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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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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这河道上,小姐一走怕是就要让人给害了。”
杨娇闻言点了点头,叹息道,“水至清则无鱼,我也是用了许久才明白这个道理。”
碧儿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到底没说出来,只是抿着嘴随着杨娇往前行着,杨娇坐在马背上眼光有些迷茫的望着这片沟壑纵横的苍茫大地,半晌才道,“当初被发配到这儿来干这一点儿都不重要的河道,我以为此生就要耗费在这儿了,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起来的一天。”
碧儿见状道,“要伐魏平叛,有谁能比江将军更合适?魏国如今能打仗的将领大半都是他手下出身,早些年君上顾着安抚民生,自然要重用林相国,如今国泰民安,倒是这边的魏国常常来犯,怕也是意识到时间到了。”顿了顿又道,“您不也说过么,当年君上让您来这周魏边境修河道,怕也是早就起了让您熟悉边境的心思。”
杨娇嗯了一声,虽是不开口,眼角眉梢却也是掩不住的喜色,她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即起程,只是消息才刚刚传来,估算一下时间也得再等上三五个月才能有准话,一想到这里杨娇便忍不住幽幽叹息,还要在这河道上浪费时间。
“咱们还是先将眼下的事做好吧,这梁悠性格刚直有余,却是不够圆滑,油水不够那几个管事有其他心思也难免,否则,此人还是可堪重用的。”
碧儿道,“小姐,梁先生做事一向兢兢业业,即便做不了这个事儿,总是有适合她的,您就不能再给她个机会么?”
杨娇闻言抬眼瞧着碧儿,她这贴身的使女她自然最是了解,少有替人说话的时候,闻言不由得笑道,“我给她什么机会?便是这座小镇她都没办法玩转,到了京城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能做什么?难道带她道军中?”
正文 第三章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王大哥,您瞧如今该怎么办?那死丫头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库房里的东西,钱庄里的钱难道如今都要搭进去不成?”
周管事端起酒杯闷闷的喝了一口,身旁两人俱是脸色铁青,如今谁也不轻松,那财货都是他们的家当,便是存在库房里等张大胡子来替他们运送,不想却叫杨娇查库房的时候无意间查出来,王冲才会灵机一动想要顺势除了梁悠那个眼中钉,又怕分量不够才凑了钱在富贵钱庄里开了个户头,如今却是赔了老婆又折兵。
林涛的拳头握紧了又放松,此刻也是心急如焚,见王冲不说话,只急急地道,“王大哥,您好歹也说句话啊!主意是你出的,如今出了事儿损失的可是咱们所有的家当!”顿了顿又道,“那杨娇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今天的事儿……”
王冲闻言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呯的一声,脸色突然之间涨的通红,吓了两人一跳,只见王冲愤愤的道,“那姓杨的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死丫头也是个愣头愣脑的,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她也做,给姓杨的当了枪使!”
“王大哥,她给不给人当枪使咱们不管,杨娇咱们动不得,要收拾那个死丫头还不容易么?如今该想办法拿回咱们的财货才是要紧的。”周富林有些不耐的道,“你就赶快说说到底有没有办法呀?要是没办法,我这就去寻那杨娇认了,没了这份儿差事也不能把我所有的家当都填进去吧?”
林涛点头附和道,“周二哥说的有道理,王大哥,方才要不是你与咱们使眼色,老林我一早就认了!”
王冲闻言不由得瞪了两人一眼,一口烈酒灌进嘴里咽下了,这才骂道,“认了?认了姓杨的还能放过你?也不想想,她以往是什么身份?这就是位心狠手辣的主儿!”
