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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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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三公子道:“正是因为复杂,所以才要妹妹去学着点啊。只要蔡三小姐没人品问题,母亲就不必担心。母亲要是不放心,可以再让人去问问,儿子听说她年龄虽幼,却是很能干的。她继母生养,都是她协助着管理家中事务,很得族里老人的夸赞和喜爱。”
过了几天,袁二夫人又领着袁枚儿带了礼物亲自上门去见陈氏,表示自己教女无方,和陈氏聊了半日,竟然发现彼此兴趣相投,很是聊得来,于是约定两家要径常走动。袁枚儿被逼着去和明菲搞好关系,纵然百般不愿,却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好在有赵雪怡和她做伴。
明菲也不小气扭捏,每次都热情大方地招待她们,一来二去,纵然偶尔也会有不愉快冲突的池方,却也把那些小恩怨去了,加上周清和陈莹,几人宛然成了一个小团体。
第一百章 后果
龚家姐妹三人很快就发现自己被排斥了,于是十分难过。龚婧瑜就要出嫁还好些,龚婧琪可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不知从哪里知道众人是因为讨厌龚研碧,连带着她也被厌弃,便在龚二夫人面前哭诉了好几回。龚二夫人却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只敷衍着化解。
可后来龚二夫人因去蔡府拜访陈氏,被陈氏不冷不热地对待,心中便也恼恨起来,连骂陈氏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刚做了知府夫人就目中无人,太过张狂。谁知过了几日,陈氏便让人拿了龚家从前送的东西和银子寻了个机会全部都退还给龚家,不冷不热地说,从前的事情蔡国栋统统都不知道,如今蔡国栋知道了,劈头盖脸地骂了她一顿,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收龚家的东西了。
龚二夫人这才后悔了,忙忙地查到底是谁把她的话传到了陈氏的耳朵里,查来查去却什么也查不到。
龚中素眼看着就要任满,又到了考核的时候,心思活动起来,他在这从四品上一呆就是好几年,想要往上升一级,便示意龚二夫人去搞外交,请蔡国栋帮着和京城里面搭搭线什么的。
龚二夫人心中有鬼,又不敢不去,命人备了比以往更重的厚礼,去了蔡家拜访陈氏。本来她早做好被冷遇的准备,谁知陈氏却爽爽快快地见了她,热情地问为什么龚家的女孩子们这段时间不来寻明菲她们玩?又说起龚远和和蔡光庭等人在京城中的一些事,说蔡光庭已然是要定亲了,是京城里哪个名儒的孙女儿,女方又是如何的有才有貌,娴雅大方。还问她龚远和的亲事可定下来?
从儿女们身上扯到了今年的冬天会不会比往年冷,从今年最流行的服饰扯到了农庄的收成,就是没有扯到正题。龚二夫人厚着脸皮把要求的说出来,陈氏也没拒绝也没明白给答复,只一劲儿地说如今有多么的难,看着龚二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才又说是不管怎么难,就凭龚远和救了蔡光耀那件事,蔡家也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尽力。可最后始终没收礼,只说办好事再说。
龚二夫人素来拿钱砸惯了人,对方不收礼心中特别不踏实,可再不踏实也没法子,由着陈氏亲自将她送到垂花门口,礼数做足。龚二夫人喝了一肚子的水,坐在马车上随着马车的晃动还能听见肚子里的水“咣当咣当”地响,由不得郁闷的要死。
她只当明菲是继女,蔡国栋糊涂又是男人,陈氏是继母又新近有孕,都不会管这些琐事,女孩子之间的小矛盾闹过就算了,谁知道竟然被人当了真。突然想起当初明菲生辰时,陈氏给明菲操办的宴会,还特意请了孙道姑来提升明菲的身价,不由暗恨自己糊涂。但她永远都是不会错的,见着龚研碧时又把这错算到了龚研碧的身上,觉得是龚研碧不会办事情。
