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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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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修抱着剑倚在一棵树下,望着渐渐远去的车队掀起的滚滚烟尘,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前几天还有说有笑的一同赴京探亲,想不到回去时竟是这般凄凉的光景。
千里归葬,这是一种怎样悲凉苦楚的心情
直到车队彻底在他面前消失了踪影,他才转过身来,忽地怔了一下。
十几步远的青石台阶边上,一袭素白的身影正望着远处,一动不动,旁边还跟着一名小厮。
这个身形太熟悉了,若不是他认得旁边的小厮是扬州城南昭王府的小厮茗砚,知道他身边那个素白衣袍的人不用说就是南昭王府的二公子呼延廷玉,否则的话,他真的会以为,他那个神秘莫测的师弟来了。
***
“公子,你怎么了?站了这么久你不累吗?”茗砚用手揉了一下站得酸痛的双脚,从清晨到现在,他陪在这里,都站了好几个时辰了,而自家公子,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好比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高而陡凸凹不平的青石台阶,有些地方已经裂开,稍有不慎就有坠下去的危险。更何况,前面还有一棵大树遮挡着,怎么说也不是一个看远景的最佳视角。自家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到,居然拣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再说了,堂堂的南昭王府的二公子,当今皇太后的亲外孙,有什么东西不可以光明正大去看的?偏偏躲到这个地方来,还遮遮掩掩地去看,明显带了“窥探”的嫌疑。
自家公子这几天的行为,真是让茗砚既觉得迷惑不解,又觉得很是郁闷。
“走吧。”呼延二公子垂头丧气道,全没有来时那种紧张兴奋的样子。茗砚记得相当清楚,今天早上他可是被呼延二公子从床上揪起来的,出到外面的时候,天还没大亮呢。
“公子,你不舒服,是不是受了凉?”茗砚说着就要伸手去抚自家公子的额头。
“我没事。”呼延二公子打断他的手,“去,给爷找坛酒来。”
“我的公子,这一大早的,早饭还未吃呢,怎么无端端地想要喝酒?”茗砚眼中亮光一闪,“公子,你要庆贺一下吗?”在他看来,自家公子能开怀饮酒,算是恢复正常了。这世上,哪有人为自己仇人的遭遇闷闷不乐的,那个人多半是疯了。
“叫你去拿你就去拿,那么多废话干嘛”呼延二公子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
“我去,我马上去。”茗砚见自家公子发怒了,吓了一跳,赶忙跳下青石阶,一溜烟朝酒肆跑去。跑开时还回头看了自家公子一眼,这真是奇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自家公子如此心浮气躁的样子呢。
****
张二花等人在小莲子庄的路口处,翘首以待。
自昨天接到苏文清的书信之后,今天一大早她就到村口等候。怕接不到人,晌午时分,她午饭也不敢回去吃,特地叫了小桃替她送了过来。
自接到林大娘不幸去世的噩耗之后,她一夜都没睡,既同情林氏的遭遇,又可怜苏文清,那么柔弱的一个姑娘,满怀希望去探亲,不想却带了满心伤痕地回来,也不知道身受双重打击的她,那么远的路途,能不能撑得回来。
“二花姐,你看天都黑了,我看小清姐今天可能赶不回来了。”旁边的小桃道。
张二花看看天,这不,沉沉的暮色都来了,天边灰蒙蒙一片,夕阳已经隐没,天边出现几颗稀疏的星子。
“那好,我们回去吧。”张二花叹口气,招呼小桃她们回家去。她想,苏文清等人千里扶柩归来,这一路上行程必定有所拖延。
就在这时,村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和沉重的车钴辘轧地的沉闷声响,紧接着一个车队驶进了村子。马车的车厢顶上,竖着一枚大旗,旗帜上的“震远镖局”的字样在苍茫的夜色中依稀可见。
“来了,她们回来了。”张二花惊喜道,转身朝车队快步走去。
苏文清一下马车,抬头便看到村口处一大群的人。一个个俱是熟悉的面孔,当头的是张二花,还有张嬷嬷、李五娘、小桃、小莲、李惠娘、何妈……几乎连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来了,他们没有说话,都把关切的眼神投向了她。
苏文清心里一阵激动,较之京城的冷漠,她更能感到这种朴实的温暖。
“小清,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身子要紧啊。”张二花看苏文清身子摇晃着下了马车,忙上前紧走几步,一把扶住了她。
一段时日不见,苏文清瘦得厉害,昔日神采奕奕的神情再也寻不到踪迹,整张脸瘦得掉了形,尖尖的下巴,眼底一片深黑色,是不眠不休的结果。
“二花姐,我没事。”苏文清虚弱地笑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她说的是设灵堂及下葬的事宜。
“你就放心好了,别想太多,所有的事情我都打点好了,明天就可以下葬了。”张二花故作轻松道,但语气中仍显出一丝疲惫。自收到书信后,她跑来跑去,忙活了一天,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得妥妥的,就连下葬的地方也磨破了嘴皮子,好说歹说出了高价让人把地方让出来。
苏文清感激地笑笑:“二花姐,多谢你,多亏有你,要不然我……。”
“小清,你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咱们是姐妹,是不是?”张二花挥挥手道,“你再这样客气我要生气了。”
苏文清再次向张二花投去感激的目光。一天的时间,要她帮忙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真是太难为她了。也幸亏她够干练泼辣,别人还没有这本事呢。其实,也不是她强人所难,扬州的天气比不得京城,夏季来得早,这天气眼看着越来越热,棺木是停放不了多久的。
