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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群英技-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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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表里山河,地形复杂,高山大河纵横分布,亦是足以左右整个关内形势的战略要地,一直被视为异族进攻中原的跳板,中原抵御外侵的堡垒。晋北恒山是华北之藩篱,晋西太行更是天下之脊梁。而雁门,则是扼住了整个华夏的咽喉,所以又有一种说法,得雁门者得并州,得并州者得天下。

雁门关乃是整个中原最庞大的纵深军事防御体系,双关四口十八隘,三城六寨,十二连城三十九堡,和长城共同构成的军事防御体系,堪称中国古代最为庞大、完整、严密、复杂的军事城防体系,是冷兵器时代防御工程的巅峰之作。

双关指的是雁门关由东陉关和西陉关共同组成,双关并存,互相倚防。宋以前,以西陉关主防,东陉关倚防,宋代以后,尤其是明代,以东陉关主防,西陉关倚防。四口指的是连接东陉关的南口和广武口,连接西陉关的太和岭口和白草口,这是逾越雁门天险的两条重要战略通道。至于,三城六寨,十八隘口三十九堡,日后在细细说来。

张辽见何晨大队人马终于支援上来,放心这些日子来的担忧焦虑,说实在的,自过春之后,鲜卑发动连绵不绝,如波涛汹涌的春季攻势,几乎压的张辽不堪重负,不知道熬白了多少根头发,也正是这种情况下,他的军事能力,几乎被熬油一样,完全激发出来。整个人飞快的成长成熟起来,开始向一代名将靠拢。

雁门关下,整个城塞就如一座镶嵌在群山中的刺猬碉堡,各种防御工事林立,哨岗高塔,沟壑箭楼,每一个地方都透出压抑的血腥气息。几乎所有人踏进关内的第一步,便感觉到浓浓的大战气息,关内堆叠一侧的箭矢武器物资,躺在一侧接受包扎治疗的伤员等等,所有人精神也都开始沉重起来。

仿佛是为了迎接何晨到来般,还未洗去一身风尘劳顿,雁门关下嘹亮而又沉闷的军号声便已响彻天空。而雁门关守兵,几乎同一时间快速做出反应,纷蹋而又整齐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从边上军营里,飞奔出一枚约千余人的军队,在一体型壮硕,满脸胡子,约三旬左右的中年将军带领下,飞扑关楼之上。

细心的何晨看出每个士兵脸上或多或少有些疲惫之色,甚至其中还有少数负有轻伤。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士兵们依然毫无怨言,面无表情,在领将带领下,快速而又坚决的登上关楼,身上那一股彪悍气息,却不是那些并州新兵蛋子可比拟的。

张辽见何晨与身后的众将面色有些惊疑,便开始解释道:“这是鲜卑每日的例行功势,不用多久便会退下。”

何晨脸色有些阴沉道:“为何还有负伤士兵上前线?”

张辽也是满脸无奈道:“鲜卑兵源充足,每日分批骚扰,少则两三次,多者组织五六次攻关,雁门两关四口,几乎天天如此,为了能让士兵保持体力,只能分批换防,苦于兵力不够,只能轻伤不下火线,以保持一定人数战斗力。要知道短短不到两月时间,我军已战死千员,伤残近万,若不是雁门关雄据要塞,易守难攻,只怕这个数字还要放大无数倍。当然鲜卑人也不好过,以属下估计,起码有上万人已命丧关下。”

众人脸色齐齐为之动容。

一直知道雁门关战场紧急,却没有想到战况会惨烈到这个份上,难怪何晨会如此重视此事,甚至力排重议,亲自带领支援北上,显然是早一步料到雁门防线战线吃紧。身后的马玉忍不住出声问道:“鲜卑乃骚扰之策,意想疲我军心,却为何伤亡如此惨重?”

