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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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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指指自己,“吃一个?”

“吃啊,就是送您吃的。”程初又在袋子里摸了几阵,不好意思:“没了,老师本来给了一大包,可小弟嘴馋,吃得就这几个了。”

一、二、三……就六个,算了,颖、二女、兰陵一人俩,我就等程初大面积种上了再吃。小心地收起来,很庆幸,给程初这老师算是找对了。

姓高,是江南道来的,小个子,说话南方口音比较重,和北方同事交流起来不顺畅。程初入学时候就没打算在农学学个什么出来,也就没打算和老师有深入地交流,自己跑去挑了这个小个子老师当辅导员。道理很清楚:我听不懂他说啥,学不好别人也没办法笑话。

话是这么说,但程初对师长还是很尊重的,师生关系处得融洽,高老师收了这么有身份的学生也觉得面子有光彩,虽然笨点,也在各方面都照顾得无微不至,比我这个师兄尽力得多。只要这学生开口,老师当然要尽心尽力,恰好这老师喜欢吃荸荠,背井离乡来到首都工作也不忘记从家乡带点试种,竟然成功了。

高,这姓太好了,高啊。不但这荸荠来得恰到好处,还建议程初将丘陵改造成梯田,说这里土质很好,只要改造梯田就能有产量,虽然比不上底下有灌溉渠道的良田多,但相对人力物力消耗也少了许多,下种后只用祈求老天风调雨顺就行了。

“好。”拍了拍程初肩膀,“这高老师不错,你好好对待人家,就光这见识就比我强太多了。”

程初想点头,没敢,光傻笑。自己傻学生开窍了,可能比别人晚点,不过也是个值得庆贺的事情,六个……哦不,取了俩塞回去。四个荸荠摆放丰盛的菜品前,颖好奇地拿了个近视眼一般地打量,朝二女扬了扬,二女无知地摇摇头,俩人干瞪眼。

“丑玩意,怎么就没梨的样子?”听程初叫地梨,我入乡随人俗地给颖解释一遍,此梨非彼梨,颖试了几次没敢咬,鼓励二女先来个。

“什么大事情。”老四很有经验地抢过一个一口两半,嚼得脆生,奶白的汁水横溢,一股清新的甜香发散开来。“好吃!”说着就顺势又捏了个握在手里。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赶紧抢救,颖和二女一人手时塞一个,“看,老四没事,你俩尝尝,快。”

“嗯。”颖学了老四模样咬了口,慢慢咀嚼几下,等味道化开了才知道是美味,再一口,“没核呢,比梨吃起来还脆,甜。”

二女想去掰老四手里那个,老四悠然一张嘴,没了,一人包办一半,嚼得也比别人时间长久,还朝二女挑衅地挑了挑眉毛,嘲笑二女和颖,“看,先让你俩吃的,动作慢了怪谁?”拧脸朝我问道:“姐夫,什么地方买的?不说多买点,明我去拉一车回来。”

“省省,全京城就四个,你吃了一半了,我还没尝什么味道呢。”夹了筷子菜,学了老四嚼荸荠的样子吃得轰然作响,“没了,想吃等明年吧。”

“四个啊?”颖有点惊讶,二女不情愿地朝老四脖子上戳了一下,一脸不乐意,“可值不少钱吧?”

“程初教敬的,他准备今年先种几十亩,明年就多了。”

“怎么不说让咱家跟了种呢?就刚那个味道,又是打春头上的新鲜水果,别说当梨卖,就当银饼子卖都有人要。”颖有点不甘心,“回头就找程家夫人说说去,和他家一起种。”

“烂泥地里的东西,云家说不定能种,咱家不成。”想美事呢,麦地里种上试试,过两天就能当肥料用了。

“怎么金贵的东西都出了烂泥地里!”颖听我一说就泄气,不忿的敲下筷子头,委屈道:“还叫我们这些守了好田好地的本分人活不活了?”

