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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岁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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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妈妈呀!”
志豪的聪明点滴可见,他找来了香油和鸟粪。弄了几枚子弹,倒出来火药,把鸟粪烘干了加上香油,捻成细末,拌成了药膏。让老夏脱了裤子,几个人都上手帮他涂抹药膏。一会儿,只听夏天庚龇牙咧嘴叫:“蜇得很,蜇得疼,疼得很,妈妈呀,还真不痒痒了。”不出几日,夏天庚竟然痊愈了。事后,夏天庚敬佩地感叹:“苑志豪不光会打仗,肚子里还真像个百宝药匣子,啥都有。”
3
这一年来,香茗随老爹东躲西藏,隐居在乡间。
柏香茗一直闹着要上山。父亲不同意,“你年纪轻轻女孩家,上山找谁去?”香茗小声嘀咕:“有人等着我的。”香茗娘立马紧张地问究竟是谁。
香茗红着脸,极为不自然地说:“我师哥——苑志豪。”父母为之一震。柏涛道:“笑话!他是何许人,让我怎么能放心?”香茗分辩说:“好人。我娘见过的。”香茗娘不悦地回击女儿,“好人?这小子,勾得你把留学的钱都捐了!也算支援抗日了。咱捐钱不捐人!”可香茗铁了心要上山。香茗娘气道:“你要气死我呀?哪里别想去!”柏涛打断争执说:“好了,好了,捐钱就捐啦!钱是身外之物,抗日也是好事。”女儿脸上露出喜悦。不料他话头一转,“眼下一家人好不容易在一起,死,也死在一块儿!”香茗固执地顶撞:“不,我死要和苑志豪死在一块!”父母惊恐地望着她,自是心知肚明了。柏涛不由分说地:“你给我静心在家,此地仅是暂住。过几日,我的旧友会来帮助咱。”香茗娘高兴地问道:“是中原那个掌兵权的王先生?”柏涛点头说:“他答应派兵来接应咱们,找地方躲避一时。”香茗撇嘴,“哼,一个臭官僚!”
柏涛喝道:“休要无礼,人家的公子可是很有才学的。”父母的眼色让香茗明白,她静静地说:“爹,你向来可是反封建、反对包办婚姻的。”柏涛生气道:“不是谈婚论嫁,这是托付身家性命的大事!”
也就是这天,邹靖国带了一小队人马进驻了柏涛家隔壁院子。随行的厨子小声问在门口迎接的黑衣车老板:“老板可病得不轻,这穷乡僻壤有好大夫吗?”黑衣车老板说:“先扶他躺下,算你有福,咱隔壁就是柏大夫。城里的那个名医,跑反跑来的。”说完,便出去端茶水。厨子一听高兴嚷道:“县城的那名医!可找着啦!老板。”
次日,柏涛认真地给邹靖国问诊看病。香茗在一旁帮父亲弄药罐熬药。她感觉这个病人特别面熟。只见邹老板起身对父亲道:“感谢,柏大夫,真是缘分,我对您是久闻大名,不曾相见,不料却在这穷乡僻壤遇见了。”柏涛客套说:“幸会,幸会。急景凋年,你跑来乡间做什么?”邹靖国说:“走亲戚,顺便办点货。”柏涛向来谨慎,疑虑地问他,百里迢迢办货?命都不要了,城里如此混乱,为何还留在那里做生意?邹靖国打哈哈说:“生意人嘛,不瞒您说,自有混事处世的办法,哈哈。不敢发啥战争的洋财,可有人吃肉,有人喝汤,再乱总要过日子,再说我一家老小也要养活啊,实在无奈,唉。”二人聊了许久。只听邹靖国接着恭维道:“您医德人格真是名不虚传。想起一句老话:积德以遗子孙,如果不是您祖上待人厚道,何来今日之好名声,好机缘啊!吃了您的药,我立时好多了,遇上您柏涛先生救命之恩,也是我的福分。不然,真是难以想象。”柏涛又取了几服药让他拿去继续服用,并让女儿送送。行至门口,邹靖国有意对她说:“姑娘,有一个人打听你。”香茗警觉地问:“是谁?”邹靖国悄声道:“邹大伦!”香茗愣了愣,再听他一说,鉴貌辨色,当即明白了,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病愈的邹靖国,特来辞行。当他将一包大洋推到柏涛面前时。柏涛吃惊道:“你这是为何?我在此短期避难,概为百姓乡民义务行医,不收银两报酬。”邹靖国摆手道:“这不是报酬,是兄弟我的一点特别的诚意。”见柏涛拒绝,邹靖国诚恳地说:“请您听我冒昧说一句,你我很是投缘,靖国有意想要收香茗做干闺女,不知是否赏我这个面子?”接着,便说他此行即可见到儿子和苑志豪,问有什么信需转达?
