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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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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林志海只是全国众多的读圣贤书的读书人中的一个而已。
“喜欢就喜欢了,哪里还去计较人家的身家背景。”岑思惠慢慢品味苏文清的话,眉尖蹙了起来,一丝愁绪压上眉梢,幽幽道:“我从八岁那年就开始喜欢他了,为什么他对我不冷不热的呢?”
思绪飘远。她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就寄居在伯父,也就是当朝岑宰相的家里。记得八岁那年,她随伯父到江南探望伯父的一个昔日好友,那人的府第好大,高大崴峨地屹立在西湖湖畔,后来她才知道那就是有名的南昭王府。
一日,她一时贪玩,偷偷溜出了王府,跑到了山上去玩。天黑却迷了路,被一只野山猪追得慌不择路,忽然,一声箭响,野山猪应声而倒。她抬头看去,一个年约十岁的男孩子威风凛凛手执弓箭站在不远处,宛若天神降临。
八岁那年的记忆成就了一种莫名的思绪,以后的每年,她都找出各种理由去扬州一趟,为的也只不过是见上那个小男孩一面。
后来,渐渐长大了,她也终于明白,这年深日久深淀下来的思念,便是人们所说的“相思”。
可是,落花有意,但那人对于她的暗示,却频频回避,令她甚是苦恼。
苏文清哑然失笑,原来这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啊,因为年轻,所以可以任性地渲泻自己的情感,“为赋新词强说愁”,等经历了几番波折之后,就会像她这般波澜不惊了。
她转身取茶,盛好递与岑思惠:“喝杯热热的花果茶,这种茶可以化解忧思。”
“小清,你说我请皇上赐婚好不好?”岑思惠眼睛晶亮,下定决心似的说。
“不好。”苏文清摇摇头,“赐婚不是一个好办法,强扭的瓜不甜。婚姻是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我是不信的。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我要嫁人,一定要嫁一个喜欢我的,我也喜欢的人,那样,才能对得起我自己,才能不枉在这人间走一遭。”
苏文清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中闪着坚定不移的光芒。岑思惠愕然地望着她,虽然觉得她这番话说得荒诞不羁,却又似乎,句句在理。
****
接下来的几天里,苏文清一直在做着搬进苏府的准备。范老爷子执意不肯搬进去,苏文清只得做罢,林氏本来也不愿意,但苏文清还是说服了她。林氏身体不好,留林氏一个人住在外面,苏文清也确实不放心。
但私下里,苏文清倒希望苏氏能有一天突然改变主意,绝了要搬进苏府的念头,但苏氏带回来的消息却一次比一次沮丧。头一天,苏氏说,舅老爷在仁和堂里坐了两个时辰;过了一天,苏氏说,舅老爷在仁和堂里坐了一个上午;再过一天,苏氏说,舅老爷在仁和堂足足坐了一天……最后,苏氏回来说,舅老爷说后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后天一早就搬过去。
苏文清暗暗叹了口气,后天,就是她与李五娘的儿子李元斌的“七日之限”。李元斌应该按她所要求的,把二十个款式的衣样做出来,再全部卖出去了?这一次,她是真的要失约了,这也是她从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信于人。
当然,后续工作还是要做的。明天,她会交待张二花,如果李元斌真的按她的要求,完成任务,就按照合约的约定,凭一个成衣铺子给他,专门卖他设计出来的衣服。
一个人,能在七日内,将自己设计出来的二十套衣服全部卖完,那证明,他是一个天才,他的设计顺应了市场潮流,而她的这项投资,并没有投错地方。
此时此刻,在这同样的夜里,巷子深处的扬州商业协会总舵内,西北角的那间书房,依旧灯光通明。
李福站在一袭修长的身影后面,低声禀报道:“大当家,据回报,今天苏锦书在仁和堂坐了整整一天,最后,日子定下来了,苏氏母女将于后天搬入苏府。”
大当家白晰修长的手指落在窗台上的剑兰上,微微滞了一下。
那盆剑兰已经开了,硕大的洁白的花瓣,果然是兰花中的极品,出自深山,花姿傲慢凌厉,清雅的香气溢满了整个书房,令人沉浸其中,罢不能。
只要苏文清一进苏府,就预示着他的计划成功了一半。但是为什么,他却没有预期的感到很高兴呢?
