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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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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项子城便递了一个奏折,向太后要求开发赃罚库,移作军饷,以便与革命军一决雌雄。末尾并说皇室兴亡,在此一举,隐然含着要挟的意思。太后看了,自己也不得主张,只好召开一次御前会议,将宗室近支的王公贝勒,一律召来与议。这些人本是惊弓之鸟,生怕项子城照着名儿,向他们募集兵饷,如今见这题目,并没出到自己头上,一个个全暗说了一声侥幸。对于折变赃罚事,便不约而同全体赞成。太后见大家都赞成,自己便决然批准了,并派项子城会同载择、溥纶,查赃罚库中所存的各种宝物,以便开单呈览,招商估价。项子城得到这旨意,便派两个代表,一个是满人宝康,一个是汉人陈国瑞,代表自己到赃罚库去点验登记。哪知道这一实地检查,却发现了天大的弊端。你道因为什么?原来赃罚档中的案册,已经零落不全,再一点检东西,不但破乱腐坏,看不出一点形色来,甚至珍珠全变成假珠,翡翠碧玺白玉,全变成了顽石,金银器皿,全变成破铜烂铁了。只有些粗笨木器家具,倒还存在着,不曾挪动。陈国瑞、宝康一见这情形,吓得目瞪口呆,也不敢再点验了,请示载择、溥纶,究竟应当怎样办法?两人微微一笑,说我们早就料到有这样结果,但是全数都盗换了,这可未免太出人意料。我们两人只好先去面奏皇太后,你二位去回宫保。应当怎样办,请宫保再奏明皇太后,请旨施行。我们四人,谁担得起这个重责呢?陈宝两人听了,点头称是。于是分头去说明一切。在项子城,原是胸有成竹的,得知此信,便不动声色地缮写了一封密诏,奏知皇太后。可是皇太后那一方面,得了这个消息,却真有点又怒又惊的样子。惊的是二百年积存的金珠宝物,何以竟自不翼而飞,难道说这些东西们,还能长翅膀吗?怒的是内中情弊显然,一定是看守人监守自盗。难为他们真有这大胆子,居然敢将皇家内库的金宝,偷梁换柱,下了自己腰包。在皇太后本是一仁慈忠厚妇人,如今忽然间遇着这意外问题,她方寸已乱,哪里还有什么主张?除去咳声叹气外,别无他法可想。正在为难之际,值日太监呈进一封奏折来。太后展开细看,正是内阁总理大臣项子城,为赃罚库的事,条陈一切。大意也是说看库人员,监守自盗,但是内中必有太监为之主持。若非太监做主,内务府的堂司,决没有这大胆子。可是做主的人,以臣意度之,必是总管太监。可否请皇太后将各总管太监,发交内阁,由臣派人审讯,务求一个水落石出,以便追回原赃,早济国用云云。皇太后看了这一封奏折,不觉踌躇起来,准也不好,不准也不好。因为准了呢,第一个都总管张得禄,必须交出,于公事才说得下去;第二个连卸任的总管李得用,也要牵连在内,说不定也得要对簿公庭。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得用的亲信,一个是先太后的宠人,并且于自己有恩无怨,何况他已退出宫廷,岂好再拉他出来打官司?但是要不准呢,堂堂内库,出了这大赃案,身为国母,还庇护私人,于公事似乎更说不下去,左右为难。正在不得主意,忽张得禄抱着宣统皇帝从外进来,将宣统放下,过来给他母后请安。得禄侍立在一旁,问道:“佛爷这时候还不休息休息,看什么公事?”太后见他问,不觉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事连你也脱不了干系。一句话吓得得禄跪下问道:“我的佛爷主子,什么大事,连奴才也牵在里头呢?”太后道:“你别装呆了,赃罚库的事,你难道不知道吗?”得禄道:“知道自然是知道,但是这件事自有内务府两个管库的司官,同四个监库的太监,他们负着全副责任,于奴才有什么关系呢?”太后道:“话不是这样说,你身为四十八处都总管,那赃罚库也在四十八处之内,如今出了弊病,都总管是第一个应负责任的,怎能诿为无事呢?况且有事没事,我也做不得主,如今项子城点名儿要你们,我能够不交吗?”张得禄听了,很是诧异的,说怎么项宫保又找寻起我们来了,这是从哪里说起啊?难道老佛爷就忍心把奴才交出去吗?太后道:“据我想,这事你不出去,更难办了。碰巧了,就许兴起大狱。到那时候,一发难收,更有些棘手。你难道还能跑到天上去吗?倒不如迎着头儿,见一见项宫保。人全有一个见面情,你再把宫中历来的情形,对他说一说。要是不去,他一个劲儿地打公事话,那可就不好办了。本来这件事也实在出我意外,怎么就会倒换得连一件值钱东西也没有了呢?真真说不下去,也难怪人家有可借口。”得禄道:“奴才去见老项,倘然他把奴才扣起来,公事公办,岂不成了自投罗网吗?”太后笑道:“你真糊涂!他的奏折,我并不曾批准,怎能够就扣人呢?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去。他要真同你们过不去,一定不见;要肯见你,这事就好办了。”张得禄细想太后的话也很有理,便答应了去见项子城。临行之时,又再再恳求皇太后,倘或要回不来,可千万派人到项宅将我要回来。太后也答应了,他这才马上加鞭,到项宅去谒见项子城。
