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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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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头拖拽着两具尸身来到山间,找了一处平整的地面,用铁锹费力的在冻土上挖了一个大坑,将卷着草席的尸身埋好。
“孩子发病在床已有三日,如今不能离人”老余头说罢抬头看天,灰蒙蒙的天空正慢慢的被几缕阳光破开,断断续续下了三天三夜的雪,到此刻已是彻底的停了,“我出门已半日有余,此番一是为你夫妻二人处理身后之事,二是为等将来孩子懂事后我好有个交代,所以也请你夫妻二人就在此处安息吧!如今我就不再此处耽搁了,等孩子病好后再来为你夫妻二人立碑!”
“也不知你父妻二人姓讳,生前有没有给孩子起名,我擅自做主给孩子请了个名字:子添!”
“请一定要保佑子添平安渡过此劫呀!”老余头看着坟包道,旋即又摇头叹气,心里终究明知这是病急乱投医,鬼神之说求得也是心安理得,想到此处便拿起铁锹转身向山上走去。
老余头一路上山,待看到不远处的茅屋时,阳光已经彻底冲破灰蒙蒙的云层洒落到地面,积雪慢慢的开始有融化的迹象。
老余头回到茅屋,刚望向火坑便看到一双乌黑的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老余头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摸了摸余子添的额头,不似之前那般烫手,体温已经慢慢的降了下来。
“老天保佑,子添的父母保佑!老天保佑,子添的父母保佑!老天”老余头将余子添抱在怀中轻轻摇晃,口中念念叨叨,双眼含着热泪。
到了第二天余子添已经完全退烧,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外,圆溜溜的眼睛却是闲不下来般得滴溜溜转,四处看。
之后老余头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却发现,余子添虽看起来有二三岁的年纪,却只会“啊嗯呃”的叫唤,不会说话,当时心道可能孩子还小不甚聪明,大一些了可能就学会说话了。
又过了些日子,老余头去镇上采买粮食的时候,带着余子添去看了看大夫询问情况,大夫通过老余头了解的前因后果后,道:“高烧多日不退,如今口不能言,想必是烧坏了嗓子,日后恐怕只能做个哑子了!”
老余头照顾余子添多日下来,余子添口不能言老余头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如今终于从大夫口中证实,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几欲昏厥。
“也罢,也罢穷苦人家穷苦命呀”老余头抱着余子添仰天长叹,“子添呐,无论你是哑还是傻,我也一定将你抚养长大!咱们爷俩相依为命!”仿佛是听懂了,余子添举着小手够着老余头的脸颊轻轻的抚摸着,好似安慰一般
“嗯呃”余子添摇了摇老余头的胳膊,打断了他的思绪。
低头一看,余子添指着地上的纸灰又指了指临近晌午的天色,老余头明白了余子添的意思,点了点头,拿袖口擦掉余子添额头的泥土,拄着拐棍站了起来,“回家做饭喽,看看阿花今天是不是又下蛋了。”老余头拍了拍余子添的小脸蛋,一脸慈爱的说道。
阿花是只母鸡,最近接连着几天每天都会下几个蛋,这可让余子添这个小馋猫过足了瘾。
余子添一听到鸡蛋,高兴得小巴掌接连拍了好几下,不住的点头,连忙挎起地上的篮子,一只手搀扶着老余头快步的往家走。
“唉呀慢点,慢点。”老余头年纪大了,腿脚有些不利索了,但他还是迁就着余子添加快着回家的脚步。
