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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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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智珠仍到朱公馆去,还了一千元的账,又打了八圈牌,结果不但不输,反倒赢了三百多块钱。这一次,智珠算是拿定主意了,无论说什么再也不赌。凑了四天热闹,损失了一千多块,要放在旁人身上,本算不了一回事,然而智珠是怎么来的钱,她心里不明白吗?倘然叫老头子知道了,动他的钱,就是动他的命,这一场饥荒,还能轻得了吗?偏偏活该出事,这一天晚上,总统府的庶务处,派人给汉火送了八百块钱的顾问薪水,汉水点了点,果然一块不差,自己从床底下,取出木匣儿来,用钥匙开开。假如当时把这八百元票子,草草放入,仍然锁上,也不至露马脚,偏偏他的财瘾大发,自己料想这匣中原有的,同今天现来的,统加起来,也足有四千多块了,装了半年的疯子,赚了四千多块钱,也不为不值。一时高兴,要点一点票子,作为临时的消遣。把匣儿完全揭开,在他理想中,自然是原封不动,哪知开匣的结果,他目中所见,与他心中所想,竟自成了一个反比例。哦?怪啊!怎么乱哄哄的,不是原样儿了?卷儿也开了,票子也少了,这是什么人动的?我已经有二十多天不曾开它了,万不会是我花忘记了,并且我也不曾花啊!点一点看,如果数儿不短,当然是没人偷窃。取出来一点,十元一张的,竟自短了二百六十张,足足的两千六百元,却多出六十张一元的单票儿来,他立刻心里如着了火一般的炽热,两眼发直,如中了疯魔一般,扯起嗓子来大喊:“手枪!炸弹!”
  其实两个人自总统府送款之后,早就料定今天一定要破案,他两个只立在门外,隔着窗户向里偷看。看汉火取出盒儿来,彼此对伸一伸舌头;后来见他打开了,那种惊愣出神的状态,又觉着可笑;及至汉火取出票子来,一张一张地查点,炸弹低声说:“快了,你我就等听着传吧!”手枪心里一害怕,扭头想跑,炸弹一把手将他揪住,说:“你上哪儿去?你如果走了,这件事我完全推到你一个人身上。”手枪未及答言,里面已经高声喊叫了,炸弹拉着他一同进来,只见汉火的脸全气青了,在灯底下看,直同鬼王差不多。一见了手枪、炸弹,也不问根由,抢过去,每人先打了两个嘴巴,骂道:“混账泼贼!你们知道监守自盗罪加一等吗?回头把你们送到执法处去,不砍你们的头,也得把你们枪毙了。”炸弹本是听差中的老手,他哪怕这种阵仗,捂着脸只是嘻嘻地笑,说:“老爷不出气,再打两个吧!您到底是因为什么?也要对我们说个明白,就是死了,也不委屈。难道糊里糊涂的就砍头枪毙吗?”汉火骂道:“你们自己做的好事,还等我再说一遍吗?这木匣儿里的洋钱票,你们一共偷去多少,快快实话实说,给我如数补上,我也许宽免了你们的罪名,要不然,可休怨我不留情!至不济也打你们十年监禁。”炸弹道:“老爷问的就是那个木匣儿呀,这是什么大事,也值得这样生气?木匣儿诚然不错,是小的同手枪拿出来的,但是从床底下拿出,一转手就交给小姐了,与我们何关呢?”汉火听见小姐两个字,益发如火上加油,拍着桌子喊道:“快把这无父无君的叛逆给我捆了来,我要正式地讯问你们,主奴通同作弊,监守自盗,该得什么罪名?”
