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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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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生一直把他们送出大门,眼看他们上汽车走了,方才转回后厅,为首的长班王升忙向他回话,说:“请大人到卧房休息吧。”此时阿福已走出来,领着他主人一直来到卧房,是三间北上房,一明两暗。卧房是在东间,房间宽大,光线充足,墙上挂着花壁衣,最新式的铜床,浅湖色洋绉帐幔,床上铺着很厚的俄国绒毯,闪花缎子的四铺四盖。屋中一切陈设以至壁间字画,全都典雅不俗。郑彤云女士正坐在床边出神。见桂生很高兴地走进来,向她笑道:“你这总可以满意了吧!大概就是属员给上司办差,也未必能这样讲究,足见赵都督待我们是一片至诚,毫无他意了。”彤云听他这样说,把头一扭,做出一种很不屑的样子,说:“算了吧,币重而言甘,诱我也。你准知人家心里存着什么打算,便这样欢喜满意,也太浅露了。”桂生见夫人仍然是不赞成,也不好再说什么,赌气叫阿福摆上烟盘,点着烟灯狠命地吸大烟。吸了几口,吩咐开饭。不大工夫,全份的鸭翅席,陈列在西屋,权作临时饭厅。夫妻二人同桌同饭,桂生倒是放开量地吃喝。彤云哪能下咽,只用鸭汤泡了半碗饭,勉强吃几口便不吃了。当日早早安歇。
  次日午后,黄、杨两人果然来了,陪伴着桂生一同去见赵都督。秉衡见了面,真是十分亲热。桂生一定要叩谢救命之恩,秉衡至再阻拦也拦不住,高低两人对磕了几个头。秉衡拉着他的手,老弟长老弟短的,真如自己亲兄弟一般。又至再请他到自己烟室中吸烟。桂生一定不肯,秉衡道:“老弟要这样固执,以后我们倒难以亲近了,况且将来愚兄还有许多事要借重你,你这样客气,叫我如何再张得开嘴呢!”杨显功在一旁也至再撺掇,说:“都督向来没有一点官习,连我们一班属僚,全能自由到烟室去,何况桂翁以朋友相论,更没有避讳了。”桂生见推辞不过,只得一同到烟室中。这一间房屋很大,靠墙又放着一架宽大的铜床,床上放着两份烟具,点着两盏烟灯,对面足可容开四个人吸烟。赵都督同黄显宗对面,桂生同显功对面。黄、杨两人隐然做了他们的烟童,一口一口地伺候他两人吸烟,等把瘾过足了,便高谈阔论起来。秉衡说:“桂生老弟,你真不愧是今世的朱家郭解。我们中国最缺乏的就是你们这游侠尚义之人。项大总统当青年时,本也是游侠一流,后来入了宦场,便无暇及此。然而他待朋友的肝胆义气,仍然不减当年。当桂生老弟大功告成之时,愚兄曾将你的历史,及此次效力的经过,原原本本给项公去了一封报告书。总统回谕,说殷某真不愧为游侠模范,此种人在世界上最能担当大事,将来如果北上,务必请他来京一游,我虽不能效平原十日之饮,但也很愿同他订久要不忘之交。老弟你想,我们遇着了这样知己,若不及锋而试,一展鸿才,岂不辜负了千载难得的机会!好在愚兄不久就要晋京,最好请老弟一同前往,一者谒见总统,二者如今北京的三海已经开放,改为新华宫,我们不可不扩一扩眼界。你想这不是一举两得吗!”桂生再三逊谢,说:“叩谒总统原是应当的。至于总统同都督这样的过奖,可实在愧不敢当。况且职员是野鹤闲云,疏散惯了的人,若与当代贤豪同登仕版,为国家服务,不唯无此才力,抑且无此思想,此次北上,仅仅就为叩谢两位恩公,将来也不想再回上海,只求一背山临水之区,效陶彭泽夫耕于前,妻耘于后,做一盛世黎民,于愿足矣。”