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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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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彷徨
只要一有时间，我就会去学校边上的“一杯咖啡”咖啡屋，找个偏僻的位子坐下，喝上一杯咖啡或是热茶；不为别的，只是想找找从前的感觉，再看看情侣们在此进进出出，卿卿我我，虽然有时候也会心痛也会嫉恨，但更多的是一种单纯的回忆。失恋已有2个多月了，但2个多月显然不能冲淡将近3年的回忆，孤独和彷徨时刻折磨着我的身心，总是无法摆脱。也许你会说我太痴情、太认真，如你所说，这就是我的弱点。
从咖啡屋回来后，我正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我的视线，仔细一看，哦，天！这女孩长得也太像黄琳琳了，只是比她更漂亮点点而已。像被勾住魂似的，我紧紧地跟在她后面，不知不觉穿过了2个街区。
追寻
姑娘，你可曾知道：
你青春靓丽的影子，
是那么地使我着迷。
你哀怨温婉的眼神里，
分明流淌着我烟雨江南的记忆；
你那挎着背篓摘采春茶的姿势，
不止一次地飞进我的梦境里。
姑娘，你是否还能记起：
在三月的那个星期一，
在那个波光荡漾的小池，
在我们第一次相逢之时，
春风带来了大山的呼吸，
云块的影儿斑驳了你雪白的裙子。
你静静远去的背影美丽如此，
让我苦苦追寻。
女人果然都是敏感的生物，很快这个女生就察觉到有人跟踪，加快了脚步，我也跟着越走越快。她回头向后张望，我就装作准备过街的样子；她向右拐，我也向右拐。终于，她发现了我，当双目对视，我看到她清澈的眼里满含恐惧，在同一时刻，我们都逃避了对方的眼神；此时夜幕已逐渐降临，她一定是把我当成了真正的色狼，一边向后退一边惊恐地看着我，见我仍在盯着她看，这女生“哎呀”一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夺路而逃，跑进了一条黑暗的胡同里。不知怎的，我晕乎乎地也拔腿就追，在黑暗中突然闪出一个人，紧紧抱住了我，我极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束缚，我想踢他，却被他灵巧地闪过。他一个锁喉制住了我，在我耳边厉声说：“够了，适可而止啊！难道你还想追过去吗？”这声音，竟然是陈凯旋的！
我带着凯旋回到学校，刚走到校园里一条林荫小道上，一看没有别人，凯旋就开始了对我的责怪：“刚才怎么回事啊？你要跟我说清楚。”我感觉脸上热热的，不好意思地对他说：“你不也看到了。那个女孩长得很像……”像个兄长似的，凯旋生气地打断了我的话：“长得很像黄琳琳是不是？但她不是！你最好清醒一点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啊？知不知道？”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我不觉地下了头，回避他的目光，“今天还好我阻止了你，要不然指不定你会干出什么来呢，也要谢谢人家小姑娘，要是她喊一声‘流氓’把警察给招来，那我也帮不了你。别低着头，看过来，你看着我！”他盯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好吗？”没有辩解，也没有抗拒，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他穿着一身城市数码迷彩，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神秘，我惊讶于他的突然出现，便问他：“凯旋，你怎么会来达置？”“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的部队刚好开到巫州轮训，我刚参加完演习，一下火车到达置就碰上你不远不近的跟着人家女生走，我就奇怪了，突然发现你竟然是在跟踪她。”他停顿几秒，清清嗓子又补上一句：“我已经跟在你身后好久了。”“那我怎么都没发现。”我傻乎乎地问道，“当然不会让你发现啊，要不我在部队都白学了”我这才想起来，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位朋友可是一名侦察兵，最拿手的就是隐蔽侦查，秘密跟踪。“当然，还有第二点原因”，他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道，我立马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羞愧难当，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看看天空，又对我说：“现在我很当心你的状态啊，今天看到你的行为，真让我放心不下。