:“你们几个去向村民打听清楚,冯村正家在何处,让他率众出来迎接大人。”

“哐铛……”几个衙役就要领命而去,却听村口不远处突然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连续不断,急切如雨,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边有个布衣青年,面露惊恐之色,手执铜锣,拼命的敲打起来。

楚质他们弄不清楚状况,就要开口询问之时,村里又传来动静,一阵急促絮乱的脚步传来,只见三四十个体格健壮的村民,手里拿着扁担犁杷之类的家伙,瞬息之间就来到村口,与他们呈对峙状态,一个个表情气愤,怒目圆瞪,大有一言不合,就挥棍乱打的意思。

“你们想干什么。”愕然片刻,几个衙役反应倒也不慢,铮铮几声,腰间配刀就亮了出来,站在楚质与刘仁之前面掩护,只不过吼叫的声音与往日相比,似乎少了几分底气。若是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们的双腿其实在轻微颤动。

小民畏官如虎,这种心理经过千百年的教训,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们的骨子里,哪怕现在人多势众,根本不用害怕几个虚张声势的衙役,但是见到他们亮出兵器来,还是情不自禁的缩退了半步。

衙役见状,胆气恢复了三分,立刻拿出平时的威风来喝道:“钱塘楚知县与刘主簿在此,尔等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刘仁之闻言不禁暗骂几个衙役多嘴,要知道他们是穿着常服而已,村民不知其身份,或许还能趁机脱身,怎么能够胡乱透露,就在刘仁之心生焦虑之时,几个衙役的话好像也有点效果,只见村民们纷纷交头接耳,表情惊疑不定。

“你们村长冯大柱呢,速让他出来拜见楚知县。”刘仁之说道,尽量表现出和颜悦色的模样:“楚大人乃是奉太守之令,前来了解你们村里田地的情况,并没有恶意……”

“他们也是一伙的。”不过村民似乎根本没理会刘仁之最后的那句。反而大叫起来,手里的扁担攥得更加紧,鼓起了勇气,缓缓逼近。

“诸位乡亲,楚大人是来探望你们的,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几个衙役脸色微变,一边握紧长刀,一边大声解释起来。

“狗官的话都是骗人的,别信他们。”

“……抢了我们的田地不说,还要……”

“把他们赶出去。”

“……打,再他们不也再来。”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村民们突然变得群情鼎沸,一片喊打喊杀的声音在村口回荡。

“二位大人,小的看这帮刁民是疯了,我们还是暂且先撤吧,等回到衙门,再点齐人马前来……”一个衙役悄声提议道。

刘仁之百分之百同意,但不忘请示楚质道:“大人意下如何?”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况且这些村民一看就知道已经听不进人言,楚质又不是傻蛋,就算心有疑惑想了解清楚,却也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当下轻轻点头,在几个衙役的簇拥下,缓缓退步离去。

村民也步步紧逼,直到见到楚质一行远离山村,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时,才放声高呼起来,像是打赢了场恶战。

山路转弯拐角处,楚质的脸色阴沉,显然是十分的生气,也不怪他这般恼怒,在自己的地盘下,居然受到这种待遇,只要不是泥人,都应该感到愤慨。

“大人,自古穷山恶水出刁民,就算是在太平盛世,也难免有此情形。”全身而退,刘仁之松口气之余,注意到楚质的表情,连忙在旁劝慰起来:“待回到衙门,将此事禀报太守,自会有兵马前来平乱,也算是代大人泄愤。”

“就是。”几个衙役连连附和:“若是大人还不解恨的话,待朝廷将兵将一干刁民擒回县衙,小的几个非要他们尝尽牢里的刑具不可。”

然而无论他们几个如何劝说。楚质依然沉默不语,也不愿意就此离开,而是继续藏身于这个较为隐蔽的角落之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已是正午时分,太阳直射大地,山里林荫稀疏,根本抵挡不了那炎炎烈日,就是站止不动,也热得汗流浃背,刘仁之与几个衙役自然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但是楚质没有开口,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忍耐下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刘仁之用已经半湿的巾帕抹去额头的汗水时,正准备再次开口劝说,却见楚质伸手微押,悄声说道:“莫吵,且看那边。”

顺着楚质手指的方向看去,刘仁之与几个衙役惊奇的发现,山角下的小路上,缓缓走来几个人影,瞧他们走路的方向,目标应该是山村无疑,这绝对没有错,因为这条路只能通往山村,且附近再没有别的村落。

“就知道肯定会有人来。”楚质淡笑说道:“不然村里也不会派人专门示警,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污了官衙的名声,弄得村民见到官吏就人人喊打。”

刘仁之与几个衙役面面相觑,眼睛掠过一抹异样,随之各自瞥过别处。

过了几分钟,几个人影慢慢走近,楚质等人隐约能瞧清楚他们的模样,从打扮可以知道,一身皂衣短衫,外穿红黑相间的长袍,头戴长丝缨帽,脚着软皮底靴,腰里捌着长刀,一行四人却是官差衙役。

“看清楚没有。”似乎有点印象,楚质皱眉说道:“是我们衙门的,还是州衙的,或者仁和县衙治下。”

旁边几个衙役吱语了两声,见到楚质侧头望了过来,稍微犹豫,立即选择说实话:“回禀大人,这四人小的确实认得,为首之人名叫李木……”

恍然醒起,楚质说道:“就是前段时间,因救授百姓不利,被本官革除职位的几人。”