  其实此时智珠早已听见了,她只躲避在屋门外,一听她父亲传唤,便立刻走进来跪在汉火面前,说:“请父亲饶恕了孩儿吧!我实在因为一时周转不开,暂且向您那木匣中借几个钱用,俟等文焕的事体略微好一点,我便如数给您补上。父亲也要保重身体,何必因为这一点小事生气呢?”汉火不等她说完,便大声喝道:“胡说!银子是小事,还有什么是大事?你一共花了多少,还有多少,趁早儿给我补上!等着文焕的事体好,那得什么年月啊!”智珠此时因为多存了一副心眼,所以把事情闹糟了。她想事情已经是破露了,纵然把手中剩下的一千多块钱全数吐出来,也平不了她父亲的气,挽回不了他的感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硬说这两千六百块钱,全花光了,一个也不曾剩下,料想她父亲也没有法子可治。因此便咬定牙关,始终不承认还有剩下的钱,这一来,可把汉火真气急了,连踢了智珠两脚,并且大声骂道:“你这下贱不堪的东西!不配做我女儿。我试问你,你一个女孩儿家,就让能花钱,多制衣服,也用不了两三千块,这种不实不尽的开销,真真要把我羞死。我与你从今以后断绝父女关系,你在外边要记住了,不要说是臧汉火的女儿,就算你保全了我一辈子的英名,我不但不责备你,还要感激你呢!你也不必在这里跪着了,快快走吧!石烂海枯,永永不必见面。”说罢赌气站起来,躲到一边去了。智珠既挨了两脚,又听她父亲所说的话,句句比刀子还厉害,止不住放声大哭,说:“父亲啊!做女儿的虽然花了您的钱,可不曾给您丢人。没想到您竟会说出这样话来,我也没有旁的法子,只好以一死明志吧!”说罢立起身来,又追到她父亲面前,磕了一个头,说:“孩儿磕这一个头便是报答父亲养育大恩,从此以后,恕我不能再来侍奉您了!”按说处在平常人,这几句话,很能感动爱女之心,天大的事也可以化解了。哪知汉火的性情,却与常人不同,他不但没有丝毫感动,反而冷笑一声,说:“死了也好!我倒不在乎这个。”智珠听他说出这样绝情断义的话来,索性也不再说什么,扭头就往外跑。手枪、炸弹同飞行船认着她真是寻死去了,三步并两步地一同追出去,飞行船一把将她抱住,说:“小姐何必这样?老爷不过是一时气愤,转眼就好了。您先到后房去消消气儿,有什么话回头再说。”死拉活拉,将智珠拉至后宅,要知她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回 嗜赌博夫妇互轻生 矢愚忠英雄甘就义
  臧智珠因为一时气愤,又兼当着仆妇下人受了她老子这一场严厉的申斥,自己觉着面子上十分难过,当时跑出客厅去,真有投河觅井的心思。及被飞行船拉回,手枪、炸弹也帮着解劝。辘轳炮手提着菜篮从外面进来,一看这种情形,更摸不着头脑,忙跑过来打听,知道是这么一回事,立刻把菜篮子放下,朝智珠双膝跪倒,说:“我的小姐啊!你老人家可千万死不得,你如果死了,我这厨房也干不成了。老爷把一枚铜元看成车轮子那么大,每天从小姐手里领菜钱,是一句话也不用费,将来要是从他老人家手里领钱,只怕九个牛也拉不出来。我们当厨役的,岂不就苦死了!”说罢咕咚咕咚地直磕响头,招得手枪、炸弹同飞行船全都抿着嘴笑。智珠却扬着脸一声不响,飞行船笑道:“小姐冲着他也不要再生气了,您看他说的有多么可怜啊!”一边说,一边将智珠拉回上房,沏了一碗白糖水,说:“小姐先喝一点,定定心气,想什么吃,我叫辘轳炮给您做去。”智珠说:“我什么也不想吃,吵了这半天,天也不早了,你们想休息的只管休息去吧!”飞行船道:“姑老爷还不曾回来,等他回来,我们再睡也不迟。”