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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寒美人非美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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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渝站起身,看了看上头的三条“中毒不救。心情不好不救。不过午时过了午时不救。”就现在来看,这三条没一条对着。
楚渝心下一转,冷笑一声“三毒先生这般推托不救,莫不是世间传言妙手回春医仙再世都是假的吧,不过是些噱头,其实什么本事都没有。”
容婴猛的掷出三根银针“你才没本事,这世上的疑难杂症还没有难倒过我的!”
楚渝闪过毒针,继续道“那么敢问三……”
容婴猛地一拍桌子,眼都红了,指着他鼻子怒道“你要是再敢叫我一声三毒先生,我现在就把榻上的人杀了!”
楚渝侧走一步当下楚淋,压下冲动,隔开容婴视线“敢问先生,要如何您才会救家妹?”
容婴一眯眼,仔细打量着他,心下纳闷,他的暗器上大多都有毒,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没有受伤。明明被暗器击中,又怎么会能安然无恙?
心里有了些思量,手一指门外“我让你再走一次,必须触动暗器。”他要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想的样子“你若是还能安然无恙走上来,我就考虑考虑救她。”
楚渝二话不说,飞身出门。不就是暗器吗?他还真是不怕。等他把人救好了,再来算账。
第5章 过招()
容婴关上门,足尖轻点,一提气飞身至屋顶,撑伞单脚站在脊兽头顶,一瞬不瞬的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
楚渝挑眉,不经意间看见了容婴,身段修长,亭亭净植立于瓦上;五官俊秀,面如冠玉目如星辰;纸伞青绿,干干净净积着白雪;月色披肩,安安静静垂至脚边。
这样的人,不管生在谁家,想来都是当做宝给护着的,就是给他建个椒房也不为过。不过现下,这些心思且先收一收吧,就是真的想要如何,也得在他医治好楚淋之后了。
容婴眼一眯,虽然早已经有所意料,但真正看见之后心里还是不舒服,他果然是懂阵法的,而且绝对是个中高手,不仅知道暗器的方向,还能准确躲过。
耳边传来凌厉的“嗖嗖”声,屋内的金铃也一个劲地响着。看着楚渝利落地行动,容婴的血液好似也要沸腾了,手开始痒痒,想要上前较量较量。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久到他都好奇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黑影站定,足尖一点,径直向上冲进毒雾,待暗器飞过后,又稳稳落地。刚触及地面,就急不可耐地往前冲,四面八方的暗器利器不间歇地射向楚渝,妄想阻挡他的脚步。
没有了楚淋,楚渝现在简直如履平地,速度一点也不见慢,躲避干脆利落,有时候不想躲了直接伸手截住短箭利器,嫌弃地扔在地上。
不过半刻钟,他的这些暗器和兵器全都死在了地上,楚渝脸不红心不跳,步履稳健地往屋子里走。
容婴解开外头的披风,扔下手中的伞,飞身下去和楚渝交起手来,随手捡起一段竹子,直逼向来人。
楚渝退后两步,只见一个白色身影手携一段青色直击向面门,速度之快,堪比劲风;力量之大,足有百斤;攻击之猛,犹如虎豹。
情急之下,楚渝顺着他的方向往后翻了个跟斗,长衫后摆掠过雪地,扬起一些蓬松的雪,躲过攻击。站稳后从腰间拿出玉扇,一瞬不瞬盯着容婴,等待他下一次行动。努力压抑住自己想要还手的冲动,楚淋的命还在他手上,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让局面太僵。
