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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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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除去他同项子城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兴贝子提议唱《宁武关》,老项极端赞成,正是要借题发挥,好从假戏逼出真戏来。迨至谢大福领他主仆直入寿堂,阅者请想,若非暗地里有人授意,大福哪有这大胆子,在寿堂以内,愣敢将披麻戴孝的人引进来,难道不怕项宫保怪他吗?自从他带这两个人来,把在座人的眼光从台上移至台下,不看台上那一幕忠烈的惨剧,全要看台下这一幕惊人的活剧。项子城本有成竹在胸,却故意装出一种惊慌的神气来,拉着鲁建功的手,颤声问他:“山西到底怎样了,你尊大人有什么意外?快快地讲,不要只管哭啊!”建功忍住了泪,将山西独立情形,及他父母兄嫂胞妹,以及家人如何殉难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述了一遍。迨至惨切之处,项子城几乎放声大哭。在座的王公大臣,也顾不得听戏了,一个个全立起身来,包围在建功左右,听他说这一段惨史。项宫保又吩咐谢大福快快传谕,叫台上停住演戏,并将来的伶人,一律遣散;门帘幛幔,也撤掉了,不要再挂。我们大家听了这消息,哀悼还来不及,哪有心肠再听戏呢!伶人得了此谕,全都纷纷作鸟兽散。内中只欢喜了汪笑侬,因为这一打搅,他的《受禅台》也可以不必演了;谭鑫培的《珠帘寨》,也始终没有露场。霎时间,一座喧阗热闹的寿堂,静悄悄的不闻声息。建功述说完了,项子城含着两泡热泪,向在座的王公大臣说道:“万没想到鲁仲琪这样结果。可怜他全家殉难,真不愧是今代的周遇吉。我们在座诸人,当此时代,还要歌舞升平,真真得愧死了!”项子城一壁演说,一壁用眼向各亲贵脸上相看。只见载兴攘臂说道:“鲁仲琪既然为国尽忠,丧了性命,我们大家理应替他代奏皇太后,明降谕旨,大大地追封他一个官。叫我想,顶好就封他为山西全省的都城隍。他活着为官,死后还可以给皇家效力。你们想好不好呀?”大家听他信口胡说,全不理他。只有载泽冷笑道:“你何必多操这心!国家的事,自有项宫保主持一切,也用不着我们去见皇太后,应当怎样抚恤,宫保自有权衡。我们大家也不必在这里久坐了,山西形势如此紧急,项宫保还有许多事得预备,我们何必在这里打搅呢?”他说罢便立起身来,朝着项子城一拱手,说改日再会,便大摇大摆地走了。项子城说公爷何必这样忙,迈步想送。众人借着这机会,也一齐要走。子城也不紧留,将大家送走了。然后又安慰了建功一番,叫他回家守制。“我必面奏皇太后,从优奖恤。至于报仇的事,我也竭力进行。量小小一个颜得峰,我派两镇大兵前往征讨,用不了半月工夫,便可克复太原,生擒那一班叛贼,给你尊大人报仇雪恨。”建功又叩头谢了,方才退出。
