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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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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层得要求叔叔原谅我,因为我虽然看见过这些人,却不曾同他交谈,张三李四,我全说不上来。不过听他们谈话,可以猜度一二罢了。”栗周又问他们所谈的,都是些什么话?金宝说:“我也记不甚清。只有一次,他们几个人会议,说在天津下手很难,杨德林同张庆澜全不是好意的。又商量泺州石家庄,全是起事的好地点,只是运动军界很不容易。只说到这里,以下因为声音太低,便听不清了。”栗周点点头说:“有这几句谈话,就够用的了,其余听得清听不清,也没什么关系了。”说罢便起身告辞,临行又再再嘱咐:千万别出门,千万别对第二人说。金宝满口答应。
  栗周离了皮家,便一直到师部报告。张庆澜听了,立时调了二十名马队,四十名步队,交给栗周带领着去捕拿要犯。只嘱咐这些人,专事要听栗稽查的调遣,却不说明到什么地方捕人。栗周已经打听明白了,今天夜间王钟声在河北某茶园开演了,自己仍扮作叫卖生意人,在他住址左近监视着;却派那四十步队全换便衣,晚七点在这一带聚齐;马队等到九点,取包围形势一拥而上。“只听我的胡哨一响,大家便动手向前,休叫跑走了一个!”众人领了令,各自分散开了。栗周一个人挎着篮子,来回走了几趟,见钟声寓所门前停了几辆很漂亮的人力车,看神气便知是某局所科长、科员的包车。栗周心中算计:“钟声的运动力真不小,居然把官场人全拉拢进去了。回头来个滚汤泼老鼠,一个也不留。”天有掌灯时分,见他家的厨子出来,手中拿着一把小银元分散给众拉车的,说:“上边正开饭呢,你们众弟兄拿这两块四毛零角子,吃饭去吧。吃完饭快点回来,他们还等着上园子呢。”众车夫接了钱,拉着车子慢慢散去。栗周一想,这正是好机会,趁他们吃饭,一个也跑不脱。于是取出哨子来,尽力一吹,转眼工夫,四十步兵,二十马队,如风驰电掣一般,将这一条胡同全包围了。栗周只带着二十名步兵,直闯进他的寓所。寓所中有四五个雇佣,全吓得手足无措。栗周对大家说:“你们主人在哪屋?快快说,不干你们的事。”雇佣手指上房,说全在北屋中。栗周带着人直奔上屋,见东屋中一个圆桌,围坐着八九个人,正在那里吃饭。因为外面有了风声,一个个全站起来看,神气是预备要跑的样子。唯独王钟声仍然端坐在主位上,连一动也不动。栗周进来,冲钟声道:“王先生,我们是戒严司令部的。无事也不敢擅造尊寓,因为奉了总司令的命令,请你们诸位一同到司令部谈话。这就一同走吧,外边车都备好了。”钟声道:“贵司令请我们,也犯不着这样小题大做,何必派许多兵呢?难道还防备我们拒捕吗?”栗周道:“这一层,你先生得原谅。因为有人告发你,说你这寓处是革命党的机关,里面藏着有手枪炸弹,总司令为慎重起见,当然要有一种防备。你诸位不必废话,快快随我们走,我们决给诸位留面子。诸位要不识趣,可就别怪我们不情了。”说罢一使眼色,各步兵全从怀中将铁锁掏出来,哗啦啦抖得山响。钟声冷笑道:“丈夫做事丈夫当,不要说铁锁,便是刀锯鼎镬,也算不得一件事!”说罢便挺身在前,并向众人说:“对不起诸位,随兄弟走一趟吧。”内中有两三位全是局所的科员,他们的意思不乐意走,向栗周说明履历,并声言:“我们不过喜欢研究新戏,并没有其他关系,请看在同寅分上,高高手放我们走吧。”栗周笑道:“对不起!王先生的案情因为过于重大,诸位既同他在一处吃饭,便不能说没丝毫关系。等到总司令部,如果证明了确无关系,自然立时开放。要说在外面徇情私纵,在下是担当不起的。”众人听他这口风很硬,只得一个个垂头丧气,随着钟声向外走。这里栗周又指挥众人,在屋中搜查函件证据,果然查出不少的私信来。多半是南方民党,托他调查北方军政各界的情形,并委他蛊惑军政界的人加入民党,以便相机起事。另外还有南京政府委他为高等侦探的一件公事。栗周得着这一件东西,如获至宝一般。然后派了一名什长,十个步兵,看守他的住址,自己却押着这一群人,回戒严司令部。
