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2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阊Щ崃税徒崛耍醋杂腥税徒崮悖荒阋谎Щ嵴庖谎蘼勰阊Щ崾裁囱呷说难省⒕说募际酰彩前兹摹K员耸钡墓俪。诺难剩诺募际酰梢匀指爬ㄖ褪前徒崛硕选H缃癯隽艘环莅徒崃Γ茨芤幻姘徒嶙芡常幻姘徒岫级剑馐嵌嗝刺智啥纤愕氖拢虼酥芘课扌沃斜愕昧肆椒葑鞭啤2还谥芘勘救耍春懿焕忠庹庋觯先挥幸坏憔傻赖乱欧纾焕⑹且晃慌д撸亲苻植还笠烫囊馑迹缓盟嫠昧恕�
  女家这一面的喜事,已经办过之后,紧跟着便启驾南行。事前由警察厅派人,将由公府至车站的道路全用黄土铺平,并知照各区临时派干警,密密加岗,以资保护。拱卫军也派出军士来,五步一岗,由府门直排至车站。大姨太太是代表总统的正太太,项二公子代表总统亲自到车站送行,其余送行的夫人小姐,足有七八十位。三姨太太陪着周女士,共乘一辆红油汽车。老夫人不愿坐汽车,坐的是绿呢黄攀大轿。这种轿子是庚子以后,专预备接各国公使用的,在满清时代,除去阿哥亲王和硕公主之外,无论何人也不能乘坐。如今周老夫人,居然安稳地坐在其中,这种老福气也真不算小了。车站上万头揽集,全来看这位女师爷下嫁的盛况,鼓号震天,军乐齐鸣,汽车一直开入车站。周女士下车,向送行诸人挨着个儿周旋一番,然后大家把她拥上花车。大姨太太再三地说,将来冯都督来京,你务必随他同来,我们也好再盘桓几天。周女士点头答应,哪知她将来到京时,就变成了正式的总统夫人,而大姨太太已经身归泉下了。人生离合无常,升沉难定,也是值得感慨的一件事。车上汽笛已经呜呜地叫起来,仿佛在告诉人说,欢会难常,个人奔个人的前途吧,不要留恋了。于是大家珍重握手而别,直到花车走远,连影儿也看不见了,送行的方才回去。
  专车是直达的,沿路之上,只在济南同徐州略停了一刻,山东都督同徐州镇守使都带着夫人,携着礼品,到车站谒见三姨太太,并求见周女士,送礼贺喜。三姨太太将礼收下,代为致谢挡驾。专车来到下关,远远地就看见欢迎的彩牌楼,军服整齐的兵士,便站满了一个车站。因为三姨太太亲自送来,军民两长都亲自到站迎接。冯国华是戎装挎刀,以迎接总统的礼迎接三姨太太,陈德全是穿着文官礼服,其余合城文武一律在站上排班侍立,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份手本,预备呈递。车停住了,阮中书同陈麟先跳下来,陈麟接手本,中书带领引见,随他上车的只有四个人:都督冯国华,巡按使陈德全,师长李粹,参谋长熊尔奇。见了三姨太太,全是鞠躬致敬,垂手侍立,不敢先开口说话。三姨太太含笑向国华周旋,说:“总统很惦念你,特派我将你未婚的尊夫人送至南京,俟等你们正式礼成之后,我方能回京复命。今天随车来的亲眷人员以及妆奁等物,为数甚多,想来行馆已经备妥,我们就过江到行馆去吧。”国华躬身回道:“末将何德何能,敢劳大总统这样爱护,又承三姨太太亲劳玉趾,送周女士南来,尤使末将深感不安。所有行馆,及一切供张,完全由李粹、熊尔奇两人承办。”说着又介绍他两人过来参谒,李熊两人又深深向三姨太太鞠躬。三姨太太笑道:“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我就直接朝你两人说了。”李熊两人忙躬身回道:“卑弁等敬谨伺候三姨太太,不误呼唤。”三姨太太点点头,又笑向国华道:“你的尊夫人就在这辆车上,你还同她见一见吗?”这两句话,招得众人要笑又不敢笑。