当日晚间,项子城又召集一班谋士,在宅中大开会议。他本人主席,向大家宣布山西情形,讨论应付之策。第一条议案,便提出山西独立的事,应当怎样应付?只见阮中书起立发言,说山西为神京右辅,以形势论,是万万不可动摇的。山西一有动摇,其影响便先及北京。为保卫都城计,决不能容山西长久独立,这是必须讨伐的。其次,鲁仲琪乃是朝廷命官封疆大吏,颜得峰以一巡防统领,公然敢戕杀钦命大臣,若不正其罪而讨之,将来犯上作乱之风,必然日甚一日,后患何堪设想。为表彰国法计,尤其是不能不讨伐的。宫保身为总理大臣,一言一动,系全国之安危,山西问题,务请格外注意,千万不可轻轻放过才好。中书发完了这一篇议论,项子城正待发言,忽见他的武巡捕头儿郑尔成上来回道:“回宫保的话,现有派往山西侦探郝占魁、马秋石,才从山西赶到,要立刻禀见。末弁因为宫保正在开会,叫他们少候一候。他们急不能待,一定叫末弁上来回。请示宫保,还是见他们不见呢?”项子城道:“快快叫他两人进来,我正待有话问他们呢。”郑尔成答应一声是,扭头下去。不大工夫,领进两个彪形大汉来,全是三十上下年纪,生得虎背熊腰,豹头环眼,看神气就知道是两位武术家,全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白褂青鞋,像是商人打扮。随着郑尔成进来,一直到项子城面前,深深请安。请过安,便垂手侍立在一旁,却一声也不响。此时项子城蓦地沉下脸来,向二人道:“你们才回来吗?”二人应了一声是。子城道:“我派你两人到山西,是做什么去了?山西出了这样大事,你两人连一个字的报告全没有,公事交得下去吗?”项子城这一发作不要紧,可怜郝、马二人登时矮了半截,吓得一齐跪下,回道:“请宫保息怒,卑弁等放弃职责,罪有应得;但是内中尚有一点为难情形,请宫保恩谅。”子城道:“有什么为难情形,说与我听。如果有理,我便恕你们;倘然无理,提防着你们的命!”二人战战兢兢地回道:“卑弁自到山西,并未敢明住楼房,是恐怕官府看出形迹来,只在一家朋友私宅里住着,一刻也没敢疏忽,随时到外边查访。在未起事以前,地方极其安静,并看不出一点破绽来。只起事的前两天,略微有一些风声,也并不十分厉害。卑弁等不是拍过一次电报吗?电上只说市面发现谣言,不足为虑,俟有何动静,容再续禀。不料过了一天,颜得峰带领十营将官去寻鲁中丞,当时就闹决裂了。卑弁等想去电报局发电,岂知局中已被乱兵占住。他们虎视眈眈地守住局门,不但中国人不准拍电,连外国人也一律不准。有一位美国教士,因为到局子去拍电,被乱兵打了两枪托子,几乎酿出人命来,谁还敢再去啊?当时是卑弁等错了主意,其实当天要逃出太原城来,并不费事。是我们痴心妄想,还想着得一点新鲜消息,花上几个钱,运动运动看电报局的兵,好往北京传递消息。哪知山西人胆子既小心眼又死,空空等了两三天,不但电报一个字也拍不出去,索性连身子也缚住,走不了啦。又候了两三天,我们知道拍电的事已经无望,只得打走的主意。还是多亏一位法国神父,从太原城里到乡间给教友行婚配礼,我们一再恳求,假装伺候神父的跟役,才随着他出了城。我们连夜向直隶跑,好容易才跑进直隶境,一天也没敢耽搁,这才来到京城。卑弁们有亏职守,实在因为没有见识,绝非是不肯尽心,还求宫保大人格外恩谅。”两人回罢,又连连叩头。此时项子城脸上的颜色,略为和蔼,说这样还情有可原。你们来的时候,知不知道颜得峰有多少军队?他那些军队,能打仗不能打仗?军队中的器械,精利不精利?郝占魁回道:“山西并没甚多的军队,除去十营巡防营,是颜得峰自己训练出来的,就表面上看去,似乎还有点尚武精神;其余全是些乌合之众,不要说上阵打仗,就是剿匪,也未必能胜任。至于说到枪械,更可笑了。除去十营巡防营完全是新枪,其余的也有前膛,也有抬枪,也有土炮,还有拿长矛的,拿双手带的。不过山西铁打出来的长短枪刀,倒还锋利。但是这时候打仗,哪里还用得着那些兵器呢?”项子城听了略微笑一笑,说你们起来,下去休息休息吧。姑念沿路辛劳,每人赏一百元,听候差遣。两人叩头谢了,方才立起身来,慢慢退下。