咳，我们都看到你和她之间有3年的深厚感情，那女人说抛弃就抛弃，她能这么绝情，说明她对待爱情有多轻浮，我们都看错她了，就算她现在还想着你，但也只是还记得有你这个人而已。而你还死抱着不放，老沉浸在幻想里。你说，你这像个男人吗？”我直直地看着凯旋，不知该说什么，他看看我的表情，搭着我的肩膀，把头扭向墙根，又看了看天上的北斗，担忧地说：“也许我的话有点重，但这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到部队去，我会让陈容多陪陪你，你自己也要开朗一点，多跟别人交往。别让我担心，好吗？”向校门方向跑了几步后，他又转身站定，送给我一个标准的军礼，充满力量地，他对我说：“不要忘了我，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在部队的朋友都会支持你，帮助你，他说到做到！”
从此以后挺长的一段时间，我在校外的行动都被陈容“戒护”了起来，我的脑海里不时回荡着凯旋的话语：“洒脱一点，世上不是只有一朵鲜花芬芳。”逐渐地，我的心中不再彷徨、不再怨恨，阳光取代了孤独的黑暗，彻底地融入了达置这个新环境，同时也忘记了有黄琳琳这个人——或许，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她。
“接学校通知，这周起，我们的电脑将进行升级改造，希望大家积极参与调试。”辅导员“汪哥”略带神秘地对我们说，还讲了一大堆保密、不要声张、升级后严禁连接外国网络之类的话语。他所云的一切激起了我们的兴趣，接着便有好事者打探到一个惊人的内幕：我们将换装基于四进制元件的电脑和一批对应的软件！如今我们学校的计算机和社会上的一样，都是基于二进制元件的产物。所谓二进制，即逢二进一，其中用电子元件的一个高电位表示1，一个低电位表示0；而四进制要求用一个元件表示四种状态，实现逢四进一。由于采用四进制元件的计算机拥有一套完全不同的芯片和软件，传统电脑无法直接与这样的一台电脑联网，一切基于二进制数据的攻击也对其无效。它隐藏的战略价值不言而喻！这是人类科技的又一伟大进步，现在，我们有幸亲历了这场技术变革。
“来，来，来，都去搬电脑。”“汪哥”叫道，陈容开玩笑似地说：“学校有钱换电脑，没钱雇搬运工了吗？真抠！”没想到“汪哥”就在楼梯拐角处呢，他朝着我们清清嗓子，笑一下便抱着主机上楼了，旁边有个同学提醒陈容：“嘿，你小声点。”陈容若无其事，三步并两步下楼，把最轻的机器留给我们搬，而他却去搬运最重的那些主机。陈容啊陈容，你可别像凯旋那样乱开玩笑，现在在咱学校，可是小气的卢书记当政，他要听到你这句话，还不干脆连宿舍楼的电都给你停了，让我们天天摸黑呀？
新电脑终于组装完毕，开机，恩，不愧是四进制的新机子，启动速度超快！只不过，电脑里的操作系统不是我们所熟悉的“桌面09”，也不是最新锐的“展望”，而是正宗的国货——“蓝天Md2”（蓝天操作系统民用系列四进制第二版）；虽然界面同样绚丽，功能据说也同样强大，可用起来还真不习惯。“辅导员，这系统怎么用啊？都快机考了。”一个学生问“汪哥”，说实话，“汪哥”的回答从来就没靠谱过，这次也一样：“这很好用啊。你们都是高科技人才，用用不就学会了。”我们也总算没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很快就摸索着组成了一个四进制网络，好奇的我们像个乡巴佬似地相互之间互相访问，发送消息，使用起来就像以前一样顺手；可当我们想用U盘拷贝文件时，麻烦就来了，二进制U盘完全不兼容啊！以前编写的文件也无法在四进制电脑上使用。正在发愁之际，“汪哥”不失时机地向我们推销起四进制U盘，“这种U盘性能优良，质量可靠，还内置了四进制数据与二进制数据的转换芯片最关键的是，如果大家从我这里买，价格可以便宜30％。”还有什么办法呢？我们确实需要使用四进制U盘，而这种可以兼容二进制与四进制数据的U盘外面可是买不到的，它的价格自然是“汪哥”说了算，但愿他不是奸商。好吧，我也买一个，“8G版本的70元、16G版本的120元，来来来，大家不急啊，排队排队”辅导员的生意果然红火，不一会儿就全卖光了。
且不说精明的“汪哥”从卖U盘中吃了多少回扣，赚了多少差价。如同得到游戏装备中的究极神器一样，买到四进制U盘的同学兴奋得不得了，登时就把它往电脑上插。我也把U盘插到自己的笔记本上，哎呀，不错不错！正如汪辅导员所说的那样，这款四进制优盘也可以在二进制电脑上使用，把二进制文件拷贝到其中，再把盘插入到四进制电脑上，最多2秒的时间，二进制文件就完成了向四进制的转换，万岁！此时有好事者招呼大家来看，原来这人不知从哪找来了“灰尘”逻辑炸弹，想拿它来做实验。“你从哪下载来的啊？”陈容凑上去问道，“从网络上啊。”“诶，这可是军用级别的病毒啊。”一个号称“黑客高手”的学生说道。“军用病毒？”“是，是军用病毒，你们看，我已经注入这个系统了，现在我要引爆它。”好事者洋洋得意，转瞬之间在我们面前破坏掉两个虚拟机系统。