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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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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众人纷纷议论,却说盛元拿了两块钱,心中盘算,我到哪里去喝呢?忽然灵机一动,这里离隆福寺很近,隆福寺街的遭瘟,已经有三年不曾去吃了。我今天这两块钱,必须全数花在遭瘟。想到这里,脚下一用劲,不大工夫,已经来到了。进去独据一副案头,把两块钱向桌上一拍,说:“堂倌,我喝这两块钱的!有什么好酒好菜,自管放量向桌上摆,今天不醉无归。”堂倌笑道:“我们小馆子,没有这种规矩。我把两块钱给你存在柜上,吃完了再算。”随把钱存起来,问他喝什么酒?盛元笑道:“一斤烧刀子,分两壶盛;便宜坊买一卖烧鸭,一吊钱小肚;白魁买两吊钱烧杂碎,外带老汤。喝完了酒,羊肉汤勾卤拌面,你再外买二百钱咸果仁。”堂倌答应下去,不大工夫,俱都买齐,一律摆在桌上。盛元自斟自饮,正在喝得高兴,文伯泉同管天下一脚踏进来。管天下小时候,从宝竹坡看过文章,盛元同他是师兄弟,两人同庚,管天下大他半年,因此盛元称他二哥。文伯泉同宝家也是世交,却比盛元晚一辈,招呼盛元大叔。今天无意中撞到一处,伯泉心捏一把汗,因为这两个人全是疯子,然而宗旨却绝对不同:管天下假充民党,时时想革满清的命;盛世音自小时受他父亲的教训,专讲忠君报国。别看他疯疯癫癫,你要说满清君主一个字的不好,当时他就能翻脸骂人。这二人同在一处吃洒,岂不是极危险的一种事情?伯泉心里明白,想把他两人岔开。哪知管天下看见盛元桌上满满地摆着酒菜,哪里还肯放松。盛元也斟了一碗酒,先敬管天下,说:“二哥你真好时气,平日小弟也做不起东,偏偏今天有两块钱的进益,今天就遇着了你,咱们得尽量地喝一回。”说着把酒递过去。管天下一饮而于,也不用筷子,伸开手,便抓烧鸭子向嘴里填。说到底是便宜坊烧的,另有滋味,比天津全聚德的鸭子可强得太多了。一卖烧鸭,被他三填五填,便填个精光,嘴里仍一再喊着:“再切两卖!”伯泉见这种神气,也没有法子了,只可坐下,叫堂倌赶紧温酒续菜。盛元问伯泉道:“文老大,怎么一年多没有看见你?前年你随着一帮反叛请愿什么国会,老叔听说,心里老大的不痛快,本想寻着你教训一顿,偏偏寻你不着。后来听说赶的赶,发的发,唯独你见机,老早地就退出来,私自去见恩王择公,磕了不少响头。老王爷开恩,不追究你了,你总算能改过。如今又于什么呢?”盛元当着管天下说了这一套话,真是给伯泉不下台。因为伯泉此时,正吹得鸣鸣响,说他怎样接近民党,怎样反对满清,怎样认管天下为同志,如今却被盛元将假面皮揭破,他心中怎能好过?但又不敢驳他的话,因为一驳他,不定又说出什么来。只好用宕字诀,说咱们喝酒要紧,那些陈年古代的事,还提它做什么。此时管天下却用眼瞟着伯泉,意思间是表示一种看不起的神情。伯泉只装没看见,提着酒壶,劝他两人喝酒,打算把他们一齐灌醉了,可以免去许多是非。无奈他的打算虽好,这两个疯子的酒量却非常之大。一盅两盅连三盅,又勾起管天下方才的不痛快来,把酒盅向桌上一摔,骂道:“混账崽子!你自己觉着是王公亲贵,凤子龙孙,我姓管的满没看在眼里!早晚革命军一到,我领着他们先抄你的府,然后砍你的头!到那时叫你这王爷崽子,也得变原形给我们看。”管天下正说得高兴,忽见一种东西迎头飞过来,他忙把身子一侧,不偏不倚,恰恰打在他肩头上。哗啦啦连汤带菜带油,整个儿顺着他的肩膀直流下来,把一件簇崭新的灰鼠出风青缎子马褂,同一件灰鼠古铜色库缎的袍子,完全脏了半边。