这里项子城又对大家说道:“山西兵力单薄,处在畿辅之旁,硬敢首先发难,要不给他一个厉害,何以锁慑他省!本阁明天便奏明太后,一面下旨优恤鲁仲琪,一面派得力将帅,率领精兵,征讨山西。这议案便算决定了,不知你诸位意见如何?”众人异口同声,全都赞成。项子城又取出一个电报来给大家看,说这是上海唐钦差来的电报。据他说,在上海同革命党议了一个多月,可恨对方坚持己见,伍廷芳丝毫不肯让步,甚至连虚君共和,全不应许,也未免逼人太甚了。诸君对于这个问题,有何高见,不妨尽力发挥,本阁好择善而从。子城说罢,只见赵秉衡起立说道:“宫保委曲求全,不过为保全皇室,自己并没有丝毫希冀。如今这些革命党,得寸进尺,但知逞一己的偏见,却不顾国家大局,及宫保个人的苦衷,实在是可恶已极。据秉衡愚见,不必再迁就他们。宫保当机立断,但求有利于国家,有利于皇室,无论怎样放手做去,国人也决能原谅宫保的苦心。”秉衡这一席话,分明是挑逗项子城,叫他同革命党决裂,偏偏又不肯明说出来。也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关系太大,自己不便作极端主张。然而弦外之音,也就耐人寻味了。项子城听完他的话,当时以极恳挚的态度,向大家说道:“本阁世受皇室殊恩,当此遗艰投大之时,苟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者,虽牺牲身家性命,在所不辞。革命党怀抱种族之见,志在推倒皇清。本阁原意,本主张讨伐到底,只因皇太后以爱民为先,不忍生灵涂炭,这才钦派代表,同他们委曲议和。他们但凡要知趣的,正好借此下台,成立一个君主立宪国家,彼此两得其利。他们那些革命党员,别看说得天花乱坠,什么自由咧,平等咧,国利民福咧,其实骨子里全是志在升官发财的。只要他们承认了君主,免不得我全给他们一个好官做做,乐得图一个下半世的快活,较比东奔西窜,遁迹海外,岂不强得多吗?偏偏这些东西,真是油糊了心,呆串了皮,现成的大路不走,一定要钻牛犄角。空费了一个多月的工夫,唐钦差几乎舌敝唇焦,仍然不能使他们回心转意。看这神气,非出于最后一着,还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最后一着,便是弃和言战。明天直截了当,给唐钦差去一个电报,召他即日回京,所有和议各问题,一律推翻。此后各整旗鼓,革命党有本事,便打到北京城,本阁情愿以身殉国,把大清的锦绣江山,让给他们去做;我有本事便攻到南京,进平武汉,生擒孙文,活捉李天洪,也好给国家去一条永久祸根。本阁义无反顾,说到那里,便办到那里。你诸位有何高见,不妨赞助一二。”
项子城激昂慷慨地发了这一大套议论,说罢,却用眼看着在座的人,静待他们发言。只见一个瘦小枯干的谋士,慢慢立起身来,说宫保适才所言,可谓知己知彼,洞中窍要,而且一种报效皇室的耿耿忠心,尤足泣鬼神而格金石。可见此后对于革命党,除弃和言战之外,别无他法。但是据在下细想,内中尚有一段难处,不知宫保曾否虑及。项子城见说话的是杨士奇。此人素号智囊,别看他弱不胜衣,胸中却包藏武库,而且机警深沉,谋无不当。子城道:“杨侍郎,你以为有什么难处,不妨对本阁直陈。”杨士奇答道:“革命党羽翼已成,想要彻底肃清,非多调兵马不可。既要多调兵马,必须宽筹饷糈。如今国库如洗,各省又纷纷独立,应解中央之款,全被截留,仓促间哪里能得大宗军饷。既无军饷,战事岂能进行?纵然勉强进行,也万万不会持久的。宫保做事,向来是统筹全局的,如今对于军饷一层,不知可有十分把握。