  此时已到夜间九十点钟,张庆澜听见捕获了革命党王钟声,便立刻传令,自己审讯。设好了公堂,预备好了朱盒笔架,并派师部文案书记等在一旁画供,自己巍然升了公座,书记将点名单呈上来。这位张师长本来识字不多,手中擎着朱笔在人名上乱点,下边便一迭连声地喊带犯人。第一个钟声上来,挺而不跪。张庆澜见了勃然大怒,拍着桌子骂道:“你一个臭唱戏的,见了本师长公然敢立而不跪!左右取大杠子来,先轧折了他的腿,看他到底跪不跪!”钟声一见这神气,知道眼前便要吃苦。俗语说光棍不吃眼前亏,只得屈膝跪下,口中却诉道:“在下虽然唱戏,如今为国事被捕,便是政治犯。按各国通例,政治犯是要受特别优待的,请师长不要以寻常罪犯相待才好。”张庆澜听了,哈哈一阵狂笑,说:“你死到眼前,还要咬文嚼字。本师长没念过书,不懂得什么叫政治犯。我只问你是革命党不是,是要造反不是,你就痛痛快快地说,不必绕弯子了。”钟声回说:“我是革命党一点也不错,但造反两个字,却不能承认。我们革命,所为是推倒满清,兴复汉族,师长也是汉人一分子,理应赞助我们才对,怎么倒逮捕我们呢?”庆澜大笑道:“你说革命是排满兴汉,那么你们引诱良家妇女,做种种无耻勾当,那也算是排满兴汉吗?本师长今天逮捕你们,就是为地方除一害。并且我的为人,向来办事痛快,决不会挨延时刻。现在人证俱全,也用不着三推六问。来来来!你们把这几个人一律给我绑上,拉到疙瘩洼,每人送给他们一粒黑枣吃吃,是再痛快没有了。”他这一声令下,众人威吓一声,立时全上了绑绳,拉出营门以外。若问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六回 谈剧情无心逢有意 显身手戏院变战场
  张庆澜自从逮捕了这一干人犯,不大工夫便有许多封信,全是代某某求情的。信中说是受了牵连,并不与钟声一党。庆澜见来信的人,全是些有势力官绅,论情面是不可却的。但是就这样轻放了他们,未免太便宜,且不足为官场滥交者戒。好好,我姑且吓唬吓唬他们。叫他们经这一番惩创,从此再不敢胡乱生事。想好了主意,先把几个行刑的卫兵叫至密室,吩咐他们如此这般。众兵丁领命下去,张庆澜这才坐堂问案。胡乱问了几句,便吩咐将这一干人,一律绑起来,拉到疙瘩洼枪毙。众卫兵七手八脚的,大捆活人。可怜这些人糊里糊涂的,便是身就死地,内中也有哭的,也有喊的,也有吓得发昏、瘫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张庆澜也不理他们,扭头便入内室去了。众兵丁两个架着一人,一直架到行刑处,按一字排列,俱都下令跪下,却单把钟声一个人,摆在大家眼前。这些人要想不看,也不能了。只见一个兵手中拿着很短的一支马枪,对准了钟声的头颅,啪的一声,枪子儿从头顶飞出去,尸身向前一倒,一命就呜呼了。那些跪着看的,一个个心胆俱碎,此时只有闭上眼睛听命由天。那知枪只响了一声,却不再响了。众兵丁一拥而上,照旧把这些人架起来,脚不沾地,又跑回大营。这些人直然同做梦一般。回到营盘,兵丁把他们身上的绑绳也都去掉了,然后笑嘻嘻地朝着这些人恭喜贺喜。这些人全茫然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众兵丁笑着对他们说:“你们诸位真侥幸,总司令本来没有伤害诸位的心,只因案情重大,不能不叫诸位陪一陪绑,好压服外边口面,大约一半天就可以开释了。”众人听兵丁这样说,方才将心放下。果然过了一两天,便完全开释了。
