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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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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把她秀发拢了拢,撩到一边,扳了她小脸细细的看着。几个月下来,颖富态了不少,尖尖的下巴现在摸起来肉肉的,身材和脸盘比我才见她的时候漂亮了几分。颖属于耐看的女人,待在一起越久,就觉得她越好看,尤其是小巧的五官,搭配上幽怨的眼神,叫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心疼才好。
我拍拍她脸颊,柔声道:“等这阵忙过去了好好陪你,最近弄的我也手忙脚乱的,没个下落。”
颖拉了我的手,放到她脸上轻轻磨蹭着,“家里现也不短钱用了,再多也没个盼头,夫君身子要忙坏了,妾身和二女下半辈子没的过了,钱再多也抵不上身边有个好郎君,要不,造纸作坊就送了公主去吧,咱不要了,有花露水的赚头就成。”说着,撩了个被头搭在我的腿上。
被子底下传颖的体温让我舒服,给她把被子捏捏紧“别傻,公主不贪这个作坊,我也没打算在里面能挣多少银子回来,既然答应人家了,咱就好好跟人家合作,再说也是个赚名声的好事。等作坊盖好了,也就能消停下来,再忍忍。”
“恩。”颖点点头,“妾身也是一时乱说的,怕夫君你累着了,没别的意思,别放心上去。”颖稍稍支起身子,往我身边靠了靠,“妾身发现二女对公主好像不太上心,公主每次过来她都怪怪的。”
“小女娃,看生人都这样,别在意。”我有点心虚,胡乱推个理由。
“公主一直往咱家跑的,夫君辛苦学的东西都叫她录走了,是不是不合适?”颖逐渐依偎到我身上,惬意的蹭了蹭。
我没听懂意思,不明白到底是公主老往家里跑的不合适,还是我的知识被录走了不合适。
我拍了拍颖的手背,玩笑道:“不要紧,您夫君肚子里东西多了,照她这个录法,没个三五年是录不完的,录完再弄懂,怕又得个三五年。”
“那她就得往咱家跑个八九年吧?”颖拉了个枕头放到背后,“你说一个女人家八九年的朝咱家跑着,她不怕?”
“怕啥?”我不解。
“八九年的,多少生点情分出来,以后咋撂的开?”颖讲到这里,皱了皱眉头,“你说她一个寡妇家的,一天折腾这些有什么用?”
第68章 深秋奇想
听颖这么一说,我哑口无言。
颖轻轻笑了声,转身抱住我,“公主是个俏寡妇,性子也好,学识文采都好,就是生了情分也不奇怪,她的身份进不到咱家来,妾身还不至于有顾虑。夫君紧张什么?看腰板绷的。”颖伸手在我肋下一戳。
“没,谁紧张。”我弄的不好意思,估计和兰陵这些天情感上的变化被颖看出来了,“没有的事。”
颖扭了个身,从枕头底下掏了个手绢出来,在我面前摇了摇,“公主的吧?咱家可没这个模样的手帕,还嘴硬。”
啊,可能是那天在山庄兰陵送我回来时,给我擦汗的那条,也许当时没注意,随手擦完就揣回来了,我怎么也没有这个印象啊,估计是拿回来了。也不知道颖啥时候发现的。心里直敲鼓,没办法说话,想跑。
“夫君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说不了谎话,妾身一问就漏馅了。”颖慢慢的把手绢叠起来,又压回去,“连夫君都忘记是公主哪次送的了吧?”
我机械的点点头。不是说不了谎话,是没有在家里说谎的习惯,心理上不准备好,没办法发挥。
颖重新靠到我身上,柔声道:“自打夫君病愈后,就结结实实的换了个人,一开始只当是老天听了妾身许的愿,开眼眼了,才让我夫君转的性,还去‘大慈恩寺’还了愿,捐了二钱香油钱……”
“娘子,有点常识好不,你和人家佛祖许愿,老天开的哪门子眼?佛听你这话能气傻了去。”颖这话给我逗笑了。
“听我说!才不管求谁,能帮忙的就成!”颖见我取笑,不好意思的推了我一把,“急病乱投医呗,当时心里苦的时候,没个人能说,见人家都去求佛,跟着打了个混混,没想到还灵验了。还愿的时候家里还紧巴,赶明再过去起码捐二两才象话。”
或许真是颖许了个土方车撞出来吧,要是这样的话,那佛祖还真会挑人,“后来呢?后来你认为什么了?”