飞行船这一提姑老爷又勾起了智珠的心病,只见她柳眉紧蹙,杏眼发直,哼了一声,说:“你还提他做什么?他一个星期中,倒有三夜不曾回家,问他干什么去了,他总说有要紧的应酬。就是有要紧应酬,也用不着在外边过夜啊!横竖非嫖即赌,有那样的老子,又有这样的夫婿,我活在世界上还有什么意味?”说着两眼的泪珠儿如断线珍珠一般,直流下来。飞行船又恳切地劝了一回,天已将二鼓,仍不见唐文焕回来。飞行船只得回她屋中休息去了,上房只剩了智珠一个人,本来妇女的心思窄,白天受父亲的气,已经化解不开,假如晚间文焕能够早早回来,智珠把这一肚皮委屈说给他,文焕再能好好地安慰她一番,也不见得她一定就奔死路去。偏偏文焕又住在外边,直到三更天还不曾回来。智珠可就越想越气,越气越窄,娇肠百转,简直没有一丝活路。也是她命该如此,一眼看见椅子背上,搭着一条白洋绉汗巾,她立刻便转了念头,以下的事阅者可以意会,我们也不愿再说她。
  却说那唐文焕,为什么时常不回家?上文已经表过,他自从就了印铸局的事,便结交了两个好友,一个叫裴鸿庆,一个叫钟子英。鸿庆是上海流氓,子英却是北京纨绔,这两人平素对唐文焕格外巴结。因为文焕是臧汉火的姑爷,想借着这条线索,好钻汉火的门径。知道汉火是当道最怕的人,他说一句话,比任何人全有力量,所以对文焕非常要好。每天下了班,吃馆子听戏,总是这两人候账,一连个月二十天,文焕错会了意,以为这两个人是出于至诚,想巴结他。他本来也带着几分流氓性,在外国,在上海,也曾不断地骗吃骗钱。如今在北京遇着这两个肉头,自认为是走幸运,便放心大胆地吃起他们来,不但毫不客气,而且还时常地点样儿。今天吃致美斋,明天吃东兴居,每逢谭鑫培、梅兰芳出演,他更不肯放过,一定拉着两个人去听,他却始终不曾买过一次票。裴、钟两人始而倒是专诚报效,后来慢慢体验,知道文焕同汉火虽是翁婿,却彼此不大投缘,轻易连一句话也过不着,要想走这条门子,真是愈走愈远了。他们本是专讲吃人的,如今却白白地送到人家嘴里,思前想后,怎能甘心?但是面子上仍保持彼此要好的面目,心里却盘算着怎样想一个法子,把被他吃去的再找回来。恰恰赶上国务院发薪,因为正在年底,两个月一齐发出来。文焕晋一级,每月是二百四十元,两个月共得了四百八十元。裴鸿庆同钟子英在秘密中开了一回会议,决定把文焕的四百八十元全数拿过来,好抵补他们以前的损失。可怜文焕还在睡里梦中,喜滋滋地拿到四百八十元,想添置几件衣服,好在新年出一出风头。裴鸿庆却首先提议,说:“咱们腰包全有钱了,今天晚饭在福兴居请客。咱们吃过饭,寻个地方去消遣消遣。新从上海来的一位朋友,随身带了不少大土公膏,的确是越南货,大家乐得尝他几口,这是北京寻不出来的好东西,我们不要错过这机会去。”文焕吃裴鸿庆是吃惯了,如今又听说有大土烟益发的高兴,连蹦连跳地喊道:“我们去!我们这就去!自从到北京来,有半年没吃着大土烟了,这嘴里差不多要淡出鸟儿来,今天真是大走吃运。”一把拉了钟子英,说:“咱们俩先走。”子英笑道:“你何必这样猴急。晚一刻去,吃着不更香吗?”鸿庆道:“好在没有外人,除去咱们三人,就是那一位上海朋友。也用不着等酒候客,咱们一到,就可以吃。忙的是什么呢?”又候一刻工夫,鸿庆办了两件公事,然后三人一同离了国务院。
