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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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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生出狱之后,自己恳恳切切地写了一封信,叩谢赵都督救命之恩。又附带着说,为避声气起见,上海这地方不能久居,打算到天津面见都督,一者当面致谢,二者在北方暂避一时,俟等这案子冷静下来,然后再回上海。赵秉衡接到他的信,便即刻写了一封回信,说:“老弟为主座宣劳,致陷缧绁之苦,愚兄心里着实不安。保护安全,乃是我们应尽的责任,怎能说到谢字。现既脱然无累,正好移驾北来,握手言欢。何胜盼望。”桂生接到了这一封复信,心中很为满意,到底项总统同赵都督,真不亏负人,也不枉给他们效了这一次大力。于是略略地收拾收拾,要带他的夫人郑氏一同北上。这位郑女士,名彤云,乃是世家小姐,知书达理,学问很佳,还是桂生在安徽做知县时娶的。后来因为她丈夫日趋下流,彤云心中很不谓然,时常地规劝桂生,叫他不要与匪类接近,怎奈桂生执意不听。这一次办的事,桂生事先本瞒着彤云,后来事情闹大了,彤云天天到狱中探望桂生,见了面总是哭哭啼啼地劝他,日后千万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后来案情缓和,彤云自己写了一张呈子,又托上海道代为关说,居然发生效力,桂生安然脱离监狱。没想到他又要北上京津,一定携带彤云一同起程。彤云道:“依我劝你,京津是绝对去不得的。”桂生很诧异地说:“这话怎么讲呢?”彤云道:“你上京津不是为躲祸吗?恐怕到了京津祸事发展得更速,到那时你想躲闪,全来不及了。”桂生道:“这话我不明白,你把道理说给我听。”彤云叹了一口气,说:“难为你这样精明的人,怎么连这一点小小道理也看不透呢!你不要脂油糊心,认着项子城同赵秉衡全是好人。你要知道,这两个人乃是大奸巨猾,城府阴深,手段毒辣。他们既假你之手,杀了民党中最重要的人物,将来绝不愿留一点痕迹,使民党反过来有可借口。而且更不愿留你这个人,将来对于他们有所挟持。你一到京津,便是入了龙潭虎穴,插翅也飞不出来了。”桂生听了这一席话,虽然有一点警觉,转念间,还以为是妇人胆小多虑,便淡淡地问道:“依你怎么样呢?”彤云道:“要依我有上中二计,下计是绝对用不得的。”桂生道:“怎么是上中二计?”彤云道:“你我夫妻,又没有小孩子,咱们拣那值钱的金珠细软,收拾一两个软箱,将手下养的人远远地支出去,乘黑夜逃出上海,变姓更名,直奔关外,在东三省寻一处地广人稀僻静之所,领上几顷官荒,招工开垦。咱们做一辈子老农,逍遥自在,了此余生,这便是上计。至于中计,我劝你不要离开上海租界一步,闭门思过少管闲是闲非,尤其对于北方官场的人,莫通闻问。以前的事作为一笔勾销,千万别向他们索什么报酬,这便是中计。至于你所说的北上京津,那是下计,万万使不得的。”