他想起美食城的那些可口的食物与那些构思精巧的碗碗碟碟,没来由地感到惋惜。如果,他们不是立场不同的话,他与她,或许会成为朋友。他一向欣赏能与他抗衡的人,虽然目前她还不是他的对手。
第四十六章暗夜有人来报信
但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她即将嫁入京城黄家,他就莫名感到一丝不快。
京城黄家,只不过是一个京畿司统领罢了,而苏梁两家为了能与黄家结亲,竟以陪嫁丫头的名义把她给了儿子作妾。那个黄家二公子,也只不过个武夫罢了,却名正言顺地拥有她。他除了感到惋惜,还有,隐约的不忿。
如果放出风声去,让她逃出扬州城呢?
他忽地一扬眉,脑海中的这个想法越来越清晰。深遂的瞳孔收缩,渐渐凝成一个焦点,落在窗台那开得正艳的硕大的纯白色剑兰花朵上面。这是兰花中的极品,娇嫩鲜艳,令他心中忽地生出不忍摧残之意。
放她走,只要她远离扬州城,就不会威胁到扬州商业协会总舵。这个法子与骗苏文清嫁入京城黄家没什么不同,同样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只不过,这种法子使苏家从中捞不到任何利益而已。
“苏锦书做得很好,恢复前几天停的那两条商线,还有,”他停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也许该给苏家一些补偿。“李福,把西北那条珠宝商线赏给他。”
***
夜深了,苏文清和苏氏说了一会话,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正准备安歇。夜里起了风,风很大,把窗子吹得“哗哗”直响。
苏文清亮了灯笼,起身去关窗。想到后天就要搬进去了,也不知今后是福是祸,如此一想,睡意全无。她虽然觉得苏锦书这个舅老爷太心急了点,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可以当作舅老爷真的关心她们母女吗?为着他以前做过的事情,他想赎罪,想补偿,再加上现在扬州城内真的不太平,前几天,又从扬州街头传出打抢事件。看来,舅老爷或许是真的担心她们母女的安危,才会这样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把她们接到苏府里去。
苏文清的手忽地停在窗户上,凝滞不动。她讶然地看到,清冷的月光下,窗边竟然插着一支飞镖。
细细的柳眉微微蹙起,脸上已然罩上一层警惕之色。难道说,近日流窜于扬州城内的那些流匪看上了苏氏蘑菇园,飞镖以示恐吓?
苏文清把灯笼拿了过来,放在窗台上。烛光照在那枚寒光闪闪的飞镖上,飞镖下的一张小纸条在风中摇摇晃晃。
苏文清略一沉吟,伸手拔下飞镖,取下那张字条。飞镖很特别,是一支蝶形的飞镖,镖头没有发黑,并未淬了剧毒,证明那人并不想害她。
字条上的字迹很缭草,无非是说情势危急,苏府的人加害于她,让她速速离开扬州城,另谋生路。
苏文清轻笑,这又是谁的恶作剧?趁着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来这么一段惊悚的示警片断,也算是开解她郁闷心情的一种调料。她无奈地摇摇头,关上窗子。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砰砰”,“砰砰砰”在这沉寂静的夜里,犹为清晰。
苏文清吓了一跳,就在此时,外面有人在焦急地叫道:“苏姐姐,小清,快开门”
原来是刘家婶子,刘嘉宝的娘亲。苏文清忙执了灯笼出去开门,苏氏也被惊醒了,披了衣裳走了出来。
“刘家妹子,这么晚了还赶过来,有什么急事吗?是不是嘉宝又染上伤寒了?”苏氏一看面前来人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作为大夫的第一反应,就是她那个宝贝儿子又病了。这个时节,天气多变,感染风寒的人也特别多,仁和堂这段日子也忙得不可开交。
“婶子,进屋再,屋里暖和。”苏文清见刘家妹子衣着单薄,冻得浑身哆嗦,忙把她拉进屋里。
“苏姐姐,小清,你们赶紧走。”进到屋里,刘家妹子未歇上一口气,就急急忙忙道。
“出了什么事了吗?”苏文清皱皱眉,刘家妹子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
“苏姐姐,小清,你们千万不要搬到苏府里去,那个苏夫人,要把小清当作陪嫁丫头嫁到京城黄家去”
苏氏大吃一变,脸色顿变:“你说什么?”
