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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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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防守的鱼鳞阵大乱,一队队骑兵如入无人之地在张平的兵马中穿过,把张平的人马分成无数个长条形块状,马上的骑兵随意的挥舞着手中兵器,不管把马侧的人是否杀死都马不停蹄的朝前冲去,反正后边的人会再补上一刀的。
终于,被马分开的兵卒明白过来之所以被一个个飞驰而过的骑兵攻击,是因为手中的兵器。把兵器抛于地上跪下身举手投降,才算是活了命。那些居于后边的兵卒,暂时还没有被狂奔的马儿冲击,则纷纷的四乱逃去。可惜,他们已经被鹤翼阵包围,就算是侥幸的从稀松包围的鹤形阵中逃出,但两条腿的又如何能跑过四条腿的,不是被紧追上来的骑兵砍杀,就是跪在地上投降方活下性命。
“赢了!”赢的是如此轻松让赵梅暂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两行泪忍不住就顺着脸颊流落了下来。当李敢提着张平的衣领把他提到她的面前时,她才敢相信确实是赢了。下了马亲自给张平松了绑。
这时,张平才发现敌人的主将竟是个女的,揉了揉被绑的还有些发疼的手腕道:“你是个女的?刚才冲击我阵的阵形是个什么阵?”
“它是我家大王想出来的,名叫车悬!”赵梅轻启朱唇道。
“好霸道的一个阵!有此骑兵大阵,李信想不得天下都难!”张平错愕的道。
第二十六章 英布被围()
布率领五千甲士藏在一座小山上,向阳地方的士地早阳的山坡后仍然覆盖着一层不厚的皑皑白雪。他令兵士们以白绢蔽体,全部躲藏在山坡的背阳处,远远看去那里仅仅是白雪,根本无法发现这里竟藏着五千人马。就算你站到这座山坡上,如果不是事先明了这里藏着人马,仔仔细细的去观察依然不会发现。除非你一不小心的踩到了其中一个人,听到那人的惨叫,感觉到脚下的一时松软,才可能发现他们。
冬日里,背阳的山坡上总是有朔风吹来,发出尖利的呼啸,打在裸露在外的手上、脸上如刀割一般。英布暗自思量这也许是他所遭遇过的最冷一个冬天,或许去年前年的冬天比这个冬天还要冷,只是时间相隔的久了竟忘了那时的冬天是如何的冷法。他忍不住把手往嘴前凑,小心的不去用力扯动盖在身上的绢布,怕将绢布从压在四角的石头下扯动出来,对着有些僵硬的手哈了几口热气。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想是其他的兵卒见他如此也跟着如此做,使手稍微的暖和一些。英布回头瞪了一眼,小声低喝:“保持安静,敌人就快来了!”
此座山坡正好在周勃七万人马的必经之路上,英布他们赶来的时候,周勃的前军距此不过五里地。已经等了一个时辰,确实应该来了。
又过了大约两刻钟,英布先是听到几匹马奔跑的声音,接着便看到驶过来三匹快马,赶到山前时停了下来。其中的两个骑士并不下马,吩咐着另一个骑士下马到山上看看。从穿着上可以看出,下马的那人爵位比马上的一个骑士低了一级比另一个骑士低了三级,所以他虽然极不情愿但迫于命令还是下了马。从肢体上的动作以及面上的表情都可以感觉出他对于这个命令是多么地愤慨,往山上走的时候更是用马鞭愤怒的抽打着裸露在外的石头,借以发泄心中不平的怨气。
那人只是往上走了大约百步,山上刮来的寒风实在冻人,他紧了紧领口,耳听风声如狼嚎一般,再也不愿往上走一步,对着下边喊道:“上边白花花的一片雪。没有一个人。要是有人,也早就被冻死了!”
山下级别最高的骑士正要怒喝那人再往上走,级别略低地骑士道:“早就传言漠北的李信已被我军吓破胆。藏在‘长武’县不敢出城一步。这大冷的天,此处又位于风口,要是真有人藏在山一边也早就冻成冰人了。我看,我们前来探路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又何必那么认真呢?”
