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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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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县的方言中,格格就是蒸笼的意思,而非大家所熟识的满清的公主郡主。这个万县的小吃确实有一些特色,所有的蒸制食品都叫格格,并且味道也独具一格,从视觉、嗅觉以及味觉上都给人以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张贤也就不管他们这些连长营长的叙旧,自己动手,毫不客气地大吃特吃起来,好在这里的人除了王元灵外他都认识的,到这时也放得开了。

“唉唉!慢着点,别噎着!”张慕礼看着他的吃相,笑着提醒着张贤。

“噎不着!”张贤嘴里塞得满满地,手下的筷子依然不放慢。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都让你吃了,我们吃什么?”张慕礼开着玩笑。

张贤放下了筷子,咽下嘴中的食物,这才一笑,道:“你们说你们的,我吃我的。营长,你该不会是怕我把你吃穷了吧!”

大家闻言,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你也能把我吃穷?”张慕礼一脸得不屑,对着门外的喊道:“伙计,再给我上一份!”

大家的笑声更大了。

张贤也笑了,道:“营长,你别要了,我其实是看到你们都不怎么动筷子,怕你们吃不完,到时浪费了,所以才使劲地吃。”

“好了,别给自己找借口了。”张慕礼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呀,炊事班的老洪告诉我说你就是一个饭桶,特别能吃,只是我这一直在奇怪,你吃了这么多东西,也不见你长多胖呀!”

“他呀,整天跟着那些新兵摸爬滚打的,吃下去多少就会消耗掉多少!”边上的黄新远接口道,确实,在训练场上,三连长与张贤是付出最多的人,他们两个也是在那里最早认识的。

“是呀!”张慕礼也点着头,举起手中的酒杯,对张贤道:“来,小弟,我敬你一杯,说真的,你到我的一连来,我是省了不少了心。”

“营长客气了!”张贤也端起了杯,两人一同饮尽。

“你什么时候收他做小弟了?”边上的王元灵笑着问道。

张慕礼一本正经地道:“这还用收吗?我们都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的,本来就是师兄弟呀。再说了,我们还是同姓同家,我叫他一声小弟难道错吗?”

“呵呵,不错不错!”

“我这个小弟为人比较直爽,不会拐弯抹角,说话办事有时比较呆,但是他做事很认真,也喜欢动脑子。老营长,这回师长把他拨到你的手下,我这个心痛呀,可是也没有办法。呵呵,到时你可要担待着点,好好照顾他哟!”张慕礼不失时机地为张贤说着情。

王元灵微微一笑,看了张贤一眼,幽幽地道:“老张,你这是向我说情吗?呵呵,你们也跟了我这么些年,你们也知道,在我手下,是金子我绝对不会当砖头用,是砖头我也不会把他当作金子使。是好是坏,就要看他自己的表现。”

“营长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张贤向他做着保证。

第三章 军歌(三)

黄新远也十分欣赏这个年青人,问着他道:“张贤,你家是哪里的?”

“南京!”

“哦!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张贤低下了头,等他抬起头来,满眼含满了泪水。

张慕礼在桌子底下忍不住的踢了黄新远一脚,而这时,黄新远也似乎有一些明白。

只见张贤又强忍着痛,笑了笑道:“我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父母都在日本鬼子攻陷南京时身亡了,还有两个兄弟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黄新远也觉出了自己问题唐突。

“没什么,三连长!”张贤客气地道。

一时间,气氛骤然凝固了,大家都默默地端着酒杯,谁也不说话。是呀,国难当前,有多少的家庭已经破碎零落,有多少同胞已经身处异界,而他们还活着,还在太白楼摆宴饮酒,这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张贤低声唱了起来。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大家也都跟着唱了起来。

这歌声初时还低沉浑厚,唱着唱着,已经变成了悲愤与激昂。

怒吼般的歌声穿过了紧闭的门窗,如涓涓地细流汇入到奔腾的长河中,路人闻者皆驻足,食客闻者皆停箸。

门被轻轻地推开来,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捧着笔记本,拿着钢笔的知识女性,这是一个也就二十多岁的少女,面容清秀,不,应该说是美丽。她留着一头乌黑的齐眉短发,很是整齐,还戴着一个红色的塑料发夹;身着浅蓝色的旗袍,外罩一件白色的坎肩,脚上穿着的是一双黑色的平跟女式皮鞋,尽管不是高跟,她的个头也显得比同龄女性略高出了一头。从她的装束上,一看就知道她一定是一个大家的闺秀。

歌声停止时,这个少女也站在了大家的面前,而当张贤看到来人时,他不由得惊呆了,张大了嘴巴愣在了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少女并没有看以张贤,她首先看到的是正对门口的张慕礼营长,她笑着向大家做着解释:“你们好,我是美国《纽约时报》驻重庆的特派记者刘蔓丽,刚才在外面听到你们唱的军歌,很好听,所以就不请自来了。你们是十一师的吧?我想对大家做一个采访,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冒昩?”