如有把握,那便是难者不难;倘然没有把握,这个难题,似乎还得从长计议。”杨士奇说罢,项子城尚未答言,只见在座一位身体肥胖的谋士,立起来说道:“杨大人方才的建议,实在确有至理。职道也以为筹饷一事,重于用兵,若不先把这个难题解决了,似乎不可遽然间弃和言战。”子城举目观看,认得此人乃是北洋候补道金诗翼。他乃是留学西洋,专学经济的毕业学生。回国后廷试考列一等,钦赐进士出身。又曾应试过经济特科,考列第一名。项子城在北洋时,特调他为粮饷局会办,因此加捐在直隶候补。后来子城去位,他也告假回籍。此番革命军兴,他原意本想投入革命,因为接着项子城一封密电,叫他即刻北上,说我已经被召再起,对于足下,有特别借重之处,务请早早束装就道,不可迟延云云。诗翼接着这电,便欣然赶到北京城。项子城见他先到了,很是欢喜。过不了几天,便下旨特授他为三品京堂内阁章京。此人经济学很优,项子城曾当面许他为今世的桑孔、刘宴。此番他赞成杨士奇议论,当然更要特别注意,便反过来问道:“你既以杨侍郎之言为然,料想对于筹饷的事必有高见。本阁因激于义愤,志在平贼,仓促间实未顾虑及此。你有什么高见,不妨直说,本阁必能择善而从。”金诗翼道:“处在目前这时势,筹饷本是很不容易,然而天下事总得通权达变。当太平之时,自然要循常法,以定收支;若到剧乱之时,必须于常法之外,别寻一条捷径,才能济急用而挽颓波,这乃是定而不易的道理。如今革命党势同燎原,连皇室的尊严,全都岌岌不保,这时候不忍痛一割,将来大势已去,再想挽救的法子,可就大大不易了。诗翼以为目前筹款,必须先往皇室本身着想,千百万巨款,不难咄嗟立办。若舍去皇家本身,无论何人,只怕也担不起这个重责。宫保做事,向来是高撑远蹠,这种道理,料想也早已见到了。”诗翼说到这里,项宫保早已眉飞色舞,不似方才那种发愁的样子了,紧跟着问道:“你说的这话,诚然有济急妙用,但是皇室本身,准有这一笔现成的巨款吗?只怕也未敢断定。”金诗翼听项子城这样说,便微微一笑,回道:“宫保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连十年的历史全忘了呢?”子城道:“十年前有什么历史,本阁自问还不致如此健忘。但不知你说的是什么事?”诗翼道:“十年前也在这冬月期间,慈禧皇太后大办六旬万寿,宫保也曾特造三万金圆,作为寿礼。彼时太后所收各省督抚司道的礼物,通盘算起来,足足有五千万之多。听说这笔巨款,一文也不曾动用,完全封存在大内的寿皇库内。目前国事危如累卵,倘有个山高水底,岂不白白便宜了革命党?宫保何不面奏皇太后,暂将此款借出作为军饷,但求保全江山社稷,皇室求之不得,区区之款,何足置念。还请宫保向大处着想,裁酌施行。”项子城点头道:“你所筹的,诚然是救急妙策,但是处在这时候,我何忍向皇太后索借此款。她老人家岂不要疑惑我乘人于危,要挟君上?这个罪名,我如何担得起呢?!”诗翼道:“宫保这时候还要讲小忠曲谨吗?古人说,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既要保清室的尊荣,便不能不忍痛一割。宫保如对于这事,实在有碍难之处。诗翼还有一策,较比着还略微好办一些,不知宫保肯否采纳?”项子城听了,不觉喜形于色,忙追问还有什么筹款方法。诗翼道:“这话说起来很长了,我大清自入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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