级别最高地骑士略一思量。对山上的骑士招了招手,道:“下来吧!”等到山上的骑士下了山。三人快马加鞭的又朝前驶去。
“好险,要是再上前五十步。非被他发现了不可!”英布暗道一声。把脸贴在雪地上听去,隐隐可以听到大军行动时所发出地特有闷响声。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周勃地一支先锋千人队快步走到山下,摆出三道横队,持弩朝山上射箭。开始,英布还以为是刚才的探马发现了他们,只是佯装没有发现退下山去把他们稳在山上,向前跑出他们地视线后绕了一个大弯去通知后边的人。等山下地持弩手连射三波箭后,他发现刚才地探马并未发现他们,山下的持弩手所以向山上射箭,只是不放心刚才地探马,于是用箭再探一次,看看山上似乎有人躲藏。
箭矢以每波十步的距离往山上推进,再射上几个波次就会射到他们埋伏的地方。对于兵卒受箭不发声,让敌人无从得知这里是否有埋伏,英布还是很有把握的。可是,这里是一片洁白的雪地,中箭的人能强忍着不发出声来却无法强忍着不流出血来,只要有一片鲜红的血迹在雪地里呈现出来,山下的人就能明白上边有埋伏,大军便会不前,周勃将派出多于他们的兵卒前来剿灭。
英布心急起来,这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本来,他是想等到周勃军马鱼贯在此通过,当周勃的轩车经过时他带领兵卒从山上一拥而下,来一招擒贼先擒王,以五千人马大破周勃七万大军。要以这一仗打出自己的名望来,也打出漠北的国威来,让李信明白他英布也是能够做主将的,并非只能给赵梅做一个副将。
可,现在这样的状况下,把英布一切的美好愿望都击了个粉碎,无奈之下他只能猛的从雪地里站起身,将镗朝山下一指,喝道:“兄弟们跟我冲!”
射箭的敌军弩箭手只是在例行周勃交待下来的任务,根本没有想过山上真的隐藏有人马。突然看到山上碎雪飘风,五千兵马僵硬着身子从山上一蹦一跳的下来,当即就愣了起来,忘记了手中拿着弩箭,应该朝这些敌人的身上射去。直到千人长怒声喝道:“射箭,快射箭!”屯长与伍长游走在他们身体后边,用手拍打着他们的脑袋,命令他们射箭,众人才抬起弩用望山去瞄从山上奔下来的敌人,扣下了弩机。
射出第一个波次之后,由于他们刻意的去瞄准快速朝下奔动的人马,既浪费了时间也失了准头,没射死几个人不说,把拉弓上弦准备第二波次的时间也白白的浪费掉了。当他们再次的去瞄准时,敌人已经冲了下来。离的近的,马上被如狼似虎的敌人杀死,离得远的丢掉手上的弓弩快速的后逃。
紧跟在这队弩射千人队后边的是五千长戈手,他们距离英布不过二百步远,见到弩射手的阵形突然大乱,从山上冲下来一支兵马,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敌军来了。下意识
在右手上的长戈平端,左手顺势握在右手前方一尺的知道该如何迎敌,纷纷回头向带队的前锋副将瞧去,等待着其下命令,将让他们以何种阵形对敌。
“鱼鳞阵!不……”前锋副将脱口而出,传令旗手把令旗举起又把令旗放下。
“他们人马只不过五千。我怎能用鱼鳞阵去对付,我们可是有七万大军的!”前锋副将飞快的转着念头:“敌人并未摆阵,只是凭着勇气朝前冲,与我所带兵马人数相若。我应用锋矢阵或锥形阵对他,再不行直接用一方形阵?……”
“将军,如何对敌请速下令,敌人马上就要攻到近前了!”传令旗手焦急地道。
前锋副将抬眼一扫,心中一闪念。道:“对冲,与敌对冲!”