  桂生听夫人发了这一套大议论,不觉哈哈大笑,说:“你这位女博士,真是灵心慧眼,藻虑周详,不过一言以蔽之,全是妇女之见而已。你要知道,项、赵两公全是如今的伟大人物。他们所怕的是有才不为我用;反过来还要以才制他,他们便毫不客气地要施展辣手。如目前宋樵夫的结果,便是一个榜样。你要肯效忠受命,他爱护还来不及,哪有加害之理呢!就拿我这场官司来说吧,假如项、赵两公要有害我的心,只需袖手不管,我那谋杀的罪如何能摘得清!只怕也要同吴伯雄一路行走,还有今日吗?由这上看起来,此去京津稳于泰山,决不会有什么意外。况且我又不以此邀功挟制他们,我的目的不过为讨那十万元酬劳。讨到手后,我情愿拿出七万元来,将手下的弟兄们遣散了。你我夫妻只带那三万元,咱们一同到关外,寻一座世外桃源,隐姓埋名,了此一生,也算遂了你的志愿,岂不比这样有头无尾地一跑强吗?”彤云见他执意北上,知道再劝也是无效,只可含着两泡眼泪,替他收拾行囊。临行时候,彤云对自己母亲说:“我们走后,你老人家千万不要在上海住了。我这里有一百两金子,还有一盒珠花首饰,大约可值万元,您同我的弟弟,带着这些东西赶紧回湖州原籍。家里有房子,再置上几亩稻田。我此去多则半年,少则三月,一定将桂生的尸首运回原籍。此后我们母女相伴终身,我也算对得起桂生夫妻一场,旁的话也不用说了。”彤云说到这里,几乎放声大哭。郑老太太同她弟弟郑彤廷,对她的话还有点信不及。她却至再嘱咐:“必须如此,你们要不听我的话,将来出了意外,桂生手下这般人一定扣住你们不放,那时再想走可就难了。”郑老太太同彤廷听他说得这样郑重,才将金子等物接过来,应许早晚准走。彤云这才放心去了。
  他夫妻俩只带了一个随身的小厮,名叫阿福的,一同上了新铭轮船。临行之时,给天津的黄显宗去了一个电报,告诉某日登轮,船到时请他招呼一切。新铭船到了塘沽,便止住不进了。桂生在船头上,四外瞭望,只见有四五个人高高举着手,大声问道:“上海的殷桂生殷大人,可在船上吗?”桂生忙高声答应:“在这里,在这里!”那四五个人,随着声音一齐顺着跳板,走上船来。桂生认得头一个便是黄显宗。那四位两个穿西装的,两个穿袍子马褂的,全是英气勃勃的青年。显宗一到船上,先同桂生握手为礼,然后又给引见,说:“这两位穿西装的,一位是项大总统的侄少项可恭,一位是总统府秘书王金印。这两位穿长袍的,一位是赵都督的副官长马秋容,一位是都署参议杨显功。他们四位是代表总统都督特来欢迎阁下。”桂生连说:“不敢当,桂生是何等之人,怎敢劳总统都督派代表来欢迎我!”一面又挨着与这四人握手为礼。显宗又问:“都是什么人随着桂生弟一同来的?”桂生忙回答:“只有贱内同一名小厮,并无他人。”显宗一招手,又上来六七个听差的长班。显宗吩咐给殷大人请过安,又嘱咐他们:“殷太太同管家都在官舱,你们要好好地伺候。轿子马车可曾备齐?”长班一齐回道:“轿马已经备齐,在岸上等候,请殷大人殷太太随意乘坐。”显宗点点头,挽着桂生的手,说:“塘沽也没有什么大栈房,我们先到长春栈打一个尖,已经吩咐路局预备专车,今天便可以到天津。都督已经在中州会馆,替老弟备好了行辕。那里房间宽敞,一切全都方便。”桂生再三称谢。大家登岸之后先到长春栈,草草地净面喝茶,由栈中特备上好酒席两桌。大家陪着桂生,在一桌上用饭。郑彤云女士自己独占一桌。吃过饭后,长班上来回话,说:“专车已经到站,请示各位大人,是立时动身,还是稍候?”黄显宗笑道:“我们何必在这里受罪,莫如早早到津。你们贤梁孟也好休息休息,这几天的海程一定很劳苦了。”桂生道:“倒不觉得怎样,我们早早到津,也好拜见赵公。”