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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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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意思,以为早晨送进府中,当日午后,便能盖印发出,等不到明天,就可以发表了。哪知早晨送进去的,直到掌灯时候,唐绍怡亲自给府秘书厅通了两次电话,问这一纸命令,曾否盖印交下。秘书厅的回答,全是说不知道。绍怡只得耐着性儿,等到第二天早晨,连早饭全不曾吃,便到国务院去。因为每天早晨,内阁送印的公事,一准发下一批来,是由公府的文承宣官,亲自送国务院,当面交给本院的参事,取了某人的亲笔盖章收据,然后才能回府,向秘书厅交代,这是照例的文章。绍怡来到国务院,公府的文承宣还不曾来呢。他便传下口谕,公府送来盖过印的命令,先拿来我看。少时由某科员亲自将命令送进总理办公室中,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绍怡忙翻开看,看了一遍,却不见王之瑞的任命令。莫非是我眼花了?再从头至尾地看一遍,仍然没有。哦,这可真怪,莫非是秘书厅给压住了,这也许有的。本来阮中书是一个财迷,他见王之瑞做了直隶都督,却不曾向他有个礼儿,他便冒坏,故意把公事压起来?我却一时疏忽,竟自忘记先托付他一句,许给他一点便宜,却闹得迟误了两天。没法子快许愿吧,便伸手把公事桌上的电话机拿起来,亲自打电话到公府秘书厅。他叫的也是秘书长公事桌上的号码,电话局怎敢怠慢,立刻就接上了。彼此一说话,阮中书道:“我的大总理,你怎么这早就跑到国务院,真是为国贤劳,太不辞辛苦了。”绍怡道:“老弟,先别闹客气,愚兄有一件事托付你,请你特别关照才好。”中书道:“什么事,请你吩咐吧。”绍怡道:“直隶都督已经内定了王之瑞,大概你还许不知道。命令是昨天送印的,请你给催一催,快点发下来。之瑞对于老弟,一定有些报效,决不空的,就请你费心吧。”中书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说:“二哥,你这话说在后头了。之瑞早有信来,托我关照。昨天送来的命令,我也见着了,但是……”中书说到这里,略顿了一顿,然后又改口道:“还不曾盖印,也许是留中未发,等我替你探一探好了。”绍怡道:“多谢多谢,晚半天再说吧。”随手挂上耳机。心里盘算,方才听中书的口气,多半怕有变局。他在电话里,也不好说,等晚上我去访他,到底问一个水落石出,也好谋转圜的法子。只得耐着性儿,在国务院坐了大半天。厨房开上早饭来,他吃不下去,便朝着厨夫大闹脾气,说你做的是些什么菜,这也能叫人吃吗?厨夫直磕头认不是,又重新再做第二回。这位大总理吃了,仍然不可口,直闹了半天脾气。
已到日落西山,赌气坐上马车,一直到公府来。这一回不见总统了,一个人跑到秘书厅,寻阮中书谈话。这位大秘书长,已经回到休息室中,手里端着水烟袋,呼啦呼啦地正吸个不住。忽抬头见绍怡进来,忙将水烟袋放下,紧走两步,拉住绍怡的手笑道:“二哥来得正巧,昨天有人送来一对熊掌、一对嵩山猴头,我已经叫厨房做去了。请杨老五来吃,他说近来守斋,不吃厚味,我正愁没人配吃这好东西,恰好二哥来了,咱们痛饮三杯吧。”绍怡道:“这两样东西,虽然好吃,但是你昨天交下去,今天就要,恐怕做不好吧。”中书道:“你不知道,我们这厨子,外号叫神手陶三,无论什么费手的菜,你只要交给他,哪时想吃,哪时便能端上。”绍怡道:“好好,到底是老弟的口福大,所以才有这样良庖来伺候你,愚兄也随着沾光不小。”两人又谈了一刻闲话,厨房已开上饭来。中书叫茶房开了一瓶香槟、一瓶威士忌,请绍怡喝。绍怡道:“我们既吃国产名菜,也应当喝国产名酒。有隔年的陈绍,用大杯喝上几杯,倒是最快活的一件事。”中书连说有有,快换陈绍来。果然斟到杯子里,如琥珀一般的浓。绍怡便尽量喝起来。喝得有几分醉意了,这才提到王之瑞的任命令上。中书道:“之瑞这个人,是非常圆通的。不知因为什么,却得罪了老头子,连我全有些莫名其妙。”绍怡忽然听见他这样说,犹如冷水浇头,把方才喝的酒,全不知吓到什么地方去了,忙立起身来,一只手按着桌子,把身子向前探了一探,低声问道:“你这话怎么讲,莫非老头子又变了卦不成?”中书道:“岂但变卦呢,看神气还恐怕有一点不易转圜。在前三天,之瑞就派有专员,拿着他亲笔的信到我家里,当面托付。说是总理那一关,已经完全说妥,就等命令一下来,他便可以走马上任。