到底国华是一位有阅历的老将,他能明白对方的性情心意,便恭敬地答道:“末将同周女士当年在北洋时,是曾见过的,如今承周女士不弃,肯来寒舍主持家政,末将心感已极,似乎也应当欢迎致谢。不过我们彼此都是旧礼教中人,此时不妨先回避一刻,请三姨太太代末将致意好了。”他这几句话,真是又委婉又堂皇,在武人中实在不可多得。三姨太太也点头说好,又向陈德全敷衍几句,说:“总统因为陈先生做礼聘代表,着实辛苦,将来还要重重地酬劳你呢!”德全忙躬身回道:“同寅协恭乃是应尽的义务,怎敢当三姨太太这般奖励。俟等过门后,多福多男,那时德全才敢居功呢。”德全无意中说了这么两句,三姨太太却联想到《晋书》上,元帝后宫产子,某大臣上表自称有功,元帝大笑,对某大臣道:“此事岂可使卿有功耶?”传为千古笑柄。三姨太太也忍不住地笑起来,又怕叫人看着失仪,忙向大家略一点首,退入包房,止不住纵声大笑。周女士问她因为什么这样可笑,三姨太太益发伏在沙发上,直揉肚子,说我的肚肠子可要断了。素娟忙过来给她捶背,三姨太太这才说出方才的笑话,周女士也为之粲然,说难为陈德全还是秀才呢,世界上竟有这样不通的秀才。
  大家说笑着,阮中书同李粹却立在包房门外,专等伺候三姨太太同周女士下车,却又不敢敲门惊动,候了一刻,还是老管家谢大福从一旁过来。中书忙过去拉了他的手,说:“老哥哥,劳您驾吧。三姨太太回包房间还不出来,这里许多人候着她们下车,我等又不敢去催,只好求你辛苦一趟吧!”谢大福本是项宅的老都管,除去总统之外,哪个不惧怕三分,此番特特将他派了来,也是暗中监视之意。他听中书这样说,毫不犹豫地走到包房门前敲了一下,素娟开门出来,大福道:“你快请三姨太太同周师爷下车吧!人家候了多时了。”里面听见这话,便一同走出来,随来的丫鬟仆妇为数很多,她们够不上随身伺候,所以只在旁的车上。此时见三姨太太下车,便也围拢过来,如众星捧月一般,将三姨太太同周老夫人、周女士搀至月台上,分乘汽车转轮过江,直赴行馆。至于妆奁包裹行李之类,自有随来的差役指挥众人,搬到载重汽车上,由专人押着,也换轮送到行馆来。营长带着一连兵士,掌着鼓号进城,他们的宿舍也在行馆左近,所为往来便利,好保护这位变相的姑娘。行馆之中,一共是五所宅院,一所马号,三姨太太自占一所,周氏母女占一所,阮中书占一所,谢大福占一所,另一所是厨房。李熊两位办差的,占住了一所大客厅,专预备支应供给,早晚两餐,中西皆备,无论什么,全是咄嗟立办。此时距喜期仅有三天了,三姨太太亲自到都督署中,要看一看洞房的设备,国华特请了几位官绅的太太,陪同着在督署游览。看了看洞房,大致倒还满意。只有墙上的壁衣,乃是浅绿洋毡的,三姨太太看了大不满意:“这种颜色自来暗旧,而且是素的,上面并无一点花彩,实在太不称了。周女士妆奁中,有一套浅粉色壁衣,上绣四季花卉,十分鲜艳。回头我先派人送来,重新换上,免得这样黑洞洞的,有碍光线。”她说过之后,回到行馆,果然寻出来,交与李粹叫他即刻去换。李粹领了三姨太太命令,立刻驰回督署,更换壁衣。国华在一旁看一看,不觉点头赞叹,说:“要得真富贵,还是帝王家,像这种壁衣,全是当年杭州织造定绣出来,进供满洲皇帝的。外间不要说挂,连看也看不见啊。如今落在大总统宅中,又转到舍下,看起来一物之微,也都有一个前定,不能勉强啊!”果然更换以后,另有一种富丽堂皇景象。
