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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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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宣官知道他是总统的心腹,便免去传达的手续,一直把他引到总统办公室中。项子城正在同着一个人高谈阔论,传宣官一回,便立刻喊他进来。云雷才一进门,便看见他的对头吴必翔,正坐在总统下首,唯唯诺诺,不知说些什么。云雷心想,咱两人真是冤家对头,我走到哪里,你也走到哪里。心里虽然不痛快,面子上却不能不周旋,一边向总统请过安,一边向必翔抱拳拱手,笑道:“吴二哥来得很早啊!”必翔早站起来还礼,说:“处长请坐!”项子城略一点头,说:“你们坐下谈吧!”二人照旧坐下,云雷先张口说:“联星那一案已经结束了,他那个人实在是自外生成,有负总统德意。留着他,将来也未必有什么用处,倒是这样的好!”项子城道:“方才我同必翔也正谈这件事呢!你办理得也还痛快。据必翔说,联星已死,宗社党从此根本推翻,以后北京地方,可以平安无事了。咱们大家也省得终日悬心吊胆了。”云雷听罢,一阵冷笑,说:“吴总监这话,恐怕靠不住吧!”他这样一驳斥,项子城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收敛了,吴必翔瞪着两眼,也现出很诧异的神气来。略停了停,子城问道:“你这话怎么讲呢?莫非这地面上,还有什么乱党潜伏,不曾发现?你必然知道一点影子,何不说出来,大家也好早做防备。”云雷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报告书来,双手呈到项子城面前。子城拿起来,展开细看,只见上面用恭楷字写着几行报告,其文如下:
具报告书:军事执法处侦探长黄有华,为报告事:现有社会团领袖田见龙从广东秘密来京,组织社会团分部。该团名为振兴社会,提倡民生,而内幕实为一暗杀机关。专从海外运送体质极小、炸力极大之炸弹,以重金募敢死之人,乘机伺隙以轰炸北京当道。现在该分部已在警察厅立案,并由该厅派警保护。入党之人已经甚多,如不早为防范,将来难免发生祸端。因在警厅保护之下,职等不敢冒昧搜查,务请处长格外注意是幸。
下署黄有华谨呈。项子城看过了,略一沉吟,便递与吴必翔。必翔接过去看了一遍,面上很现出惶恐的神气,因为这报告书中,明明牵涉着他失察的罪,已经就担当不起了,又派警保护乱党,这未免太难了!他心中只是恨云雷,平日无仇无怨,为什么在总统面前,告我这一状?面子上只得向总统认罪,说:“必翔奉职无状,对于这样暴乱分子,事前既失考察,临时又受其蒙蔽,实在抱愧负疚。少时回厅,必当立派干警,先把该党部包围,彻底搜查,一律逮捕,务期永绝根株,以清后患。”项子城微微一笑,说:“必翔!你这话就错了,如今是中华民国,不同满清专制时代,不依法律便随意搜索逮捕,这是使不得的。何况如今各党林立,他们依法请求保护,我们依法予以保护,这也是应当的,无所谓失察不失察。不过他成立之后,我们要注意他党人的行踪,同往来的邮电,果有专人负责,日久天长,必能发现他的黑幕,也用不着临时去搜查。你记住了我的话,先不必打草惊蛇,只在秘密中加以侦察防范,最好是要打听他那党魁同何人接近,我们设法买通了他,在暗中随时报告,自能得着谋乱的把柄同寄放危险物的所在,我们是手到擒来,然后再一网打尽,致其死命,永绝乱源。