这怪谁,凭什么说种滥田烂地的就不是本分人了?很奇怪的结论,从某种意义上解释,好田好地的本分人比滥田烂地的本分人少,至少本分人不会拿自家的盐碱地交换人家的高产田。“说话凭良心啊,小心老天爷扔雷炸你。”

“总是被云家骗了!”颖夹块鸡皮嚼了两口,不满道:“没地梨对口,有了身子的人就想吃个地梨。”

“姐,你骂人呢。”老四不愿意了,嘟囔道:“你吃你的就对了,凭什么非得有身子人想吃?我还想还吃呢。”

二女一旁点头,不知道是想吃地梨还是声援老四。

“早知道我一人吃光,省大事了!”省吃俭用的还落个埋怨,“都别想了,家里正事还没个头尾,二女,后面袜子的事你和达莱多商量,作坊怎么个办法老四多操心。”

“妾身呢?”大家都有任务,颖有点失落。

“你就仔细给小孩怀好,脑子里少想点地梨的事,我可不愿意孩子生出来主长得和荸荠一样!”

第301章 就绪,东风

竞争总是这个样子,强者在对手面前可以横冲直撞地将优劣转化为霸气,就是所谓的王霸之气。就现阶段来看,内府有这个权利,皇家独一无二的特权加上才华出众的领军者,滚雪球般积累的财富还在呈几何状递增,可谓挡者必死,擦者必伤。再按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恐怕八、九年后内府的一举一动会影响地球的自转频率。

能亲眼目睹这个庞大畸形的商业巨无霸的诞生真的很幸运,不幸的是这个难以抵挡的巨兽一直在王家各种产业周围徘徊。既不想同流合污,又不能坐等被它吞噬,只有迂回迂回再迂回,不正面对垒,也不表示臣服,穿梭在错综纠缠的利益关系之间,寻找一个让双方都能满意的平衡点成为了首要目标。

以王家的实力还没有单独同内府找平衡的资格,不是一个吨位,自从内府搞多元化发展后,王家唯一能拿出手的花露水在内府收益中所占比例越来越小,已经不能形成有效的制衡,还得寻求盟友才行。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当年内府起家的时候疏忽了,若让时间倒流回三年前,我绝对有能力拿花露水这张王牌逼迫内府同王家签署一项商业上互不侵犯条约,凡是王家进出的领域内府绝不能涉足的那种。看来后悔药的市场随着内府实力日益增长而前景一片光明。我想吃,崔彰也想吃,朝中不少大佬也有服药的意愿,如今想拿脑门和青石板比密度的大有人在。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就光陇右垦荒一项就把各路大家族掏了个半空,像王家这种全空的也不少,内府大开善门提供的巨额贷款如今变成了封口费和感情联谊支出,凡是想跳出来找刺的家伙就会被这帮大佬级的债务人联手打压,下场难以言述。地球已经不适合找刺的家伙生存,成为第一代火星人。

无论是舆论上还是物质上,内府靠这种有偿援助获得了难以计量的好处,不但笼络了民间的强横势力,连朝堂上都建立了良好的口碑。不管是违心之言还是刻意奉承,就一个字:惹不得!债主掐脖子的感觉比死了爹妈都难过。涉足商业的家族自吞苦果,一心务农的却欢天喜地。

刘仁轨又没欠内府钱,这家伙凡是新事物总是看不过眼,这次怎么连个屁都不放?很出人意料,还以为他会跳出来横眉冷对一番,让内府那帮家伙收敛收敛。事与愿违啊!

“你找茬?”兰陵听我一番抱怨,笑得春暖花开,“要不明天就递本子上去指数一下内府的不法行径,总是个露脸的事。”

“嗯,我在考虑。”认真地思索了这个问题,显然我没有办理火星护照的勇气,只好无奈放弃了。

“听你的训导,不要把人往死的逼就成了,要让他觉得难过,又生不出反抗的勇气,是这个道理吧?”兰陵无辜的眼神配合一幅纯真的表情,把玩着手里两个荸荠,“再说了,如今内府已经延缓进入国内的时间,存在的只是压力而已,或者对你们这些为富不仁的大门阀是个好事。安然自得吸吮民脂民膏的日子就快过去了。也该替往后好好盘算盘算。”

“什么我们?我门个屁阀!”