柏涛沉吟着。邹靖国察看他的脸色,马上转口气说:“或许靖国实在是自不量力,高攀,高攀了!”柏涛抱拳道:“邹先生不要误会,您走南闯北,家财兴旺,承蒙你对小女的盛赞与厚爱,可眼下流离失所,活命第一,不烦您劳神了。”这话让在一旁的香茗备感失望。告辞时,邹靖国有意将药留在桌上。
香茗发现了桌上的药,对父亲说:“爹,他的药,我送去!”跟着便跑出来叫道:“邹大伯,等一等。”香茗追上邹靖国,将药递给他。邹靖国客气地说:“谢谢!香茗,我明天就走,你不要错过机会。”香茗看着他问真有大伦他们的消息?邹靖国知晓姑娘有话说。
香茗咬了一下嘴唇,提出要去找大伦和志豪,她说:“明天带着我一起走行吗?”邹靖国忙问:“噢?姑娘真有侠胆,敢跟我走?路上可能遇上打仗的。”香茗坚定地说:“不怕!再不走我就没机会了。”只听里面传来了母亲的招呼声,香茗慌张道:“那说定了。”邹靖国伸出三个手指:“三更天!”
三更天里香茗裹着衣服,逃离了家门,跟着邹靖国的骡马队伍离开了家。她不时地回头看家的方向,只见四处黑漆漆的,有些害怕,也有些不舍,心情纷乱复杂。
香茗心神不宁地熬到天蒙蒙亮,骡马队伍终于停下了。邹靖国指着面前的一排房子对香茗说到家了。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只见玉岷拿着手枪在门口迎接他们,“是到家了,香茗!”柏香茗更为惊讶了。当邹靖国命令手下“进村吃饭,注意警戒”时,她才反应过来失声叫道:“邹大伯,你不是做买卖的老板?”邹靖国大笑:“是,也不是。”香茗这才恍然大悟。邹靖国看了看怀表,问玉岷:“志豪和大伦他们支队,正在按预定方案伏击鬼子?”玉岷回答道:“是。把香茗交给我吧。你去开会。”于是,邹靖国和他们告别。忽然,香茗身后有人跑来捂住她的眼睛。香茗疑惑不解,玉岷大笑说:“妇女主任找你!”原来是苑菁!
香茗坐在屋子外间狼吞虎咽地吃饭,苑菁笑道:“瞧你饿死鬼样儿。”香茗亲热地说:“菁,我想死你了。”苑菁故意说:“你想死我?是想死我哥了吧?”话音刚落,二人早已闹成一团。香茗嗔怪道:“你,真是女张飞,瞧你红脸蛋蛋。当了妇女主任?管啥呀?没结婚当啥妇女主任呀?”苑菁神气地说:“管的多啦。征军粮、纳鞋底、支前……我会骑马了,枪法特准!”香茗睁大眼睛打量道:“真的?我一定撵上你。”苑菁笑道:“哎,那是,你那‘擎天一炷香’功夫,咱比不了。你也让我有点成就感好不好?现在大伦一见面,都夸我呢。”香茗问道:“你们常见面?”苑菁红着脸说:“没。我干地下,他们在5区。哎,钱袋的秘密,你嘴可严?”