“后来才发现不光是转了性子,怎么瞅着连人都变了。”
“啊?”我下意识的摸摸脸,有点心虚,“乱说,转性就对了,人咋能变了。”
“当然人还是原来哪个,妾身也就打个比方,着急个什么?”颖嫌头发泼散的模乱,不耐烦的朝一块挽了挽,“夫君原来也就是个娇生惯养的豪门子弟,读书、写字、兴许做个歪诗的,都二半吊子。书房里那些个书妾身也都翻乱过,还不至于折腾出来个兵法,造纸的。说夫君是打小就家教下的吧,才更没道理,多大的本事得让公主看上?还一天的朝家里跑着纪录?按夫君的话说,记个三五年,学个三五年,那您得从娘胎里学才成。还有秦家……”
“有啥好奇怪,当时让你气糊涂了,该记住的东西全忘,该没有的东西全出来了。还不是你闹的,没事少往庙里跑,歪门邪道的乱求啥?”我赶紧搅浑水,再问下去没法交代。
“咯咯……”颖被我无理取闹的乱解释逗笑了,“这才好呢,赶明妾身再去给夫君求上个几十年的本事。等下公主来了,妾身得把这手帕还给她去。”
“啊?”我有点吃惊,麻烦了。
颖把脸凑我跟前,小眼瞪大眼的看我,似笑非笑,一脸古怪,“啊什么啊?什么事情都瞒着,只怕公主都比妾身心里明白呢。”
“没瞒,那些东西真的是突然就想出来的,或许我以前真学过也说不定,公主知道啥?还不是想把我肚子里的学问都搬走。”
“对呀。”颖开始从被窝钻出来穿衣服了,“起头是搬学问,再就开始搬心了,多会搬人就不知道了。那边长坎肩递一下,红的那个。”
“乱说!”我起身从挂架上摘下,抛给她,“没的事!就你和二女俩人上心,和公主也就是有个好感,不至于你说的蝎虎。”既然手帕都给颖捏住了,也得承认下,至于是不是还停留在有好感的阶段,连自己也弄不清楚。
“呵呵……”颖突然笑起来,软软的俯在床上,身躯颤动不停。
吓我赶紧上前给她扶起来,莫不是因为我的话受了刺激不成?“快起来,怪吓人的,没事吧?”我忙问。
“夫君莫怕。”颖手按到小腹上,“哎呀,笑的肚子痛。呵呵……”
“有啥好笑的……”我摸不着头脑。
颖在肚子上揉了几下,看情形好点了,“夫君也太好诈了,这手绢是妾身从公主手里借来的,见上面的图样漂亮,准备照着描一幅,呵呵……”
……都是些啥人啊,我咋就碰不上个又傻又能干又漂亮又会武功又倒贴的呢?
老羞成怒的我虎躯一震,王霸之气顿时四溢,虎目圆睁,龙吟长啸:“放肆!还没个管教了!”
“好,好,妾身怕了。妾身这就去叫丫鬟打水过来梳洗,二女怕是今后指望不上了。”颖庄重的给我行了个蹲身礼,捂了小嘴出去了,脚底下软绵绵,差点没给门坎子拌倒。
知道怕就好,吓的脚软了吧?切!
“哦,对了。”刚刚出门的颖又从门外探了头进来,“前些日子老四送了好些个糖过来,这些日子雨多,不拾掇了就要不成了。”
“这小事情你看着处理,为夫我是干大事的人,少来搅和!”才树立的威严不能给颖给搅黄了,要坚持。
“那妾身叫厨房都做兽糖了,赶过年摆盘子用。”
“兽糖是啥?”我还没听过这东西,怪新鲜的。
颖见我一脸威严的问兽糖的事,终于忍不住暴笑起来,一屁股坐到门槛子上。我赶紧把她半挟半拖的拉进屋里,大清早院子里丫鬟多,被看见还不够丢人钱。
“问你话呢,兽糖是啥?”我有点不耐烦。
颖终于忍了笑。原来,兽糖就是把糖熬化,倒到刻着各种动物的木头模子里,冷却后取出来就是小动物的样子。大户人家过年上席的时候摆在盘子里显摆的。
熬糖?糖浆?糖葫芦!我简直太那啥了,王盛店里的糖摆家里多少天了,咋都没想到这些呢?
