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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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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二十多年的差役,由一名亭间‘求盗’升到现在的县尉,别得不敢说,他那双眼睛绝对称得上毒辣。不管什么人。也不管干什么行当的,只要在他眼前一过,他可以把这个人的身份猜个**不离十。有时候张宝觉得凭自己这份能耐。要不是舍不得这片故土,如今肯定不是在朝庭里为廷尉,就是在郡里地为郡丞,岂会只是一员小小的县尉。
李信一身行商打扮,从他的眼神与一举手一投足间的气度。张宝看出这人一定是行伍出身,并在郡级官位上为过任。
“他曾是朝庭的大员,为何要作商人打扮?无论是哪位大臣,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微服出巡,要么扮作四处游走的儒生或方士,要么扮作替官府东奔西走作买办的啬夫。最不济也会扮成农夫,绝对不可能扮作身份最为低贱的商人。”张忠暗道一声,马上排除李信微服出巡地可能,对他的身份可疑起来。
候一身随从打扮,看起来只是保护李信的亲兵,不过张宝看出其是一个囚徒,最少曾经是个囚徒。无论是其地眼神还是手上磨出的老茧以及微微有些驼的后背,都证明着他的观点。
这两个人还没什么。骇人的是那个身体纤弱地随从与依在李信怀里的女子。随从活脱脱就是宫里的宦官,而女子的气度与眉眼间的贵气,除了公主谁也不配拥有。张宝害怕起来,传闻皇家骨肉都因企图谋反被诛杀殆尽,这偏僻的小县野地怎会出现如此两个人物?
“还是不要惹他们,最好能把他们吓走!”张宝心中想道,揭穿英布地身份后仔细的观察着英布与李信的反应。
李信的表情又惊又讶,而英布却满脸含笑,道:“既来之,何不一同坐下吃点肉。也好叙叙旧!”
张宝挨着边坐了下来,离英布隔有二丈远。手握袖中藏着的匕首,准备等英布一有所行动,就掏出小匕首掷向英布,为自己逃跑留够足够多的时间。道:“你我相识有两年了吧!”
“是啊,算算已有两年零七个月了。这两年多的时间,你杀我,我杀你,想起来真没有意思!”英布懒洋洋的笑道。
“没意思,真没意思!”张宝摇摇头道:“两年多了,想起来真累,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把这事作个了断?”
“好啊,去哪里?”
“不如去那边……”张宝指着草丛前五十多步远地一块空地道。
“他就是英布,果然是非同寻常的人物!”李信心中暗道一声,上下打量着英布又惊又喜。
当初,英布义释王惊的事情在李信打单于庭回来,王惊从晕迷中想过来后他就已经听到王惊禀报过。王惊哭着请求李信一定要救上英布一救,听罢英布的大义李信也想将此人收为己用。
可惜,当时因为‘高阙城’受到‘诅’祸,一连封城几个月,等到将‘诅’祸消除,李信打探出英布的下落,并花费钱财上下打通准备赎买英布时,英布已从骊山刑场逃走,不知去到何处。
李信时常叹息与这样的英雄失之交臂真是天底下最痛苦的事情,总想着怎样才能打探出英布的下落。幸运的是孤陋寡闻的他竟不知秦未历史上还有这样一位被封为战神地人物,不然扼腕之痛来得要强上十倍。
李信不等张宝把话讲完,突然站起身抽出腰中弯刀把张宝劈死,指着英布哈哈大笑道:“你就是英布?!”
张宝至死没有明白李信为何劈他一刀,从始自终也是提防着英布并没提防李信,他握匕首的手从袖中滑落,落在地上被阳光照耀出几许寒光。
“好刀!”英布赞了一声,眼神奇怪地上下打量李信,怪道:“我就是英布,你为何要杀他?”
“他在草丛之中布下埋伏想诱你前去那里击杀,这样的小人我为何杀不得?”李信歪头笑道,等到最后一滴血从刀尖滑落,将刀抛与英布接着道:“你既然喜欢这刀,就送于你了!”
