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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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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果然是你这蛤蟆精!”在远处围观人群之中的林枢,看得此人的长相登时一拍大腿,连忙拉着余子添从人群之中钻了出来,指着那人叫骂道:“你这缺德带冒烟的癞蛤蟆,有什么脸自诩医者仁心,你看看我这唔”
还没等林枢骂完,一旁的余子添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旋即对着那人抱拳欠身笑道:“罗篌前辈,真是没想到在这儿竟然能遇到您!”
此人正是游医罗篌,原本他正要俯身查看董砚山的伤势,不料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厉声叫骂,登时气得浑身发颤,连忙跳到羊怪的犄角之上,却见得那叫骂他的人满脸的须毛,头上顶着一盘厚实的长发,打远一看好像一个毛葫芦一般滑稽。
林枢的声音罗篌倒是有些耳熟,可须毛遮住了他的长相,让罗篌辨认不出来,他正欲发火之际,又听到一声问候之声,不由得一愣,连忙抬眼仔细观瞧,瞬间认出了昨日才见过面,并且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余子添。
“啪——”
罗篌伸手一拍羊角,羊怪好似通灵一般立刻会意,只见它四只禽爪一抓地面便飞身跃起,朝着余子添、林枢二人冲身而去,速度之快而产生的风压,把罗篌差点兜倒,罗篌连忙紧紧抱住一根羊角,才不至于从羊怪上掉下来。
“嗖——”
羊怪眨眼之间便冲到余子添、林枢二人身前,瞬间停在距离二人不及一尺的地方,纵然罗篌紧紧抱住了羊角,却还是被这羊怪的急停的惯力抛飞出去。
余子添眼疾手快,双脚点地飞身跃起,一把接住空中的罗篌,旋即将他放在地上。
“咳!谢谢!”罗篌面色窘迫对着余子添道谢了一声,旋即对着他问道:“子添,你怎么也在这儿?”
第68章 羊怪土蝼,执掌天香!()
“唉”余子添闻言不由得长叹一声,苦笑摇头道:“罗前辈,此事说来话长!”
“哦?”罗篌看得余子添的脸上露出无奈疲惫的模样,心中也有几分好奇,不过他心知此处不是叙话闲谈之所,便对着余子添轻笑道:“此时不便闲谈,等咱们出去再说!”说到此处,罗篌瞥了一眼余子添身旁一脸愤然之色的林枢,没好气地道:“方才朝老夫厉声叫骂的毛葫芦,就是林枢吧?”
“癞蛤蟆,你管谁叫毛葫芦!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林枢指着罗篌的鼻子,气得跳脚。
罗篌闻言登时气得火冒三丈,猛然伸手抽出别在腰间的翠玉烟袋锅,跳起身来敲击在林枢的头上,对着他怒喝道:“你这泼皮娃娃好生刁钻刻薄!你变成这幅模样与老夫何干!昨日你将猪兽当康的体液抹到脸上之时,老夫就出言提醒过你,你非但不听反而还沾沾自喜,以为占了便宜!如今得了报应反倒怪起老夫来!”
“嘶”翠玉烟袋锅敲在林枢的额头之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立刻鼓起了一个大包,疼得林枢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他听闻罗篌所言自知理亏,心中暗想:“眼下还需求这癞蛤蟆,消除我这一脸须毛才是要紧!万一将他激怒,他不再理会我,那我不就得顶着这一脸须毛过一辈子了!”想到此处,林枢伸手指着额头上鼓起大包,厚着脸皮对着罗篌陪笑道:“罗大神医,您可消气了?”
“呃”罗篌见状不由得一愣,他没想到林枢情绪转变如此之快,刚才林枢还冲着他咬牙切齿好似有杀身大仇一般,但转眼之间林枢又满脸陪笑神色谄媚,一时之间,罗篌举着手中的翠玉烟袋锅僵立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枢看得罗篌怔愣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得色,他也不觉尴尬,而是伸手一指罗篌身后的羊怪笑道:“罗大神医,您又换车啊不又换坐骑啦?这回不骑野猪,改骑山羊啦?”
“哼,无知小儿!”罗篌听闻林枢所言,登时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蔑笑道:“哈哈哈山羊?真是见识浅薄!”
