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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量子法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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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仔细打量着左恩的身躯和面容，看到白骨下颚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埃左恩。”
“克林特，你从前是懦夫，现在是懦夫，以后还会是懦夫。如果现在不想和我战斗的话，就立刻滚出这里。要不，我们就分出个生死。”，左恩暴怒的喊道。
老者克林特沉默了两分钟，最后还是开了一道阴影之门，转身带着索特离去。
“左恩先生，发生了什么？”，西蒙出口询问道。
左恩看着同为奥术一脉的少年，最终还是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讲述着当下的情况，“那个投靠神灵的叛徒破坏了死亡牢笼的基座，我闻到了以太和空间海以及其他神灵力量的气息。它们在合力瓦解死灵系魔法的基础序列，这个半位面会缓慢的被以太和其他能量撑爆。刚才有别人提前毁掉了魔力装置，减缓了力量的侵入。”
“那这和混沌降临有什么直接的联系？”，西蒙不解的问道。
左恩有些急躁的挥了挥手，显然是不愿意在提起这个话题，“我送你们去出口，这里交给我吧。”
左恩手上的白色戒指骤然放出一阵光芒，西蒙哈里特和白熊，就被奥术师送到了一个普通的房间中。
三人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这种借助魔法物品施展出来的群体传送，让回过神来的西蒙大感惊奇。
“西蒙，你看这里的茶杯，还在冒着热气。”，哈里特出声提示道。
房间的布置非常普通，面朝窗台的是一张木质的方桌，桌子上面放着一杯热茶和一本翻开的书。
阳光打在水蒸气上，能让人感受到气体分子的流动。
“我们出来了？”，西蒙这才意识到环境的不同，有些不敢相信。
“哦？”，房间的主人转回，瞧着几人善意的说道，“你们是刚从死亡牢笼中出来吗？”
白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连续不停的战斗，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鲜红的血液还在丝丝缕缕的向外冒，但是他却毫无动作，空洞的双眼中似乎看到自己美丽的家乡上空降临的那些混沌种。
房间主人的身材稍显高大，站在门口被阳光打下的阴影遮挡了少年们的视线，以至于看不清楚他的五官。
这时，一道携带消息的字符突兀的呈现在房间主人的眼前，他仔细的阅读着，时而眉头紧皱时而释然放松。
片刻之后，房间主人开口对西蒙说道，“第一执政官阁下的血脉子孙，我是咒法系奥术师埃左恩里克，奥术帝国中著名的灵魂错乱者。”
西蒙从主人的自我介绍，和之前老者克林特的言辞中听出来一丝异常的信息。
玩具城堡的主人，童年梦想的追梦人，大剧作家，幻术系奥术师埃里克。
死亡牢笼的看守者，死灵系奥术师左恩。
他们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埃里克已经告诉我，你在灵魂幻术光影回廊中得到了和我们一样的馈赠，能让我见一下另一个你吗？”，埃左恩里克礼貌的请求道。
西蒙看了一眼哈里特和白熊，这样的环境下他当然不会展示本我的存在。
咒法系奥术师似乎理解了西蒙的意思，说道，“两位战职者还是不要介入我们魔法师的领域吧，我让元素仆从带你们下去休息。”
说罢，埃左恩打了个响指，两只半人高的水元素摇摇晃晃的停在了门口。
西蒙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蓝色的水元素仆从，两个小家伙完全没有面目，圆柱形的身体上延伸出两只手臂，底部则是波浪形的水雾，完全看不清楚它是怎么移动的。
哈里特有些迟疑的问道，“西蒙，你一个人没事吧？”
虽然在陌生的环境中分开是一件非常让人担忧的事情，但是埃左恩的实力以及态度，让西蒙已经决定相信这位奥术师。
“没事，能汲取知识是我最大的追求。奥术师阁下，显然经历了和我们一样的光影回廊，他会告诉我关于这个灵魂幻术的一些奥妙。”，西蒙冲哈里特点点头，定神的说道。
哈里特这才放下心，迫不及待的跟着摇摆的水元素离开了房间。
而白熊仍然无动于衷，他的心神完全不在这里。
第130章 同源不同态（）
埃左恩看着无动于衷的白熊，微微叹了口气。
“孩子，混沌降临不是末日。”，他的声音低沉的盘旋在白熊的耳边。
白熊迷迷糊糊的说道，“不是末日吗？那我家乡怎么办？他们都无法抗衡那些丑陋的怪物。不行，我得回家。”
埃左恩安慰的话语，似乎并不能抚慰白熊躁动的心灵，他选择了更直接的方式。