  裴、钟两人,全有包车,文焕也招呼一辆极漂亮的人力车,风驰电掣,一直出了前门,拐到杨梅竹斜街福兴居门前,一同下车。到后边寻了一间雅座,堂倌认得钟子英,笑道:“二爷许多日子不到我们这里,许是公事忙,没出城吧?”子英道:“你猜对了,自从赵总理到国务院,凭空添了许多事。一天不定叫我几回,索性连吃饭听戏的工夫也没有了。”堂倌道:“这是钟二爷官运亨通,早晚怕不要升侍郎?”子英大笑道:“腐败!腐败!现在是中华民国了,从哪里又跑出侍郎来?你快拿纸片儿,我们还要请客呢!不要在这里胡转文了。”堂倌笑着,取过几张红纸片,笔墨也放在桌上。裴鸿庆先写了一张,到樱桃斜街四号张宅请俞老爷,下注裴善卿约;钟子英也写了一张,是到外廊营请李老爷鹤庚,下注钟子英约。堂倌拿下去,不大工夫,李鹤庚先到了,子英给文焕介绍,说:“这位李三哥,是北京有名的票友,吹弹拉唱,无一不精,连谭叫天全佩服他。你不是想学皮黄吗?以后同他多亲近,比跟我学又强得多了!”文焕见鹤庚衣服华丽,神采焕发,真像一位浊世佳公子,不由得生了一种羡慕之心。二人谈了几句,越说越投机,彼此相见恨晚。正谈得高兴,忽听堂倌喊道:“俞老爷到!九号打帘子。”门帘启处,进来一位中年男子,看神气已有四旬开外了,穿一身西服,外罩貂皮大衣,金丝眼镜,潍县刻金丝的手杖,海龙西式便帽,黄皮鞋,咯噔咯噔地一直走进来。先同鸿庆、子英握手,鹤庚也早站起来,同他打招呼,那人大笑说:“原来李三爷走到头里了。”一眼又看见文焕,忙问贵姓,鸿庆道:“这是唐文焕先生,这是俞华亭先生,你们是浙江同乡,以后更要多亲近了。”两人握手,又换了名片,鸿庆道:“华亭兄是昨天才从上海到的,他是代表陈都督来北京接洽一件事,同子英、鹤庚,全是故交。文焕兄也非外人,小弟特特约几位知己朋友,给他接风。吃过饭,咱们还要做长夜之谈呢!华亭就住在他们令亲张宅,大家去了,无不方便。”俞华亭也说:“只要众位仁兄肯赏脸,别看小弟是客居,同自己家里一样,难得大家热闹一夜,强似枯坐无聊。”说着堂倌摆上杯箸,福兴居本是北京著名的老馆子,调和非常得法,五个人各有各的心事,因此这顿饭吃得并不很慢。
  吃过饭后,大家一同到樱桃斜街张宅闲谈。张宅租的这所房子,原是唱花旦王蕙芳的房子,一宅两院分出来的,建筑非常美丽。前院三间大厅,大厅旁边,是一间小书房,华亭便住在这小书房中。他随身带着一个听差的,名叫吕升。吕升见主人回来,又带着四位贵客,忙着捻电灯,打帘子,又张罗沏茶,点大烟灯。华亭的烟瘾非常之大,已经迫不及待,也顾不得让人,一歪身躺下,见两根枪上全都装好了烟,抄起来呼噜呼噜一气全吸光了,紧跟着取过现成的烟泡,又安上接续着吃,一连吃了八大口。吕升递过一碗热茶来,华亭方才坐起,一壁喝着茶,笑向众人道:“不恭之至!请诸位随便吸吧!”又叫吕升把烟灰挖净了,说:“请文焕兄先吸一口,兄弟这烟是从上海带来,地道越南清水公膏。您在北京,花钱也没地方去买。”文焕早已垂涎三尺,这一让,便毫不客气地躺下吸烟。一面吸着,一面夸赞这烟的香头怎么好,口力怎么强,钟子英笑道:“今天这大土可遇着知音了,一经品题,声价十倍。”华亭道:“不止大土烟一样,兄弟从上海还带了两宗宝物来,今天趁着知音在座,也取出来鉴赏。”鸿庆道:“什么宝贝?你快拿出来,我们也开开眼界!”华亭从一个小皮箱中提出一个硬木盒儿来,还未曾开看,李鹤庚笑道:“我只当是什么好宝贝,原来是一副麻雀牌,这有什么稀罕的?”华亭正色道:“不然,不然,麻雀牌岂能一概而论?我这副麻雀牌与众不同,不信请你们诸位看!”说着已经打开,倒在桌上。拿电灯一照,如银赛雪,耀眼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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