第十一章 收英布 三()
断。
“好刀!”他再次的赞叹,转回身将刀抛在李信面前,道:“听你的语气好像认识我,不过相信我从未见过你。此刀虽好,但我不能收你的刀,因为收了你的刀后,我不知该如何再向你要那三样东西!”
李信没说话,也没把脚前的刀捡起来收入鞘中,只是含笑盯着英布看,空气在此时凝固起来。
候依然盘膝而坐,全身之力聚在两脚之上,臀部微微上抬,右手握住腰间宝刀,只要一有情况他可瞬间起身拔刀劈向英布。
宦官暗告自己不要害怕,不用去理会躺在身侧不远的死尸,但越是暗告就越是忍不住要偷偷打量死尸。死尸白多于黑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伤口流出的血慢慢浸润着土地朝他的位置流了过来。屁股感到一阵湿,他安慰自己那只是衣服被草上凝结的露水打湿,虽然他也知道这样的时辰,这样的季节本不该有露水。当血流到脚前,鞋子被血水浸泡起来,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装作若无其事,双腿开始打颤,裤裆里有一片温暖的湿润,但依然不忘保护公主的使命,将身体向前迎了迎,护在英布与公主之间。
“有件事我很奇怪,你明知我要抢你的东西,为何还要帮我?”英布打量着李信,问道。
“我说过,想让你跟我一起走,你若是被人害得枉死,岂不是要让我伤心?不过从你的神情上可以看得出来,我有些多事了,看来你早知那里有埋伏,似乎还做好了准备。”李信觉得自己的微笑很迷人,会给英布一种信任的感觉,所以在与英布说话时,脸上依然荡漾着微笑。
“嘿嘿!”英布干笑两下。学朝草丛的方向叫了两声,草丛中有九只回应了一下。
他将两指放入嘴中打了个响亮的口哨,草丛中乱了起来,只听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看不到里边究竟发生了何事。过了一会,众多的兵卒惊恐的从草丛中逃出,二十个弩手端平轻弩在前,一百多手持长枪的兵卒随后,朝李信这边快步冲杀过来。紧接着。又钻出九个大汉手提长枪尾随而出,他们仰身向后长啸一声举手将手中地长枪掷出,九柄长枪就如九枝从巨弩中身出的大箭。将跟在最后的九名兵卒刺死。
这九人并未停下来歇上一歇,长枪一出手马上就甩开膀子向前跑去,经过倒地而死的九名兵卒尸体时,顺手将长枪抽出,拿在手上继续往前冲。兵卒们意识到不将这九人除死。等赶到目标面前时都会被这九人所杀,于是纷纷转过身将九个大汉围了起来。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他们仅仅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焉是这九个大汉的对手,瞬时又被大汉们杀了四五人。
英布摇了摇头,笑道:“看来我得去助他们一助。你我之事等回过头再说。”说罢,拣起刚刚砍断的腕粗柳树,迎头而上朝冲过来的轻弩手奔去。
轻弩手见英布已到了射程之内,一边跑着一边朝英布射了一排弩箭。英布拿着枝叶正茂的断柳在面前一舞,飞来地箭矢全被砸在地上。等到弩手再将弩箭挂上,他已冲到近前,抡起柳树一扫,二十轻弩手东倒西歪的全躺在地上。
英布杀进长枪手的包围圈前。丢下断柳顺手夺过一杆长枪,有如猛虎扑入羊圈,一枪刺过已杀出一条血路与那九名大汉混在一起。九名大汉见英布前来也是精神为之一愤,凶巴巴、恶狠狠与一百多名长枪手战了起来。长枪手人数虽多,拼杀起来也不惜命,终究不是这十人地对手,人数越战越少,一会的功夫又死了二十多人。
躺倒在地的轻弩手被断柳一扫,离英布最近的几个当即被打成重伤,离远的却没什么事。依然可以挂弦发箭。他们从地上爬起来,拿起轻弩站在外围用望山瞄准英布他们扣下弩机。有一两个大汉臂上中了弩箭。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地斗志,倒是越发激出他们的血性来,更加英勇的杀起兵卒。
“掌柜的,公主的安全要紧,不如我们趁此机会快离开此地吧!”宦官立在李信身侧,看着二百步远的地方已杀成一片血海,害怕地问道。
“你再让我临阵逃跑,信不信我一刀杀了你!”李信怒道,用手拂掉挽住他的胳膊,闭眼不忍看眼前杀戮的公主玉手,道:“这十人都是不可多得的猛士,若在此负伤战死实在可惜!候,随我杀到近前救他们一救!”