  转眼到了喜期,行的是亲迎礼,国华身着大礼服,阮中书陈德全身着文官礼服,一共是三顶绿呢大轿,跟随那一顶定制的花轿到临时行馆前来迎娶。李粹熊尔奇全是戎装挎刀,在花轿前打顶马,到了行馆,由四位傧相将国华导至前厅,又传周太夫人的话,将国华延至内室相见。老夫人见这位姑老爷,虽有五十上下年纪,胡须却是漆黑的,五官面貌颇有一种苍秀之气,并不像一个粗鲁武人,心中很是满意。国华也毕恭毕敬地,朝着夫人深深鞠躬,口称岳母在上,小婿本应拜见,只因现着礼服,跪起不便,俟等明天回门再叩头吧。老夫人连说不敢当,然后仍由傧相导他出来,乘轿回署。这里花轿启行,三姨太太同陈德全的太太一同送亲。到了督署,交拜天地,合卺坐帐,一切不必细说。第二天接过回门,三姨太太见周女士欢喜满意,便对她说:“我明天回北京,面见总统复命,老太太同令弟可暂时留住南京,俟等将来有了机会,我再到南京看你。你此次出嫁,无形中便是联项冯为一家,最要紧请你随时劝勉冯督,要固结北洋团体,好好赞助总统,好求永久的国利民福。这是握要之言,请你千万不要忘记了,我们以后再见吧。”周女士连声答应,说:“三姨太太只管放心,有我在一日,必能监视冯督,使他效忠总统。并且东南半壁,尚未完全统一,我必令冯督设法,早早完成总统的志愿。”三姨太太反倒再三向她致谢,两人又密谈了多时,周女士方才告辞回署。第二天三姨太太仍乘专车回京,阮中书谢大福等当然随她一同回去。冯国华夫妻同陈德全夫妻,全亲自到下关送行。国华回署后,特派家人在本署中收拾出一所跨院来,拨了两名仆妇、两个丫鬟、一名听差的、一名厨役,专伺候周老夫人母子。周女士每天早晚必过来给她母亲请安,冯国华每过两三日,也必来省视岳母,尽他那半子之劳。
  自从周女士过门以后,家务整理得井井有条,每逢有了余闲,还帮着国华批阅公事。她本是总统府中当过参议的,对于上下行的公文,全都见过很多,关于军事政治,也都有一种相当的阅历。她所批的公事,据下边说,比国华还稳健得体,因此都呼之为帅夫人,国华也特别倚重。这一天夫妻二人吃过晚饭,彼此闲谈,国华道:“此次夫人到南京来,不止是我冯家的幸福,连国华个人也实在受惠非浅。看起来世上事,均由前定,也不能不说是天假之缘呢!”文锦微微一笑,说:“我们的结合,固然是天假之缘,然而人力也着实不小呢!”国华很惶恐地说:“夫人说得是,错非项大总统同他两位姨太太一力执柯,下官也不敢做此非分之望啊!”文锦略为叹息,说:“本来不嫁之志,早决于十年之前,北宫婴儿便是我终身的模范。在大总统同两位姨太太,也未尝不知道。她们因受了你的请托,就变着方法,向我下说辞,我实在无话拒绝了,这才提出资格问题。她们问我得什么样资格才嫁呢,我故意难她们,说必须上马杀贼、下马做露布的方才肯嫁。这不过是一句难人的口头禅,哪知竟掉在她们网中,应在你的身上,而且当时她们又约出几位总长的太太来,在一旁作证见。我说出这话以后,她们便指定人家作证,不许反悔,然后才举出你的大名。我当时真是无话可驳,只得又推到家母身上,她们即刻就去见老太太,硬说我已经同意了。老太太是恨不得自己女儿早有一个如意的丈夫,听说我同意,她老人家还能不赞成吗?就这样糊里糊涂,用诱骗手段,把我们一家三口发至南京。请你想一想,这不完全是人力吗?”国华大笑道:“没想到总统夫妻,因为我们夫妻的事,竟费了这大心机。怪不得老阮说,总统真能成人之美呢!这样看起来,我们终身感激他老人家,也是应当的。”文锦哼了一声,说:“感激是空的,有什么用处?朋友相交,还讲究有施有报,何况是多年感恩知己的老上司。人家为你的事,如此委屈恳挚,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报酬的打算吗?”国华听夫人的话,是责备起自己来,忙把手中的一杯茶放在桌上,肃然起敬地站起来说:“夫人说哪里话,下官受项公知遇之深,不比寻常。