刚走到林中没多久,不知什么原因惊起了一片飞鸟,“哗啦啦”地飞向了天空,突然从林中窜出一道灰影落在爷孙二人面前,将爷孙二人吓了一跳,齐刷刷地吓坐在了地上。
第4章 清风山上清风道()
一道突然出现的灰影,落在爷孙二人面前,将爷孙二人吓得坐在了地上。
“贫道有礼了诶呀,对不住,对不住。”灰影道。
老余头寻着声音看去,落在面前的灰影是一位瘦高的老道:脚蹬布底豆包大撒鞋,身穿青灰色法袍,腰上插着一把拂尘,斜背着一个包裹,脸上青须髯髯,端的是慈眉善目。
此时老道正抬手抱拳一脸歉意的上前,想要将爷孙二人扶起。
余子添被吓坐到地上,还没缓过神来,此刻又看到老道上前伸手过来,以为是歹人要伤害他们爷孙二人,猛得窜起身来挡在老余头身前,张开手臂拦住老道,冲着老道,“啊呃”呲着牙发出急促的叫喊,像是要把老道吓退。
正要上前将爷孙二人扶起的老道,看到余子添的举动一愣,尴尬的呆立在原地。
“子添,不得无礼!”老余头见多识广,看出这老道没有恶意,连忙出声喝止余子添。
余子添听到老余头的喝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老道,回身将老余头搀扶起来。
“道长,不要见怪,山野毛孩不曾见过世面!”老余头被余子添搀扶起来,看着依然尴尬僵立的老道,拱手客气道。
“不敢不敢,是贫道唐突了,使得老丈和小童儿受了惊吓。”老道听到老余头的话,拱手回头,心里也知道对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脸上的尴尬之色消去大半。
老道这才仔细打量起这爷孙二人来,老的:华发枯皮躬腰骀背、一身着麻布素衣干净利落、手拄木拐腰插烟袋,声音虽苍老但中气十足;小的:眉目清秀双眼乌黑溜圆,身材瘦小,一身粗布短褐,此时正搀扶着老人冲着他呲牙咧嘴。
“咳咳道长从哪儿来,要到何处去呀?”老余头被老道看的浑身不自在,出言打断道。
老道自知失礼,又是一拱手,回道:“贫道在深山读研道理多年,此番出山行走,一是看看这世间纷繁变化,二是年事已高想找个徒弟继承衣钵。”
“原来是个不出世的老道。”老余头心想,旋即又出声道:“敢问道长如何称呼!”
“敢问老丈这是何处!”老道抽出腰间的拂尘往手臂上一搭,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老余头。
老余头一愣,也没有多想顺口答道:“此处清风山!”
“一入深山几十栽,再踏市井忆归心。
世人不识远来客,只道清风落凡尘。”老道听到老余头的回答,旁若无人地仰首吟起诗来。
“街井多是莽夫子,哪知清风有人心。”老余头听到老道吟诗,知道这老道归隐山林多年,如今世道变化不似从前,心中难免有些落寞,也现下编了句打油诗安慰道。
老道陶醉良久,听到老余头的打油诗回过神来,心想:“我本随心念出的几句诗,抒发一下心中闷意,原以为这爷孙二人乃山野莽夫,哪想被眼前的老丈解出反而出言安慰,如今想来真是好不尴尬。”想到此处,老道旋即拂了一礼,道:“老丈慧眼识人,倒是贫道唐突了。”
老余头正要回话,却见老道抬头望天,道:“临近晌午,想必老丈要归家做饭,此刻耽误许久,真是过意不去。”
老余头看老道思维跳脱,心知这是老道封闭许久,不谙世事所致,也不在意,道:“哪里哪里,道长客气了。想必道长也还没用饭吧,如果不介意随老头子一起回家用饭,可好?”
“如此甚好,贫道谢过老丈!”老道出山不久,一路奔波行走甚是疲累,自带的干粮早就吃完了,看到老余头相邀,心头高兴不已,也没客套回绝,张口便答应下来。
老余头爷孙二人在清风山上住了多年,除了偶尔下山去镇上采买,或路过的樵夫猎户歇脚才能看到旁人之外,其余时间鲜少看到外人,尤其还是个老道,心下好奇,也是真诚相邀看到老道答应下来,脸上一笑,拉着余子添的手,向前引路:“过了这片林子,向前走出不远,便是个小溪流,过了溪流也就是我们爷孙二人的家了。”老余头边走边向身旁落后半步的老道介绍。
“如此甚好,”老道点头应和道,“老丈你爷孙二人先行一步,贫道去去就来。”说罢,就窜入一旁的林中。
“唉,道长道长”看到老道突然离去,老余头心中一片惊异,无奈叹道:“真是个怪人!”