第二天,似乎配合了所有人悲伤的心情,天空中居然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苏文清的心情也是潮湿的。她看着玉棺被抬了过来,放到了预先挖好的墓穴里,再用铁铲把黄土洒到棺上,一层又一层。
苏文清就那样呆呆地看着,眼中没有泪。一抔黄土掩风流,林氏那样灵秀的江南女子,终究是敌不过上天的无情,正值中年就那样去了。享受不到高中状元的儿子带来的荣耀,享受不到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就那样,带着数不清的遗憾撒手走了。
忽然,苏文清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吩咐铲土的工人停手。
然后,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走到墓穴的边上,把布包放到了玉棺的上面。
这是一个半开的布包,半敞开的一角可以看到一些玉器的碎片,碎片的断层上有一丝鲜红的血线,很是耀眼。
苏氏的眼神黯了一黯,双手扶上了女儿削瘦的双肩。
苏文清侧了一下头,反手拍拍苏氏的手背,她知道苏氏的担忧。
她朝苏氏勉强地笑笑,低声道:“这血玉镯子,本来就是林家的传家之宝,我想,我这一生都用不着了,就还给林大娘吧。”
苏氏拍拍女儿,点点头,算是默许了女儿的作法。
铲土的工人们继续工作,被铲起的黄土洒在了布包上,洒在了玉器的碎片上,一层又一层,瞬时布包便看不到了。
苏文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墓穴,看到血玉镯子被黄土埋了下去,再也看不到踪影。而她的心,也就在那一瞬间,沉沉老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明公子终于开了窍
“苏大娘,你看小清这副样子,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怎么能行呢,人又不是铁打的,这身子骨怎么能吃得消?”这天一大早,在苏氏要出门的时候,张二花一把拉住她,指指后院最边上的那个屋子,担忧地说道。
那个屋子,是范老爷子的蘑菇研究工作室,如今已经成为了苏文清的常驻地。
范老爷子的“四头蘑菇”的研究遇到了瓶颈,经过多次试验,“四头蘑菇”就是不出世,培育的新苞子长出来的全是以前的三头蘑菇。
苏文清自京城回来之后,就自告奋勇地当起了范老爷子的助手,和小桃小莲一起跟着范老爷子培育新品种蘑菇。
这几天,张二花白天看到苏文清呆在工作室里,晚上看到苏文清呆在工作室里,深夜她不放心,悄悄回来看了一下,看到工作室还亮着灯。等她第二天早上来蘑菇园上工,苏文清依然还在工作室里忙碌个不停。
做为苏氏蘑菇园的一员,她当然希望蘑菇园有更丰厚的利润,但做为姐妹,她更担心姐妹的身体。
苏氏蹙了蹙眉,叹了一口气。做为母亲,她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心中苦闷,但是除了担心之外,她又能为女儿分担什么呢?有些东西,有些关卡,别人是无法帮忙的,关键是看当事人如何走出这曾经的阴影中。
“张二丫头,你就随她去吧。”苏氏微生摇头,“我也劝过,这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与做法。你帮我看着点,别让她太累了。”
张二花点点头。她懂得这个道理,感情的事情旁人真是不好劝的,关键还是看当事人能不能走得出来。
她唯有希望苏文清能快点走出这个阴影,忘记那个不值得惦记的人,忘记那段不愉快的过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
小六一路小跑地奔进了明府偏北的一座院落,差点就撞翻了庭院前,正在给兰花浇水的秋婵手里拿的瓢勺。
“你这个冒失鬼,你作死啊?”秋婵看着自己身上溅了一身的水,不由骂道。
“秋婵,公子在哪里?”小六气喘吁吁道,连道歉也顾不上了。
“公子不是在书房里看书吗?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秋婵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小六一溜烟地奔进去了,她不由气道,“小六,你这猴子,你还没赔我衣服呢……”
“秋婵姐,你多担待点,我有急事要找公子,回头再赔你衣服……”不远处传来了小六的声音。
'5'秋婵摇摇头,这个小六,多半是在外头听到什么新信息,回来跟公子献宝去了。
'1'“公子,你怎么还看账本?夫人不是说让你好好静养,不要操劳吗?”小六一走进书房,便看到自家公子正坐在案几旁,正在翻看着一本账本。
'7'“我也闲着无聊,母亲又不肯让我出门走走,这老是窝在家里,没病也闷出病来了。”明秋梧无奈地叹气。
'z'自他受伤以后,母亲就什么事情都不让他干,把所有他名下的管理产业都暂时交给了小六代管,每天负责向他汇报就行了。就连出门,都要经过再三劝说,说什么怕受了风寒,加剧病情,这肺部受了伤,大夫都说了至少要静养半年以上,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小'这些话,他听得耳朵都快长出茧子了,为了避免疼爱他的母亲再唠叨下去,他只好每天都窝在家里,外面的消息全靠小六打听回来说给他听。
'说'“又打探到什么消息了?”明秋梧看着小六,合上账本。他从小六兴奋的脸上看出,外面准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网'小六认真地看了一下公子的脸色。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公子的气色好了许多,没有先前那段时间那般苍白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公子,我把这事说给你听,你千万不能激动,不然,旧伤复发的话,小人可担待不起……”小六小心冀冀地说道。
见小六说得这么严肃,明秋梧的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莫非……莫非苏姑娘出了什么事情了?”