“嘿嘿嘿晚辈修行尚浅,还望罗大神医为晚辈布道解惑!”林枢闻言不气不恼,继续讨好道。
“啪嗒——”
罗篌闻言不由得把嘴一撇,旋即将翠玉烟袋锅放在嘴边轻轻一嘬,烟锅瞬间就冒出了火星,袅袅青烟也随即升起,青烟中透着一股甘甜的香气,让罗篌身旁的余子添、林枢二人轻闻之下,一直紧绷的心神立刻就镇定下来,就见罗篌一脸惬意地吐出一口烟圈后,对着林枢不屑道:“这不是山羊,这叫土蝼!”
一旁的余子添听闻“土蝼”二字,顿时想起清风老道闲时曾与他们讲起杂技野史上的异兽记载来,便出声附和道:“旧土异丘,有兽焉,羊颅马躯,蹄似鹰爪,疾行如风;生而四角,其锐难当,触物则毙;闻其鸣蹄,好似千蚁噬心,痒麻欲死,此兽名曰土蝼,现世必食人。”
“什么?吃人!”余子添口中的“食人”二字刚一落下,原本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正在低声议论、好奇打量羊怪土蝼的围观众人,尽皆怛然失色,旋即连忙齐齐抽身后退,与余子添、林枢、罗篌三人拉开老远的距离,冉莹则从人群中露了出来,不过她却没有随着众人闪躲,而是跑到余子添、林枢二人的身旁,作出警惕防备之姿。
“子添,真是想不到,这羊怪土蝼你竟然也知道!”罗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对着余子添轻笑道:“小小年纪就有此博闻,以后定然能成大器!”
余子添听闻罗篌的夸奖,连忙欠身笑道:“呵呵,罗前辈谬赞了!我自幼爱听些奇志异闻,偶尔听家师讲起,我便记在了心里!”说到此处,余子添心中暗暗思忖道:“这罗篌果真不简单!与他相见不过两面,每次现身,其胯下坐骑皆是不同异兽,昨日的猪兽当康,今日的羊怪土蝼,都是杂记野史当中记载的神异生物!”想到此处,余子添又对着罗篌恭敬道:“罗前辈,我兄弟二人已将戚家兄妹安置在家中,就等您来医治戚大哥了!”
“哈哈如此甚好!”罗篌闻言摆了摆手,对着余子添笑道:“老夫解决完眼下之时,就同你们去清风山!”说到此处,罗篌转身举起手中的翠玉烟袋锅,敲了敲羊怪土蝼的前腿,就见羊怪土蝼甩了甩头,四腿一屈跪俯在地上。
“子添、林枢你俩来搭把手!”罗篌见状连忙对着余子添、林枢二人招呼一声,旋即三人上前将趴在羊怪土蝼背上的董砚山抬到地上。
董砚山全身的骨骼方才被黑姑的异彩红绫缠的粉碎,体内的脏器也尽数被挤压的变形崩裂,此时浑身软塌塌的,仅靠着周身的皮肉筋膜来维持人形不散,鲜血不断地从他的七窍中汩汩流出,两眼迷蒙混沌、恹恹吐气、无力呼吸,眼见就是不活了。
“唉”罗篌见状长叹了一口气,旋即从他的腰间扯下一个红色纸包,打开之后露出其中红色的药粉,旋即将纸包递给余子添、林枢二人急切道:“你俩现在谁有尿!快在上面撒一些来!”
“我有尿!”林枢有心表现,他打算借此机会让罗篌尽释前嫌,从而出手消除他脸上的须毛,故此也不等余子添表态,连忙大吼一声,伸手一把抢过罗篌手中的纸包,双脚点地窜身跃到不远处的桌椅废墟之中,背过众人的目光,解开裤带对着纸包里的红色药粉撒起尿来。
“哗啦——哗啦——”
暗地大堂之中此时鸦雀无声,唯有林枢的撒尿之声在大堂之中回荡,片刻之后,尿声戛然而止,就见林枢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托着纸包从桌椅废墟之中窜身而出,跃到罗篌身旁。
“好!”罗篌见状连忙接过林枢手中的纸包,就见方才纸包里的红色药粉此刻已经凝聚成粘稠的一团,却没有丝毫尿液的腥臊之气,反而还透着一股清甜之气。
“啪——”
就见罗篌一巴掌将纸包糊在董砚山的脸上,其中的粘稠药液接触到董砚山的皮肤登时扭动起来,好似蛆虫活物一般迅速朝着董砚山的七窍钻去。
“咕咚——”
眨眼之间,粘稠药液便尽数钻进董砚山的七窍之中,旋即董砚山的七窍皮肤暴凸而起,好似有一条条蚯蚓一般在其中翻滚鼓动。
“呼——”
罗篌见状连忙猛嘬一口烟袋,对着董砚山的面颊吐出一口浓烟,只见在董砚山七窍之内鼓动的粘稠药液瞬间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旋即就见董砚山面皮骤然一皱,紧接着便开始费力地呼吸起来:“呃啊呼哧”
“呼”罗篌见得董砚山如此模样登时松了一口气,旋即对着余子添、林枢二人道:“这董老蔫乃是老夫的至交好友!你俩暂且在此照看片刻,老夫去去就来!”