  因为唱新戏招出这大祸来,要按寻常情理推测,管天下黑巨鹰一干人,也应当少少敛迹了。哪知他们的心理,却与寻常人完全不同。管天下听说王钟声死了,他高兴得了不得,拍着胸脯,伸着拇指,说道:“这一来,可得让咱们姓管的独霸一时了。王钟声本来纯盗虚声,并没有真实本领,不过因为他的资格深,名气大,显不出俺管天下来。其实讲唱讲作讲表情,哪一样全比他高得太多。俺管天下在北京时候,连谭叫天全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说可惜你不肯下海,你如果下了海,天天登台演唱,只怕北京的人,全去听管天下了,哪里还有听谭叫天的?如今王钟声已死,这正是我们出头的机会到了。咱大家得好好地排几出新戏,我已经拟好了题目:头一出是《徐天麟》,第二出是《秋瑾女士》,第三出是《项子城钓鱼》,第四出是《杨德林卖票》。咱们先把这四出排练熟了,然后再慢慢排别的戏。我敢保这四出戏准能得人欢迎。不是俺管天下吹牛,自有我在天津唱上两三个月,旁的戏园子,一律全得关门。”丹桂老板听他吹得呜呜响,便如敬天神一般地敬奉他。头一天打炮唱的是《徐天麟》,管天下去铭中丞,黑巨鹰去徐天麟,情节穿插,倒是做得淋漓尽致。台下人看了,鼓掌的,喝彩的,乱作一团。龙子春恰恰在这天来听,正同管天下打了一个照面。管天下见他到了,哪里肯放松,当时在台上便同他交了谈,稳住不放他走。唱罢戏便同着黑巨鹰匆匆下台,拉着龙子春,一同到胡丰园去吃夜饭。龙子春情不可却,随着他们几个人,吃了一顿饭。管黑两人,又随他到德义楼,看了看志疯子。管天下对子春说,初到这里,包银还不曾拿下来,店饭账已经垫办不起了,求你先通融二百块钱,俟等包银拿下来,即刻奉还。龙子春知道他的为人,向来是有借没还的,但如今旅店相逢,又扰了他一顿饭,怎好完全拒却。迟疑了片刻,说:“我这一次送病人回京,盘费全是可着数儿带的,哪里有富余呢?只好将回来的五十元路费,先借给你。我到北京,再想主意。”说到这里,便从身边取出五十元正金银行的钞票来,双手奉与管天下。管天下接过去,意思间犹以为不足。子春说:“实在对不起,只剩了二十几块钱,明日还得开发店账,打车票,要一个富余也没有了。”管天下哈哈一阵冷笑,说:“你们这些做官的人,黑眼珠子就认得白银子,凭你堂堂钦差,我不信连二百块钱都不现成。你留着吧,等革命军到了北京,给你上脑箍,你就拿出来了。真正地道是贱货!怪不得人家革命,叫你们这一班旗员也尝尝滋味。我姓管的洗净了眼看着你们,总有报应的一天。”说罢一甩袖子,赌气拉着黑巨鹰便出门去了。把一位龙子春气得干瞪着眼,骂着:“这是哪里来的晦气,饶花五十块钱,倒买了一顿臭骂。怪不得朋友说他们一群人,万不可沾惹,真真是不错的。总怨我太好多事,又听的是哪一门子新戏,要好好在旅馆睡觉,怎会触这霉头?算了吧,明天一早,快快回京,要再耽搁着,他们还不定出什么花样呢。”