这一问,香茗警惕地闭上嘴。她知道事关重大。
当夜,玉岷带香茗立即进山。一上路,玉岷推说路上有敌人,带着香茗在大山里四处乱转。玉岷最关心的是钱袋子,问道:“香茗,我问你一件事。坟地埋钱袋的事,你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香茗挺直脊梁,说:“没。打死我也不说的。”玉岷赞赏道:“好。没说就好。”香茗敏感地问:“咱都转了大半个山了,天都黑了。”玉岷说:“歇歇吧,夜晚,山里野兽很多,不敢夜行,只能露宿在山洞里。”
休息时,玉岷递给柏香茗饼子,香茗摇头不吃。玉岷问:“香茗,累了吧,你逃出家门,捐钱革命,后悔啦?”香茗抬起头看着他说:“不后悔。我经过考验了吗?你还不信任我?”玉岷笑道:“怎么不信任?当然信任你。”香茗攥着拳头,哭着说:“埋大洋的事,我发誓没跟谁说过你不信可以枪毙我!”说完,接过饼子大口大口地咬。玉岷笑道:“这丫头。”香茗天真地说:“放心,只要能跟志豪在一起,我啥都不怕!”
4
黄昏,苑志豪满脸疲惫地和大部队刚从战场回来,只见邹大伦老远地跑来,拿着一封信喜滋滋喊道:“志豪,柏香茗来了!”志豪以为他又是恶作剧,拿着枪托拖,一瘸一拐撵着要打他。撵到营房门口,蓦地,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一个女孩,美丽、青春,笑吟吟地看着他。果然是她站在面前。志豪好像做梦,一下子手软,枪都拿不动了。他问道:“香茗,你没死?”香茗眼睛酸酸的,突然想哭,苑志豪一下倒地,原来他的小腿上负伤,一直在流着血。香茗见他流血了,趴在他胸前就哭:“志豪,我带着你送我的书都翻烂了。”边哭边从怀里掏出那本《共产党宣言》,“我不会死的。我答应过你,一定要来找你!我死了也是你的人,你是我革命的领路人!”
香茗入伍后,上级要求她进行强化训练,首先是射击,专打点燃的香头。射击教练是志豪。在树林训练,志豪拿枪与香茗讲解击发要领,可香茗似乎心不在焉,眼睛总是美滋滋、深情地盯着他。
志豪窘道:“你别老看我呀,香茗,我正教给你怎么用德国枪哪。”香茗调皮地说:“我一年多没看到你,多看你几眼怎么了?”志豪正色道:“你给我好好听着。”香茗撅嘴道:“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天天跟着你,有的是工夫学。”志豪严肃地说:“谁说你天天跟着我?”香茗不解地问:“不跟着你,跟谁?”志豪豪气地说:“跟着党,跟着组织。”香茗更加疑惑了:“你是队长呀!”志豪叹道:“组织上派你去有新任务,地下活动,往后我不能和你天天在一起。”香茗心里一激灵,说:“啊?我跑了那么远来找你,见面没多久要分开?”志豪悻悻然,握着她的手说,“是。以后见面更不易了。你现在要紧学的是保护自己,然后是消灭敌人。没个好枪法,我不放心!”正说着,警卫员跑来报告,好几个人病重,急病!山上没药品,交通员牺牲了,副队长大伦亲自下山了。
邹大伦化装进城,实属无奈,一来是药品短缺,二来是跑交通的情报不畅。他熟悉自家的轿夫行的一切。没想到,邹靖国急切告诉儿子一个十万火急的情报:敌人要在那片坟地一带修工事。
这下糟了!钱袋子还没转移!
大伦母亲坟地旁,那棵标志性大柏树已被砍倒了。几个伪军正在坟地附近挖工事。假如工事再扩展,保不齐哪时哪刻被敌人挖出来,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山头上,志豪、大伦正举着望远镜观察一切。
香茗眼睁睁看着山下,坟地开膛破肚,旧貌全无,心急火燎地说:“哎呀,大柏树和坟头都没了!”大伦舒了一口气说:“菩萨保佑,没挖到咱的那地儿。”玉岷一听,在一边叮嘱:“香茗,天天吵着要任务,任务来了。马上行动,我交给你们啦!”三人心里沉甸甸的——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挖宝,不是找死吗?