于是大家分乘马车。郑彤云坐着四人小轿。阿福押着几件行李,一同到车站来。车站挂的是一辆花车,一辆头等,一辆二等,另外还有一辆饭车,恐怕桂生夫妻路上饿了,可以随便开饭开点心,无不便利。这种优待,直比前清时候接钦使也差不多。桂生心里很觉不过意,说:“我不过是一个久经去职的县令,赵公是现在封疆大员,承他这样优待,我如何能担当得起!”杨显功笑道:“桂生兄,太言重了。我们赵都督从来求贤若渴,何况桂生兄有大功于总统!都督想望风采不是一天了,难得今日命驾北来。在都督本意原想亲自来接,只因公事太忙,兄弟又至再相拦,说如果这样反使桂生兄深感不安。果然这样简略,你老兄还如此谦逊,足见兄弟所虑不差。”桂生又客气了几句。两个人是越说越投机,大家在头等车中说说笑笑,反把郑女士一个人闷在花车中。她心里想:我那丈夫真是利令智昏,如今被这些人包围,将来也必为这些人所害。我也无法可想,只好随他去吧。
  不大工夫,已经来到天津新站。赵都督又特派了十几位官员在站迎候。一共预备了七八辆汽车,如风驰电掣一般,将桂生夫妻送到中州会馆。只见会馆门前悬灯结彩,有八名都署卫队,持枪挎刀在门前守卫。一见桂生到了,大家下汽车陪着他进门时候,卫队举枪致敬。桂生含笑点头,先到大客厅中,见陈设得十分华丽。黄显宗知道殷桂生的鸦片烟瘾很大,这半日未吸烟,见他精神已有些疲倦,便笑着说道:“这大厅后边,已经替你预备好了一座烟室,我们到那里去过瘾吧。在座诸兄,也不必一律相陪,你们有公事的自请治公,只有兄弟同显功兄,我们两人陪一陪好了。”于是大家拱手告别,只留黄显宗杨显功在这里陪伴桂生。桂生因为听见烟室二字,勾起瘾来,益发有些支持不住。显宗挽着他的手,一直步入烟室。烟室是两间,一明一暗。伺候烧烟的两个小厮,已经把烟灯燃着。两杆烟枪分列左右,一杆是象牙的,一杆是茵陈的。显宗吩咐:“快上一口,好请殷大人过瘾。”桂生笑道:“且慢且慢。”吩咐烟童:“你到后面向我们小厮阿福要我那一支枪,同我那赤金烟盒。”烟童答应去了。显功道:“桂生哥你先尝一尝这个烟,这是都督自用的清水大土公膏。烟枪是兄弟家里的老存货,向来只用它吸大土烟,从未吸过杂色烟膏,你一尝就知道了。”显功一壁说,一壁躺下替桂生开烟。桂生连说:“不敢当,还是兄弟自己烧吧。”显功笑道:“太客气了,我们自己弟兄,一见如故,以后随便才好,桂生哥就请躺下过瘾吧。”桂生向显宗虚让一让,便躺在床上,一口烟已经装好,显功双手递过,桂生此时已经是瘾极了,接过枪来唿噜唿噜地一气吸光,放下枪向显功拱一拱手,说:“多谢多谢,果然是清水公膏,而且是蹲过一两年的,火气早净,比兄弟带来的又胜一筹了。”显功听他夸奖烟好,心中很是高兴,忙的又拿起签子来替他烧。此时阿福已经把他一杆镶金竹枪及很大的一个赤金烟盒,一齐送过来,放在烟盘内。又恭恭敬敬地朝着黄、杨二人,各请了一个安,垂手侍立在烟榻旁。桂生对他说:“这里有人侍候,你还是到后边,帮着太太把卧房收拾收拾吧。”阿福答应一声,慢慢退出。这里桂生一连吸了四大口烟。长班斟上很浓的极品香茶,桂生喝了一碗,揭开自己的烟盒,向显功笑道:“请显翁赏脸吸一口,虽然比不上都督的清水陈膏,也还对付可以过瘾。”显功吸了一口,说:“这烟的香头,虽比清水膏稍逊一筹,然而力量还大点呢!最好把两种烟膏合在一处用,那就尽美尽善了。”桂生大笑道:“显翁真可称黑籍祖师,参得此中三味了!”