已经从一个俊秀小生,完完全全蜕变成儒将的张辽,回头看了看马玉,冷笑声道:“说是骚扰攻势,但每日攻关人数都不少万余人,加上鲜卑乃游牧民族,长于苦寒之地,所有士兵几乎个个悍不畏死,勇猛过人,若我军真有点掉于轻心,只怕雄关便易手不保。”

马玉默然,无话可说。

在何晨示意下,张辽领着众人,登山雁门关上,居高俯视而下,入眼的场面让众人又狠狠震憾一把。

雁门关外,一望无垠的草原沙漠,一直延伸到远方水平线的尽头,除了呼啸的黄沙,还有一片青绿草地外,视线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存在,除了雁门关下密密布布的骑兵外。

此时关下的情景极为状观,铁蹄滚滚,黄沙弥漫,风啸马鸣。在何晨与众将的久久不能回神的震惊中,无数身高体壮,彪悍勇猛的鲜卑兵卒在牛号角的催促下,扛着简易的云梯,推着楼车、冲城车等器械,喊起震耳欲聋的口号,几乎就像被施了神降术,悍不畏死的疯狂冲击关下。

关上的汉军似乎对这一切已视为正常,隐隐听到有将领大声指挥,沉着应对。无数的箭矢如狂风暴雨般从关上倾泻下去,狠狠的压制住敌人冲锋的步伐。而落石、滚油、沸水则不停从关上泼了下去,一阵阵惨叫凄厉声,就算是后方高处观战的众人,也听的毛骨悚然。

只到这一刻,李严、郭嘉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张辽隔三差五便差人向上党急求箭矢等物资,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只怕雁门关防御力量起码减少一半。

而众将更是心晨沉甸甸的,沉重的无已复加,如此惨烈的战斗发面,在张辽口中只是骚扰战而已,而且几乎每天都要发生好几回,这让他们几乎不敢想像鲜卑发动真正功势时候,那会是如何的风云变色?

“鲜卑怎么也会有大汉的攻城器械?”何晨身后的徐晃看到这么多攻城器械,惊骇大叫道。

十四雁门关下

十四雁门关下

十五 骤雨急攻

十五骤雨急攻

“这只是最为简易的攻城器械罢了,因为地理关系,加上鲜卑乃马背民族,他们对于这些精密器械制造能力远远落后于汉朝,没有技术,没有能工巧匠,而他们能制作出这么简单的冲车、楼车,主要还是归功于我中原大乱,被他们乘机掠夺了大量百姓工匠,这才让他们在各方面有了些进步。”何晨不待众人开口,便出声解释道。

徐晃其实也在脱口而出后,便想到其中关键,再听到何晨解释,连连点头。

“其实鲜卑看起来虽然势大无边,但依然有迹可寻,只要我们牢牢控制捉住他们弱点,要想击溃他们也不难。”何晨见一干属下个个脸色沉重,情绪有些压抑,不由长笑两声道。虽然众人不至于被吓到,但也不想就这么弱自己一方势头,故有此言道。

“哦?主公已有破敌良策?”果然,众人精神一振,特别是张辽、徐晃等随何晨起家的文臣武将,个个脸上布满期待之色,要知道何晨自起兵以来,几乎是胜利的代言人,戎马沙场,鲜有败迹。哪怕真的在局部吃了败战,却依然能改变整个战场的局势,洄洛仓战役便是鲜明的例子。

“呵呵,前些日子在出发之前,本州牧便与奉孝、公达商量过数次。一至认为鲜卑有两个极大的缺点漏洞,只要我们能牢牢捉住,便是取胜钥匙。”

“是哪两点?”张辽有些急不可耐的出声道,自己在雁门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几乎每天都在思考如何改善防守,如何更加妥当分配好兵力,如何能顶住鲜卑一波又一波的狂攻,根本是无暇顾及怎么样改变战略态势,如何转守为攻。

何晨最后看了眼关下黑压压一片鲜卑死士,依然不知疲倦的攻打西径关,这才轻哼声,一甩披风,别过头去,动作好不潇洒的率先走下关卡,众人紧跟其后。

何晨一边小心注意崎岖不平的山路,一边说道:“鲜卑号称三十万大军,但多数由草原各个部落组成,他们多则着上万,少则数千。而粮草供应皆有自己承当,只要时间拖的稍微久一点,必然会因为粮草不足而起内扛。要知道去岁草原天气极度恶劣,冻死的牛羊成片,到现在鲜卑还没有缓过气来。”