赵都督听他发了这样一套议论,心里早明白,他此番是为讨那十万元而来,便立刻改口说:“没想到桂生老弟竟这样清高绝俗,将来我必设法遂了你的志愿,使你归隐之后不患买山无资。”桂生听他说到这里,忙的立起身来,向秉衡深深请了一个安,说:“这样职员先谢谢都督了。”秉衡哈哈大笑,说:“我们自己弟兄,所说的全是肺腑之谈,而且互相帮忙,尤是彼此应尽的责任,怎么能说到谢上去呢!我劝桂生老弟以后不要这样才好。”桂生道:“都督待职员是仁至义尽,职员自恨口拙,不能将满怀感谢之意申述万一,不料反劳都督如此奖励,真要使职员惭愧无地了。”杨显功在一旁插话道:“桂生兄,你不知都督待朋友向来是坦白大方。今既有命,以后我们倒不必再说客气话了。”秉衡乘此便用旁的话岔开,说:“桂生弟此番北上,娣夫人一定相伴同来,明天愚兄当派贱内前往慰问。”桂生连忙逊谢,说:“哪如何担当得起!明天内人当先来督署,给都督同宪太太请安。”秉衡道:“何必拘这种形迹,还是贱内先去拜访好了,将来娣夫人如乐意到督署来,不拘何时,尽可随便。”说罢吩咐长班:“叫厨房摆酒,给殷大人接风。”桂生还要推辞,大家全笑道:“这是都督早备好了的酒席,请帖还在显宗兄身上带着,忘记当面呈交。其实连陪客全约好了,你如何能辞!”
  正说着,项可恭、马秋容等一同进来。秉衡笑道:“陪客全到了,主客还能走么?”桂生只得同大家周旋。长班请示在哪里开席。秉衡道:“殷大人不是外人,我们简略一点,就在这烟室外边的客座里随便吃喝,吃过了躺下就可以过瘾,岂不比跑出老远的强吗!”大家一致赞成。长班在外间调好了桌。一个小圆桌面,仅仅七个座位,并不拥挤。干鲜果品,蜜饯冷荤,摆满了一桌子。各样中酒洋酒,无一不备,什么香槟、白兰地、威斯格、白葡萄,以至中国的状元红、莲花白、黄连叶、绿茵陈,还有蹲了七八年的女贞陈绍,一律俱全。该温的放在热水中,冷饮的放在一旁桌上。大家拱桂生上坐,桂生略略让了让,见在座并无外人,知道此一席首位,非自己坐了不可,便也不再客气,告罪坐下。秉衡问他喝什么酒。桂生道:“职员向不赞成洋酒,唯有中国花雕,实在滋味深长。职员生长浙江,这或者也许是乡土的关系。我只喝绍酒好了。”秉衡鼓掌道:“桂生所见与我相同。我也是赞成绍酒,而反对洋酒的一分子。那么咱们在座诸位全喝绍酒好了。”大家听都督这样说,哪个能不随着。长班又续温了十几壶绍酒。大家猜拳行令,尽量地喝起来。桂生酒量既大,拳又非常活泼,不大工夫将众人战得几乎大曳酒兵。秉衡笑道:“就此打住吧,桂生真不愧酒国英雄,不止是中华民国的国士也。”说罢哈哈大笑。众人正在被困重围之际,得都督一言而解。大家放下酒杯,拣爱吃的菜大吃起来。这桌酒席预备得非常丰盛,海陆并陈,不但燕窝银耳样样齐全,甚至熊掌猩唇,冬虫夏草,无一不备。大家吃罢了,净面漱口。秉衡又至再让桂生躺下吸烟。桂生说:“都督劳累了半天,也该休息了。职员适才已经过足了瘾,改天再过来请安吧。”秉衡见他—定要走,也不便再留,吩咐预备汽车,送殷大人回公馆。桂生从都署出来,秉衡还殷殷送至二堂。桂生在二堂上站住不动,秉衡才不好意思再送了,朝他弯弯腰,方才退回。大家将桂生送至大堂,眼看他上了汽车,各自分散。