  两人越吸越有精神,越说越高兴,慢慢便说到宋樵夫被刺一案。显功道:“难得桂生兄手下,真有人才,当匆忙之间,又在许多行人中间,居然能一枪命中,而且还恰中他的要害,这种手法,真同养由基的神箭差不多了。”桂生放下烟枪,很得意地答道:“这也不是兄弟夸口,要论这种行刺的人才,兄弟训练了非止一天。他们的枪法,全是从西洋人学会的,从来不许空发一个子儿,要等到放第二枪,那就不够资格了。”显功道:“此时樵夫下船,就是他一个人吗?”桂生道:“岂止一个,还另有一个,比他的身份大得多呢!”显功愕然道:“那一个是谁?”桂生道:“提起此人,大大有名。当年守汉阳,后来镇守南京,以副元帅而代理大元帅的华自强先生。那真是革命元勋,盖世伟人。显翁难道不晓得么?”显功道:“这是名满中外的人,怎么不晓得呢!不过兄弟有一种疑问,想请教桂生哥,但不知你肯其赐教否?”桂生大笑道:“显翁你叫我不要客气,为什么你反倒客气起来?你想问什么话,只要我知道的,无不可以奉答。”显功道:“论资格,论名望,华大将军无一不在宋樵夫之上。你既事先知道,为何不授意吴伯雄,叫他一枪把自强结果了,岂不比杀掉樵夫又有价值吗?”桂生听他这样问,不觉笑得把一口茶全喷在地上,说:“显翁,拿你这样精明人,怎么竟说出这样呆话来!项大总统同赵都督,点着名儿是要宋樵夫的命,并不曾提到华自强。这是什么用意,显翁难道不明白吗?”显功摇摇头,说:“这个我实在参不透。”桂生慨然道:“这个本也难怪,天下事总是务名的多,求实的少。你别看华自强名垂宇宙,其实他不过是一员猛将,如樊哙、周勃之流而已。至于宋樵夫,好比汉代的张良、陈平,唐时的魏徵、徐绩。他一人之身,可以系敌党全部之兴衰,岂可与华自强同日而语!彼党去一华自强,尚有若许华自强相继出现,若去一宋樵夫,真可以说后无来者。我们为什么要舍樵夫而取自强呢!况且总统并不是怕民党,乃是怕民党中的人才,足以致他死命。我们仰体项公之意,自然要拣那头等人才,足为项公前途障碍的先铲除了他。至于有勇无谋,不是项公敌手的,项公自能以堂堂之鼓、正正之旗去制服他,又何必借重刺客呢!”桂生这席话,不但杨显功拍着巴掌表示钦佩、赞成,连黄显宗也跳起来,说:“桂生老弟果然名不虚传,有你这样的眼光手段,何愁将来不为项公的开国元勋,紫光阁上还愁不能图形绘像吗!”桂生笑道:“黄大哥,你怎么也拿小弟开起胃来!项公驾前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哪里就选到小弟身上。只怕云台二十八宿,唯黄、杨两兄,得列其名,如小弟者,得为一盛世老农,于愿足矣。”显功道:“桂生兄,你不要认着黄兄是拿你开胃。如今我们中国,像桂生兄这样高才远识,能有几个?将来你就想避世高蹈,项公也决然不能容许的,何况士为知己者用。我们得遇项公这样恩主,又有赵公那样上司,为什么不轰轰烈烈做一场,偏要与野叟农夫为伍呢?”显功这几句话,真是打入桂生心坎。他不知不觉地有些意气发皇,眉飞色舞,竟自忘了形,用手拍着胸脯,说:“这一腔热血,要卖给识货的。”黄显宗道:“着啊!这才是英雄呢。”三个人又说笑了一阵。显功道:“桂生哥一路劳乏,咱们不要尽着在这里搅他了,请他们贤梁孟早点用饭,早点休息。咱们两人明天午后照旧到这里来,好陪桂生哥一同去见都督。今天咱们先告辞吧。”显宗点头称是。桂生还至再挽留,说:“小弟并不觉得丝毫劳累,并且谒见都督,原应当今天就去,哪有等到明天之理。”两人一齐说:“这倒无须,赵公绝不是好挑小礼的人。并且我们临来时候,他有面谕,说桂生远道来此,一定很累,请他多休息两天再来见我,千万不必拘什么官礼官规。我同桂生是朋友,不是僚属,请他摒除一切客气好了。你想都督既有这话,你要今天去了,反显我们传达不明。最好是明天,不卑不亢,恰得其宜了。”桂生听他们这样说,便也依实:“请见了都督时先代为致谢。”又再三送二人出门。显宗一壁走着,又向桂生说:“这会馆中有八名卫队,四个长班,两个烟童,两个厨役,另外还有两名女仆,是专为伺候娣夫人的。你无论需要什么,只向那为首的长班说一声儿,即刻就可以办到。都督又怕你旅费不充,特在交通银行存了两千块钱,专备你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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