几个人开始周密谋划,机灵的香茗想到了以柏树根为线索搜寻。可是柏树树根隐约露出地面一点,却看不清楚,必须实地勘探。
香茗自告奋勇去勘查位置。女人容易在敌人眼皮底下活动。
第一次执行任务的香茗,打扮成一农妇,手里拿着招魂幡,哭得格外凄凉,在坟地给亲人烧纸、招魂。香茗按乡间习俗举一幡儿,口中念念有词,哭喊着:“我的宝儿,回来吧,回来吧!”她在原来坟地上,来来回回乱转悠,边坐下边摸,摸当时的标记,脚下搜寻到了当初坟头旁大石头。然后,起身哭喊,脚下不停踢,试图寻找柏树根,只踢得坟地里到处尘土乱飞。
志豪和大伦当时紧张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敌人工事守卫的两个兵,架着机关枪,听到喊声,警惕地伸出头看。一个小兵起来喝道:“干什么的?哎!”正欲赶香茗走,他身边那位略年长的老兵阻止了他:“哎呀,这是老坟地,咱打仗造了不少孽,随她去吧。”就这样,装作疯癫的农妇哭喊着的香茗,一步步找准了基点。
勘查准了,大家商量好了行动计划,连夜行动。志豪负责带战士们阵地前掩护,大伦和苏眼镜带人现场挖掘。时间过了很久,志豪从敌人工事前悄悄摸来,焦急问:“大伦,敌人都换了三班岗了,怎么还没完?”大伦轻声说:“快了,快到棺材了。”志豪悄声道:“你们一拿到钱袋,过山坡就给我信号!”说完便匍匐离开了。
工事里面的伪军,隐约听到什么,四处张望着。志豪远远看见巡视的三个家伙,便把敌人的注意力朝相反方向吸引过去。
苏眼镜带领几位战士大汗淋漓地挖了大半的坑,也没看见棺材。当苏眼镜把情况报告给大伦后。大伦心里一惊,难道说挖错了?敌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朝坟地跑来,志豪不得已只得下令开火,牵制敌人。
枪声中,大伦镇静地核对:“柏树对山尖,照东四十三,没错呀。”苏眼镜这才发现是香茗记错了,真糟糕。误差差了近一米!大伦将信将疑,“香茗记错了?不可能,是你闹错了吧?”苏眼镜肯定地确认,“不,我再三核对,是她的误差。”
眼看形势危急,大伦只得咬牙命令另外开口子,再挖下去。那边,志豪正带领士兵猛烈阻击敌人、掩护大伦。据点里更多的敌人涌出来,开始增援。可大伦那边还是没有信号,急得志豪边指挥着边骂道:“这个闷葫芦!要坏事!”
这场阻击战打得异常激烈,志豪的士兵接连倒下了两三个。志豪不停朝着坟地方向看,骂大伦延误了时辰。天放亮,影影绰绰可以看到人影了,可大伦的人还在挖。又撑了快两钟头的志豪这边机关枪的火力不行,子弹也快要光了。如果敌人再来增援那可就麻烦了。
终于找到棺材了!大伦如释重负,命令道:“快!往外拽!”苏眼镜抱怨说,就是香茗弄错了,耽误两钟头。大伦叮嘱眼镜:“你不许说出去。人家女同志刚参军也不容易,一切责任由我担着。”
香茗在山坡带人接应,按照约定钱袋运过山岑立即火把烟雾放起来。志豪看到烟雾,命令队伍后撤。大家且战且退。追赶而来的敌人望着乱七八糟的大坑,满脸疑惑,只捡到了遗漏在地上的几个银元。
清晨,撤出战斗的队伍伤亡很大。志豪气呼呼地找大伦算账,劈头就骂他笨蛋,“原先就咱们仨,到二更天就干完了,今天你咋了?怎么天亮才挖出来?你也太笨了!”老夏在一旁插话道:“比预定多一个多小时。”大伦说:“你别火气这么大,能抢出来就是胜利!”志豪更火了:“胜利?我还想揍你呢。我顶了大半夜,差点不能活着撤出,我队伍都岌岌可危了!兄弟!敌人增援马上就到,我要真顶不住,连钱带人可能全损失进去!”
大伦解释道:“坟地的情况要比预定的复杂,谁都想不到!”志豪红眼了,吼道:“什么想不到?之前你怎么跟我打的保票?啊?一个半时辰?没问题!”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夏天庚制止道:“别吵了,都冷静一点。回去讨论,查,一查到底,到底是谁的责任?”苏眼镜在旁,见大伦窘得下不了台,心有不忍,好几次忍不住要开口,却被大伦制止了。
5
部队开了表彰大会,柏香茗立了大功。而志豪和大伦却被刘队长当众训了一顿。苏眼镜在会上好几次忍不住要说出事情真相,都被大伦按住了。
受到表扬的香茗沉浸在首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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