“奥法本源…安息术。”，奥术师用超凡手段将白熊焦虑的灵魂投注于沉眠，让其休养生息。
埃左恩支使几个水元素仆从，将白熊送进其他房间休息，这才和西蒙开始了交流。
两人面对面坐在带靠背的椅子上，桌子旁两杯温度适中的茶水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骤然从昏黄的沙漠转换到当下安静舒适的环境中，西蒙微微有些不适，但是他并没有宣之于口。
“奥术师阁下，难道混沌种降临世间这个问题，不应该是当前最应该讨论的问题吗？”，西蒙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既然结果已经注定，那么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还是说你和我在这里讨论一番，就能解决这个永恒的命题？”，埃左恩含笑回道。
西蒙一想，确实是这个样子。但是，他又有些好奇。混沌种作为生命体，有着太多违背生命规则的异常之处，是自诩为科学家的他非常想要研究的标体。
“您能简单的讲下混沌种是如何的诞生的吗？”，西蒙希冀的望着埃左恩。
“看来每一个奥术子民都有着极端丰富的好奇心。”，埃左恩赞扬道，“而好奇心则是推动世界进步的前提。”
接下来，埃左恩以自己的观点和奥术帝国的传统研究对混沌种的起源表达了一些看法。
如果说无底深渊的低阶恶魔是混乱无序的生物，那些从厮杀中晋升生命层次的高阶恶魔则是更趋向于秩序一侧。生命从根源上讲，还是一个有序的系统。
存在于深渊最深处的混沌种，则更像一种逆向进化的诡异生命体。它们吞噬同类进化，行为毫无逻辑。而且作为生命，趋利避害的本能都无法在其身上体现。只有战斗技巧和进化方式，深刻的刻印在它们体内。奥术帝国的高阶研究者们，在混沌种的体内都不曾找到任何灵魂的存在。
而且进化之后，它们的本源核心会自发的分裂，而并非像超凡者们凝聚自己的生命精华最终跃升生命的层次。
“那么，混沌种降临世间，会给正常生灵带来多大的伤害？”，西蒙了解道混沌的可怕之后，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些不是现在的你需要考虑的问题，原点都还没有打开的你，为何要替别人操心？”，埃左恩好笑的摇了摇头。
西蒙顿时有些脸红，“我只是替那些无辜的生灵感到冤屈，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就要遭遇灭顶之灾。”
“力量者肆意妄为，这难道不是帝国隐遁之后，奥瑞德上的常态吗？”，埃左恩反问道。
“是啊，肆意妄为。”，西蒙回忆起了安卡拉的那些力量者。
“那么，现在轮到你了。”，埃左恩有些迫不及待了。
西蒙略一迟疑就在心灵空间中，呼唤着本我现身。他的瞳孔骤然扩张又收缩，当视线聚焦在埃左恩脸上的时候，两者已经切换完毕。
“埃左恩阁下，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定要见我吗？”，本我的情绪毫无波动。
埃左恩一边笑着，一边鼓起了掌。就像遇到归家的亲人一般，喜形于色。
西蒙眯起了眼睛瞧着奥术师，似乎在琢磨埃左恩行为内包含的逻辑。
“不要介意，我实在是太兴奋了。当我懵懵懂懂的踏上魔法的道路，到另辟蹊径以灵魂为突破口走向未知，直到你来到我的面前。我才能告知自己，我埃左恩里克是灵魂魔法的先驱者，无愧天才之名。而不是那些浅薄奥术师们，口中的精神错乱者。”，埃左恩在大声宣告着，想要和整个世界分享他的快乐。
“你的语言逻辑清晰，思维严谨，行为自制。毫无埃里克和左恩的毛病，你是完美的存在。”，埃左恩盛赞道。
“那么说，我的诞生并非意外？强行将一个人的心灵，分割成独立的个体，这可能导致心灵的迷失和错乱。”，西蒙的语气依然毫无波澜，但是语意却带上了一丝敌意。
埃左恩却并不在意，他继续阐述道，“埃里克是我分离的第一缕完整灵魂，作为独立的个体他一直沉浸在我童年的记忆中，追逐着懵懵懂懂的梦想和缺失。而左恩则是我分离的第二个个体，他的存在更像一个完整的机械，内在逻辑完美但是却缺少了一些融入环境中的能力。而你可以完全代替本人，适应本体的社会角色。这就是完美，是进步，是道路和方向。”
本我在脑海中分析着埃左恩告知的信息，琢磨了几分钟才开口说道，“我只是西蒙的生存本能和本源追求欲望，在行为和情绪上也有着本质的缺失。那么，你的这个魔法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意义，只是单纯的分离灵魂中的自我吗？”
“我将这种魔法定义为同源不同态，将灵魂实体分割成独立的个体。这样的好处是，单独施法能让你的力量以倍数上翻，分离施法也是一种非凡的战斗方式。”，埃左恩兴奋的说着，就像一个炫耀玩具的孩子。
“主要是力量上的应用，那么你考虑过这种同源不同态的魔法可能对心灵实体或者灵魂本源所产生的影响吗？或者说，你考虑过分离出来的个体遵循着什么样的内在逻辑吗？”，西蒙更注重个体产生的依存规则。
埃左恩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些不是施术者应该考虑的问题。一个新魔法的诞生，只要能有一次到达自己预想到的魔法效果，就算是成功。至于提高成功率，在此之后就是日积月累的使用而已。”