两人闻言神色俱是一凛,杨娇,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是听说过一些的,别瞧着她娇娇弱弱美艳无比,这女人乃至她身边那个叫碧儿的丫头都是十来个大汉都近不得身,十来岁就跟在镇国将军江卫身边出生入死的征战沙场,江卫的铁血手段无论周朝还是余下七国凡晓事的人都知晓一二,他手下走出来的人,即便是女人,那也不容小窥。
王冲见两人一脸受教,这才缓缓的道,“姓杨的合该早就知道,她不点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咱们暂且不知,既然她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咱们大可不必客气,我寻思着咱们这么做……”声音却是越来越低,周富林与林涛的脸色也渐渐的好看起来。
夕阳西下,阡陌交错之间一位身着蓝色布衣的少女穿行,那衣服的衣摆过膝,下面是一条灰色的粗布裤子,头上梳着两个大大长长的辫子,走动的时候摆动着,格外的青春靓丽。少女的脸蛋圆乎乎的,微胖,笑起来的时候有些憨厚,额头上有些汗水,虽然已是深秋,可被这毒辣辣的太阳一晒,再在这田间走上大半个时辰,想不出汗都不行。
这时节田里的水稻早就收割完毕了,零零散散的有几块田地里有人在耕作,微暖的风铺面吹来,扬起的是尘土的气息。
不远处有座有些破旧的茅草房,一看见那座房子,少女的脸上便浮现出几分喜悦的神色,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正在院子里收衣服的胖妇人远远的就瞧见自家闺女回来了,将手上收到一半的衣服随手往屋子里一扔便迎了出来,伸手接过少女手上拎着的东西问道,“买的什么东西?这么远怎么不等许伯他们的牛车一道回来?”
说着扭身走进院子,梁悠跟在母亲身后钻进厨房,拿了个碗在水缸里舀了一碗水牛饮下去,一种沁人心腑的感觉涌上来,用衣袖擦了一下嘴呼出一口气笑,“等许伯他们家的牛车回来天都黑了,自己走走也是好的。我买了点儿‘姚记’的卤猪头,给爹打了点儿酒,又给娘买了些布料,快入冬了,得准备身衣服才行。”
妇人闻言撅撅嘴道,“你才挣多少钱呢,不知道节约的,你也不小了,该替自己攒点儿嫁妆了。”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笑,小心翼翼将纸包打开来,用盘子装了,端到桌子上,又使一个竹编的筛子盖上去,这才展开梁悠买回来的布料在身上比划了一下。
梁悠将怀里揣着的工钱递给梁母,瞧了瞧四周,没发现自家老爹的影子,“我爹还没回来么?”
妇人闻言道,“他去钓鱼了,说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去钓鱼还能晚上加菜,也不想想,你回来一趟也不容易。”说着闲不住的开始择菜,指使梁悠,“去把衣服叠一叠,他要是天黑还不回来,咱们就自己先吃,吃了咱们娘儿俩说会儿话。”
梁悠点点头,正要往外走,就听见院子外一个汉子大声的叫道,“梁家嫂子在家么?梁叔在河边吐血晕倒了……”
“啊?”梁母一愣,手上摘到一半的菜掉到地上,随即便跳了起来往外冲去,梁悠见状也是心中一惊,梁父身子本就不好,到底是什么病治了这么多年也没闹明白,加上梁悠之前一场大病,便忽略了梁父身子的调养,近来只见梁父身子骨日渐消瘦,却没想到又吐血了。
门口站着的是同村的汪强,与梁家不过隔了一陇田,见到两人奔出来便急急的道,“他们正抬着梁叔回来,让我先来报信,婶子,要不我去城里请个大夫?”
梁母连忙点点头,摸出梁悠递给她的工钱塞到汪强手中,转头吩咐梁悠将大门打开,她先出去瞧瞧。
一通忙碌下来,大夫也来过了,梁父这是旧病复发,依旧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依照之前的说法还是只有静养。
大夫一走,梁母便是叹息,梁悠在一边替自家父亲擦拭去脸上身上的血迹,又让来递话的那汉子帮忙买了一副药回来,便在厨房里煎药,这会儿谁也没心情吃饭,半晌梁母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这才慢吞吞的走进厨房里,压低声音对梁悠道,“悠悠,你许伯伯说若是咱们能说服你爹,他便帮咱们带些粮食去魏国。”
梁悠闻言放下手中扇炉火的扇子,抬起头来道,“我爹要能答应早就答应了,只要过了龙门镇,翻过那座山,米价立马翻上十倍!回来的时候带上些铁矿兵器之类的东西,还能有几倍的利,可我爹是什么性子,你比我清楚,他瞧着许伯伯这么干了这么多年也没眼热过,咱们家前些日子都快吃不上饭了,他不也没松口?”
