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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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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府。哼!”一提这事,刘仁轨就一脸不满,“农为国之根本,既然将农学划了出来,就应该从户部独立经费,却又挂到工部名下,让咱们玄在半空两头要接济、堂堂国学却得不到该有的待遇!”
“如今试行而巳,内府一时考虑不周、拿不出这么多经费。工部里也是统一划拨,两方没有面没协商好就建农学,操之过急了。”兰陵对这方面没有太多经验,当了普通学堂的投资、李治光听着好,俩人一冲动,“其实这资料地健全和物种的引进也不能操之过急,按目前地能力一步一步来,按内府来说已经尽最大能力了。估计明年下半年情况就能好转。”今年兰陵已经制定了明年对外贸易地全球战略、魔爪狂伸、一分派布置到位,效率大于打劫、对于这点我深信不疑。
刘仁轨敲了敲桌面。疑惑道:“明年下半年?少监这话说的蹊跷,莫非有什么依仗?”
“呵呵。”我笑着摇头,“依仗说不上、内府既然撑了这么大的脸,起了这头、必然不会让农学在半空里吊着、我们急、他们更急。”
“哦。”刘仁轨扫我两眼。“内府如今干什么、我也有所耳闻,既然于国于民无损,又能把钱用到正途上,也就不去追究。我这番从高丽回来后,就隐约觉得京师里氛围和以前不同。可又说不上来不同之处。”
这老宗伙还是比较敏感的、同不同,兰陵地变化他肯定看不出来,可李治依仗这个妹妹的地方不少、两人按触频繁。多少也会有改变,兰陵虽在我面前不说这些事。可话里话外的口气时间长了也多少能有个判断。刘仁轨是令官。官职不高但面圣地次数不少。这话我不接口,佯装茫然的看着他。
“说不上来。”刘仁轨夹了几口菜,边嚼边摇头,也不知道是菜不和胃口还是因为看不清局势发愁。
兰陵是对的,从刘仁轨话里应该对兰陵的政治眼光有新认识、从想出豢养游牧民族却不去规划实施、却让我努力将刘仁轨这个令官拉进她(估计也包括李治)的计划里就能看出倪端。如果兰陵怂恿李治去亲手制定下达地话。光刘仁轨这家伙就能死谏反对,不实施折了皇上在官员心目中的威信、往后更难约束;若实施就得和令官甚至是权臣发生冲突。如今敢在金殿上撞柱子的人不少,逼死几个直臣更得不偿失。
兰陵和李治估计也在不动声色的对官员思维潜移默化。刘仁轨作为令官就是负责监督这些事物,眼里看着。心头迷茫。
“你怎么欺负人家老刘了?”如今借了农学少监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兰陵府上,谁都不会怀疑我有不轨行径。现在农学里四处勒索打劫己经闹的众所周知。刘仁轨不停地去户部敲诈。我则不时的骚扰内府大当家,公务。
“欺负?”兰陵茫然摇了摇头,“谁敢欺负他?绕了走都来不及,如今誉满京师的刘响马,这不,听说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俩死的打算都有了。”
“那昨晚拉我喝酒喝的可怜。当你暗地给人家耍了手段。”兰陵放出话,假装躲债跑了自家京郊地小庄子里避我,正好方便我进出。学我家的样子也盘了火炕,弄地屋里暖和。
“哦。”兰陵笑了起来、“想起来了。月上地事情,针对皇家改了闺女出嫁的年龄挑毛病,嫌皇家牵头做了这表率后,长安显贵纷纷效仿。一旦形成风俗流传民间、后果不堪设想云云。”
“哦?”有意思,朝兰陵暖炕上挤了挤,“说说、后来怎么了?”
“驳了,没给他解释,让他反省。他不服,又谏,被皇上留下狠批一番。虽然嘴上仍不服气,可心里估计也应承了晚嫁几年的好处,没再闹腾。他家三闰女十四上,开始还有提亲的、听说现在也不提了,光说姑娘身体不好、在家得养两年。”兰陵说到这,扑哧,笑了。“刘仁轨三闺女是正妻生的,可当了宝贝养呢,估计也怕他闰女早早嫁掉过不了生育这关,又回转了。”
“是啊,这才是真正当爹的。按老刘这牛脾气能做到这一步的确也可敬。要是放了那种老顽固,说不定回家就嫁女和皇家对了干,这种人才可恨。”号称清廉耿直地官员多了、不识好歹逼死妻女的也不是没有,不顾家人性命成全自己名声的家伙连牲口都不如、更别指望他能给国家带来正面影响。
“嗯。”兰陵朝我身上靠了靠,“不识时务却知道变通,像刘仁轨这样的官员的确可贵、做官十数年仍旧棱角分明、先皇本了打磨他棱角才不与重用,现在看来有棱有角反倒可贵了。”
“知道可贵还不给我拨钱?你打算给老刘急了上吊?”朝兰陵身上使劲抓两把,“老刘可是给我分派了,他主攻户部,我就力擒内府,今天奉命而来的、你不许还手。”
兰陵挣红了脸作势挣扎、“也得给人喘口气的时间、我这边挣命刚拿点回来全倒农学黑窟窿里,不留点活钱周转怎么行?”说着无力的推我一把,水汪汪的瞥我一眼,“你是卡帐来了还是拉人来了?没有说给不起钱就拿人顶的。”
“少来,落在我手里还指望周全?帐要还,人也不能便宜了。”伸手给炕帷子拉上,“知道白毛女什么下场不?”