“王家当然算。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年满曲江抽风时候?想想当年别人怎么和你交往,再对比下现在的态度。我敢说,如今就算梁建方那个老杀才仍旧在左武卫,也绝不会再无缘无故打你板子。”兰陵捏个荸荠朝我晃晃,“颜色怪的,能吃?”

可能是吧,不能拿以前比了。门阀啊,除了没别家那么多子嗣亲族外,也勉强能算个小势力了。点点头,“就六个,好吃很。”

“你没吃?”兰陵正要咬下去忽然停下了,“都分了?”

“吃你的,问那么多干啥。”拉过桌子上点心盒子翻了个没见过的送嘴里大嚼,“味道不错,头次尝这种的。”

“好吃吧?”

兰陵点点头,“总感觉你不像富贵人家出来的人。”

“怎么说?因为吃个烂果子?”

“你自己不知道,可我老有这种感觉。大户人家出来的从小都有自己的东西,吃穿用住有个分派,独惯了,什么是自己的,什么是别人的,从不混淆。见过农家小户吧?什么都和家人共用,一桌饭你多吃一口家人就少吃一口,衣服你穿得厚点,家人就只能穿得薄些。父母总是吃到半路就后了肚皮说饱了,想让孩子们多吃些;当兄长的总是让弟弟妹妹先吃好的,先用好的,却把农活抢了多干,每个人只想自己多负担一点让家人过得更好。”兰陵说到这轻轻叹口气,走过来坐我身边,“一家人紧紧巴巴过日子却幸福美满,活得有滋味。”

点点头,这话对,确实是习惯,是我多年的习惯,如今钱多钱少无所谓,反正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已经改不掉了。

“怎么说呢……我们这种出身,从来体会不到小门小户里过日子的乐趣。”兰陵头枕了我肩上,轻声道:“你年上来我这里一晚,早晨伺候你梳洗再送出去,心里寡寡的,换了身衣服出门转转。就在前面庄子上看见一家人坐了太阳地里吃午饭,年关吃食多些,有肉,有干菜,有面饼子,孩子大人都喜笑颜开,临了盘子空了,干菜萝卜的没了,全剩下肉片,男人朝女人孩子碗里拨。只抱怨这肉太瘦吃不习惯;女人都匀了孩子碗里,老大又把肉都挑出来弟弟妹妹们一散……”说到这里,声音逐渐小了下去,“除了你,从来没有人往我盘子里拨过东西,想起这么多年,就你一人给我这感觉,老觉得自己是个受宠的,就喜欢你掰一块点心递到我手里,有个小东西,小玩意,你送来,我接手里……”说着掰开我手,塞了最后一个荸荠,“你吃个,我不习惯这个味道。”

“嗯。”没和兰陵客气,小不点,一口就没了。至于味道都无所谓,总是甜的。“怎么想起说这话?”

“我想啊,你让你两个夫人的时候,她们有没有像我这样?”

“没,她俩也没太吃上,都叫老四那啥了。”颖和二女不会像兰陵这么敏感。更不会因为个荸荠弄这么多感慨出来,她俩看来,我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不过是尽了个丈夫的本分而已。笑了笑,“就是生活里的习惯而已,从你嘴里出来就弄得人乱感动,没意思很。”

“她们是享福的,你像农家小户认为咱们也是享福的一样。”兰陵见我吃完,才细嚼慢咽吃自己手上的一半,“老天爷也公平。给了身份,给了权势,却拿走你别的东西。这一堵墙垒起来就让人看不见对面,里面的想出去,外面的想进来……”

熟悉,这话就没错了,“你认识钱钟书?”

“谁?”兰陵朝我看了看,“名字还是官职?”