梁母闻言脸色一暗,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她瞧着许家发达了,自家还是家徒四壁,就劝过梁父,只是梁父死也不肯松口。后来梁悠好容易在镇子上寻了份儿工,日子好过了她便没有再提,没想到这个富贵病又给犯了,不能干活倒是无所谓,她本就是个能耐人,田间地头家事农活一把罩,闲暇时刻还能做些手工活来添补家用。
可梁父这病,一副药就去了梁悠拿回来的一半工钱,如今别说过年了,即便是这个秋天也没那么容易过去。
梁悠心中也是一阵黯然,她如今的活能做多久还是未知,偏生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儿,心中虽然没什么底,却是依旧扯出一抹笑容安慰道,“娘,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梁母闻言张张嘴,话到嘴边却是没说出来,梁悠一向孝顺,说这样的话来安慰她,她虽然发愁却也不能打击了梁悠的一片好心,心中却是笃定梁悠是没办法的了,只是道,“你赶紧把药给煎好了端给你爹,明天你还要一大早起来去上工呢。”
梁悠见状便知道梁母还是担心,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拉着梁母的胳膊道,“娘,我是说真的,许伯伯不肯帮我带,却是另外有人乐意帮我的,如今爹在床上病着,家里的事儿您替我瞒着点儿,余下的事儿我再想办法就是了。”
梁母闻言眼睛一亮,不由得瞧着梁悠问道,“你……”
梁悠道,“我在外面走动这些日子也结识了不少人,倒是有几个可以托付的朋友,您就放心吧。咱们先将家里能动用的钱粮给合计合计,余下的事儿我自会想办法,您就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梁母闻言喜滋滋的走了,梁悠却是犯了难,在梁母面前夸下口,她自己心中却是没数的,不过父母大恩她即便是死也难报其一二,如今却是只有在自己认识的人中间寻寻,看能不能想到办法。
重新坐了下来,望着那炉火和上面噗噗冒出的水汽,梁悠寻思着,到底有什么是来钱比较快的?
贪污?梁父知道了非再被气吐血不可!何况那河道上那么多双眼睛给盯着,她想下手也不容易。
让许伯帮忙运粮去魏国?许伯与梁父一般的固执,若是可以,她们娘俩儿早就做了,如今唯有瞧瞧能不能与其他的货商搭上线。
正文 第四章 谁算计谁?
干涸的河道边工棚不少,此刻日正当中,修河道的工人们正三五成群的坐在工棚内,刚吃过午饭也不急着开工,便有人聚集起来小赌一把,也有人躺在工棚内小睡片刻。
今天要记录近来的用料和需要运走的沙石,工地上工人吃饭用度什么的也归梁悠管理,一大早的到了工地上忙了一上午,趁着午间休息的时间,梁悠也得以稍稍喘口气。靠坐在给做饭妇人休息的工棚里,梁悠本想小睡片刻的,没想到对面那些工人赌的开心了,笑骂声成一片,唯有起身来发呆。
日子又恢复了每日的忙碌,每天查看用料,上账,打理仓库库存,乃至工人的工钱,一应杂事梁悠都能插上一手,只是这会儿人人心中都梗着一根刺,几个管事除了小武以外便没有人与梁悠亲近的,还好的是只是不冷不热,倒也没有故意与她为难的意思。
唯一的一点儿小纠结就是梁悠的发财大计还没着落,家里好容易存下的几个钱已经花的精光,外面还拉了一屁股的债,跟她混的烂熟的不过就是工地上的几个工人,唯一一个有点儿身份地位的便是小武了,只是这种事儿小武也没辙,梁悠也只好托他帮忙打听。
身边的两个妇人见梁悠起来了,只腆着笑脸靠过来道,“梁先生,这河道就要清理完毕了,不知道咱们杨家小姐还有没有其他的活?”