前锋副将下达这个令,自有他的道理。此时。敌军与他不过百步,而他的兵马正以长条状的行进队列移动,兵卒之间无论左右宽度还是前后间距都是极近,摆什么阵形时间上已来不及。与其在摆阵形中间被敌军冲的大乱。还不如在此时就以乱对乱,或许还有一丝胜算。但。他忘记了一点,就是他并非英布的对手。其下兵马更非英布兵马的对手。这简直就是去送死。以乱对乱正是英布的拿手好戏,所以常能以多胜少。靠地就是率队急冲敌阵,乱中取胜。
顷刻间,周勃的这支五千人马已被英布残杀无数,而英布以少战多,后边更有大量的敌军人马,也没有心思再留活口,尽量地加大周勃兵马的损杀。
杀了前锋副将,英布抬头一看,后边又有一支万人队冲杀过来,领队的那人他曾经在‘沛县’见过,正是长相颇为英俊的周勃。只不过随军日久,以前略显削瘦地身体如今健壮了许多,身后竖地那杆上绣硕大‘周’字的大旗也在表明他地身份。
周勃一马当先,手中反背一把平头大刀,身后跟着万人队呈一个锥形阵。英布回头一望,见手下兵卒仍在屠戮五千长戈手,对紧随在身边的鼓手道:“亦组锥形阵!”
鼓手双手翻飞,鼓声激昂而迅速,五千兵卒停止手中地杀戮快速在英布身后布成锥形阵!英布也将手中镗刀反背,脚下快速移动把跟在身后地兵卒抛于五十步开外,挡在急奔而来的周勃马前。
马怒奔,仿佛要将挡在面前地一切东西都撞碎撞散。英布不曾往马身上看一眼,只是盯着周勃的双眼。周勃将背在身后的平头大刀往前一伸,左手握在右手下边五寸左右,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喝,双手把大刀举过头顶,使劲浑身之力朝英布劈了过去。
英布向右一闪,避过急冲而来的马,同时左手伸到右手前握住镗柄,右手往下压,左手往上抬,让镗刃架住周勃劈下来的大刀。‘当’的一声,镗无损,大刀迸出一道寸深裂口,马儿载着周勃急速往前走。英布右腿微微后撤半步,以右腿为支点,左腿前伸向后划了个半圆,转身弓步挥动手中镗刀砸在马的后腿上。
马后腿立断,前腿一屈跪在地上。周勃被甩下马,在地上一个滚身立起来,举起大刀又是一个横扫向英布劈来。英布连连后退,举镗往前一伸,镗前端的右月形内刃已叉住周勃的大刀。接着,他转动镗柄一绞,再用力往后一甩,大刀被英布强行从手中绞出,甩出去后又砍中一个敌军的胸膛,那名敌军立毙。
大刀被从手中抽走的同时,周勃亦从腰间拔出来剑,猿身向前朝英布刺去。英布向身后甩去的还没有收回,仗着身上无缝铠甲四厚,挺身捱了一剑。周勃见剑无法刺破英布身上铠甲,想要收回时,英布已将丢在地上探左手握住周勃的手腕,右手握拳抬起,用手臂重重砸在剑背上,剑立即断为两截。
周勃眼见手中的两柄兵器都损,把手腕向后一拉,趁着英布被拉动的同时向前踏出一步用肩猛扛英布的胸部,重击之下又趁英布朝后退去,右手用力从英布的手中挣出,快步朝自己阵中退去。
英布大喝一声:“哪里逃!”脚尖一挑,扔在地上的镗已被挑到手中。两手紧握向左一劈,数名敌兵被劈砍的一边,顺势又往右一斩,数名敌兵被斩退几步,中间留出一道空隙来。他把镗交于左手,右手抽出马刀,一镗一刀,距离远的就用镗对付,距离近的则用马刀对付,紧随在周勃身后就追了过去。
身后的兵卒见主将英布攻入敌阵,全朝英布攻入的那个点冲击,终于杀出一条血路跟着英布追击周勃,不经意间竟将周勃用一万人组成的锥形阵破开。
起初,周勃只是想退入阵中逃命,没料到英布竟会攻入阵中继而破了锥形阵。还好,后边的大军已经赶上前来,被破的由一万人马组成的锥形阵人员死伤也很少,对深入的英布军反而形成夹击之势。