“罗前辈,您放心去吧!”余子添闻言点了点头,扭头望了一眼在远处面色淡然,一直静立旁观的黑姑,对着罗篌郑重道。
“好!此番事了,老夫必有重谢!”罗篌闻言点了点头,旋即呼啸一声,跳上羊怪土蝼的的头颅,伸手一拍羊角,羊怪土蝼立刻站起,朝着黑姑走去。
“呵呵”黑姑一直静立旁观,此时看得罗篌骑着羊怪土蝼朝她走来,旋即轻笑一声对着罗篌说道:“真是没想到!那老鲶鱼竟然和你这位堂堂天香斋的大老板——罗篌,有交情!你退隐幕后近三十年,四处游历逍遥,今日居然为了他肯在人前现身,想来你二人的交情定然是莫逆匪浅了!”
“啊!什么!天香斋老板?”黑姑话音刚落,远处围观众人尽皆惊叫出声,林枢闻言也是对着余子添问道:“天香斋?是那个售卖丹药的天香斋嘛?”
没等余子添说话,一旁的冉莹低声答道:“嗯,这腾鱼城内仅有一家名为天香的商铺!那就是与东城区的十方阁并驾齐驱,将这千里之城中的丹药生意一分为二的天香斋了!”
“啊!真没想到这癞蛤蟆竟然有如此背景!”林枢闻言不由得瞠目结舌,看着远处站在羊怪土蝼头上的罗篌,喃喃道:“虽猜测到这癞蛤蟆的来历不简单,但还是没想到”说到此处,林枢顿了顿,“咕咚”一声,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接着道:“一人执掌天香斋,独占这方圆千里一半的丹药生意!”
“坏了!”林枢突然惊叫一声,对着余子添担忧道:“这癞蛤蟆不会记仇吧!他要是想要害我,哪怕只是动动嘴皮子,就会有无数高手争着抢着替他出头吧!”
余子添看得林枢忧心忡忡,满脸戒备之色,四处观瞧打量,连忙出言安慰道:“哥,你不必担心!虽然咱们与罗前辈才见两面,但也看出他生性豁达良善,自是不会将这些小事记挂在心上的!不过”说到此处,余子添话锋一转,对着林枢批评道:“哥,这下你就该长个记性了!以后出门在外当知谨言慎行,切勿为逞一时口舌爽利,而酿出更大的祸事来!”
“知道了!知道了!林枢闻言连连点头,对着余子添又问道:“子添,你看我事后去给那癞蛤蟆郑重赔礼道歉可好!”
“此时万万不可!”余子添闻言连忙将林枢拉到身旁,在他耳边低声分析道:“你若是去给罗前辈道歉,岂不是让他小瞧了咱们!兴许还会给咱们贴上前倨后恭、趋炎附势的标签!如此以来,罗前辈今后定然不会再与咱们交际往来!”说到此处,余子添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接着道:“你还是一切照旧,不过要小心拿捏尺寸!不可太过放肆,也不可故意谨慎亲昵!”
林枢闻言思索片刻,对着余子添笑道:“子添,还是你聪明,说得句句在理!你小小年纪,心思怎么如此之多,里面是不是住了个千八百岁的老妖怪!”说到此处,林枢伸手拉开余子添的领口,朝着他怀里抹去。
余子添看得林枢又开始嬉笑玩闹、没个正形,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抬手拍掉林枢的爪子,对着他没好气地道:“回家再闹!先看罗前辈要如何对付那黑姑!”