“先别着急,一会叫厨房把秦钰昨天拿来的红果收拾干净,为夫做个好吃的给你。赶紧洗脸去!蓬头垢面,鬼似的!”一提到好吃的,差点忘记虎躯了。
“咋就剩这几个了?”看着厨房送来的二十来个红果,我有点恼火。兰陵此时就跟着我后面,来的时候我告诉她,今天要进行一次划时代的大发明,叫她纪录好过程,免得后悔。
“眼看就入冬了,就挑了些大的留下,其他的叫厨房晾果干了,这么多还不够?”颖一旁解释。
算了,讲究吧,随即指挥着丫鬟掏果核,熬糖汁,再弄了点豆沙给掏了果核的红果塞上。
串好的糖葫芦在糖汁子里稍一翻身,整齐的码在抹了油脂的石桌上,红彤彤的红果按大小排列穿在竹签子上,外面裹着晶莹透明的糖稀,像一颗结满硕果的小树,煞是诱人。我亲手拿了个蒲扇使劲给糖葫芦降温,深秋的寒风在我的推波助澜下,大功告成。
“好吃不?”我看着颖和兰陵吃的津津有味,心里畅快。
“恩!”,她俩只点了点头,没功夫评价。
果子太少,一共就四串,看她俩意犹未尽的样子,我赶紧吩咐人把另两串收了,二女还没吃呢。虽然我也谗的不行,就两串了,等二女回来,颖和她再一人一串。
“记下没?”我问意犹未尽的兰陵。
“记下了,味道不错呢。”兰陵擦了擦嘴角的糖渣子,表情有点扭捏,“下来咱们开始吧?”
“干啥?”
“昨天你讲到焦炭的烧制了,还没讲完,继续吧。”兰陵摊开纸张,准备纪录。
“没到冬天呢,着急弄什么碳,天好不容易放晴了,好好晒天太阳,今休息。”累了好长一阵了,今天心血来潮的罢一天工。
“成!一天写的手酸,今个就休息下。”兰陵立刻就把纸又卷回去,积极响应我的号召,“你等下,我差人回家再拿点果子来,多做些糖葫芦吃,刚刚没过瘾呢。”
咋不早说!我叫过个丫鬟吩咐:“去,给我吧刚收起来的糖葫芦拿来。”俺要大开杀戒!
第69章 初冬
天气越来越冷,伴随着一场雨加雪,永徽四年的冬季降临了。
这个时代的冬季是修养的季节,随着气温的下降,人们的活动次数也随之降低,心情也变的困顿下来,似乎马上就要进入冬眠。
由于花露水的暴利,王家的经济实力已经提升了一个档次,后宅碳炉里的木炭已经换成了更加卫生、耐用的竹碳,我吩咐管家把剩余的木炭都分发给府里的下人,终究不会浪费。
秦钰已经顶替杜家表兄的缺,如愿以偿的进入了近卫军,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大唐中级军官,军队上的约束让他不能象原来那样频繁的过来上课,于是我就采取了假期作业的方试,给他适当的安排作业,等他有空到我这里来一趟,交出完成的,拿走新布置的,这样大家都方便。
程初仍旧按时来上课,没了秦钰这个伴当,程初好像突然开窍了,领悟力提升了一大截,这个变化让我欣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进化规则?当一个物种灭绝后,马上就会出现新的物种去填补这个空白。而程初正好填补了秦钰留下来的空缺,于是,他进化了?这是好事,对师生都是好事,我教的轻松,他也进步的飞快,很好。
一大早看到二女两条挂在鼻子下面清亮的鼻涕,让我意识到应该采取点必要的取暖措施了,还没有到严冬,骤降的气温对家人的健康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影响的。虽然房子里已经打起了碳炉,但偌大的房间不是一个小小的碳炉能全部照顾到,到底竹炭的温度还不能和焦碳媲美。
关中煤碳资源还是比较丰富的,但我不知道具体到哪里去开采,只能先打泥炭的主意了。泥炭在我国有两种,一种是埋藏泥炭,一种是表露泥炭。表露的泥炭很常见,这一向老往造纸作坊赶,经过庄子的时候就常常看到有农户用泥炭圈筑猪圈。