容婴指节分明的手撑在树干上,长腿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竹子那一头探入雪中,轻轻一挑,拨弄起一抹雪白,紧随雪后,奔向楚渝。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竹子,楚渝啪一声展开扇子,看准竹尖精准对上,瞬间,一声清脆的开裂声,竹子被破开,露出中心的牙白。
容婴哼一声,直接扔掉竹子,赤手空拳和楚渝打起来。双手紧握,手背几根青筋尽露,不算大的拳头就是不看都知道蓄了足够的力量。纤细的手带着呼啸的风,直击向楚渝颈部。
楚渝左手持扇背于身后,右手精准扣着打过来的手,轻轻一侧身,没有用力,顺着他的力量向前。容婴皱眉,腾身而起,带着内力踢向握着自己的手腕,见他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立马抽出藏在腰间的银针,提气蓄满力,一个甩袖,将沾了剧毒的银针掷向楚渝。
月白色身影足尖一点,松开系着青丝的绳,黑发随风而动,若是细看,黑色之间闪过一丝丝银色。楚渝看见了,可是没时间让他好奇,因为很快,他就知道这些银色是什么了。
容婴快银针一步,双手握拳护在胸前,腰身一个用力,打着旋飞身至楚渝头顶,千万根青丝甩出几十根银针。
站远了看,只见一人横在半空如同跳舞一般旋转着,扬起的衣服和头发打散了想要落在他身上的雪,连带着周边的雪都扭曲了下落的路线。黑色之间散出丝丝银色,瞧着倒像是发光一般,一黑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美倒是真的美。
但在如此情况下,楚渝也没有心思去欣赏了,扇子在身后打开,气定神闲往正前方一扇,面前的银针也不转头,以更快的速度往回飞去。不带喘息,楚渝转身单手背在身后,扇子反向一扇,就像是有人拉他一般,一袭黑色贴着雪面往后飞去。
银针不长眼,十多根针往楚渝的方向飞来。速度虽不快也无毒,但比之前的针要细要短,若是刺入皮肤之内,可不比毒好受。
楚渝看着堪堪落地的容婴,长发遮住了半张足以让人痴迷的脸,留下那双骄傲自信闪着光的眼睛透着兴奋,倒是让他的心咯噔一下。不过现在的情形,可没有多余的心思让他去探究这异样。
单腿往后稳住身子,完全展开的扇子平躺在楚渝手心上,只见右手用力一转,扇子带着内力,打着旋削开片片白雪破开空气,像带着利刃般往前飞去,稳稳截住那些银针后,像是有意识一样,掉了个头又飞回楚渝手中。
容婴跑至楚渝面前,招招见血,拳拳到肉,出招不带一丝犹豫。两道身影分分合合,一个狠厉攻击,一个闪躲灵动,速度之快眼都跟不上他们的移动,一下子倒是难分难舍。
不过眼明的一眼就能看出来,相较于容婴的狠厉决绝,楚渝显得无比自得,既不还手,也不出手,一个劲地往四方躲避。
几招讨不到便宜,容婴忍不住了,一团火越烧越大,方才那几下,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明明你用尽了全力,却不能伤他一分一毫。
“你为什么不还手?”他当他是谁,竟敢如此瞧不起他,是觉得堂堂药寒居士不配为他的对手吗?他容婴还真是不相信了,定要与他比上一比。腾升而起,双手蓄满内力向楚渝冲去。
楚渝将扇子往上一扔,既然想要交手,那就满足他这愿望好了。三毒先生这么大的脾气,也该有人治治他了。单手扣住容婴双手,黑影一闪就掠到了他身后,另一只手以制服之势假擒住他。
容婴哼一声,直接一个空翻,带起一阵烈风,双腿踢向楚渝脖子,迫使他松开自己的手。紧接着欺身而上,拳脚并用,每一招都直击要害,想要夺他性命。
只一瞬一息之间,脚边的雪已经被扬起的气波吹走,露出被雪遮盖住的泥土。一瞬间,飞沙走石,小石子飞出,击打在墙上篱笆上,啪啪作响。