伯泉一看,“哎呀”了一声。“呀”字尚未收音,紧跟着一盘子炒肉又砍过去了。管天下向后一仰,正砍到他的心口上,滴滴答答顺着马褂的风毛,向下流油。盛元连飞了两宗利器,心中的怨气仍然不出,乘着管天下向后倒仰的空儿,跑过来用力一推,把管天下摔了个仰面朝天。他过去一骗身,便骑在管天下身上,举起手来,左右开弓,足打了有二十几个嘴巴,打得管天下狼哭鬼叫。伯泉忙过来拉,盛元瞪着眼道:“你拉我做什么?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这小子是叛逆,按大清律,应当凌迟处死。我仅仅打他几下,算得什么!你过来拉我,便是助成叛逆,按从犯论罪,也是应当斩立决的!”伯泉听他乱嚷,倒吓得不敢拉了,恐怕他嚷的工夫大了,把警察招来。如今正在严拿革命党,这两个疯子,一个自认革命,一个告发革命,这场官司我打得起吗?伯泉正在为难,忽见迎面进来一人,更把他吓了一跳。若问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三回 受牢笼甘心求保护 行密计开始议和平
  盛元生平最恨的,就是诋毁满清,背叛君主。他本是天潢一派的旗人,这种地方,总要算他宗旨纯正,万不能说坏。偏偏遇着了这无法无天的管天下,他也是旗人,却偏偏要革满清的命,张口民党合口民党,同盛元简直成了仇敌。在他本人,又不曾注意盛元的为人,认准了他是一个酒鬼,自己高自己位置,哪把酒鬼放在眼中。万没料到酒鬼竟发起疯来,连敬了他一碗一盘,一碗羊肉卤,整整扣在身上,一盘炒肉片,完全掠到马褂上,赁来的衣服全脏了,还不算数,被人推了个仰面朝天,骑在身上大打特打。本来在王府中挨了几十嘴巴,还不曾消肿,今又肿上加肿,他怎能不叫唤?文伯泉过来解劝,却被盛元迎头骂了一顿,吓得不敢再劝了。不是旁的,他正在撒酒疯,倘然把自己的衣服再脏了,一套还赔不起人家,架得住再加上一套吗?但是盛元越打越凶,倘然将管天下打死,自己须得陪着打人命官司,这是闹着玩的吗?想叫警察来,又有点害怕不敢,因为这两个疯子信口胡说,再被警察听见,这事便越闹越大了。伯泉正在左右为难,忽见从外面进来一人。他不看犹可,看了更不觉吓了一跳!你道来的是何人?原来是提督衙门的右翼总兵申林。此人本是以搜查民党起家,是旗人中著名的一位于员,本书前文已经表过,不是一次了。当日汪杜鹃炸摄政王未成,便是由申林给破获的,因此申林的大名,九城没有不知道的。他在未发迹时候,同文伯泉是盟兄弟。后来发迹了,伯泉便打着他的旗号,在外边招摇撞骗,无所不为。申林很不痛快他这种行为,两人无形中便算绝了交。偏偏今天无意中遇着了他,伯泉只得招呼道:“二弟,真巧极了!愚兄正要到府上给你请安,却没想在这里遇着,快请里面坐吧!”申林道:“大哥,你们为什么打起架来?那地下乱滚的两位倒是谁啊?”伯泉道:“不要提了!这是旗人中的两位大名士,你难道不认得吗?”申林忙过去将两人拉起来,哈哈大笑,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盛疯子同管老二,你两人打的是什么?想必黄汤又灌到狗肚里了。”两人看见是申林过来劝,方才不敢打了。盛元却大声说道:“申二爷,你快把这无父无君的乱党给我锁上,千万别放他跑了!”管天下瞪着眼道:“我是玉皇大帝派来的,率领十三万天兵天将捉拿你这大头鬼。你二郎爷来了,你快放出狗来咬住他,别放他逃了!”说罢拉住申林的襟袖,一定叫他放狗。申林向伯泉道:“怎么醉到这种样子?你也不把他们分开。”伯泉乘这机会,喊来两辆人力车,把管天下架到车上,自己也上了车,向申林拱一拱手,说声再见,便风驰电掣地去了。