放心了,兰陵只是说道理而已,并不认识围城的作者。“哦,一个世外高人,他说过同样的话,和你一样,都喜欢探讨哲学。”

“那总得引见引见。”兰陵例行公务地对这个高人表示了尊敬,客气而已。忽然振作起来,推了我一把,笑道:“好了,老是让你在我心里落这么多好,若真有来世的话再还你。全当你今天专程是送荸荠来的。”

“不用不用。”喜欢兰陵这种口气,情意缠绵与杀伐果断间转换得如此迅速,早习惯了。“我今天还真是专门送这个来的,嘿嘿……不过你真要过意不去,二十六贯钱就先不着急还了。”

“嗯。”兰陵喜欢地点点头,“看来是真的,你这人就从不愿意让人落你个全好。想我就想我,真想的时候老不好意思说,说的时候肯定不想。”

男人就这臭毛病,又不是我一个,成年人说真心话是很丢人的事情。怀里取了两双袜子出来递给兰陵,伸手就解她裤带。

“看,恼了吧?”兰陵不明所以,两手乱撑了娇笑,朝我脸上吐热风,“每每被说中心事就这个样子,这才中午,怎么就知道把门插上。”

还插啥门,换个袜子没那么麻烦,想顺了裙边摸进去,兰陵满面羞红给腿夹得死死,只好给她翻过去,拉开里面的亵裤给足衣解开,顺手拉了下来。“出这么多汗,脱个足衣你紧张什么?”

“嗯?”兰陵慢慢翻转过来,红个脸朝自己光脚片看了看,“只为这个?”

“嗯!”

“作死!”光脚羞恼地踢腾几下,揪过我衣领按了软榻上,骑上去了阵乱拳,边打边骂,“挨千刀的!挨千刀的!……”

良久,报复!千刀不过如此,兰陵紧绷脚趾横在软榻上仿佛没了气息,斜拉过的被角什么都遮掩不住,微微发颤的手指还死死地掐在我膀子里。心里默数一百多下,兰陵的手臂才和死蛇一般垂了下去,紧接着长长两声喘息,脱离危险的病人一样缓缓睁开双眼。

“就死了……”

“那便宜你了。”翻身起来搬起兰陵一条腿,分得开开的……然后满榻上找袜子,“跑哪去了?”

“找什么?”兰陵想合拢,只无力地动了两下,就任凭我摆布了。

不错,只穿袜子就是好看,将兰陵柔软的身躯摆了个造型,太漂亮了,早知道先穿袜子……

“自言自语什么啊?”这边缓过劲来,一骨碌钻了被子里,娇羞捶了几下,“没你这么看人的,在我自上干了些什么?”

“脚上,专门给你带来的,比你以前穿的那些都好。”

兰陵撂起被角看了看,笑了。披了被子跪起来朝我身上套衣衫,“作怪,总是把人弄得怪模怪样你才喜欢。”说着把下巴压到我肩膀上,轻声道:“明天你再来一趟,这几天正是时候呢。”

“哦,不着急。”胡乱把衣襟乱拉几下,“先看脚上穿的怎么样?”

“什么不着急,都急死了。”兰陵顺手掐了把,“总不好好待我。”

“好,明来。”伸手进被子给兰陵一条腿拽出来,“这东西你就穿上几天,觉得不错的话,你再说你的想法。哦,对了。”伸手从搭连里又取出几双别的样式扔了软榻上,还有个打毛了线手套,手背上还拿染过的绵线织了些小纹路。“早晚还都凉,手套还能带。”

兰陵随手拿了几样好奇地打量起来,又和自己脚上的对比一番,“合脚,郎君还有这份心。竟然做得这么合脚,贴了上面一般。”

“嗯,就这个优点。你每种都试穿,觉得好了来找我。”

这不是我有心,是袜子本来就有弹性,脚大点小点只要不过分,穿起来都觉得贴身,根本不用按脚裁量。既然是新产品,不让内府知道不可能,索性送来让兰陵试用。顺便把业务关系划分一下。

老四已经把宣传做开了,颖反正爱挺个肚子满长安走亲访友,全路什么主能拉扯关系的总给人家留两个式样。这边程初对袜子最感冒,以前爱光脚穿鞋,现在穿袜子都不情愿穿鞋。崔彰是个识货的,脚上刚套了半天就对这个小东西的商业价值开始评估,仅仅三天就把一份比老四更全面的报告递了我手里。争取让崔家负责销售工作,并愿意在各个环节上对王家提供无偿帮助。

“南晋昌怎么样了?”我存了私心,虽然南晋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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