纵然没有此次婚事,也应当感恩图报,何况又加上这样殊恩大惠,使我家庭和睦,老境欢娱。并使我得一位好臂助,虽有万金礼聘,无处罗致这样入幕之宾。我怎能只空空说一句感激,就算尽了我应尽的责任呢?”文锦点点头,说:“你这是发于肺腑之谈,我很信得及的。不过图报与图报不同,有寻常的图报,有特别的图报;有劳而无功的图报,有恰当其可的图报。如不明白这种分际,纵然有志图报,恐怕也无什么价值可言呢!”国华听她发了这一大套议论,知道里面必然藏着有什么文章,忙进一步问道:“夫人高论,足使下官顿开茅塞,但不知内中分际,何以如是之多?还望夫人不吝赐教,俾下官有所遵循,那才是彻底指迷的道理呢。”
  文锦见他切实地问起来,先向左右望了一望,见仅仅就是素娟一个人在旁边侍立,国华明白这种意思,便向素娟使眼色,意思是叫她出去。素娟才一迈步,文锦道:“素娟紫艳是项宅的女使,伴我三年,引为心腹,很可以不必回避,就命她侍立门前,不许他人闯入好了。”素娟得了命令,果然在门旁侍立不动。文锦这才郑重向国华发言,说:“你久任封疆,对于中央的情形大概不甚熟悉,目前中央有一极大问题不易解决,项大总统很是发愁。不过这件事说难就难,说易就易,但必须从外面下手,中央的事才可以迎刃而解。如外面的事不能解决,中央也难免发生困难。这里面恰有一种连带关系,我们必须彻底明了,然后才有图报余地,才能够适当其可,不知都督可有成竹在胸吗?”国华瞿然答道:“夫人所指的里外问题,下官愚昧,实在不能彻底了解,还望夫人明白指示才好。”文锦笑道:“你准不明白吗?我想或者不致如此,不过没有我知道得亲切罢了。实对你说吧,中央问题,便是选举总统问题;外面问题,便是平民党捣乱问题。这两件事,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如果不将平民党彻底肃清,总统选举问题便不免发生障碍。”文锦说到这里,国华便插言道:“项公的手腕,向来是辣的,既看出平民党不妥,何不直截了当地将党部解散,将党员一律驱逐,岂不是一了百了,为什么要发愁为难呢?”文锦冷笑道:“你倒会说风凉话儿,把事情太看容易了。头一样平民党的议员,在两院占最多数,如果把他们驱逐了,那个总统选举会,根本上就开不成。既不能开会,如何能选总统?实际上岂不是把项公当选资格连带剥夺了吗?这便是第一道难关。第二样平民党的势力,并不潜伏在北京城,所有北京以至天津,他的种种机关,也不过专为通声气,连宣传都不敢明目张胆去做,本没有什么防范必要。他们的势力圈,是在东南各省,尤其上海一隅,是他们的大本营。听说华自强陈起梅两个人,都在上海隐藏着,预备策动一切,他们已经同江西勾结好了,将来一齐发动。先占上海,后取南京,这种计划在他们也知道未必果能成功,不过是虚张声势,好破坏选举会,使正式大总统选不出来,就算达到他们的目的。项公对于内中黑幕,早就知道得很详细,但因时机未到,不敢遽然发表,怕的是打草惊蛇,反叫他们有了防备,因此尚不曾正式给你有电报。我从北京来的时候,是大姨太太对我恳切说了两遍,叫我同你商议,务必想一个法子,早早将这祸根消除了,比什么全要紧。我想这样大事,你万不能不知道,怎么方才你倒向我追问呢?”国华啊呀了一声,说:“我可真是大意极了,原来里面还有这多的文章呢!他们在上海组织机关,我早就得报告了,不过据侦探说,这种机关专为宣传党义,招致党员,并未发现其他作用,因此我也就忽略过去,认为没有注意的价值。哪知暗幕中,他们竟有如此阴谋,看起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