过了几日,龚中素那里来信探问事情的进展如何,龚二夫人不敢隐瞒,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又推脱责任说是蔡家翻脸不认人,过河就拆桥,让龚中素自己回来一趟,亲自去拜访蔡国栋。
龚中素心中疑惑,找了机会赶回来,果然见到蔡国栋一张不冷不热,礼数做足的面口。他当时有些生气,只道果真如同龚二夫人所说那般,蔡国栋过河拆桥,简直不是东西。但他到底是做惯了官的人,立刻寻了机会贿赂了蔡国栋身边的长随,意图打听到点内幕消息。那长随隐晦地提了一句,好像是几个小姐因为什么事闹得不愉快,还牵扯到了从前蔡家家仆和山贼勾结的那桩事。
龚中素回去后就抓了人来问,方知原来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但说到底却是龚研碧招的口舌是非。龚二夫人此刻就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结果龚研碧挨了罚,龚中素想上门去道歉,却不知这歉怎么道。只好隔三差五地去寻蔡国栋套交情,有写信给龚远和,让龚远和加强和蔡光庭的关系,请蔡光庭在中间转圜,发动所有可能的关系。
但沉重的打击还在后面,袁家托人委婉地拒绝了和龚远和结亲的意思,只推自己的女儿太过娇惯,不适合担当长房长媳的责任。
龚中素隐约发现问题出在自己的家里,却又没有证据,只好私下里寻了个机会找到龚研碧,龚研碧先前不肯说,见他发怒要去打她亲生母亲,这才哭着隐晦地指向龚二夫人,说龚二夫人不想大哥哥与袁家小姐结亲,想把袁家小姐留给二弟龚远秩。她原本也知道这些不该做,但是为了她的生母和幼弟日子好过一点,她就答应了。
龚中素虽然佯装不信骂了龚研碧一顿,心中却已经信了十之八九,想了良久,又想到多年前的一件事,还是把这事给压了下来。只暗地里开始关注庶子庶女们的教养出路问题。
却说蔡国栋对帮不帮龚中素这事却有另一番考量,他不想给人留下过河拆桥的印象,也不想因此彻底得罪人,就算不看龚中素,也该看看龚远和,龚远和正如同东升的旭日一样,谁知道将来会怎样呢?
蔡国栋先托人打听了龚中素的考绩,知道龚中素任期内虽然无功却也无过,按例还该升迁了,自不过得到的位置却好坏不一定。于是便在煎熬了龚中素许久之后,才又做了个顺手人情,表示自己已经给钟太傅写了信,钟太傅答应帮忙,一定能升迁,但位置好坏说不准,坚决不收任何礼。
龚中素不明就里,虽然表示感激,却也不敢真的相信,知道年底任满去了京里述职,被蔡光庭领着去拜访了几个人,很快就的道理升迁的消息,虽然地方不怎么好,是在北方一个相对偏远的地方任知府,但他也满足了。毕竟他是真的不缺钱,何苦看到龚远和那么有出息,只觉得人生有望。
只是得知蔡光庭定亲的人家是有名的书香门第时,龚中素羡慕得不得了,便私下里请蔡光庭帮着打听一下可有什么好人家,也好早点让龚远和定下来。
龚中素一转眼又看到了李碧,心中便打起了小九九,问李碧可定了亲,家中有什么亲人,状况如何,越听越觉得不错,李碧没钱,他有钱啊,李碧是顾二,那正好,若是做了他的女婿,将来便会全心全意地依附龚家,将是龚家一个助力,便盘算着要如何开这个口,把正当年龄的龚研碧嫁给李碧。至于嫡女龚婧琪么,因为还有更好的发展空间,他就不考虑了。
蔡光庭立刻就发现了龚中素打的小算盘,心中便有些不满。不管怎么说李碧都是和他一处出来的,李碧这个人人品不错,他那么多妹妹都还没考虑,龚家就要来抢夺胜利果实了?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便去试探李碧的意思。
结果李碧对着他说出一番心里话来,听得他目瞪口呆,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李碧道:“我知道自己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现在没有资格说这个话,她还小,不过等两年考试后,我若得了好的出路,我便斗胆向表舅提亲。我也许不能让她大富大贵,却能让她丰衣足食,无忧无虑。”
事到临头,蔡光庭反而犹豫了,但李碧说的是两年后,正好仔细观察一下李碧的为人,也就应下。龚远和得知,却与蔡光庭莫名其妙地翻了脸,指责蔡光庭不讲兄弟情义枪他妹夫。没两天却又自己好了,冷眼看着龚中素利用那点有限的时间跑前跑后地为他打听张罗合适的婚配对象,每每八字刚有一撇,他就开始高破坏,气的龚中素抖着两撇小胡子,怒气冲冲地去了任上。