“大……掌柜的……”候想拦住李信,劝李信千万不可犯险,才刚开个口李信已翻身上马舞刀冲出十步之遥,他也急忙上马跟了出去。
“人家要抢他的东西,他不仅不怒反而要助人家,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如何打算的!公主,不如上老奴地马先去其他地方避一避吧!”宦官道。
“不,我不走!我要和他在一起。”兴乐此时已睁开了眼,神情紧张的盯着李信。
“公主!”宦官咽了两口唾液,开口道:“本来这话老奴不该说,可是这话老奴憋在心底已经多日,忍不住要问公主一问,至于问后公主要如何惩罚老奴,老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老奴曾听公主说,公主喜欢的人是个叫李信的,是九原郡的郡守李信,可是为何公主一见到这个强盗就好像对他死了心,把九原郡的郡守忘了个干干净净?”
“他就是九原郡郡守李信!”兴乐看着李信为了几个素不相识的强盗而不顾一切的厮杀,想起当初只救自己而不救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不由得一阵伤心,默默流下了眼泪。
“他就是李信!为何他不在九原好好当郡守,却要以强盗自居?”宦官惊愕的表情差一点把两个眼珠子瞪出来,此时地李信在他眼中也不再讨厌,倒显出十二分的喜爱来。他抬起头道:“果真是个英雄,难怪公主会如此喜欢他。”马上他发现兴乐正在垂泪,手脚无措地劝兴乐莫哭。只是兴乐越是见李信英勇,心中越是伤心,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第十二章 收英布 四()
战斗很快结束了。
英布给自己的几名伙伴包扎完伤口,抬头看到一千与自己在伯仲之间的骑士对李信恭敬异常,更加琢磨不透李信的来历,有些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道:“恕我这双拙眼竟把龙王当作小虾,敢问这位英雄如何称呼?”
“我叫李信……”李信下马拉住英布的手笑道。还没将话说完,英布反转手背握住他的手,双眼圆瞪激动道:“哪个李信?可是当初蒙大将军手下一员猛将,杀得匈奴人仰马翻,如今为九原郡郡守的李将军?”
英布除了惊喜与激动并没什么,但他的长相过于凶恶,加上脸上刻着一个硕大的囚字,让人看起来有如凶神恶煞一般。见到他对李信无礼,站在近旁的骑士纷纷将收放起来的兵器又握在手中,指向英布。英布的伙伴们见状也都从地上爬起身站在英布后面怒视李信的上千骑士,眼中竟无惧色。
李信回头笑令自己的人马都收了兵器,道:“不才正是!”
“李将军,这位便是我时常向你们提及的大英雄李信——李将军!”英布大喜若望的对伙伴介绍道,伙伴们纷纷放下手中武器对李信抱以崇敬的眼神。
“李将军,没想到让我在此处碰到你,不如到我的山寨上屈居数日,也好让我尽一下地主之宜!”