  不提龙子春在店中懊恼,却说管黑二人,敲了五十块大洋钱,立刻精神焕发。看看四面钟,才一点三刻,黑巨鹰说:“二哥,天还早呢,咱们不寻个地方消遣消遣吗?”管天下说:“这时候正是一刻千金,哪有空过之理。咱们现放着五十块钱,何不去寻张小红,好好地沏上一壶茶,咱两人便在她那里作彻夜之谈,把咱们想编的新戏,重新再研究一番。实对你说,我的希望很大呢。将来大捧的洋钱,全从新戏里面滚出。你不要看轻了。”两人说着话,一同来到红云小班。看门的大将,一见他两人来了,心里便有些不自在,无精打采地说:“红姑娘上买卖还没回来呢。”管天下瞪眼骂道:“放屁!她上买卖难道屋子也上买卖去了?管大人今天有钱!要包她这间屋子。”说着便把五十元钞票拿出来一抖,说:“小子,你看看这是什么?”看门的还不曾看清,跟小红的娘姨,却望见了,连忙向里拥。说:“我的管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您就是一个钱不带,我们谁不欢迎?何必同他们这些浑人怄气呢,快请屋里坐吧。小红虽不在家,屋子却闲着,您来得正好。”管黑两人跑进屋里,娘姨伺候烟,伺候茶,十分殷勤。少时小红回来,知道管天下在这里,心中虽然讨厌他,但是姨娘在暗中已经把五十元的来头说知,小红看在这五十块钱面上,不得不强打精神,同他们周旋。其实她早已留了一位客,就在管天下的屋子隔壁。管天下见小红今天很赏给他脸,有说有笑的,便自觉着受宠若惊,恨不立刻把五十元拿出来,双手奉献,才觉着对得起人家。说来说去,管天下便对小红说:“我本想给你打一场牌,只因我们两人有要事商议,不能再加入第三人,只可同你商量:我们两人在你这里借住一宵,情愿出五十元代价,就作为是给你打了牌,你可乐意不乐意?”小红大笑道:“我的管老爷,你这话说得,真是岂有此理了。你不拿五十块钱,难道我们就把你两位撵出去不成?但可有一样对不起,我今天买卖太多,还有两三处没到呢,不能陪着你两位谈话,实在有一点对不起。”说罢便起身告辞。管天下说你自请随便,我们也不用人陪。小红出了屋子。只听外面脚铃踏得山响。管黑二人,还认着她是真上买卖去了,其实小红一个人蹑足潜踪的,溜到隔壁屋中,向那客人摆一摆手,努一努嘴,安然睡觉去了。
  这屋里管黑两人,以为夜静人稀,小红又去上买卖,他们便在屋中高谈阔论起来。管天下说:“老黑,咱们发财的日期快到了。”黑巨鹰说:“怎么见得呢?”管天下说:“你这人记性太坏,方才在路上,我不是对你说了吗?那杨德林便是咱大家的财神爷,只需向他身上敲一敲,三千五千是稳拿到手的。”黑巨鹰说:“怎么是敲他的法子呢?”管天下大笑道:“你原来还不明白,咱们排演新戏,四天不就是《杨德林卖票》吗?这一出戏,便足足值他一万元。”黑巨鹰笑道:“值多值少,先不必说,我试问你,那戏中的情节,可都真确不假吗?”管天下听他这样问,很有气地说道:“什么假!要如果假,我敢那样编吗?本来杨德林的历史,你也不知道,今乘着没人,听哥哥详细告诉你。那杨德林本是穷汉出身。幼年时候,什么事全做过,甚至巡更下夜,充当看街的,谁不知道?直到而今,还留了一个绰号,叫作梆子。后来又在铁路上混小差使,什么查票买卖,他全干过,直到项子城做北洋大臣。因为天津五方杂处,必须有几个高等侦探,分布在中外各界。凡从外省外埠新来到天津的人,自一入境,就要查他一个水落石出,来踪来路,使当道知所预防,不致发生意外。项子城虽有这种打算,只是这种人才实在不易寻觅,他便委派赵秉衡替他物色。杨德林不知是何人介绍,居然投到赵秉衡门下。赵秉衡看他精明干练,真够一个高等侦探的材料,便又把他荐到项子城台前。老项是最有知人之明的。他一见杨德林,便特别赏识,口头上很奖励了几句。从此杨德林便死心塌地报效项子城。始而不过充一名高等侦探长,调查各国租界往来藏匿的人物。这杨德林不但自己精明,而且他手下养着一群帮手,全都有神出鬼没的本领。他自充任租界侦探之后,第一注重的,是轮船码头;第二注重的,是各旅店。他派出四名得力助手,专在码头旁边做小生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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