龚中素升迁之后,龚家和蔡家的合作关系变了样子。龚二夫人仍然不时会去蔡家走动,只不过送礼只比普通礼物稍微重一点,表示关系比平常人等更好一些,但礼数上对陈氏却是不那么刻意周到了,毕竟龚中素和蔡国栋现在是平级。
陈氏仍然不冷不热地对待她,把礼数做足。冬季赏梅的时候,又特地吩咐明菲给龚家三姐妹下了帖子,龚婧瑜和龚婧琪来了,龚研碧却是托病没来。
冬去春来,转眼到了三月,龚婧瑜出嫁,陈氏封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带着明菲、明珮、明玉上门去道贺,显得既热情又周到,把该撑的场面撑足,结果人人都说蔡知府的夫人为人仗义热情。
四月里,陈氏替蔡光仪精挑细选了三门亲事,一个是水城府附近一个穷举人的女儿,女方家贫,但胜在父亲有功名;一个是当地一个有钱的商户的女儿,是家中娇养的小女儿,嫁妆据说很多;还有一个是从五品知州的庶女,虽然听说人不错,但生母出身不高、三个人选放到蔡国栋的面前由蔡国栋挑选
毕竟蔡光仪虽然是知府的儿子,但既是庶子又无功名,身无长物,想要得到好人家的嫡女那是有一定的难度的。蔡国栋也没有责怪陈氏办事不力,拿着那几张帖子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在给蔡光仪一次机会,看看他下一次能不能通过童生试,博得功名,再寻门好亲。
第一百零一章 烦恼(一)
明菲拿着手里的信,有些哭笑不得,清虚的信每年一封,寥寥几个字,无非就是宋道士身体健康,他又被嘉奖,已经升到从七品了,平安信不像平安信,问候信不像问候信。
他的升迁速度倒是挺快的,明菲也相信他一定混得很好。不过明菲不明白,身为一个道士,总记挂着给她写信干嘛,而且这信能给她带来的危险因素还很多,因此她每每看完之后就随手将信给烧了,不留一点痕迹。
夏日最后一朵茶蘼花开败,晴朗无风,金簪将十来幅画挂到廊下背阴通风处晾,边晾边笑:“三小姐,奴婢听说袁三公子的画在京城里是一绝呢,很多人去求,有人拿了银子去求,他往往偏不给,可若是谈得来,他什么都不要就送上了。那些人要是知道您这里有十来幅画,不知要羡慕成什么样子?看看这些画画得多好啊。”
“我不过是沾了袁小姐的光而已,我们这群人有几人没得到他画的?不要说我们姐妹几人,就是老爷和夫人的房里也挂有他的画。”明菲倚在窗边看着那些绘着各种花鸟虫鱼的画,暗想袁三公子袁司璞真是个怪脾气的,她若是他,一定要把这画高价卖了,不说别的,换点自己的医药费也好。当然,千金难求是对的,不过是为了把画卖得更高价而已。
金簪想了想,微微一笑:“那是,大家都有了。”却又补了一句:“不过您的最多。”
明菲微皱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金簪见她把脸沉下来,立即住了嘴,默默低头佯作很忙。三小姐年龄已经大了,但似乎没什么人来提亲,更不要说梦当户对。袁夫人和袁小姐对明菲很不同,她们都能看得出来,其实除去袁三公子身体不太好,没有功名这一点,人还是不错的,家庭也不错,最起码就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明菲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发呆。
蔡国栋在给蔡光仪物色亲事,下一个就轮到她。
她不知道她会摊上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但可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的,因为好的很可能轮不到她。
小时候还不觉得,把很多事情想得太过简单,长大后才明白,她这样的身世,纵然说轰轰烈烈地改了命,纵然蔡国栋升官发财,蔡光庭青云直上,陈氏生了大胖儿子,但附近知根知底的人家仍然是心存忌讳的。别的不说,就看明珮都有人来打听了,她在前面还没人来问就可窥一斑。
她总是要嫁的,到了那个年纪,蔡国栋无论如何都会想法子把她给嫁了,如果嫁给一个渣渣男人,或者是给人做续弦,她都会面临同一个处境,对方妻妾成群,儿女成群。像陈氏一样和对方斗?她对敌经验倒是丰富了,但那种生活真的让人很恶心。