英布就像是一个孩子,毫不掩饰心中的紧张与激动,眼含期盼的盛情邀请道。李信也正有此意,带领人马上了孤峰,众英雄聚在一起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席间,李信先是感谢一番英布释放王惊的大义,又讲了后来因匈奴人的阴谋所拖,等抽出身去骊山找他时,他已不在骊山。自己对与他这样的英雄失之交臂是如何的懊悔。并实话托出自己因何要从九原郡出来。在咸阳闹了何等的大事。
英布也将自己对李信的仰慕之情一一诉说,痛诉在司马欣手下为差时遭遇到的不公与无奈,讲了当强盗后地好处与自在,最后问道:“将军,不如你就留在此处为大王吧!”话一说出口英布也有些后悔,想李信如今已功成名就,怎会随他在一起为盗。他尴尬的笑笑,接着道:“不知将军去大泽乡何事?”
“本来我想去大泽乡办件大事,可惜既不知大泽乡在何处也就只得作罢。如今想到泗水郡找个人去!”
丰水河在黔中郡,与泗水郡相隔万水千山足有几千里。英布原来打算今日与官府历经最后一战就带着伙伴去靖县投靠吴,如今听到李信要去泗水郡。虽不知他前去泗水郡找得是谁,但着实想跟着自己最为崇敬的人前去见识一番,于是笑道:“将军此前说想让我为牵马、管帐、伺候公主起居的随从,不知如今还算数乎?”
英布的话中之意李信如何听不出来,心中狂喜。道:“那些都是戏言,英雄若愿随我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实话跟你说,出九原之前,我想着带足人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走上一程突然发现人多并非是个好事,一天行进目标太大徒惹各郡官衙注意,只是身边无你这般英勇人物心中似终有些怯意。也就将就着往前走。如今你即有此意,我是一百个愿意,一千个原意,只是这么一大帮子人马该放于何处方不被人发现?有必要之需时又该到何处将这些人马调于身边。”
英布马上想起要去投奔的象郡靖县县令吴。说起与吴的相识还彼有戏剧性,那次吴从咸阳参加完二世皇帝的登基大典之后,途经此处正好落在他地手中,谁知此人不仅不怕他这个强盗,还着实的把他称赞一番并奉送上所有钱财。临走之时还要收其为婿。英布本来以为此人只是跟他开玩笑,谁知此人回到靖县后多次派人送来书信与其交好,还亲自又来一趟再提结亲之意。
他先是谦虚一番自己的能耐哪比得了那些骑士,接着笑道:“将军,我可修书一封派人将这一千骑士引荐到靖县交于县令吴暂为照顾,那里民众多为百越蛮夷,不会有人发现将军这支人马。”
“吴?此人可靠吗?”李信问道。
想起吴上次前来地那一番赞叹说词,把他夸得简直是天上有地上无,英布信心十足的舔了舔下唇,笑道:“此人绝对的可靠!”……
酒席散毕。英布执意要送李信去上房休息,两人肩搂臂靠、东倒西歪的赶到房前却见兴乐公主与宦官正在门前等候。
打从与官兵开战始。李信就把兴乐抛之脑后,此时见到兴乐两眼发红,他松开英布的肩膀走上前去,伸出食指在兴乐地粉红脸蛋上轻轻一划,笑道:“你哭了?因为何事而哭?”
兴乐的泪水又流了出来,英布讪讪的一笑告退离去,宦官将门打开,伸手欲扶站立不稳的李信。李信向后退了一步,作势就往地上倒,兴乐连忙赶上前去用纤弱的身子扶住他,在宦官的帮助下将他拖到屋内榻上。
李信打兴乐地神情上得知她必定要与今日问他为何当初只救她而不救华阳公主,他三分真醉七分假醉的盼望着能靠一场大醉躲过兴乐这一问,人一挨到榻上就扯起了鼾。
“公主……”宦官道。
“你先下去休息吧,让我服伺他一夜,或许今生也只有这一夜了!”公主一边落泪一边道。
“公主……”宦官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出了寝室,顺手关住门,只留下兴乐站在榻前幽幽的看着李信的背影。
李信能感觉得出兴乐幽怨的眼神,背上有如爬着一万只蚂蚁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难受。那夜,当兴乐被绑起来往刑车上送时,他将手指插入嘴中准备打暗号。兴乐又被推了回去,那个一直哭哭涕涕的女子被架到五辆马车之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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