有了方才和现在的全力攻击,容婴的速度显然慢了不少,况且如此寒冷,又解了披肩,仅仅靠冬衣,已经不能保暖了。
楚渝见他有些力不从心,瞧准机会,将他双手控在掌心,单腿截住他左脚,不让他有机会出招。右手往旁边一接,玉扇稳稳落在他手心。
四处无风,雪越下越大,大朵大朵晶莹剔透的纯白紧密无声飘落而下。楚渝睫毛处积了一层雪,却不敢有一点分神“婴先生,在下按你的话做了,还请婴先生依照约定救人。”
“哼,放开我!”如此受控与人,叫容婴如何甘心?可是不管他承不承认,容婴确实打不过他。
“婴先生若想和在下比试,先把家妹医治好再打不迟,到时候先生想怎么打,在什么地方打,我楚某人一定奉陪,但现在,烦请先生高台贵手救救家妹。”楚渝难得放下不满,耐心劝导。
“你放手,我不打了。”容婴冷冷出声,他现在只想回到居里喝上一口热水,太冷了。
楚渝应声放手,从没如此恭恭敬敬地作揖,除了每年祭拜祖宗才会如此,就是见那人,都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容婴还是第一个让他放下身份地位颜面,这般低声下气请求的人。
容婴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冷眼看他“我只说考虑考虑,现在我考虑好了,不想她现在就死,那就马上滚出我的药寒居!”说完翩然转身,走回居内。
第6章 妥协()
楚渝怒气恒生,他忍了这么久,求了这么久,那人好不给面子,他都做到这般田地了,居然还是不肯救人!
看着禁闭的门,猛力一脚踢开,瞬间,两扇木门四分五裂。一阵乒乒乓乓,木板打翻了药架子,打碎了药罐子,也打破了容婴的茶壶。
抬步走进,却看见容婴双目泛红,手拿着杯子愤恨地看着他,杯中的水还冒着热气。
容婴气的浑身发抖,脸都白了,想张口骂人,却发现怎么也骂不出口,只说了一个你,就卡在了你这里。这人真的是来求医的吗?那些个上他这来的人,谁不是对他恭恭敬敬低声下气,求人的态度就是这个样子吗?这榻上还躺着人呢,他就不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让她死无全尸吗?这楚渝好样的,真是好样的,这人,他是肯定不会救了。
“我再求你最后一次,家妹你救是不救?”楚渝一拿扇子,只要他说不救,他定不会手下留情。
“想要我救人?跪下,敬茶,求我。”容婴放下杯子,虽然打不过他,但好歹输人不输阵,气势还是要有的“你跪下求我,说些让我解气的话,我没准就同意救她。”
“你别欺人太甚!”容婴傲慢的话就像是火星,燃起了楚渝的愤怒,所幸还有一丝理性在。
容婴怒极反笑,讽刺地指着狼藉的一切“我欺人太甚?这些是什么?你既然上门求人,就给我放下你那作威作福傲慢无礼的态度,好好去学学求人是怎么求的。”看了一眼榻上的人,继续说“这个人,毒已经侵入肺腑,再有两个时辰,就会进入心脏,三个时辰必死无疑,跪不跪求不求随你,总之于我可没有任何损失。”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于容婴,不过是想看楚渝卸下骄傲的样子,这样对自己,这样对待他的药寒居,让他求他还都是便宜他了。如此受人尊敬的人,要是放下自尊求他一回是什么样子呢?还真是期待呢。
于楚渝,他堂堂楚家家主,求他的人多如牛毛,宅子每天都有人送东西,求人的活他没做过,但见得不少。但退一步说,他就是真的跪下求他,他能保证,容婴也不会救人,他不过是想看他示弱。可是楚淋的命就在他手上,他若是不跪不求,可能抱出去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阿弥陀佛。”提着食盒的小沙弥匆匆忙忙走进,打破了两人的对峙“请婴先生楚施主稍安勿躁切莫动手。”
容婴啧一声,看着来人很是厌烦“你上来干什么!”
空静又念了一声陀佛,双手合十,上前走了两步,将食盒放在桌上,看着容婴道“婴先生可否药房说话?”