突然老余头又想起什么,朝着老道离去的方向喊道:“还不知道长的法号”
“贫道清风!”远处传来老道的回声,惊起一片飞鸟,听着声音想必离得也是远了。
“清风道长?清风山?真是有意思”老余头摇了摇头,拉着余子添的手,拄着拐棍向前走去。
第5章 安心道观之有徒下山()
爷孙二人刚刚到家,余子添便兴冲冲地跑向鸡窝去看今天母鸡阿花的劳动成果,老余头稍作歇息,便坐在灶台前正欲添柴烧饭的时候,院门轻轻响起:“老丈,我是清风啊。”原来是清风老道,老余头上前开门只见清风老道手提两只山鸡野兔,正笑呵呵的站在门前。
“道长这是”老余头问道。
“老丈热情好客,贫道受邀前来,岂有空手之理。”清风老道将野味递给老余头爽朗笑道。
“道长真是客气了,快快请进。”老余头一见已是心中明了,在听到清风老道的话之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接过野味,张罗清风老道进门。
“子添呐子添快把道长请进屋倒茶!”老余头,扭头招呼正在鸡舍翻腾的余子添。
余子添闻言撅着小嘴,一脸郁郁不乐地来到清风老道的身边,“今天阿花偷懒没有下蛋,中午没有加餐了”余子添心中郁闷地想到。
老余头瞅着余子添两手空空,一脸郁闷地小模样,自是明白余子添没有收获,哈哈一笑,将手里的野味举起来朝着余子添摇了摇:“你看,这是什么!”余子添闻言抬头一看,双眼顿时睁得溜圆,看着老余头手中的野味,仿佛此时两只肥硕的野鸡野兔已经变成了桌上的熟食,正散发着招摇的香气一般,高兴的拍着小手“嗯啊”的呼喊着。
“小馋猫,还不快谢过清风道长!”老余头看着余子添一脸的馋相,笑骂道。
余子添虽人小但也明白事理,自知这野味定是那清风老道猎来的,连忙扭过头来,冲着清风老道竖起大拇指,露出一口小白牙“啊啊”的叫着,旋即又想起老余头的吩咐,拽起清风老道的袖子蹦蹦跳跳的朝着屋里走去,“噢噢,有好吃的喽!这个老道似乎人还不错呢!”余子添心想。
余子添把清风老道拽进堂屋,给清风搬了凳子倒了茶,就又跑出屋去帮老余头收拾野味去了。
清风老道喝着茶,端详着堂屋里的摆设,家具虽然陈旧,但清简却不贫苦,屋外院内有几分种着蔬菜的薄田,院角还圈养着几只鸡鸭。回忆着老余头的对答谈吐,倒不像是山野村夫,反观老余头心中还有些见识和墨水,倒是那个孩子好像有些口疾,不会说话。老道思考良久,旋即摇摇头,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了。
“子添呐,收拾桌子吃饭啦!”