“除了我之外，我感觉你再也遇不到成功的个例。”，西蒙笃定的说着，似乎完全看不见埃左恩被气的脸色发紫。
第131章 超我的诞生（）
“为什么？”，埃左恩急不可耐的问道。
“因为你不了解心灵。”，西蒙镇定的说道。
“心灵，意识，灵魂。这些规则支配下的产物，你难道比我还要了解吗？”，埃左恩就像被戳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语气渐渐不善起来。
西蒙沉默了片刻，打算将心里动力论中三我的简单定义给埃左恩解释一番。
本我与生俱来，是生命体本源的欲望。生存，发展，繁衍，传承。这都是深埋在表象之下的本源规则。
自我则是日常处理现实生活所有事情的外在表现，情绪波动心理波动都无时无刻在影响着其行为的产生。
而超我则是日积月累在社会中形成的。他是行为道德的管控者，也是底线的把守者。象征着真善美中，最美好的一面。简而言之，就是自己最圣母婊的一面。
“这三种个体，或者说混合体才是心灵和意识的真面目。如果说你的受术者，没有清晰的认知，那么你的魔法则完全起不到应该有的效果。”，西蒙最后才说道。
“本我，自我，超我。”，埃左恩仔细琢磨着西蒙说出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埃里克是我的本我吗？左恩是我的超我吗？”，埃左恩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怎么感觉上有些不对啊。”
“应该是。但是由于你没有清晰的认知，在施术过程中效果产生了偏差，他们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缺失。”，西蒙分析道。
埃左恩脸色复杂的看着西蒙，说道，“真的是这样吗？”
西蒙点点头，不再言语。
其实这样来分析一个魔法的是完全错误的，西蒙作为一个还没有踏上魔法道路的穿越者，他是完全不了解魔力互动的机制。
但是，他却在误打误撞下蒙对了。
一个新魔法的诞生，在真理议会是有着完整的一套认定程序的，并非像埃左恩说的那样简单。如果真的像埃左恩描述的那样，每一个奥术师突发奇想都能自创一些效果不明的新魔法。
西蒙阐述三我并非从根源上否定了埃左恩灵魂幻术，只是他的一些语言引发了奥术师对灵魂幻术深层次的担忧。
其他同样经历过光影回廊的人，哈里特仅仅是坚定了自己的意志，阿尔托莉雅则完全是以吃壮大灵魂本源，而魔法学徒们则毫无增益，反而扰乱了思维。
从埃里克那反馈回来的信息，已经传递到了奥术师的心中。
这就从另一个方面验证了西蒙所要表达的意思，这种灵魂幻术只能对特定的生灵产生作用。而这种特定的生灵，则完全无迹可寻。
哈里特和西蒙都是纯正的人族，却没有分裂出单独的个体。
魔法学徒勉强作为超凡者，和西蒙这个毫无超凡能力的人也没有相同的效果。
阿尔托莉雅作为龙种，更是完全不同于普通的生灵。
埃左恩对比了一阵子，这才发出一声叹息，“都是执念啊。”
“这就放弃了？一项研究怎么可能不经历挫折？”，西蒙倒是有些鄙夷的指责道，“失败了总结经验，继续前行才是一个合格的研究者或者说魔法师。”
埃左恩愣了一下，不禁觉得好笑，但是蓦然在脑海中回想起了一个身影。那个头顶环绕着五彩结晶石的身影，曾经掷地有声的说过，“坚持下来的道路，才是正确的道路。”
埃左恩扪心自问，“如果就此停下自己的研究，那他停留在奥瑞德大陆的意义又在何处？难道仅仅是来看守死亡牢笼半位面，抵挡混沌种吗？混沌种比着那迫近的虚无又有何可怕之处？为什么不跟随真理议会，和自己的同胞一同在前线和虚空战斗？”
“谢谢你，奥术帝国的后裔。”，埃左恩郑重的说道。
随即，奥术师将西蒙藏在上衣中的真理之匙隔空取了出来，并示意西蒙稍安勿躁。
一阵短暂的吟唱之后，房间内开启了一扇一人高的小窗口，里面一位轮值的黑色身影冲着埃左恩说道，“埃左恩里克。你的魔法成功了吗？”
“塞琉斯陛下，我的魔法还在前往成功的路上，但是我希望和自己的同胞一起战斗。”，埃左恩坚定的说道，“死亡牢笼的崩坏已经不可逆转，我的工作预计还有两年的时间，两年后我申请前往前线战斗。”
“你说的我已经知道。塔林的简森已经汇报过了，当阴影的气息进入玩具城堡的时候，以你之名布下的封印已经被触动，死亡牢笼崩碎已经无可逆转。”，奥术皇帝塞琉斯陛下淡淡的说道。
“是的，我也希望不再背负这样的工作，我的才能和力量应该用在帝国的前线上，混沌战争不需要我这样的遗民，凡世有着他们自己的责任。”，埃左恩再次强调道。
“离破碎还有多长时间？”，塞琉斯陛下想了想问道。
“预估两年，有一个不明形态的生命阻止了黑手们的在基座上做的手脚，让整个崩碎的过程延迟了一些。”，埃左恩说着还用回溯魔法展示着量子态苏伦的形态。
塞琉斯陛下观看了一会，点点头说道，“两年后真理之门会开启，你到指定地点等待。”
说罢，皇帝陛下关闭了交流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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