周勃已经逃得没有影踪,英布也发现这时的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四周给围的铁桶一般。阵外的军旗快速移动,分不清哪个方向屯着重兵,那个方向兵马少些利于突围。他胡乱的选了两个方外试探性突围,敌军一波一波的往前涌动,无穷无尽,根本无法突围。
“以圆形阵固守!”英布令道,鼓手随即变换鼓点,以锥形作突围状的兵甲迅速组成一圈又一圈的圆,把英布围在中间,挥动着手中的长柄兵器,抵抗住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的攻势。
第二十七章 初战告捷()
英布很近的一名兵卒,因为害怕,小腿颤个不停,双的握着戈柄,两只眼睛惊惧的朝左右打量着涌上前来的敌兵。
英布伸出手握住这个害怕兵卒的手腕,就如突然遭遇到异常恐怖的事情,兵卒大叫了一声,回头举起戈就要往英布身上劈来。英布探身往前一拿,把戈从他的手中抽出,又将戈递还到他的手中,双手猛晃那个兵卒的两肩,喝道:“冷静点!手中的兵器是往敌人身上的刺的,不是往我的身上刺的。”
那名兵卒羞愧的低下头,英布接着道:“你很害怕?”兵卒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道:“将军,你说骑兵营的人会来助我吗?”
“会的!”英布以足可以赶走任何恐惧的自信点了点头,道:“说好了三个时辰,现在才过两个半时辰,只需再坚持半个时辰,援兵就会到了!”
其实已经过了二个时辰零六刻钟,也就是说离三个时辰之约不过两刻钟。英布抬头朝阵外看去,眼前除了呲牙咧嘴面色凶狠的敌军外,能看到的就是阵外来回游荡的各色大旗。双耳听到的,也只有自己兵马的奋力怒喝与敌军的打杀之音。虽然他异常自信的对那名兵卒说斗个时辰后援兵即到,但对于赵梅能否赶到,他心头没有一点的底。
赵梅能以二万骑兵、两万步兵在两个多时辰之内战胜张平的六万大军,英布根本不信。倒不是因为赵梅是个女的看不起她,而是他不相信骑兵经过组阵之后就能威力倍增,在两个时辰之内冲破张平的六万大军,如果是那样的话,匈奴人岂不是将要天下无敌?
他瞅着自己不足三千的兵马被六万多敌军给围的严严实实,忍不住道:“如果……”
“将军。你想说什么?”那名兵卒道。
英布想说,如果要是把五万兵马都给他统带地话,此时早就破了周勃的七万大军,尚能把周勃生擒过来。可惜只让他统领区区五千人马,战不能胜,反而被敌军围困在此,也不知赵梅的兵马何时才能赶来。然而,他怕这样说了影响兵卒的士气。改口道:“没说什么!告诉大伙,只要能够再坚持半个时辰,大队的援兵必能把敌军剿灭!”
轮番攻击的敌军突然停了下来。静静的把英布他们围在中间。敌军东北方向的人马让开一条路来,周勃纵马来到英布阵前,呵呵笑了两声。
“贼人,有种与我单打独斗。以多胜少不算好汉!”英布指着周勃破口大骂。周勃摇了摇头,道:“此时乃你我两军对阵之时。怎能以你我地胜负去论两军的成败!”
周勃顿了顿,接着道:“胜败已定。不如你就降了吧!你在李信那里居何官职。我会禀明我家主公以同样的官职赐你,如何?”
“胜败已定?不会吧!”英布打量一下圆阵外堆积满地地周勃军尸体。嘲笑道:“就凭你的这点本事,要想胜我尚需两日之功,而那时我军援兵已到,你将被我所擒。所以,我劝你趁现在兵强马壮不如先行降我,也好在我家大王面前占个高位,不然等到你被我所俘,那时可就成了阶下囚,再想居高位就难了!”
周勃的脸一会通红一会惨白,过了半晌道:“当初你与李信前去‘沛’县,我们曾见过一面,那时我就感觉你乃天下一英雄也。今日,你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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