容婴瞧了一眼空静手中的信,哼了一声,就知道是老秃驴又来求情了。拿过他手中的信,抬腿走向药房,老秃驴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若是换了他人,想都别想。对空静说了声不准进来,狠狠关上药房的门,将两人关在门外。
空静扬起淡笑,对着门念一声陀佛,这才走到门口,收拾起残局“让施主见笑了,婴先生的脾气一直这样的。”
楚渝走到楚淋身边,拢拢盖着她的披风,隔开吹进来的风“他一直这样吗?这么多人死在他面前,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空静忙碌的手顿了顿,婴先生是怎样的人别人不知道,他当然是知道的,但世人对他的误解却大了。但是知道又如何,僧人不可妄议他人“小僧来寒竺寺不过一年,不甚了解婴先生,不敢妄下断言。”
楚渝听出了小沙弥中的不满与疏离,还有对他的讽刺。来这不过一年,每天都在药寒居待上两三个时辰,这般都不了解婴先生,可他到这里还不到一个时辰,就给他按上了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罪名。
空静叹气“施主,小僧上山一年零两个月,最开始也以为婴先生如世人传言一般,故不屑在先生手下做事,可是寒竺寺的一众师兄弟都对先生赞不绝口,您可知是为什么?在这里帮先生打下手两个月之后,才发现其实世人只是嫉妒先生罢了。先生家世好,武功高强,精于医术,容颜俊美,又有毒血护身,如何不叫人眼红?这般的人,做的无数好事善事无人夸赞就罢了,可明明就一次失手,却落得万人唾弃,换成您,您当如何?与其千百件好事都不能掩盖一件无心之失,还不如直接做恶好了。在先生十五岁之前,您可曾听说先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楚渝没说话,但也知道沙弥说的是事实,在此前,他还真是没有听过容婴有做过什么大恶之事。
小沙弥说的“无心之失”楚渝也有所耳闻,容婴十三岁开始研制毒药,虽然所有毒都异常迅猛,但那是却从未听说他毒死过谁,且他的毒都不轻易售卖,就算卖了,也一定会将解药一并送于那人。
十五岁那年给人行医治病时,因为手下药童抓错一味药,导致一年仅八岁的男童中毒身亡,从此名声扫地。若是换成平常人家,凭着容家的权势还能压一压,可那个男童却是新晋侯爷的嫡孙,事态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是啊,做善事和做恶事得到的结果一样,都是被世人唾弃万人咒骂,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人事讨伐,那又何必迎合世人的想法呢?还不如自由自在,想如何就如何来的舒坦。
“所有上寒竺山求医的人在上药寒居之前,都会先在寒竺寺停留,施主可知寺内的药房是如何来的?这可是婴先生明里暗里暗示师傅建造的,一般的伤者师傅也能医治,可那些人却是不死心,一半是上山求医,另一半却是受人之托,来取先生性命的。婴先生已经远离世俗,可外人却如何都不愿意放过先生,施主可知先生上山是才多大?不到十八啊……”
听如此,楚渝的心也揪了一下,他还记得当年那位侯爷登门拜访,不就是为了让他也出来讨伐容婴吗?幸好当初没有蹚这趟浑水,否则今天还真是没有脸见他。
空静还想说什么,忽听“嗖”一声,从药房中飞出一根银针,擦过他的脸,带出一抹红色没入墙内。同时,空静脸上出现了一条一寸长的伤口,正流着血,从药房内传来容婴愤怒的声音“小秃驴你要是再敢说一句,小心你的命!”
他不过就是去里间找本医书,出来就听见这个不怕死的在议论他。老秃驴是什么管教徒弟的,下回去寺庙,要好好说说。
“阿弥陀佛,小僧失言,请先生恕罪。先生,信您看了,请问您作何决定?”
容婴哼一声,将信扔在他脸上,脸色很不好看“回去和老秃驴说,欠他的我全还了,以后若是再有,别怪我不顾念这么多年的情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丝线系上!哼!”
楚渝一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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