第69章 土蝼角锋,齐战红绫!()
“倏——”
罗篌站在羊怪土蝼的头上,一手把着羊角,一手提着翠玉烟袋锅,轻轻一摇,烟袋锅里登时飘出一缕袅袅青烟,直直向上袅袅飘去,罗篌见状连忙猛地一吸,鼻孔剧烈张合收缩,那缕青烟瞬间被罗篌吸入口鼻之中。
“呼”罗篌满脸舒爽地长呼了一口气,旋即对着黑姑笑道:“黑姑,你能否给看在老夫的薄面上,把董老蔫放了!他如今筋断骨折,纵使痊愈也不过是废人一个”
“呵,真是笑话!”没等罗篌把话说完,就见黑姑蛾眉紧蹙,对着罗篌嗤笑一声道:“这老鲶鱼大闹我凌云楼暗地,把我的众多手下打得是非死即伤,今日若不将他毙于此地,那今后我凌云楼如何在这腾鱼城中立足!”
“呵呵”罗篌听闻黑姑所言倒也不气不恼,就见他将翠玉烟袋锅随意一甩,烟锅之中的青烟立刻消散,旋即将翠玉烟袋锅重新插回腰间,纵身一跃落到地面之上,对着黑姑淡淡道:“黑姑,是非因果、造化报应,皆是自己修来,由不得你也怨不得他!你暗地多年来随意插手他人纠纷恩怨,净是做些泄密、杀人的买卖,早已积下无数怨仇,有此一劫也实属正常!”
“哼!罗篌,你休要跟我讲这些道理!”黑姑闻言冷哼一声,对着罗篌寒声道:“我是修行之人,又哪会信这些迂腐俗经!我因才是因,我果才是果,无论是因果循环,还是造化报应皆可用无上修为、至高武力破之,如若不然那修行还有何意义!在世修行,当做顺心之人,当行逆天之事!”说到此处,黑姑一甩手中的红绫,立刻闪烁起斑斓异彩,蜿蜒飘动起来。
“怎么?”罗篌见状两眼一瞪,却不见有丝毫紧张之色,就见他大大咧咧地朝着黑姑迈出一步,冷笑道:“黑姑,你要与我动手不成!”
“哧啦——”
罗篌话音刚落,身后的羊怪土蝼身子一抖,身体上的白色短毛逐渐泛起棕红之色,头上四只扭曲的羊角闪烁起锋锐的金属光泽,四只鹰爪一刨地面,登时砖石崩裂,沙尘飞扬。
黑姑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将手上的异彩红绫往空中一抛,异彩红绫登时漂浮在黑姑的身前,好似灵蛇吐信一般一端挺直翘起,朝着羊怪土蝼来回摆动。
“呵,我怎么敢与你动手!”黑姑一双凤眼之中闪烁出道道精光,只见她对着罗篌冷笑道:“虽然你罗篌退隐幕后三十年,但如今现身振臂一呼仍是会有无数的高手替你出头卖命!纵然我黑姑自认有几分过人本领,但也抵挡不住诸多高手的进攻!或许我能跑得了,但我这凌云楼的几百年基业必然会毁于一旦!我还要在凌云楼里等我的二位哥哥回来,却是不能让人将这里毁去!”
“哦?那你打算如何?”罗篌闻言微微一笑,他心知黑姑定然会忌惮他的身份背景,而不敢对他出手。
“我的目的是老鲶鱼,又不是你!”黑姑低着头轻抚身前飘动的异彩红绫,轻声说道:“避开你就是了!”说到此处,就见异彩红绫之上的斑斓流光荧荧闪烁,猛然之间暴涨到千尺大小,在暗地大堂之中蜿蜒穿梭,越过罗篌朝着远处躺在地上残喘的董砚山席卷而去。
“不好!土蝼,去!”罗篌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指挥羊怪土蝼上前拦截。
“嗖——”
羊怪土蝼闻言头颅一摆,四爪一拍地面,飞身跃起,朝着异彩红绫直冲而去,眨眼之间便冲到异彩红绫之前。
“咩!”只见羊怪土蝼仰头鸣叫一声,旋即俯低头颅朝着异彩红绫猛然一撞,头上的四只锋锐羊角立刻泛起一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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