“正是他们。”旁边几个衙役肯定说道。

“岂有此理。”楚质带着几分愤然:“真是不可救药,革职之后不思悔改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假冒衙役来止来招摇撞骗,欺压百姓。”

所谓无风不起浪,从百姓的反应楚质就知道其中肯定是有隐情的,要知道从来都是官逼民反,如果不是被压迫太甚,百姓怎么敢与官斗。

一旁的刘仁之连忙说道:“你们几个,还不快去将李木四人擒拿下来,押回衙门问罪。”

“不急。”楚质伸手阻止,轻声说道:“我们不妨尾行其后,看他们来此做甚,或许是本官猜测错误也不一定。”

话虽如此,但是他们都知道,李木几人已经被县衙革职,早不是衙役身份,居然还身穿皂服,专程来到这种偏僻的山村,再对照村民的反应,就知道楚质猜测的肯定八九不离十。

过了片刻,李木几人来到村里,随意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大声么喝起来,可能是以为已将恶人赶跑,村民没有再派人在村口示警,所以反应速度有些缓慢,只有寥寥几人探头出来观望。

“诸位乡亲,昨日我已经说过,县官有令,每户人家要征收千钱,以作疏浚西湖之用,你们应该把钱都准备好了吧,还不快些拿来。”李木叫嚣说道,汗流浃背,面沾尘土,模样有些狼狈不堪。

楚质闻声,冷笑说道:“果然不出所料,他们真是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假冒本官之令勒索百姓。”

“既然如此,那小的们立即拿下他们。”几个衙役自然要有所表示。

“再等等,也好让他们明白百姓如水的道理。”楚质轻笑了下,认真说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你们也要谨记。”

几个衙役当然连声答应,至于是否真明白楚质的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山村之中,见到村民毫无所动,连门都没开,李木显然恼火起来,上前两步就要用脚踢踹,然而就在这时,又是一阵锣鼓哐铛,从村中各个角落杀出一伙人马来。

“想干什么,是不是要造反啊。”

声音带着几分颤悠,李木几人的反应与刚才几个衙役没有任何差别,铮铮几声,锃亮的长刀晃出花光,而且刀尖锋端根本不敢朝向百姓,只是横侧往内,护着自身。

“有完没完啊。”

“已经让你们滚出去,好胆,居然还敢再来。”

“看来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就是不长记性。”

三十多个百姓挥舞着扁担,吼声震天,吓得李木四人脸色发白,两腿真抖,然而旁观者清,这时楚质才惊讶发现,百姓叫得是欢,可是怎么看也像是在虚张声势,手里的扁担非常小心,根本没敢落在李木几人身边半分,正映了那句俗话,蜡竿打狼两头怕。

“你们给我等着……”见势不妙,退让是必然的选择,灰溜溜的退到村口,李木不忘记丢下这句撤退时常用的经典台词。

放下这句狠话,李木以为村民会紧追上来,就要快步溜之大吉,却发现前面突然多了几人在挡路,脚步下意识的停滞,抬头望去,顿时傻眼。

村民也发现村口的怪异情形,按照他们的理解,楚质与李木等人应该是一伙的,可是眼前这幕却让他们感到有些莫明其妙。

“李木,见到本官在此,你可有什么说的吗。”楚质冷声问道。

七八个衙役执刀在前,数十百姓围堵在后,面对楚质的责问,李木顿时面无血色,手里紧握刀柄,汗如雨下,他身旁三人也是如此,长刀轻动,手腕青筋迸起,同僚一场,几个衙役怎能不了解他们的习惯,立即以楚质为中心,悄悄地围拢护卫起来。

“李木……,事已至此,难道你们还想袭官潜逃不成。”刘仁之喝声道:“想想你们家中妻儿老小吧。”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李木几人额头不停的冒出汗珠,沿着脸颊滴落地上,无声无息。

“小人愿意伏法。”

第三百三十五章 揭发

说话的却不是李木。而是他旁边的一个同伙,曾经作为衙役,这人对于大宋律令还是有些了解的,明白束手就擒或许只是吃几年牢饭,若是顽固反抗的话,轻则刺字充军,重则处决斩首也不奇怪。

“很好,放下兵器,慢行过来。”刘仁之欣慰似的笑了下,继续说道:“你们三个考虑清楚没有,若是敢负隅顽抗,袭官欺上的罪名肯定是跑不了,到那个时候,天下再大,也无尔等安身之地。”

有榜样在前,其他两人犹豫了片刻,也十分识趣的放下手里的家伙,与之前那人双臂微微摊开,缓步向前轻移,当走近之时,几个衙役如狼似虎的扑上前去。十分熟练的解开他们的腰带,将其绑缚起来。

“兄弟,看在以前的情份上,轻点儿。”

“放心,跑不了的,用不着捆那么紧,快勒进肉里了。”

三人低声哀求起来,然而几个衙役丝毫不为所动,将他们全身搜查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遗漏之后,有人好心的衙役,才悄声提醒说道:“大人在看着,不敢留手,忍耐一下,自求多福吧。”

“李木,你还愣着干什么。”突然之间,脸色阴沉的刘仁之暴喝起来:“还不快些跪下向楚大人请罪。”

“哐铛”

眼睛溜溜眼了几圈,李木甩手将长刀扔到旁边,扑通一下,双膝生硬着地,发出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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