这里只剩了申林同盛元,盛元跺脚埋怨道:“怎么放他跑了?他实在是乱党,是孙文派来的,要杀老恩王呢!”申林道:“算了吧,你别撒酒疯了,趁早寻个地方去安眠吧,难道还喝一夜不成?”盛元晃晃悠悠的,才要向外走,堂倌一把将他揪住,说:“慢点走!你在柜上只存了两块钱,净烧鸭子,吃了七八卖,连酒带菜,就是四块多钱。还另外砸碎了两块盘子,一个大海碗,难道站起来就走吗?”盛元瞪着两眼道:“他两个人吃的,你凭什么朝我要钱?”堂倌道:“岂有此理!你们同在一桌上吃饭,他走了,你就应当给钱。”盛元道:“好好,先写上吧,明天还你。”堂倌说不成,我们这里不赊账。盛元道:“你不赊账,我还是没钱。”堂倌道:“没钱不放你走!”盛元哈哈大笑道:“我正发愁没地方住呢,不放我走,我便住在你这里,热腾腾的屋子,比鸡毛店强多了。”盛元这一撒赖,闹得堂倌倒没有办法了。后来还是申林看不过,拿出三块钱来,给了遭瘟。盛元这才醉眼迷离地出了酒馆,去寻鸡毛小店,暂且按下不提。
  却说文伯泉带着管天下,出了遭瘟,一直回家。才到家门口下车,就被人一把揪住,吓得伯泉喊道:“你是做什么的?怎么在黑夜吓人?”只听对面也喊道:“你赁我们衣服,原说只租一天,并不曾讲过夜。这时候还不交柜,我们可得收两天的租价。”伯泉道:“我当是什么要紧事情,原来是取衣服。你放心,跑不掉你的租价,我们这就脱给你,多一刻也不穿。”说着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又催着管天下把衣服也脱了,卷到一处,交给赁物铺的来人。说你快快拿了走吧,不看我们坑了你。赁货的人接过衣服来,说不成,你还得找补两块四毛钱。伯泉道:“岂有此理!多穿一刻,就要一天租价吗?”赁货铺的人不依不饶,伯泉赌气又拿出一块多零毛钱来,递在那人手里,说便宜你,快走吧,多一个也没有了。那人接过钱去,挟着衣服,赌气走了。一壁走着,一壁嘴里嘟嘟哝哝地说闲话。伯泉将车钱开付了,拉着管天下一同进来。两个人在灯下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伯泉太太福氏在旁边看着,也不知他们笑的是什么事,忙问道:“你们这时候才回来,身上连一件大衣服也不穿,难道不怕冷吗?为何反倒笑起来,莫非是中了疯病不成。”一句话提醒了两个人,方才各寻大衣穿上。伯泉道:“真有你的,我佩服极了!方才在遭瘟遇着申老二,我提心在口,恐怕盛疯子顺嘴胡说,他真拿你当革命党办了,那才糟呢。却没料到你还有装疯这一手儿,居然搪过去了,难得难得!”管天下道:“算了吧,你方才对赁货铺这一手也够毒辣的了,那小子回去一定要砸饭锅。”两人正在得意,忽听有人叫门,仿佛擂鼓一般,一阵紧似一阵。福氏才要出去应门,伯泉却向她连连摆手,使眼色。福氏止住脚步问他是怎么一件事,伯泉把脏衣服话说了。福氏道:“你不出去见人家,这件事就能完了吗?要叫我说,你迎头去见他,既然当时没看出来,我们就有理说,决然不能够赔他。你要不出去见,反倒透着心虚。”伯泉一听这话很对,再听外边快把门砸碎了,他这才跑出来,大声问道:“什么人敢这样砸我的门?”只听外面高声应道:“快开开吧,脏了我们的衣裳,还装傻充愣,算什么人物!”伯泉偏不开门,只隔着门缝儿问道:“谁脏了你的衣裳?你跑到我家来捣乱。”外面人又高声说:“我是赁货铺的,一件灰鼠袍子,前襟满脏了;一件灰鼠出风马褂,连风毛全油成一团。你打听打听,这两件衣裳二百多块,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就算完了吗?”伯泉道:“岂有此理!方才你拿回去的时候,连一个油星水点全没有,转眼脏成这样,这明是你们借词讹赖。