泥炭不少,下来怎么办?在屋子里盘个炉子的话,用不了多久大伙全得中煤气不可,得弄烟囱啊。拿了张纸写写画画了半天,没个头绪,看来这个时代要打制烟囱,的确很不容易。没烟囱就得想别的办法了,壁炉?看了看房屋的结构,得给屋顶捅个窟窿,可以在别的房子试试,正房暂时还不成。
想的头疼,吃串糖葫芦先。我最近变的比较馋,可能是活动的太少,一天都只在嘴上挖抓。自从发明了这个糖葫芦,一家三口就成了葫芦迷,尤其是二女,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咔咔嘣嘣的啃,没个时候,只怕给她牙吃坏了,说都说不住。
要是有根烟就好了,大半年没动烟,按理说也该戒掉了,怎么老是出现这个念头。我抽烟的毛病是高一的时候落下的,当时和同学去他老家玩,俩人一天躲到炕头偷偷抽烟……得,盘个炕吧,东厢房空着,就在那屋盘个炕去,至于该死的铁皮烟囱,让它见鬼去吧。
我把想法告诉颖后,遭受了质疑,关中人没有睡炕的习惯,很多人家连炕是啥都不明白,这其中就包括颖在内。她觉的我的想法匪夷所思,充满了泥土气息,如果去乡下务农的话,也许会更合适。
炕是按照山西农村的煤火炕设计的,大炕,占房间三分之一大小,周围用炕围子包着,中间留一个小门,把炕和房间分成了两个空间,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在炕上完成一套自由体操的全部动作。
盘好后,叫人烧了泥炭,烤了整整二天,把新炕的湿气除掉就能睡人了。
“冬天就睡这里?”颖不习惯的打量这个怪物,“太大了,能睡不?”
头发长,见识……算了,这个朝代用头发长短是分不清男女的。没理她,我取了几张字画挂到炕上,还是觉得空荡荡的,就是有点大了,嘿嘿。
颖看我开始布置了,自然不落人后,指挥丫鬟把什么首饰箱子,铜镜之类的统统都摆了上去。二女撅个嘴在一旁看着,鼻涕流老长,一个劲的吸溜,模样可怜很。
“还楞啥,赶紧给自己占啊,过一会就没你放东西的地方了!”看二女不乐意的模样,赶紧给提了个醒,炕这么大,就是再睡三个都能翻跟头,何况一个小丫头片子。
二女听我这么说,撒腿就跑回去招呼人手了,一会功夫,樟木箱子、针线盒子就弄了一大堆,都规整到炕边上,摆了一溜。
还是有点空旷啊,当时盘炕的时候光按记忆中的比例了(山西农村的传统大炕一般占卧房的1/3,有甚者能到2/5强。现在已经不长见了),没合算房间的大小,失算!赶明去定制个大炕桌才行。
哎呀,不容易,一家三口终于折腾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算不算发明,也许在长安城算是个希罕吧,上去先睡个处女觉。颖和二女见我上炕了,也都新鲜的爬上来,闹的嘻嘻哈哈的,让我看不上眼。富贵人家的女孩子,哪里知道劳苦大众的辛苦,我盘这个炕是为啥?还不是为了让她俩体验一下贫下中农的日子么,不过山西地主家好像也睡大炕,没道理。
大中午,一家三口就在炕上赖着了,反正外面下雨,没什么事情做,猴到一块也满温馨的,除了有点热以外,啥都好。
就说呢,为了烘炕,火都烧了两天了,赶紧找人把火灭了去,要再烧下去,晚上怕是睡不成觉了,怎么说现在才是初冬,不小心上火就划不来了。
正指挥灭火,下人跑来给我通报,秦钰来了。
怎么现在过来了?秦钰浑身都湿透了,正在前庭喝热茶。
“嗣业怎么现在过来了?”我转身吩咐下人搬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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