“嗯啊”堂屋外传来爷孙二人的说话声惊醒了闭目养神清风老道,起身正要出堂屋帮忙迎面看到正端菜进门的老余头和余子添。
“道长还是快快坐下,哪有客人帮忙的道理!”老余头招呼清风老道坐下,把菜放到桌子上。
片刻,饭菜摆齐,宾主三人分次落座。
炒兔肉、炖野鸡、还有几盘清淡的小菜、一摞粗粮馍馍,一盆玉米碴子粥,很是丰盛。
余子添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正要夹菜,老余头轻轻一拍余子添的小手,把筷子打掉,轻嗤道:“诶,没有规矩,等道长先起筷!”余子添闻言,满眼希冀地看着清风老道。
“呀,哪有那么多规矩,还是让子添快吃吧!”清风老道连忙摆了摆手道,老余头这才对余子添点头应允。
余子添从盘子里夹出两个鸡腿,分别在两人面前的碗里放了一个,这才端起自己的碗吃了起来。
老余头和清风老道想将鸡腿给余子添夹回去,余子添却捂上碗,摇摇头嘿嘿一笑,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清风老道赞赏的点了点头,老余头满脸欣慰。
“道长,喝不喝酒啊?”老余头问道。
“有酒有菜自是再好不过了,贫道虽然出家,酒肉却是不忌的,我没那么多规矩。”清风老道听到老余头问话呵呵笑道。
老余头听到清风老道的话,嘿嘿一笑,起身从堂屋角落的油毡布下面捧出一个小坛子,说道:“嘿,这是我自酿的枣儿酒,酸甜开胃不上头,平时舍不得喝,今天难得道长来!”
老余头给清风老道倒了一小碗酒,清风老道闻到酒香,便迫不及待地端起酒碗一尝,顿时眼睛一亮,道:“果真酸甜清香,真是好酒!”
老余头听后哈哈一笑,没有客气,安心的受了清风老道的夸赞,接着给清风老道满上,也给自己倒了一碗。
酒菜进肚,老余头和清风老道二人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客套生分,此时都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以往的经历和见识来。
清风老道年过花甲,打记事起就在一座道观中了,道观名为安心,地处深山与外界闭塞。
道观修行的道士,开荒种田,养些家畜家禽,虽是深山但好在动植物产比较丰富,也能自给自足。
有时观主会带着小清风和道观里的一些年轻道士外出化缘或是做法事,用来补贴道观日常的支出用度。
可渐渐地外出的道士越来越多,回来的却越来越少了,长此以往安心道观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
安心道观的观主心灰意冷,只得成天关在房门中研究道经、修行打坐,不再过问道观中事,不曾踏出房门半步了。
最初的时候,那些离开的道士有在外混迹好的,还会往道观寄送银钱食粮,可安心道观与外界闭塞,没人来这深山老林供奉香火,入不敷出,一窝老弱病残好似填不满的窟窿,渐渐的在外的道士也就没人再接济了,剩下的一群老弱只得自己种田养殖,自给自足,自食其力。
几十年过去了,清风从安心道观里年龄最小的,变成了除去老观主之外最老的了,因为能走的都走了,该死的都死了。
清风也曾时常在外化缘,主持法事补贴道观,但世俗的纷乱繁华并没有迷住他的眼,清风从没想过离开,从记事起他就生活在这里,这是他的家!
他时常想:“离开家的人,就像没根的草,哪怕扎根的土地没有营养,他也不会离开,哪怕是把根烂在这里!”
转眼,小清风变成了老清风,小道士变成了老道士,每天早晨起床就是敲响老观主的房门给他请安,之后倒掉老观主的夜香、做完早课、做饭送饭、喂养禽畜、打扫卫生;午课、午饭、锄田浇园;晚课、晚饭。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不知不觉,已经有六十多年了呢。
深秋,这晚,清风老道被一片刺眼的火光惊醒,他披上衣服,跑出屋外发现供奉神像的正殿燃起熊熊大火,老观主正站在殿中双目紧闭背向而立。
清风老道连忙冲进正殿想要将老观主拉出来,刚摸到他的衣角,却不知年过期颐的老观主哪来的力气,一甩手将清风老道丢出屋外,随着被丢出的还有一个包袱,正殿门被老观主拂袖关上,里面传来老观主苍老的声音:“走吧,带上你的东西,离开这里!”
清风老道,被摔得眼冒金星,听到老观主的话,哪里还顾得上疼痛,连忙爬起来,大叫着:“观主!不要!”又朝着正殿冲去。
“别过来!修行之人,意如钢钉,我意已决,不要白费力气!”正殿中人语气坚定,不容回绝。
“啊,观主”清风老道望着老观主从火光透过门窗倒影出来的剪影,闻言“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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