“不错,主公所言极是。属下也正是料到这个问题,所以入关以来,只守不攻。有很大原因正是如此。”张辽点头赞同道,只是他有些疑虑压在心里,并没有在众人面前询问出来。

“其二,自东汉末年来,檀石槐统一鲜卑诸部,在长城以北的广袤地域,建立了东、中、西三部的军事部落大联盟。但延时不久,鲜卑又陷于诸部林立的分散状态。西部鲜卑叛离,漠南自云中以东分裂为三个集团:一是步度根部落,据有云中、雁门一带,二是轲比能部落,分布于代郡、上谷等地,三是原来联盟“东部大人”所领属的若干小部落,散布于辽西、右北平和渔阳塞外。其中轲比能部落势力强,步度根数攻不胜,这才转移目标到我大汉身上。虽号称三十万铁蹄,但步度根真正能指挥动的,在关键时刻能顶上的来,目前为止还要打上个大大问号。”

“主公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军能打上几场胜仗,步度根的鲜卑大军便有可能因为内部问题而四分五裂?”众将能听懂何晨话里含意的,两眼精光闪动。听不明白的,就如云里雾罩,不明白何晨干嘛忽然拉出鲜卑史来。

“哈哈哈,要图鲜卑,非一日之功,我们还需要静待良机。”何晨长笑一声,不在细言。

可把伸长脖子,拉直耳根的众人挠地像猫捉似的,心里骚痒难耐。可何晨偏偏左一言,右一语,问起防备情况云云,让众将胃口被吊在空中,却只能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老大?

就在此时,张辽忽然想到什么,疑惑的看看天空时辰,又侧耳仔细倾听一番,忽然脸色大变,厉声大叫道:“张汛,各关隘今日情报可传来?”

张辽虽然出生不显,家族也在著名的“马邑之战”失败后,避怨改姓,但在雁门马邑一带还是颇有声望。张辽年初接替雁门守将,便发动起第一次募兵,短短三日,便有上千勇士前来应召,其中便包括张辽不少族人,而张汛便是张辽的亲哥哥。

虽然举贤不避亲,但在军营里,张辽治军极严,那怕是亲哥哥,到了战场上也要听军规号令。好在张汛此人也识大体,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雁门总帅的哥哥便自视高人一等,反而做事情更兢兢业业,深得士兵敬佩爱戴。

“回将军,除了广武关隘外,其它还未有消息。”张汛长相与张辽有五六分相似,不过他看起来更成熟老练,少了一分儒雅味道,多了一份彪悍。

张辽炯炯有神的瞳孔里,忽然暴出万丈精芒,脸色黑的就像锅底一样。

何晨从两人寥寥数语中,便查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再加上张辽隐晦不明的表情,还有张汛惊疑的神色,心里没来的涌起不妙感觉,正想出声询问,忽然边上有侍卫出声大叫示意道:“将军快看,有狼烟。”

所有人心中一沉,几乎同一时间望向东南,连绵起伏群山,蜿蜒有如盘龙的长城十里一哨岗,而一股集而不散的黑黑浓烟,在远方天空上升腾起来。

还没有等众人反应,或远或近接二连三的狼烟不停的腾空而起。

“不好,鲜卑大面积发动进攻,繁峙、原平、广武、关城等关隘都受到攻击,看狼烟情况,每个被攻击关隘起码超万员以上敌军。”张辽语气急促,声音也有些焦虑,他最为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

“我们先下山。”何晨脸色不变,神气沉稳道。

众人边随着何晨急匆匆下了关卡,一边听张辽道:“由于主公大军入并州时,雁门防线已失了重要的外口关隘白草口,假如再失广武口的话,整个北方外围长城防线便彻底落入鲜卑之手,我军想夺回,极为困难。故止,属下分兵四万,两万士卒重屯广武,以阻右谷蠡王一路;一万扼守东陉关,分担随时支援广武与关城任务;还有一万则在在隆岭、雁门山中间,在原有关城的基础上,加强工事要塞,打造一座沟通两关来回要道的坚城,与雁门互成犊角之势,切断由雁门方向东推进广武的通道。只是这样一来,虽然屏蔽了东陉关,但雁门…关城…广武一线承受压力极大。广武、雁门倒还好,属下倒不是特别担心,只有关城,虽然有一万士兵,城高而固,武器粮草也一应充足,但此乃咽喉要道,守将马延也颇有能力,属下却担心一旦两头受到夹击,无暇顾忌之余,关城承担的压力会变的沉重起来。”