这岂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比你那仓促下手,急不能待,反使他们闻风远扬,岂不强得多吗?”子城说完了,必翔道:“到底是总统眼光远大!睿虑周详。必翔谨当遵谕办理。”子城又用眼望一望云雷,说:“你同必翔两人,务必要和衷共济,有什么事,彼此互相知照,互相帮助,千万不可少存意见才好。”云雷忙躬身回道:“总统训诫,云雷谨当铭诸肺腑。不过云雷此番举发田见龙的事,也实在是为地方安全起见。对于吴总监,是没有丝毫成见的。何况我两人原办的是一件事,又焉有此疆彼界的分别呢?”子城点头道:“但愿如此才好!你二人就先下去,商量怎样进行吧。”云、吴两人,立刻告辞出府。吴必翔也生怕得罪了云雷,将来受他的影响,只可虚心下气,向云雷说:“这事多亏处长举发,要不然,将来倘或发生意外,必翔担的处分更大了!明日午后,必翔亲自到处里去,请示一切。还求处长约好了侦探长黄君,必翔还有许多事,得请教他呢!”云雷本是武人的性气,今见必翔这种谦虚,便也心平气和,连说:“不敢当!不敢当!还是我到贵厅去吧,你有用黄有华地方,可以知照他,随时到你那边去听候调遣。”必翔道:“既然这样,有劳处长了。黄侦探长明天如有工夫,我在厅里候他,务必能见一面才好。”云雷也答应了,这才分手各回衙门。
次日晚九点钟,黄有华果然到警厅禀见,吴必翔很郑重地说了一个“请”字,黄有华进来,向他深深鞠躬,必翔忙站起还礼,拱手让他上坐,有华说:“职弁是何等人,怎敢同总监对坐!”必翔笑道:“你老哥太谦了!咱们全办的是公事,有什么尊卑大小可分?你只管坐下,咱们可以多谈一刻。”有华这才告罪坐下。必翔仔细打量他,见他有三十上下年纪,生得鼠目獐腮,一脸奸猾之气,一望便可知他绝不是善良之辈。必翔却拿出老猾吏的身份来,极力同他套近,说:“你老哥少年英俊,办事手腕尤其灵敏,兄弟早有所闻。昨天同贵处长还谈到以后借重之处很多,从本月起,每月从敝厅津贴阁下二百元,聊为补助车马之费,务请阁下不要推却。以后兄弟有事,也好求你帮忙。”黄大华本是一个利徒,凭空每月加添了二百元的利益,他早已喜形于色,但是面子上不得不谦逊一番,忙回道:“承总监这样抬举,卑弁理应效劳。但是赏钱的话,现在身无寸功,怎敢叨此厚惠!况且卑弁在执法处,已经有一份差使,如在宪厅兼差,似乎也要在敝处长面前先回禀一声,经他允诺后,才敢在总监面前谢委。”必翔笑道:“阁下说的,固然很有道理,但是兄弟意思,并非彰明昭著地叫你在我厅里兼差,不过是求你暗地帮忙,面子上也无须下委。每月这二百块钱,只算我个人给你的津贴,你也无须向贵处长提及,这种意思,想来你老哥一定可以彻底了解的。”有华听必翔这样说,恰中他的下怀,连忙立起身来,深深请了一个大安,说:“既是这样,卑弁就谢谢总监了!”必翔哈哈大笑,说:“我们以后常常共事,原应当这样痛快。”
迎头的贿赂,已经完全成功了,这才慢慢叙入正文。必翔说:“昨天你那报告书,我已经见着了。这件事深亏你发觉得早,要不然,连敝厅全要担很大的不是。兄弟对于你是很感激的,不过我们既然知道了,就应当彻底地办一下子。昨天大总统也曾当面交派过,贵处长同兄弟我,全是承办的人。我想这件事,第一先要得一条线索才好入手,你老哥如有所闻,可以详细地对兄弟说一说,我们也好入手侦查。”黄有华回道:“此事的线索,还在总统府呢!”他这一句话不要紧,把必翔吓得颜色更变,自己手挪着座位,向有华挨近一步,低声问道:“老哥,你这话怎么讲?莫非总统府中还有乱党吗?这事关系太重,你如果知道底细,只能详细对我说,除去你知我知,千万别再使第三人知道,就连你们贵处长,暂时也要避讳他,这并不是我以疏间亲,因为你们处长的脾气太暴,嘴里又存不住话,他要知道了,必致闹得满城风雨。