你也不翻开眼看着,文大爷是受人讹赖的吗?”外面人一听这话更急了,索性破口大骂起来。伯泉听见他骂人,益发有理,把门开开,冷不防打了那人两个嘴巴。那人哪肯答应,两个人揪在一处。袍子马褂撂在地上,更成了泥蛋了。管天下也出来帮打,打得不可开交。警察过来给拉开,赁物铺的人一定要上区打官司,警察只得把他们带到署中。偏巧署长也是一个旗人,同伯泉认识,知道这文大爷不是好惹的。略略地问了一问,便派买卖人一身不是,说你既把衣服拿回,怎好再去寻人家捣乱,这分明是有意讹赖。我本当重办你,姑念你商人无知识,取保开释。可怜赁物铺的人,委委屈屈,有冤无处诉,只得认倒霉吧。文伯泉同管天下,得意洋洋地回家,但是从此再赁不出衣裳来了。
  到底两人计划,不能不照旧进行,文伯泉只得去寻恒石风,向他借钱借衣裳,并商量敲竹杠的法子。恒石风很埋怨他,不应招惹管疯子:“这样的人只能坏事,不能成事。再说咱们敲的原是一群哥儿崽子,他们这些人的性情你还不曾揣摩纯熟。你要一定拿革命党吓吓他,倒许闹僵了。因为他们全是狂妄无知的小孩子,革命党无论怎样厉害,他说我不曾见过,你叫他拿出许多银子来同革命党讲和,这是可一不可再的。我们必须想旁的途径,然后才能有效验。”伯泉笑道:“果然是你想得周到。明天我们两个人先去一趟,踢踢路子,你看怎样?”石风道:“去倒可以去,只是管天下那个宝贝,千万不要再带他了。”伯泉哈哈大笑道:“你真把我看成呆子了,我碰一回钉子,难道还能再碰二回吗?只是明天见他,我们得有一套词儿,一个说一个捧,必须唱圆全了,才有敲钱的希望。要是牛蹄两半,说不到一处去,岂不更糟了吗?”石风说:“这一层你不必虑,我早就想好了题目。并且这个题目,恰合他们的意思,保管一说就能成功。据我理想猜测,三五十万,总可以弄到手中。咱们得了这笔钱,赶紧就得滚蛋大吉。倘然露了风声,被老项知道,你我的脑袋可就长不住了。”伯泉道:“这个不用你说,我很明白。只是说他们的题目,你预先得传授给我,省得临时两歧了。”石风附在伯泉耳边,告诉他如此这般。伯泉拍手称妙,说:“这个题目果然高明!不但投其所好,而且能多多要价,我真佩服极了!咱们明天吃过早饭,便去走一趟。擒贼擒王,还是先到恩王府为妙。”石风答应了,并借给伯泉五十块钱、一套簇新的衣服。伯泉高兴极了,辞别石风,仍回他的破瓦寒窑。管天下见他穿着新衣服回来,便认定他是敲着竹杠了,一定追问缘由,立刻便想同他分赃。伯泉说:“你怎么这样性急?衣服是我同朋友借来的。”管天下抱怨他,为什么不借两套。伯泉说:“你这人好不通世故,一套还费很大周折,两套向哪里去借。”管天下瞪着眼道:“没有两套,我怎好同你出门。”伯泉道:“你先在家里忍几天,我实在借不到。咱两人通融着,我出门你看家,你出门我看家,还不成吗?”管天下没得说了,赌气去睡觉,不再同伯泉交谈。
  第二天伯泉吃过早饭,一个人去寻恒石风。两人一同坐着马车,到恩王府去谒见兴贝子。这一次见了,果然与前日大不相同,又是说又是笑,居然把前日的事,抛在九霄云外了。伯泉先说道:“爷一向在府中纳福,却不知南省已经闹得不像样了,连上海全摇动了。这要不赶紧想法子,一转眼就要到我们北方了。”兴贝子白瞪着眼说:“这有什么可怕?现有我项四哥在北京调动一切,听说湖北的乱党已被禁卫军扫平了,上海还能闹到哪里去?你何必这样大惊小怪吓人。”伯泉碰了钉子,不敢再言语了。恒石风却接着说道:“爷怎么信老项的话呢?如今北京城中,谁不知道项子城是汉奸,明着报效朝廷,暗地却勾结乱党。湖北的祸乱,完全是他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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