但假如她不得不嫁给类似于蔡国栋这样的男人,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他生出一大堆庶子庶女侵犯她孩子的利益,她就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没办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都有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的权利,想要活得更好,活到最后,比的就是力量和决心。
想到狰狞可怕,不得不弄死很多人命的她,明菲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那不是她要的生活,她不想再做另一个陈氏。她的目光再度回到那几幅画上,回想这一年多来与袁司璞屈指可数的几次会面,少得可怜的几句对话。那个少年的目光沉静温柔,家庭情况简单之极,父母都是有知识讲道理的人,唯一难得对付的袁枚儿迟早是要嫁人的,最主要的一点是,他们家没有妾啊!
可是,那个少年,脸色如此苍白,身体如此瘦弱,能托靠终身吗?但这些都是以后考虑的,目前的问题是人家根本不会来提亲,尽管送她的画的确很多很好,但其他人都有,而且还是袁枚儿拿出来送的。袁司璞身体那么差,袁家就不怕她把他给克死了?她自嘲一笑,又想起了李碧。
她对李碧起意,无关男女之情,单纯想找一个搭伙过日子的合作伙伴。她借着照顾蔡光庭,不露声色地照顾好李碧的饮食起居,其实就是想让李碧知道她的能力,告诉他,她会是一个合格能干的妻子。她要做的就是一个在他落难时期,对他伸出援手,真心尊敬对待的小妹妹。
当时他想,这种事情是讲究缘分的,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后面的结果应该由他来谱写。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人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太过容易得到的,往往都是不珍惜的。所以她可以主动照顾他,尽情地在他面前展示她的优点,却永远都不会主动求嫁他。
现在她却有些后悔了。她应该想法子把自己送给他的,最起码他无父无母,自尊自强,知道好歹。李碧喜欢柔弱的女子又怎样?柔弱的女子也是女子,如果她能得到她想要的生活,偶尔装装柔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她知道自己这是矮子里选高的,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她被关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能见到的人除了亲人和仆人以外,统共就是那么几个,同龄的男人也就那么几个。她不是不希望能找到一个兴趣相投的人,不过她不抱任何奢望。前世那么好的机会,她都没能做到,这个世道她还能做到什么?她要求的不过是一个能搭伙过日子,尽量过得轻松单纯快乐一点的伙伴而已,与风月无关,以务实为要。
金簪见明菲又开始走神,本想劝她两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不由微叹一口气,坐到廊下做绣活。
陈氏抱着已经一岁多的蔡光华,只带着余婆子和奶妈,漫步走进倚绣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小院里光影斑驳,廊下挂在十来幅精致的画,金簪坐在廊下的背阴处做着针线活,明菲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卷书,眼神却是涣散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氏的目光从那十来幅画卷上掠过,又看着明菲那茫然的样子,皱着眉头想了想,低咳了一声。金簪惊得挑起,赶紧放下手上的活计迎了上去。明菲随后根了出来笑着行礼:“母亲来啦。”
蔡光华看见明菲,远远就伸出一双胖乎乎的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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