“哦!没事没事!”张慕礼带头站了起来,连忙说着。

“蔓丽!”张贤喃喃地念着,站起了身来,猛然一步跨出,奔到了她的面前,也忘记了对方是一个少女,一把握住了她的双手,兴奋地高叫着:“蔓丽,真的是你!”

刘蔓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明白面前的这个陆军军官为何如此激动,及至看清了这个军官的面容,她也兴奋地大叫了起来:“张贤!你是张贤!你真得是张贤吗?”

“是!我就是张贤!”张贤答着。

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辛酸的泪水同时流了下来,谁也没有在意对方原来是一个异性。

张慕礼、黄新远、王元灵等众人面面想觑,愣愣地看着面前相拥的这对少男和少女。

※※※

刘蔓丽实际上要比张贤大了两岁,而张贤上学是比较早的,因为他父亲就是一名教师。两人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同班同学,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自从香港一别,两人互相间便音讯阻隔,原以为永无相见之日,谁知却如此机缘巧合地在万县相遇了。而此时,他们也再不是天真无邪的孩童,而是情窦初开的少男与少女,所以很自然的便陷入了热恋之中。

原来,刘蔓丽在随着父亲到了美国之后,呆了两年,一直放不下故国家园,其实还是放不下张贤,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把张贤当成了自己的另一半了。就在这时,正好《纽约时报》招驻华记者,所以她便去应征并一举成功。刘亦农当然也知道自己女儿的心事,不过女大也不由爷了,他支持女儿回国参加抗战事业,所以并没有阻拦,同时也让她去打听一下张贤的下落,他一直对这个被他救过的少年念念不忘。

刘蔓丽回到了祖国,以一名记者的身份活跃在抗战前线,一时之间也没有时间去成都寻找张贤的下落,而在这段时间里,她还去了延安,在那里呆了半年,当然,对这段经历她并没有向张贤提起。本来,她应该常驻在重庆的,之所以来到万县,是因为她有一个表哥在这里。

张贤却十分奇怪,和刘家认识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刘家还有四川这边的亲戚。

“我们家的亲戚你又怎么会知道!”蔓丽抢白着他:“算了,我有件事想叫你帮忙,你看可以不?”

“什么事?”

“我这个表哥其实家在武汉,因为武汉沦陷,所以才逃难到了这里,前些时才和我们联系上。他比我还大两岁,比你大四岁,今年也有二十三了吧,可是一事无成,他想到你们师来当兵,又怕你们不要!”她说着,问道:“你看能不能帮我下忙,让他到你们师来当兵。”

张贤愣了愣,道:“这倒是不难,只是当兵要去打仗的,我是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于度外了,就怕他到时有个意外。”

蔓丽笑了笑,道:“这个我也和他说了,他说反正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活着死了都是一个样子,呵呵,他和你一样,也想去杀鬼子。”

“是这样呀!”张贤想了想,道:“只要他不怕死那就好办。他为什么不去考军校呢?”

蔓丽苦笑了一声,道:“他本来是在同济大学学医的,抗战开始后也就没学上了。他哪有你这么聪明,考了两次军校都没有考上。”

“如今当兵也不是很难呀?”

“他想去当真正打鬼子的兵,不想去当那些祸害百姓的兵。”蔓丽道:“你们十一师就是去打鬼子的兵。”

“这好说,回头我去和营长说一下,叫他收一个兵也没有多难的。”

“还有一个,你要做好准备!”蔓丽同时道。

“还有什么?”

“他的视力不好,当年书读多了,要戴眼镜的。”

“呵呵!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张贤哭笑不得:“他连枪都打不好,又怎么去杀敌呢?”

“谁说戴眼镜的就不会打枪?”蔓丽愤愤地道:“他的枪法准着呢,不见得比你差。”

“他会打枪?”张贤问。

蔓丽愣了一下,“是这样的!”她解释着:“他曾经参加过义勇军,练过打枪。”

“原来这样呀!”张贤点了点头,道:“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我去找下张营长,现在他正管着新兵的训练,让他加一个进去,应该没有问题的。”

就这样,张贤找到了张慕礼,张慕礼一口应承了下来。

在蔓丽的安排之下,张贤见到了这位表哥,他叫尹剑,并非蔓丽所说得那样窝囊,虽然戴着一副眼镜,但也是鼻直口阔,相貌堂堂。他的个头比张贤略矮一点,身体也略显得单薄了些,但一看之下就应该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

※※※

好日子总过得很快,已经快一个月过去了,蔓丽必须要回重庆了,她不能总呆在万县与张贤卿卿我我,而张贤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每天的训练还是高强度的。所以蔓丽把自己在重庆的住址告诉了张贤,希望以后他去重庆的时候,可以来找她,两人同时相约,经常书信往来。当然,蔓丽要比张贤自由得多,找一个理由就可以到万县来看他。

因为张贤的关系,蔓丽也认识了十一师师部里许多的人,就连师长付师长也接受了她的独家采访,她的一篇关于宜昌保卫战的通讯发到报社后,让全世界都知道了十八军十一师的名头,这篇稿子也被国内多家的报纸电台转译,一时之间成了热点。