  桂生一个人回中州会馆,进门直奔卧室。却见郑彤云女士一个人坐在床沿上,用手帕擦抹眼泪。他心中便有点不高兴,强作笑颜问道:“你一个人闷得慌吧,为什么哭呢?”郑女士见丈夫回寓,只得立起身来,也勉强含笑答道;“我何尝哭来着,你多半是醉眼矇眬没看清吧!”桂生见她不肯承认,也不便再问,只喊阿福点上烟灯,自己一个人躺下吸烟。郑女士躲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桂生一壁吸烟,一壁搭讪着同彤云闲谈。说:“今天赵都督还问到你呢!”彤云冷笑道:“问我做什么!莫非还要罪及妻孥吗?”桂生道:“你这人为何这样脏心呢?人家完全是一番好意,还要打发太太来看你呢,你怎么竟说出这样话来!”彤云道:“她趁早儿不必来,凭我一个平民之妻,也劳动不起都督的太太来看我。”桂生还认着她是好话呢,便笑着说:“你说得很是,我也这样想。所以我对都督说了,明天你先到督署,给太太请安。”彤云一听这话,立刻柳眉倒竖,粉面含嗔。说:“你说什么?我到都署去给太太请安!我郑彤云虽然嫁了你这浪子狂夫,然而我是清门之女,世代书香,不能做那蝇营狗苟、钻门子的贱妇。她做她的都督太太,与我什么相干。我为什么要去给她请安!你既说出这样话来,明天就请你代表我走一趟,想叫我去,是万万不能的。”桂生做梦也没想到,她竟自翻了脸,自己有意也发作一顿,又怕这个声气闹出去,叫朋友知道了耻笑,叫都督知道了更要多心,只可将气儿捺了又捺。说:“你这是何苦呢,不去就不去,也犯不上生这大气啊!况且都署先说要叫太太来看你。人家是主人,咱们是客,我当然得说先看人家,这也是朋友应酬一种礼尚往来的口头禅,难道还能说我们在家里候着,专等你太太来请安吗!”彤云道:“什么朋友,我看简直是冤家罢了。把我们夫妻诳了来,不定哪时就下毒手,这样的朋友,我见了面先骂他几句,好出一出胸中怨气。为什么不叫他来呢?”桂生听她这样说,吓得连烟也吸不下去了,心想:明天都督的太太倘然来了,她不要说骂人家,便是说几句不好听的话,这个罪过我如何担当得起!看起来这个小小问题里,倒含着老大不妥,我必须防患未然,省得临时她真做出来。想到这里也顾不得再吸烟,一翻身爬起来,自己到电话室中,拿起耳机来叫督署参议处找杨显功说话。在电话中告诉显功,说内人因晕船,又兼劳乏过度,犯了肝气病不能起床,而且她犯这病时候,最怕同人接谈。明天不但不能到督署去给太太请安,并且求显功向都督回,千万不要请太太到会馆来,一俟病愈之后必然亲身去拜见。说得十分恳切,显功答应了,他这才放心回卧室来。夫妻两个,彼此全是满怀不快,一夜无话。
  第二天黄、杨两人同来问病,桂生只得扯谎,说:“略微好一点,还是不能见人。”显功要荐督署的官医,前来诊病。显宗又主张送到马大夫医院调治。桂生一概谢绝了,说:“内人这病时犯时愈,在上海配有丸药,随身带着,只需静养几日,自然就好了。”三人闲谈着。显功说:“事逢凑巧,后天都督晋京,因为总统有要事面商,最好请桂生兄随都督一同到京,既有人带着你谒见总统,并且在北京玩几天,我们也可以做向导,因为我两人也要一同去的。不过嫂夫人尚在病中,恐怕桂生兄不甚放心。”桂生一想,与其在天津终日同老婆怄气,倒莫如一个人到北京去自在逍遥地玩几天,既可以开心,又可借这机会催赵都督早将十万元拨付。桂生想到这里,便对黄、杨两人说:“这一层倒不成问题,内人以多病之身,本不宜车船劳顿,最好就叫她在天津养病,暂时先不必到北京去。兄弟一个人随同都督前往,倒觉着便利得多。”显功笑道:“桂生哥毫无儿女之情,真不愧英雄本色。那么后天过午,请你到车站去,一同启行好了。”桂生连声答应:“绝误不了。”两人这才告辞出门。