苏文清上京的事情,他在前不久从张二花的口中听说了,那时他是好一阵失落。后来想想,佳人配才子,这不是天作之合吗?更何况对方是当今新科状元,荣华富贵自是享用不尽,而那个人,既是从小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感情自是不同于旁人,应该能比自己更让苏文清得到幸福。这样一想,失落之余又为苏文清感到高兴。
哪怕这一生,他只能默默地守望着她,只要她能开心幸福,他也会心满意足的。
“公子,你这么快就猜着了?”小六惊奇抬头看向自家公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呀。”明秋梧猛然站了起来,差点碰翻了桌上的茶杯。
“好好好,我说,我现在就说。”小六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着茶杯,“公子你先别激动,大夫不是说了吗,你这伤最忌动气…。。”
小六还要说下去,见公子一个眼神瞪过来,赶快住了东拉西扯的话题,清清嗓子,正色道:“公子,苏姑娘真的出事了。”
果然如他所料。明公子的脸上刷地白了,连说出的话的尾音也带着些许颤抖:“她,她到底怎么样了?”
小六连忙把茶杯捧给明公子:“公子,你先喝参茶定定神,听我慢慢说,其实,真正出事的人是林大娘,当今状元的母亲,听说在喜宴上心绞痛突发,太医赶到的时候,已经救不回来了。”
明秋梧呆了一下:“喜宴?是苏姑娘与林状元的喜宴吗?”这喜宴上突然发生这种事,兆头不太好啊。
小六看看自家公子,黯然摇摇头,“不是苏姑娘与林状元的喜宴,而是,而是林状元与扬州城粮商范可铭家最小的女儿的喜宴……”
“当”的一声,明秋梧的手一松,整杯滚烫的参茶全部倾洒在桌子上,一时间,茶水四溅,就连旁边的小六的手上也被溅到了几滴。小六不由缩了一下身子,抚了一下手背,被茶水油到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
再看自家公子,由于茶杯是倾斜着倒洒下来的,他的整个右手手背自虎口处延伸而去,全部被滚烫的茶水灼得一片通红。而他,竟一副浑然未觉的样子,犹自喃喃道:“林状元居然和扬州城粮商范可铭家的小女儿成亲,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的事情都好比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小六没好气道,忙拿过毛巾,沾了凉水,替自家公子敷住烫伤的地方。
明公子微拧了一下眉头,这才感到手背烫伤处传来的疼痛。他捂住敷在手背上的毛巾,口中不忘催促小六:“快说,苏姑娘怎么样了?”
“林大娘死了,苏姑娘承受不住打击,吐血昏倒了,两天两夜才醒了过来。”小六被催促得干脆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一古脑说了出来。
明公子的脸色更是苍白,只觉得一阵胸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咳了几声,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紧紧按住胸口。
“公子,不是说好不动气的吗?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呢?”小六赶忙扶自家公子坐下来,他开始有些后悔把这件事告诉公子了。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公子,公子就会一直以为;他心中的苏姑娘一直在京城生活得很幸福,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满脸的担忧了。
小六暗暗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上段时间公子知道苏姑娘赴京城成亲去了,还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说什么只要苏姑娘过得好,他会祝福她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今,这苏姑娘一出事,公子心中的所有秘密都泄露出来了。
明秋梧呆了半晌,忽地站了起来,披了衣服就朝外走。
这个突然的动作吓了小六一大跳,他忙跟了出来,叫道:“公子,你要去哪儿?要出去的话也等小人给你备车……”
明秋梧停下脚步,看了小六好一会,忽然问道:“苏姑娘从京城回来了吗?”
“回来了,昨天林氏的遗体才下葬…… ”小六莫明其妙回答道。
“那小六你替我备车,我去看看她。”明秋梧沉声道,语气坚定,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什么时候起,公子开窍了?小六一阵欣喜若狂。只要公子肯迈出一步,这世上的事情,变幻无常,谁说得准呢?
“公子,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备马车去,后门的那个婆子我已经私底下跟她打过招呼。夫人今天到灵觉寺进香去了,不到天黑不会回来,我们悄悄地出去,再悄悄地回来,不叫她发现,她就不会说什么。还有秋婵,我现在就去跟她说一下,让她替我们把一下口风。”小六喜逐颜开,机灵道。对于夫人,小六有所顾忌,但对于秋婵,他可是一点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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