在他自己意中,还是战战兢兢,大有邓通往谒申屠嘉的神气。哪知到项宅以后,竟自大大地出他意料之外。他到了项宅,将名片取出来,交给值日的卫兵。卫兵一见,立刻满脸赔笑,叫一声张老爷,快请到客厅坐,末弁这就上去回话。张得禄随着他们来到客厅。卫兵上去不大工夫,便笑嘻嘻地出来,高声道:“宫保有请张老爷,在内书房谈话。”得禄随着他转弯抹角,走了好几层院子,才来到项宫保的密室。乃是另一所小院,收拾得十分精雅,由北至西,接连着全是游廊。游廊之内,见北房三间,西房两间。项宫保此时,已经步出房外,一见张得禄进来,紧行几步,来至游廊外边,先朝着得禄,跪请皇太后圣安,然后又与得禄请了安。这才拉住得禄的手,表示十分亲密的样子。嘴里却埋怨得禄,为何许多日子,也不来看望愚兄一次,莫非有什么得罪老弟之处?今天是什么风儿,把你吹来?咱弟兄两个,可得亲亲热热说一天了。得禄万没料到,项宫保同他这样要好,反倒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气来,连说小弟有罪,不敢来见宫保。项子城一面拉他进来,一面说:“老弟你真该罚,怎么宫保宫保的叫个不住,难道愚兄不配同你论弟兄,就这样见外吗?”得禄这才改口称呼四哥。说四哥既承你不弃,小弟就依实了。四哥近来很忙,所以少过来请安。今天实在是有事相商,才来访四哥谈谈。但是这件事无论如何,得求四哥格外包涵才好。说到这里,便站起来,又深深请了一个大安。项子城白瞪着眼问道:“什么事叫愚兄包涵?你老弟太言重了!你是随皇伴驾的人,自有愚兄求你包涵,怎么你倒求我包涵起来?真真笑话,令人不解了。”得禄被项子城这样一捧,觉着说又不好,不说又不好,反倒踌躇起来。项子城哈哈大笑道:“自己弟兄,你不要这样忸怩作态,有什么事,只请吩咐一声。凡愚兄力所能为的,无不竭力报效。”得禄只好将来意说知,又说了许多客气话,求他关照,并述皇太后的意思,不愿因此兴起大狱。项子城笑道:“我当是为什么大问题,原来就是这一点小小事情。实对老弟说,这是皇家自身的问题,愚兄何人,怎敢寻根究底,纠缠不休?不过这其间有两种难处,第一种是此事既经皇太后派到愚兄头上,却出了这大的岔子,假如要从此噤口不言,外间不明真相,难免多所猜疑,还许说是愚兄勾通作弊,将值钱的宝物,全都盗换入了私囊。将来以讹传讹,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必须彰明昭著地声述一番,好平息外间浮议。第二种是愚兄上条陈,求这笔赃款,原是为革命党不肯就范,将来即以此款,为扫平革命之用。如今赃罚库既闹成这种样子,试问革命党是打呢,还是不打呢?”子城才说到这里,张得禄早跳起来,说:“打打打,本来早就应当打,全是皇太后妇人之仁,一定要同他们讲和,也不怕失了皇家的体统。如今和议既然破裂,这正是再好没有的机会。四哥你就放开手打吧。皇太后如果不乐意全有我呢!”项子城见他已经入彀,便说道:“打革命党,我是极赞成的,纵然皇太后不乐意,有老弟在旁边,当然也可以化解一切。但是未打仗以前,尚有一件最大的难题。这个难题要没有办法,仗也就不必打了。愚兄所愁的,是为这个,并不是愁打仗。”张得禄又问:“这个难题,到底是为什么事呢?”子城道:“你问什么事吗?就是为兵饷。好容易想出赃罚库这一条路子来,万没料到,竟自空空如也。如今再想第二条法子,可真有点大大不易了。”得禄笑道:“说来说去,还是为钱啊!这有什么难处,四哥明天拟一道旨意,叫各省速筹军饷若千万,押解来京,还不易如反掌吗?”子城笑道:“我的傻老弟,你把事太看容易了。目前各省纷纷独立,姑无论他们不肯解款,纵然有几省志在勤王,肯解点款子来,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呀!如今必须筹一笔急款,伸手便可以拿来,然后誓师讨贼,方能克期南下。这一笔急款,试问从何处去筹?倘然要筹得来,不但革命党毫无可虑,便是赃罚库那一案,也不难束之高阁,即刻消灭了。老弟也是随王伴驾的磐磐大才,可否替愚兄筹一筹,也省得我焦忧致疾,国事更不易为了。”