他不屑地对我们说：“看到了吧，别说是阿国的‘展望’，还是我们的‘蓝天m6’，就算是现在的‘蓝天md2’四进制，遇上它一样玩完。”我和陈容互相对视，感觉到这家伙的口气还真是不小。或许已经知道了结果，“汪哥”竟然允许我们拿一台电脑去做实验。这时好事者却不干了：“这逻辑炸弹的威力很大呀，如果把机器芯片都给烧坏掉，我可不负责。”“汪哥”淡淡一笑：“万一烧坏我负责，不会扣你奖学金的。”得到保证后，他这才大胆地把逻辑炸弹通过优盘转移到新电脑上，转换后的病毒文件扩展名并没有变化，只是小一些。但还能运行，“现在我要开始注入了。”好事者有些紧张地说，点击注入，没有反应，再点，还是没有反应；他沉不住气了，重启电脑，没有反应，执行引爆操作，仍是没有反应；接着他又换上另一种逻辑炸弹，点击运行，却得到提示：“文件已损坏。”
看到这一切，我们不禁赞叹道：“牛啊，够牛！这系统真强大。”“汪哥”会心一笑：“好，大家都看到了吧，这种电脑和系统是很安全的，以后也别再像这位同学一样浪费时间了。”
“通过这次试验你有什么感想？”吃午饭时陈容问我。我含着饭说：“今后电脑不用装杀毒软件了。”“哦，不是这句。”我不解：“那是哪句？”正在这时，一个绰号“书呆子”（这个雅号我以前也曾得过，以至于我对这个词语有点抵触）的学生疑惑地问道：“为什么那么厉害的逻辑炸弹对四进制机子不起作用了呢？”不等陈容开口，我抢先一步：“这很简单，人，可以听懂猴子的语言吗？”“书呆子”理解的挺快，恍然大悟似的，他说：“哦，我懂了，就像人也不能和狗……”，他放下筷子，用手在我们面前比划了下某个猥琐的姿势，然后说：“你们慢慢吃，我要先走了。”面对这个猥琐的比喻和“书呆子”的背影，我和陈容面面相觑，“他什么时候头脑变得这么那个了。”陈容正夹着一口菜，对我说：“他说他要改变自己。”我喝了一口汤，润润嗓子：“能在别人面前做出这手势，说明他开始改变了。不过他还是很老实，而且死读书。”“对，至少是目前，他比你还老实得多。”我两手一摊，微微一笑：“好吧，这点我承认。”
第十三章：琐碎的事
在假期里，我独自一人回到家乡。行走在那熟悉的街道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呼吸着家乡熟悉的气息。我信步走进路边一家茶馆，正要喝茶，此时手机响起了来，这大过节的，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一看，原来是陈容。
“文武，到家了吧，在家的感觉怎么样？”在电话那头，陈容一边咬着什么东西，一边问我。“还是家乡好啊，感觉真不错。”陈容嘴里含着吃的，继续用含糊的问道：“富城最近有什么变化吗？”我惬意地在木沙发上伸个懒腰，说道：“变化可大啦！美得就像个新娘。”“是吗？拍几张照片发给我。”我笑着说：“光看照片有什么用？现在不是节日吗？街道边的树梢上都挂着红灯笼，发着那种淡淡的光，哎，我就不一一描述了，谁叫你大学第一次放假就不回家呢？”“我不是学生会副主席吗？再说，我的机器人也还没完成呢。”我喝了一口茶，将杯子靠近手机：“先不谈你的机器人，我现在正吃着菊花饼，喝着家乡地道的好茶，哦对，还听着音乐，来吧，你要不要也来一杯茶？可惜你喝不到，也吃不到哦！”“呵呵呵，就得瑟吧你，等我完成后，马上就带着机器人回去，羡慕死你！”我笑着说：“好啊，那你快点吧。寒假时间可不长。”陈容道：“OK，我后天就回去，记着请我喝茶哦！”“一言为定。”我挂断了电话。
冬天的富城是湿冷的，不同于达置的干冷，它可以侵入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让你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蜷缩起来。可就像特意欢迎我似的，今年冬天不同于以往，天气略显温暖。夜幕逐渐深沉，我仍漫无目的地徘徊在街头，穿过小弄，又一次进入熟悉的公园，沿着古朴的石阶走上木制的长亭，然后再从静谧的小池边走上通往山顶的林间小道；像个久违的老朋友似的，我把公园逛了个遍。
回到小区时，我碰巧遇上一位邻居的女儿，她正在念小学——这一块地区的天文爱好者屈指可数，而她是我从前经常碰到的一个，“你回来了？”她问道，我急着看新闻，不想和她多说话，就应了句：“嗯。”这个不懂事的孩子还缠着我“今晚你看到参宿四、毕宿五了吗？”她有的时候可真烦啊！我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啊，今夜的天空异常晴朗，南斗六星、长蛇座以及拉风的猎户座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我已经忘了参宿四、毕宿五的方位，我随便敷衍了一句：“现在冬季是应该看猎户座的，参宿四、毕宿五一般是夏季才容易找到的吧。”“参宿四、毕宿五……”“好啦好啦，哥哥我还有事情要做呢，你听，远处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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