梁悠知道她们这是担心活干完了农闲还没过去白白耽误了时间,杨小姐待这些工人还算不错,笑笑道,“还早呢,余下的河道都泥泞的很,我瞧了瞧后面的进度,怕是过了年还有的忙活。”
两个妇人闻言也不敢再追问,坐在一边闲聊起来,梁悠在这河道上也呆了许久了,人都知道她性情,杨家小姐是不准工人们赌钱的,可梁悠从来没去打过小报告,虽然管着用度却没克扣过什么东西,因此妇人们聊天也不避忌她。
“听说,张大胡子在收粮,可惜咱们家没余粮了,否则让他多带些过去,一斗变五斗……”
梁悠听见这个不由得竖起耳朵来,没想到张大胡子那个没几个钱的主儿也能折腾这个,那张大胡子便是上次传言中贿赂她的那位,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一张嘴巴能说会道,倒是跟他那满脸胡须的粗鲁样子截然不同,如今工地上的粮油什么的都是由他在提供。梁悠本不太喜欢这个人,奈何他哄得了杨家小姐的欢心,梁悠自然动不得他,只是不准他弄虚作假,那张大胡子变着方儿的请她吃饭喝茶,想要捣点儿鬼,她就一直没理会过。
“一斗变五斗?”梁悠挑眉道,“我听说有十倍的利呀!莫要被那张大胡子给哄了去!”
那妇人听梁悠搭话,笑道,“是有十倍的利,咱们小门小户的也拿不出多少米粮来,少了别人家也不肯收呢,张大胡子那儿不论多少都是可以的,如今只给本钱一半,过了年便把余下的钱给补上,说来还是合算的。”
梁悠撅撅嘴道,“你们就不怕他卷了你们的钱跑了?”
那妇人笑道,“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庙?他媳妇儿、儿子、老娘都在镇子上住着呢,若真有什么歹心肠,乡里乡亲的非拆了他家的房子不可!”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梁悠不由得动起了心思,只是对方是张大胡子,梁悠一想到对方那张满是胡子看不清下面笑容是真是假的脸不由得一阵厌恶,这人是投机取巧钻营的一把好手,跟他合作怕是被吃了也吐不出个苦来。
一下午又在河道上忙碌,末了才去盘点余下的米粮,一看见余下的米粮梁悠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当初说好了粮食至少要存够三天的,而菜则是提前一天送来,瞅着这太阳都快落山了,那张大胡子还没送来,梁悠忍不住唤住一个妇人问道,“刘婶,这粮食是怎么回事?余下的还不够明天的午饭,张大胡子都是这么办事的么?”
刘婶笑道,“上次送粮来的时候说是这两天有事儿,若是今天送不来就明天一大早一准送来,梁先生无需恼怒,张大胡子这人办事还是靠谱的,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的。”
梁悠闻言哼了一声,她虽没做过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事儿,这却也是个好由头。
梁悠面色不善的离去,刘婶见状连忙唤来一个正在挖河道的工人,“快去通知张爷一声,梁先生问起粮食的事儿了,要是回去告诉杨家小姐,那位杨家小姐又是个一丝不苟的主儿,怕没得好果子吃。”
那工人哎的一声点点头,拿着脖子上挂的汗巾擦擦脸,又将身上的灰尘打了几下,顾不得许多便抄小路往镇子方向跑去。
梁悠累的够呛,慢慢的往镇子行去,这河道上的活就不是女人家能做的的,也不知道这位杨家小姐是得罪了什么人,听说原本也是个京城的名贵,在朝堂上也响当当的人物,竟然被发配到这边境上来修河道,谁都知道这边的河道也不是多重要的——即便重要也理不顺,这里的河流比田间的小路还多,大小瞧着都差不多,若不理清修到死也未必修的完。
西边儿就是高山,开春了便是清澈的流水下来,阡陌间交错纵横,偶尔有几场不大的水患,却是愁不到当地的人儿,这片地方就是丘陵,镇子是最低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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