  第二天桂生一个人去寻黄显宗。显宗住在日本租界福岛街,是他自己的房子。三层大楼一所,后面还附着一座小花园。桂生来了,显宗特特把他让到花园中一间密室里,两个人对灯吸烟。显宗倒是明心见性地对桂生表示感谢之意,说:“此次老弟立了这一件大功,不但都督满意,就连愚兄也连带受你的好处不小。要不然,不但督署秘书做不成,恐怕还要担很大的处分呢!”桂生很诧异地问他:“是什么缘故?”显宗便把当日赵都督怎样要挟他,他怎样荐举桂生,种种经过情形,详细说了一遍。桂生哈哈大笑,说:“这是大哥的官运亨通,所以默默中使出小弟来给你帮忙。小弟若非大哥推荐,怎能得到都督这样厚爱!看起来我还应当感激你呢。”显宗也笑了,说:“老弟的意思究竟怎么样?我看乘这机会,你莫如死心塌地地报效项大总统,最好以简任职交国务院记名,然后再分派到直隶,交赵都督量才任用。无论如何也必有独当一面的差事委到你名下,用不了一年半载,道尹厅长准可以稳拿到手中。将来一帆风顺,说不定还许做省长呢!”显宗这一席话,自以为必能打动桂生的心,哪知桂生本是一个流氓光棍,他表面上无论怎样假装老成,骨子里总不免有一种勾心斗角的光棍思想。他听显宗这样说,心里打算,你们这些人真是难缠,凭空支使我冒那样大不韪,还陪着坐了几个月监狱。如今大功告成,应许我的十万块钱,一个字也不提,却拿什么简任职咧,又什么记名咧,委用咧,种种虚荣来牢笼我。我要那空空的头衔有什么用处!纵然做了官,得等多少日子才能赚到十万块钱。我殷桂生无论如何不能上你们这种圈套。他主意打好,很诚恳地向显宗答道:“承大哥这样善为我谋,小弟真要感激得五体投地。本来做官这件事,往大里说,可以福民利国,往小里说,也可以显亲扬名。何况小弟从前本做过官,焉有不乐意再登仕途之理!不过经此次入狱之后,清夜自思,觉半生来所造之孽不堪指数。如今年逾不惑,膝下犹虚,内人又终年多病,不离汤药,人生乐趣简直是丝毫皆无。又兼手下养着那一班亡命,管束严了,有伤感情,难免酿成意外;太宽了,任着他们的性儿胡闹,又不定闯出什么祸来。终日思前想后,如坐针毡,哪里还有精神再为国家效力!就是勉强出来,也必至陨越贻羞,因此把做官的心一刀割断。此番北上京津,完全为叩谢都督救命之恩,再到北京,得谒见总统,一瞻伟人颜色,于愿已足。此后便挈老妻寻一处山明水秀之区,盖几间茅屋,置几亩薄田,春夏耕耘,秋冬读书,做一盛世太平之民,了此余生,也可借此忏悔以前的罪恶,此外无所求矣。”
  显宗听他发了一大套议论,不觉慨然叹道:“没想到老弟如此消极,连愚兄听了也不觉兴味索然。上次在都署面前我还认着你是自谦之词,哪知道你真是发于肺腑呢!”桂生又叹息道:“小弟还有一事要奉求大哥,但是很难出口。大哥要不见怪,小弟便直言无隐。倘然要招大哥见怪,小弟宁可烂在肚中,也就不敢说了。”显宗一口烟尚未吸完,听桂生这样说,也顾不得吸了,忙将烟枪放下,正颜厉色地答道:“老弟,你怎么说出这样话来,想当日杀人行刺,那样重大的事,愚兄全可以明白了当对老弟直言奉上,怎么如今你偏要绕这许多的弯子呢?莫非愚兄有什么不挚诚地方,被老弟看出来了,因此取瑟而歌,向我示意吗?要不然何至于说到见怪不见怪呢?”桂生很惶恐地连连向显宗拱手说:“大哥千万不要误会,小弟出言无状,实在是因为这件事说出来,太小气难看。大哥是大量之人,料想也决不至于怪我。本来小弟方才也曾说过,最难办的就是部下养着这一群亡命,如不及早把他们遣散了,将来实在是心腹之患。不过说到遣散也很不容易,最低限度每人得给他个三百块两百块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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