并且他在南京,已经收拾好了行装,不日就可以北上。叫我在公府里面,替他招呼一声,并指明在某某银行里,存着一万块钱,所有府中上上下下,应当怎样点缀,叫我看着便宜行事。我说既然托付好了总理,无需再花这许多钱,等哪时用着,我再知会你提取。幸而我不曾留下他那支票,倘然要留下,这半途中变卦,叫我怎对得起朋友呢?”绍怡道:“你先不要提这个,到底老头子对你有什么表示呢?”中书道:“昨天命令送进来,我因为有之瑞的关系,亲自呈给他阅看。他看过了,单单把那条任命令提出来,压在公事桌的砚台底下。我看了,很觉着诧异,当时沉不住气,还碰了他一个钉子。我说请示总统,那一条命令盖印吗?你猜他说什么?他也不说盖,也不说不盖,只微微一笑,说这事还有斟酌余地,等过一两天再说吧。他这样含糊其辞,我如何敢往下再问,只好将他交下的命令,送给监印官盖印。之瑞那一条,到如今还在他砚台底下压着呢。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绍怡道:“看这神气,一定府里有人给说坏话,老头子耳软心活,半路打退堂鼓。这事叫我如何对得起人?”说到这里,皱着眉为难了多时,又对中书道:“这事还得老弟给想法子,我要一见他面,更闹僵了。最好你先探一探,是有什么人作梗。解铃还是系铃人,只要把他疏通好了,老头子也不见得坚持到底。好在他有一万元的存项,到了这紧急关头,说不得只好提出来,先替他安置一切。你想怎么样呢?”中书道:“事情挤到这里,也只好如此。不过据我想,还未见得是有人破坏。老头子向来耳朵不软,就怕是他自动地信不及,那可就无法挽回了。”绍怡道:“他如果信不及,昨天就应当向我有一种表示,怎么会满应满许呢?”中书笑道:“老头子的为人,岂能以常情测度。他心里不乐意的事情,面子上轻易不肯表示,你只能细心体验,慢慢窥察。要想从老头子嘴里讨供,那是做不到的。”绍怡道:“这样只好求老弟费神,替我探一探。但能有转圜的法子,无论如何,总要做到才好。不然愚兄可就要受热了。”中书道:“这话怎么讲呢?”绍怡遂将臧汉火怎样嘱托,他的为人怎样难缠,详细报告了一番。中书点头答应,说我但能为力,必然替你做到。绍怡至再称谢,吃过饭便告辞去了。
中书这一回,倒是真心实意地想玉成这件事。可不是专为绍怡排难解纷,是知道王之瑞决不能辜负他,将来可以大大地得一笔谢仪。正在这时候,恰恰里面传他进去,有公事待办。中书便乘这机会,面见总统,将公事说完了,又慢慢提到王之瑞身上。说外间的耳风真长,王之瑞补授直隶都督,不过有此一议,其实距事实尚远,外边竟乱吵嚷,说是总统已经下令真除,这也不知从哪儿说起。项子城笑道:“本来这也难怪,唐绍怡把命令全送进府来,他们国务院的人,当然是认着没有变动了。其实这件事,总怨绍怡过于粗心。他自己也不想一想,那王之瑞是自告奋勇,充当北伐军总司令的人物,怎能叫他去做直隶都督。难道叫他跑进大门来,好讨伐我们不成吗?要知道,直隶不同旁的省份,天津是北京的大门,彼此相距不过咫尺路程,倘然要有一点变动,哽噎咽喉,被人掐住了,岂不要甘受其苦。那直隶都督,好比是一个看守大门的。自家的大门,还得用自家心腹去看,岂能随便交给一位不知谁何的人,将来大门被人摘了去,我们还不知道呢!”中书道:“总统虑得深远,可惜唐绍怡一时粗心,未曾斟酌及此。”项子城道:“他是第一任内阁总理,我不能不尊重他的地位,所以面子上不肯驳他。如今压住命令,他当然也就了悟了。”中书道:“绍怡对于这件事,不见得怎样坚持,不过他从中也很有些难处。据中书风闻,他在南京时,是受了臧汉火的嘱托,倘然要做不到,还怕汉火不能同他干休呢。”项子城大笑道:“岂有此理,那真笑话了。臧汉火本是一个著名的疯子,难道疯子说话,也能算数儿吗?”中书也笑了,说总统可不要轻看那个疯子,他捣乱的本事很大呢,绍怡提起他来,还怕得了不得。项子城道:“没要紧,要专为怕他,我自有法子对付。你回来见着绍怡,请他自管放心,到了临时,我必能替他解围。”中书答应一声是,便退下来。第二天原原本本,将谈话的情形,对绍怡述说了一遍。