倘或没有这件事,叫总统知道了,我们大家全担不起这乱造谣言的不是。”有华听必翔说得这样郑重,不觉微微一笑,说:“总监太过虑了!职弁说的引线,并非指总统府内窝藏乱党。是因为总统府中有一位职员,他的内亲同田见龙是同乡,并且她的女儿是同见龙在一处长大的。见龙少时,还吃过她的乳,现在此人就同见龙在一起,因为她虽是一女人,学问手笔全都很好,见龙因为是他乳母,便引为心腹,所有重要秘密文件,全是这个女人代办。她的女婿带着他女儿,在总统府当秘书,就全住在北京城内。职弁同他女婿常在一处赌钱,因此透露春光,知道一二。其实她的女婿同乱党并没有丝毫关系。”必翔听他这样一解释,才把心放下。又问有华:“这位秘书,他姓字是什么?”有华回说:“这秘书姓区名广,字同书,是广东香山人。因为他精通英文,唐绍怡特荐他到总统府中,充当英文秘书。此人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岁,表面是非常漂亮的。他的那位夫人,也是北京有名的交际之花,年纪比他还小几岁。”必翔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你老哥请回贵处办公,以后有什么消息,还请你随时报告。”
黄有华诺诺连声,立起身来,向必翔深深一鞠躬,告辞出厅。必翔送了他几步,折回办公室,一刻也没敢停,亲自写了一份帖,约区同书在自己宅里吃饭,又另外附了一封信,深致仰慕之意,并说有要事当面领教。特派亲信警察亲自送到区公馆,立候回音。少时警察回来,说:“区大人有回片,说明天晚六点钟,一准到宅里来。”把名片呈给必翔,必翔一摆手,警察下去了。紧跟着请他的秘书周步瀛,同总务处长常明轩,这两人全是必翔的心腹,而且长于交际,一同来到办公室。必翔把方才的事,对他两人说了一遍,又说:“这事关系太大,明天区同书来了,必须从他口中,讨出一条线索来。你两人一唱一和,得要帮着我说话。我的意思,最好能由他夫妻两人做一个介绍,请他岳母随时监察田见龙,把见龙的行踪同他一切举动,随时报告与我们。我们这件事,就可以完全成功了。不知你二位对于我这主张,以为如何?”常明轩略一思索,说:“总监的计策,可谓探骊得珠。不过据职员想,恐怕不能如是之易。因为我们同区同书原是初交,不能说很深的话,怎好意思指定叫人家长亲给我们效力呢?再说这件事,谁不避嫌疑,他倘然当面拒绝,说我的岳母并不认识田见龙其人,那时岂不封死了途径?总监连张口的余地也没有了。”必翔听明轩这一席话,不觉恍然大悟,拍着手道:“到底是你有见识!错非你提醒我,这一局事,简直要闹僵了。到底依着你的意思怎样办才好呢?”明轩一笑,附在必翔耳旁,如此这般地说了一套,必翔赞道:“好计!好计!这样办理,不愁他不入圈套。并且还得反过来求我们,情愿为我们效力,这就叫制人而不制于人。事不宜迟,你同步瀛下去就赶紧预备吧!”常明轩应了一声“是”,向步瀛招手,两个人一同到秘书处,寻了一间很僻静的屋子,明轩授意,叫步瀛写了三封假信,一篇报告书。彼此又看了看,十分妥洽,这才把书信又呈到必翔面前。必翔看罢,放入自己腰袋中,又嘱咐周、常两人,明日下午你们要早到我宅里去,咱们也好商量临时对付他的法子。二人连声答应,必翔这才离了警察厅。回到自己本宅,吩咐厨房,明天下午,预备一桌上好的燕菜席,一切菜品,俱要格外精美。如做得好,我还要额外赏钱。厨子听见赏钱的话,自然格外高兴,从当日起,便手忙脚乱地预备起来。