项子城连敲连捧的,说了这一套。得禄略一思索,忽然拍手道:“有了有了,我替你想出一笔巨款来,保管发军饷绰有余裕。”项子城听了,倏地立起身来,朝着张得禄深深请了一个大安,说愚兄先谢谢你。老弟果有筹款把握吗?不止军饷有着,连皇家也可以连带保全,将来你就是一位大功臣,皇太后一定要特别嘉奖。但不知你这法子,是从什么地方入手呢?得禄道:“你问入手吗,便是从皇家本身入手。当初慈禧老太后,在寿皇库中存着好几千万的现款,直到而今,并不曾挪用一文。这笔款子,正好移作军费。即以其人之款,还保其人之家,岂不比白白地丢在库中,任凭他去长锈强得多吗!”得禄说出了这个来历,论理项子城应当鼓掌赞成才对。哪知道他竟大谬不然,把头连摇了几摇,说老弟这法子,诚然高明得很,但是款子既是先太后的,先太后已经升遐,当然是由当今皇太后完全承袭。我们一个当臣子的,谁敢跑到太后驾前,点着名儿,要她的私款?这件事只好认为望梅止渴吧。得禄不等他说完,便抢着答道:“我的四哥,你怎的这样固执呢?方才我不是向你说过吗,完全由我一个人,在皇太后驾前游说一切,并用不着你去当面恳求。只要由你内阁总理大臣出名,上一封奏折,提出一个头儿来,以后的事,就交给我吧。但是我可不能白效力,款子领来,得给我提点成股。这事料想四哥一定能做得到。”项子城笑逐颜开地答道:“这事老弟要肯为力,一定可以成功,至于从中提一点成股,乃是应有的酬劳。老弟纵然不要求,愚兄也决然要替你办到。但是事不宜迟,坐而言就得起而行。我这里今天连夜将奏折缮好,明天一早,准可以递上去。你务必要见机而作,并且还得要严守秘密,千万别叫那些近支王公知道。他们全是守财奴,眼小如豆,成事不足,坏事有余,能肯把自己的江山社稷丢了,也决不肯掏腰拿出一文。他们要知道开寿皇库,凑集兵饷,必然要设法阻拦,那时误了军国大事,你老弟一腔热血,岂不是白卖了吗?”张得禄点头称是,又说几句闲话,方才告辞而去。
果然第二天的早晨,内阁呈进一封奏折,并不经值日太监的手,是张得禄自己当面呈与皇太后的。皇太后看了,踌躇了有两刻钟,又同张得禄在秘密殿中商议了一番,居然拿起笔来,批了“照准所请该衙门知道”九个字。得禄等太后批准了,便高高兴兴的,一面用电话通知了项宫保,说今天你的奏折,老佛爷已经批准了。但是这件事的手续,必须先通知内务府掌印钥大臣,然后才能办理。项子城在电话中再三致谢,说内务府大臣,由我这里知会他们,请你老弟也即刻到我家来,有事面议。得禄答应马上就去。项子城便派差官去请内务大臣。这时候,掌印钥的大臣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叫吉富,一个叫崇华。两人在内务府资格最老,全当过三四十年的差使,才熬到掌带印钥。两人的家中,全有千万之富,在北京要称得起数一数二的财主,穷奢极欲,差不多比王府还要阔加三分呢。赃罚库同寿皇库的钥匙,照例全是存在他两人手中。从前慈禧太后在世,因为每天必要开寿皇库门,自己查视一番,所以钥匙也在太后手中。自从慈禧崩逝,那个锁门的钥匙,隆裕太后便当面交给崇华,说我派你看寿皇库的大门,千万可要小心谨慎。崇华自兼了这份差使,倒是兢兢业业的,时刻也不敢疏忽。那一柄钥匙,老在他身上佩戴着,无论何人,他也不敢交付。上回查赃罚库,出了意外的岔儿,他益发害怕起来,生怕这事闹大了,连自己全担着不是。不料这一天项宫保竟自打发差官,到他宅邀请,说宫保有紧要大事,立候崇大人面商,请即刻就去,千万不要迟延。这一来,可把崇华吓坏了。心说这一定为赃罚库的事,宫保要彻底根究,我要去了,他倘然翻脸,我可怎么好呢?崇华是越想越怕,差官却立逼着他非走不可。崇华急了,拿出一千块钱的票子来,向差官说:“这一点小意思,请你收下,买一杯茶吃。回去替我向宫保美言,就说我热病才好,就怕见风,等再过两三天,我的病好了,一定去会见宫保,目前实在不能从命。”差官向他摇手道:“崇大人,请你把钱票子快拿回去!休说是一千,便是一万至十万,下官奉宫保命出来办公,也是不敢领的。请崇大人只管放心前往,宫保决然没有一点恶意。并且吉大人也在被请之列,并不止你一个人。快快走吧,不要耽延时刻了。”崇华一见这神气,知道非去不可,只是捏着头皮,吩咐套车,随差官一同到项宅来。
差官将他直引到后秘密室,交给谢大福,将他带至宫保屋中。崇华一进来,抬头观看,早吓得矮下了半截。你道因为什么?原来是得禄同项宫保,正在对面谈话。吉富在得禄身后侍立着,不敢坐下。崇华一见得禄,犹如老鼠见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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