绍怡到此时,才知道完全绝望,心中是说不出的懊恼。但是眼前也想不出旁的法子来,只可隐忍着再等机会,一方面还得设词对付民党。旁人全好办,唯有臧疯子实在难缠。他心里这样盘算着,面子上却不肯露出来,很镇定地拍出几封电报去,只说项总统现在政躬有点不豫,此事只好多搁几天,不拘迟早,一定可以发表。别人接到这电报,倒还不大注意,唯有王之瑞本人,满腹狐疑,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莫非这位大总理,别有怀抱,想把这个缺送给他人?要果然这样,我运动了两三个月,结果成空,这不是拿人开胃吗?心里很愤懑不平的,便去寻臧汉火。汉火见他来了,便立时发作道:“你看唐总理这个人,有多么荒唐。他满应满许的,横打鼻梁,这时候又说什么总统有病。他害他的病,于政事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因为他害病,内阁就停止办公吗?他倘然要是死了呢,我们中华民国,便从此宣告歇业?这真是世界上没有的新闻。我明天把他这电报,送给新申两报,再叫他们加上一点批评,我看老唐的面子,放在哪里?”之瑞不待他说完,便劝道:“臧先生不必这样性急。他既应许,迟早发表,想来总不至有什么变动。要一登报,叫他的面子难堪,倒许把事情闹僵了,反得罪朋友,那是何苦呢?据我想,最好是臧先生再恳恳切切地,给他复一封电报,请他不必等候总统,早一点发表就是了。”汉火道:“我为这件事,给他去过三次电报了。再去电报,也未必能发生多大效力。你不是要到北京去吗?何不提早一点,我随你一同去。你本人既到了北京,又有我在旁边督促着,他就是想变卦,也有点拉不下脸来了。你看这法子怎么样?”之瑞极力赞成,说这个法子最妙。于是两人商量好了,第二天便挂了一次专车,从南京直到北京。他们本是秘密来的,所有北京城的朋友,全不知道。下车之后,便住在前门外金台旅馆,当日也不曾到各处去访朋友。第二天早晨,汉火起来,便要去寻唐总理谈话。之瑞再三地拦住他,说天这般早,他如何起得来,索性吃过早饭再去吧。汉火耐着性儿,草草地吃过早饭,只雇了一部人力车,便到东城唐绍怡的宅子,去访总理。看门的见他穿的衣服极不讲究,并且满身油垢,又坐着人力车,便疑惑他是来寻总理打秋风的,慢答不理的,只回说总理没在家。汉火瞪着眼道:“没在家?上哪里去了?也得有一个地方啊!”看门的更不耐烦了,只回他不知道。这一来,可把汉火招恼了,举起手中的文明杖来,抡圆了朝着看门的头顶,便是一下。要问曾否打着,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回 名士升官肘悬金印 国医治病舌吐莲花
臧疯子的脾气本是大的,他平素穿衣服又是污秽不堪的,在北京那些当家人的势利眼中当然是看他不起,何况是堂堂相府!常言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一个平常人物,又坐着一部很旧的破人力车,焉有不碰钉子之理?在他们,这样应付来客,本是习惯成自然。那些来宾,身份差一点的,谁敢在相府前大发脾气?因此就养成了他们这种骄傲习惯。哪知今天却遇着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臧汉火,连国务总理他都不放在眼中,何况是一个看门的,公然敢拿话顶撞他,他那无名的火气如何按捺得住?当时举起手中的文明杖来,猛力地打下去,那门差出其不意,连躲闪全来不及,赶紧把头向旁一侧,只掠着耳朵打下来,当时把耳朵打破,鲜血直流,疼得门差啊呀啊呀地乱叫起来,两手捂着耳朵,抹头便跑。汉火哪里肯放松,拔步便追,仍然要打。守卫的警察实在看不过了,忙跑上去将他抱住,说:“先生,有话慢慢地说,何必这样儿呢?”汉火大声喊道:“我臧汉火无论到什么地方,也没人敢阻拦着向我说横话,今天却遇着这小子,我非教训教训他不可!”
警察听见了“臧汉火”三个字,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连那个门差,也恍然大悟,知道今天活该倒霉,遇着这个瘟神,不但白挨了打,连饭锅都有点保不住了。因为唐总理在前几天一再嘱咐他:“知道有一位臧大人,号叫汉火的,他来访我,你们千万可要好好接待,不要把他招翻了,他可难缠得很呢!倘或我不在家,你们将他让到内客厅中,请卢师爷、汪师爷出来招待,并叫厨房预备上好的燕菜席款待着他。你们要牢牢记住了,可别给我闯祸!”唐总理这样嘱咐过他们两回,却没料到今天高低还闹出这一场风波来。
本来也难怪,他们全是些无知识的小人,听唐总理称他为臧大人,以为这位大人一定是很阔的,来的时候,不是汽车,也是马车:身上穿的衣服,一定也是非常华丽,并有夹护书的长班,随来伺候。至于汉火来的这种情形,他们做梦也梦不到就是他。又加上汉火又不肯通名道姓,只问了一句总理在家不在家,更难怪他们想不到了。因此阳错阴差,出了这种乱子,门差心里最害怕,也顾不得跑了,连忙折回来朝着汉火直挺挺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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