苏文清也心下暗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家妹子着急道:“苏姐姐,这事千真万确。我在苏府做浆洗也有好些时日了,平日里也听得一些风声,那日我到苏夫人房里取浆洗的衣物,在窗下就听到那个夫人的贴身丫环翠枝这么说的。”
“那个翠枝到底怎么说的,”苏氏脸色雪白,她知道她嫂子身边有这么一个丫头,以前她就被她害了不知多少,“我哥他,他…。他不可能这么做的。”
“苏姐姐,苏府里的那个苏老爷平日里是个软耳根的,凡事都听夫人的。翠枝说了,只要你们进了府,就不怕你们不乖乖就范,到时大不了拿苏姐姐你的性命去要胁小清。那苏夫人还怕你们不肯进府,今天特地去请了苏姓的族长过来,说要让小清入族谱,这样的话,你们就没有理由不搬进苏府了。”刘家妹子连珠炮般说道,喘了口气,又急急道,“我这几天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又出不了府,好不容易瞅了一个空隙,趁深夜时候,编了个理由让把守后门的仆役偷偷让我溜出来。苏姐姐,小清,你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进屋收拾东西,马上就走。”苏氏只觉一盆冷水浇下,再也不抱任何期望,急急忙忙转回房里去了。
“小清,你也赶紧去收拾一下,趁天黑悄悄地走。”刘家妹子急急地推苏文清进房,“我也要走了,出来太久他们要起疑的。”
“婶子,你还听到其他什么消息没有?我那个舅老爷,他真的同意这么做?”苏文清再问道。她看那个舅老爷苏锦书,认她们母女时情深意切的,再怎么耳根子软,也不至于到了这个要害亲侄女的地步。
刘家妹子想了一下道:“其实你舅老爷起初也不太同意,听说还跟夫人吵了一架,摔了一个名贵的杯子。后来,苏老爷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全府陷入了乌云惨淡之中,那些丫环婆子都说,好像苏家金银器铺子出了一些状况,供应北方的商线停了之类的。后来,舅老爷就同意了。”
苏家的生意出了状况,苏锦书应接不暇,为了挽救残局,挽回惨重的损失,用女儿侄女的幸福来交换,这倒像一个生意人会做的事情。
苏文清沉默了下来,刘家妹子又交待了几句,就急匆匆地走了。
望着刘家妹子急急离去的背影,苏文清呆了一会。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离奇了,先是飞镖示警,然后是刘家妹子前来报信,她在这个时空活了十几年都没遇到的怪事全堆一块来了。
苏氏已经将衣物首饰等东西打好了包袱,走出来见女儿仍站在原处,一副安然的神情,不由急道:“小清,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站着。还不快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娘,不急。”苏文清平静道,走过去挽了苏氏的手,“娘,你以为,我们现在走,就能逃得出去?”
苏氏愕了一下,有些莫名地望着女儿。
苏文清慢慢道:“娘,舅妈连族长都请来了,就料到了我们未必肯进府,那她又岂会料不到我们要逃走?说不定,现在的扬州城,城门四处都派了人把守,我们一有动静她们马上赶过来。所以,娘,”她眼睛晶亮地望着苏氏,“你以为我们孤儿寡母的能逃得出她们的手掌心?”