当然,利益是相互的,张贤也因为蔓丽的关系,成了师长付师长眼里的红人。《纽约时报》并非一家小报,而是在世界上来说都是很有影响力的报纸,这位记者当然不是偶然才会过来采访他们十一师,在国军里,还有许多与十一师并雄的部队,而能与这位记者扯得上关系的就只有十一师的张贤。

第四章 空袭(一)

警卫营顾名思议,当然以警卫这主,这是保护师部长官的部队,需要的当然是最好的士兵,最负责任的统领。

原来的警卫营已经残缺不全了,不是说警卫营的人都战死了,而是这些老兵们都被补充到一线团队里去了,那里才需要真正经过战事的老兵。所以,当王元灵接手警卫营时,不得不面对一堆的新兵。

这些新兵都是王元灵和张贤去新兵营挑选的。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下来,其中的皎皎者都被选入了警卫营,这让张慕礼大为光火,但又无可奈何。这些皎皎者中,有许多张贤都认识,这里面包括了熊三娃、赵二狗,还有那个三连的陈大兴,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蔓丽的表哥尹剑竟然也在其中。

据张慕礼说,这个尹剑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别看他戴着个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可是手下确实有两把刷子,戴着眼镜,愣拿了一个射击的第一名;另外,他的搏击术也不同一般,两三个壮汉都近不了他的身。而尹剑说这一切都是参加抗日义勇军时练的,当初带他作战的那个义勇军首领是武汉最有名的武术大师凌天云,凌大师曾在武当山当过道士,可是在武汉保卫战不久,义勇军就被打散了,凌大师也死在了日本鬼子的枪下。张贤并不知道凌天云是谁,可是王元灵与张慕礼都知道,提到这个名字,他们两个都肃然起敬。

警卫营满编有五百余人,而张贤成了一连一排的排长,手下管着三个班四十五名兄弟,熊三娃、赵二狗、陈大兴和尹剑都成了他的手下,因为尹剑的表现突出,又是一个读过书上过大学的文化人,所以王营长让他做了一个班长。

张贤的训练是卓有成效的,无论是刺杀、射击,还是对打、越野,一排在整个警卫营里都没有对手,真正地成了警卫营的王牌,就连平时里为人最为挑剔的胡副师长,也开始对张贤刮目相看。方师长更是对张贤喜爱至极,不管去哪里,开会也好,演练也好,都要把他带在身边,张贤俨然成了他的贴身保镳。

张贤的成就让他的同学王江羡慕不已,王江分在了张慕礼的一营,虽说也当了一个排长,他却觉得与张贤比起来,他这个排长的威风却差了许多,所以经常跑过来,要求张贤一有机会就像长官们为他美言,他也想调到警卫营来。张贤面对这个同学的死缠硬磨,也只好答应,抽空向王营长请求,但是王元灵却没有同意。尽管张贤向王江说了结果,但是他也看得出来,王江还是认为他没有卖力,对他有了一丝埋怨,好在他们两个同学了三年,张贤做事又光明磊落,并不放在心上。

方师长要到重庆去开会,这一去就是七天,他只带了三个警卫,其中为首的就是张贤。

※※※

再次来到重庆,张贤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他当然知道此时的重庆,其实是一个危险之地,日军的轰炸几乎是随时在进行着,说不定哪一发炮弹就会落在他的面前。可是这些,他都可以抛弃在脑后,一种幸福的冲动让他忘记了所有的危险,因为他就要见到自己的女友刘蔓丽了。

方师长早就看出张贤的蠢蠢欲动,他当然知道他的心思,这是一种少年的春心,也许他也曾经历过,所以笑着拿张贤开着玩笑,张贤还想极力掩饰这种欲望,谁知却是欲盖弥彰,更让大家取笑了。方青并非一个不讲情理之人,所以他给了三天的假,让他可以跟自己的女友独处三天,这对张贤来说,真是天大的好事,高兴地谢过了师长,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向蔓丽的住地奔去。

蔓丽的住处在校场口附近的一处小巷中,张贤按照她给的地址,还是费了些功夫,才找到这个门牌号,这是一座三层高的私家小楼,张贤知道蔓丽在这里租了间房,就在三楼。

开门的房东是一个五多岁的老头子,见到是一个陆军军官,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喜欢,告诉张贤,他的儿子也在国军里,是七十四师的,叫周城,问张贤认不认识。张贤被他问得莫名其妙,这老人也不问他为什么到这里来,只以为是儿子托他带信回来了,管着张贤要儿子的信。张贤不管怎么解释,这老人只是不听。正在纠缠的时候,蔓丽从楼上下来了,看到张贤,喜不自禁的叫着他的名字。

刘蔓丽看来对付这个纠缠的老人很有办法,她不知在老人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这个老人马上安静了下来,又看了一眼张贤,然后黯然发转过身,走了。

张贤跟着蔓丽上了三楼,进入了她的房间,还在为刚才那个老人絮道而奇怪。

“他有些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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