第二天下午三点,周步瀛同常明轩便一同来了,必翔把他们让到跨院小花园中,在三间精雅的回廊中,套着一间图书密室。密室中陈列着汉鼎汤盘,很值钱的古董。墙壁上挂八条石头心的画屏,自来长成的山水人物,上下配着翁方纲的八言大对。写字台上放着铜雀瓦砚,官窑的笔筒,上好的松烟香墨,贺莲青的上品羊毫,旁边立着一架小书橱,书橱中放着不少老版书籍。另外两个金丝楠木小茶几,四张楠木小椅子,雕刻得玲珑剔透。几上放着福建雕漆的小茶盘,每一个小茶盘中,放着乾隆青花白地小盖碗,配着两个小折盅。真是窗明几净,毫无点尘,这原是必翔养静的所在,连他那日本爱妾轻易都不能到这地方来。今天因为宴请贵客,又兼有秘密的事面商,所以先把陪客让到这间屋里。
周、常两人坐定,小厮鹿儿把茶沏好了,必翔向他摆手,说:“非经呼唤,不得进来!”鹿儿出去了,必翔这才向他两人开口,说:“今天的事,全得仰仗你们二位,随机应变,用旁敲侧击的法子使他无可转身,自然而然地就得走入我们范围。但是谈话之间也要有一种擒纵手段,不可操之过急,使他没有下台地步,那倒闹僵了。”周步瀛笑道:“总监自请万安,我们两人决不能给您坏事。不过据晚生想,这事总是在吃过晚饭后再说不迟,万不可迎头揭开,使他一进门就不高兴,以后的话,反倒不好说了。”必翔点头,说:“你虑得很是!”常明轩又插言,说:“我们在酒席筵前,不但不能揭破此事,还要捡他高兴的说,多多地灌他几杯酒,但又不可将他灌醉,只使他有六七分酒意,回来用话一激他,他有酒力助着什么事都敢应承,自然会钻进我们的圈套。总监请想,这样对付他岂不是更进一步吗?”必翔鼓掌赞成,说:“你的计策果然更妙!这样一来,此事不难得到十全成功。”三人正在秘密设计,只见小鹿儿用手敲着门窗,必翔喊道:“有什么事?进来回话!”鹿儿推门进来,回道:“总统府的区大人已经来到,这是他的名片!”说着将名片呈上去,是用极讲究的西洋纸印的,上联官衔是:大总统府英文秘书,正中区广两个字,下印同书香山,背面还有英文同照相,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美貌青年。必翔看了,连说:“快请!快请!”自己也随着迎出来,周、常两人也随在后面。
此时鹿儿已将区广引入花园,必翔举目观看。他穿一身西服,外罩厚呢大氅,头戴貂皮英式便帽,手执嵌金丝的手杖,鼻架最新式的眼镜,足着黄皮鞋,走起路来,咯噔咯噔地直响。必翔跑过去,先彼此一鞠躬,又拉手表示亲近,紧跟着给周、常两人介绍,挨着握手,这才把他让进密室。区广摘帽子、脱大衣、放手杖,鹿儿在一旁侍候着,必翔请他上座,区广一再谦逊,说:“学生是新进后生,怎敢同老前辈抗礼!”必翔笑道:“阁下青年英俊,是大总统府特别倚重之人,兄弟久想领教,只因敝厅公事繁冗,实在无暇,今天难得有过一点工夫。特备了一桌粗席,几杯淡酒。所约的陪客,也没有外人,全是道义文字之交。难得区先生赏脸,肯光顾茅舍一叙,这真是三生有幸。千万要脱略行迹,不存客气,我们也好畅谈肺腑。今天你是主客,当然上座,就不必谦逊了。”区广听必翔说得这样恳切,便拱一拱手,坐在上面椅子上。鹿儿沏过上好的盖碗茶,必翔亲自捧着送至区广面前,然后坐定了慢慢问道:“区先生是几时到的差?兄弟时常到总统府秘书厅,总是彼此相左,不曾会着。要不然,焉能迟到今日才下帖邀请呢?”区广道:“晚生到差日子并不甚多,以前是在唐总理幕中,后来蒙他老先生荐至公府,充当英文秘书,前两个月方才到差。后来唐总理赴津,晚生本想辞职随他同走,是大总统项公当面挽留,并奖励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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