苏氏低头细细思索了一会。女儿说的不无道理,说不定,此刻,她们母女俩已经被人盯梢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苏氏望着女儿,柳眉越蹙越紧,“难不成我们母女真要任人摆布?难道娘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她们把你往火坑里推?”苏氏说到这,眼中已经泛起泪光,双手微微颤抖。
苏氏一生中,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也养成了临危不惧的性格,但此事关系到自己唯一的女儿的一生,一想到这,不由身心俱颤,乱了方寸。
原本以为,认了哥哥苏锦书,从此有了依靠,了结这么多年来母女俩无依无靠,颠沛流离的生涯,过几天安生的日子。谁曾想,这竟然又是一个阴谋。
早知会害了女儿,她本就应该狠了心肠,再不认那个无耻的哥哥与嫂嫂。
看着苏氏脸上闪过愧疚的神色,苏文清反而有些不忍,揽过苏氏的肩头,轻声道,“娘,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桃花村那场杀戮,我们都逃过了,还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我们的?”
“清儿,都是娘害了你……”苏氏脸上愧色更重。
“娘,说什么呢。我不会让她们的诡计得逞的,大不了我……”苏文清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氏打断。苏氏大力地抓住她的手,抓得她生疼,“清儿,别说丧气的话,你不会有事的,大不了,娘跟他们拼了。”
“娘,别紧张。”苏文清不由笑了,苏氏以为什么,以为她要轻生吗?怎么会?生命如此美好,冬天已过,春天刚来,她还没有活够呢,怎么会轻言放弃?
她笑着拍拍苏氏的手,安慰道:“娘,我是说,我们不会认命的,无论无何我们也要逃出扬州城去。我就不信了,天下之大,竟会没有我们母女的容身之所。”她的目光渐渐冷峻,逃走是一定的,关键问题是如何避开她们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出城去。
现在,扬州城里不太平,城门口也在戒严,设了关卡,凡是进出都要接受检查。苏文清忽然觉得隐约有些不对,似乎自从认了舅老爷以后,一连串的事情便发生了,先是扬州城近十年来未发生过的商贾抢劫案重新抬头;然后是从未戒严过的扬州城内开始戒严了,城门紧闭,设置关卡,凡进出都要经过严格盘查;再后来就是舅老爷的生意遭遇重创,商线被停。这些事,一件连着一件,好像有人在暗中策划一般,苏文清紧蹙眉头,心中疑惑渐生。
第四十七章秘见长风镖局李长修
“小清,我们要怎么才能逃出去?”苏氏忧虑道。
“娘,如果说要入族谱的话,那我哥也应该算上?”苏文清慢慢道。
苏氏点点头。
苏文清微微一笑:“娘,你明天就跟舅老爷说,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安定下来,也该让孩子们认祖归宗。入族谱一事一定不能落下哥哥。可是哥哥的骨骸还在北地的桃花村,让他们派人去,把哥哥的骨骸接回扬州安葬,也算了结一桩心事。”
“那我们也跟着去,然后趁机……”苏氏眼前一亮。
苏文清摇摇头:“娘,你真的以为,他们会让我们跟着去?”
“那怎么办?”苏氏的脸色瞬时暗淡下来。
“我们要争取时间。我想,这南北走一趟,最快也三二天。我们要趁这多出来的时间,好好想个逃出去的法子。”苏文清深深叹一口气。眼下,只能是看一步走一步了。
“清儿,娘不曾想到,这样会害了你……”苏氏的泪水又涌上眼眶。
“娘,别多想,好好去睡,会有法子的。”苏文清故作轻松道,又安慰苏氏几句,便推着她进房睡了。
折回来的时候,苏文清拨亮了灯芯,却再也睡不着。明天,明天她要怎么做,才能避开这场灾难?
这样凄冷的夜晚,无眠的似乎不只她一人。
城里的明家,后院的一个院落里,灯光也一直点到了天亮。
“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呀。”小六望着一直在案几前来回踱步的明家大公子明秋梧,忍不住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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