何晨脸色也阴沉下来,从张辽略有焦虑的声音中,便可听出此时关城应该承受着极大压力。关城失去,也许对雁门防线没什么特别影响,但对于整个北方来说,那关系就太大了。由于白草口隘的丢失,彻底让广武成为一个漏勺,随时要担心侧面受敌的情况。假如没有来自关城护助侧翼,帮助挡住来自西面鲜卑的进攻,只怕两头夹击下,不用几天就能丢关失塞。丢了关城,就是丢了广武口,从此以后,长城内外彻底是鲜卑的天下,要想拿回,不知道发费多少精力。

在何晨背后的高顺,也听出张辽的话外之音,忽然用有些沙哑声音问道:“张将军之意,是不是关城现正受到鲜卑特别急攻?”

张辽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看高顺,见此人面生的很,脸上不苟言笑的表情,显的庄穆严肃,不怒自威,心里暗暗称奇,不由点头道:“这位将军一言中地,照刚才狼烟情况来看,起码有五万左右鲜卑兵围攻关城。”

“张将军,由雁门至关城,不应该只有出关一条道路吧?”高顺淡淡声音中,却一针见血指出问题关键所在。

张辽心里一懔,州牧什么时候又挖出一号这样的人物来?短短两句话,却句句直透要害,假如不是他熟悉这里的环境,那便是此人的战术眼光极为老辣。张辽正容道:“不错,雁门山又叫勾注山,关卡错开,把此山一分为二,东西各扎有两堡,从西太和堡出隆岭,有一条道路可直达关城。”

高顺点点头,低头深思,不在言语。

“如此看来,支援关城已迫在眉急了?”

张辽正容道:“正是。”想了想,又皱起眉头,好像自言自语一样道:“奇怪,今日情况有些反常了。鲜卑疾攻四十余天,却忽然改变战术,难道其中出了什么问题?”

何晨不由笑骂道:“估计是看本州牧来了,想给某一个下马威。”

“不对,肯定有问题。”张辽断然摇头道。

十五骤雨急攻

十五骤雨急攻

十六 怒火中烧

十六怒火中烧

“什么问题?”所有人脑袋里都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只是眼下情况紧急,刻不容缓,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众人思考,当务之急,便是支援关城。

张辽顿了顿,略有些迟疑的口气道:“今日情况有些特殊,属下想亲自带兵支援关城,主公你看……”

何晨摇摇头道:“不妥,本州牧初来乍到,对雁门防线体系还不是很熟悉,正要文远在边上协助一番。至于支援关城一事,不如让高顺为主,张汛为辅,领一枚人马出隆岭便是了。”

“是,州牧。”何晨身后的高顺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

张辽本担忧这个高顺能力是否能担此重任,却见应声之人便是刚才问自己话那位,硬生生把心里疑虑压在心里,点头表示赞同道:“属下听从主公安排。”

“高将军,鲜卑虽然以骑射冠绝草原,但他们的步卒同样英勇善战,悍不畏死。此去关城,当以小心谨慎为妙。”张辽终是有些担心,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去提醒道。

“多谢张将军提点,高某铭记于心。”高顺依然面无表情,一脸冷漠道。

在得到何晨的示意后,与张汛两人快速离去,准备兵马支援关城。

“报……”

就在高顺刚刚离去,一个兵卒几乎全身浴血,身上多处伤痕,远远疾奔过来。

“报主公,张将军,鲜卑大军忽然加大攻关力度,前方已发现有大批敌人援军动向,我军前线吃紧,王副将有些支持不住了,特让属下请来求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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