兰陵轻咬了红唇妩媚的桃衅道:“我就不信,有你家俩鬼婆,你敢把人家白家闺女怎么样。”
“欠钱不还、给她爹发豆芽闷死……赖帐的下场!”
第223章 冬季攻势
不能让吐蕃有喘息的机会,自打程老爷子率大军直入吐谷浑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对吐蕃占领区的袭扰,占尽地利优势的吐蕃人把守着高地险关同时在进入吐蕃和剑南的要道上聚集重兵与唐军拉开阵式对峙着。
行川口,位于吐蕃、剑南、吐谷浑山路交汇之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三岔口独特的地理位置成为了唐、吐双方争夺的战略要地。吐蕃人宁愿放弃平原大部却悍不畏死地挟住这个关口,七万大军分次驻扎在周围四处新修建的关隘上,同进攻的九万唐军展开拉锯战,一月下来互有伤亡,期间唐军凭借训练有素的小股突击部队悄然迂回至山腰,有效空袭并控制了其中一个守军最少的关隘,却因为后续部队缺乏山地作战经验被吐蕃援军分割在山道上久久不能形成有效支援,眼睁睁看着敢死队员在山腰的关卡上,英勇抵抗十数倍敌军狂攻两天三夜,两千壮士玉碎行川口。
手里的战报只胡短短数行字,不润色,不渲染,以我现在的文化程度读起来并不费力,心里实在不想将手里的纸片和前线惨烈的情形联系起来,两千颗人头,壮士们连一幅完整的躯体都没能留下,将一切都抛却在异国它乡的山岭上,家中妻儿老小甚至找不到准确的方向去祭奠他们。
告诫自己应该习惯这些,咬了咬牙,揉了揉面部僵硬的肌肉,努力让自己表情柔和起来,凭空朝西北方拱拱手,不管他们生前是杀猪的还是务农的,修罗场上不分尊卑,至少在我心里,他们都是英雄。
今天内府的经费终于象牙膏般地挤出来点,我身为学院的负责人之一,心里不禁高兴。没想到回家就看到左武卫呈递的军报,好心情全没了,仿佛健康人士突然接到了病危通知书一样的感觉。
好在已经是隆冬时节,对敌我双方来说,如何能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下顺利度过冬,给越年再战打下良好的基础才是重中之重。这估计是今年最后一次大规模接触。
“夫君遇见不顺心的事?”颖进屋见我拉个吊死鬼脸,上前摸摸我额头,拉过我手学了医生把了脉搏。
“看舌苔不?”我扭脸看了看身边的蒙古大夫,“身边坐坐,给我讲讲这些天家里的情况,一直忙得没工夫帮你。”每到心情低落时候,就想听颖在身边家长里短地念叨,疗效好。
“嗯。”颖唤丫鬟换壶热茶,紧紧挨我坐下。“夫君可是在外面受了气?”
我摇摇头,“都我气别人,还轮不到别人气我。”
“可是心情撩乱呢,妾身一月里也有几天心烦,见人嫌人,见狗撵狗的。”抬头看看我,“夫君也是?”
“这个……理论上……有难度。”看着颖挂笑的小脸,伸手过去捏了捏,“滑头婆娘。”
“呵呵。”颖紧了紧我抚在脸上的手,轻轻蹭了蹭,“没有过不去的河,绊住了就不去想。”说着推我站起来,“园子里转转去,冷风一吹就全没了。要不趁天不黑出出走走也行。”
“嗯。”我点点头。起身拉了件皮大氅披上,径直朝前院走去。正赶上家里女工下班,部分人已经在王家干了俩个多月,来往一熟就少了忌讳,院门一开,几十个姑娘媳妇的唧唧喳喳地朝大门涌去。
女士优先,我老远停了脚步,看着人流逐渐散去,准备迈步时才发现府里老中青三代男性杂役,都趁了女工下班时候缩头缩脑窝藏在附近过眼瘾,乱丢我王家的人。伸腿朝将一个圪蹴(gējiu:方言,蹲的意思)在万年青后的窥视狂踹了出去,骂道:“正大光明站门口看不行?丢人败姓!”
“是,是!”那人爬起来点头后撤,距离一拉开扭身跑了。
达莱最后一个院子里出来,见她栓好门手吆喝道:“过来!”
一路小跑到面前,紧张地看我一眼,飞快将头低了下去。
“进展得怎么样了?”
“人还少……”达莱最近最大的进步就是见我不再往腰带上打死结了。不过小心翼翼的模样没多变,还是和偷了东西一个神情。
“还少?”刚没数人数,可估摸着起码在四十个朝上,临时作坊就那么一点大,再招人就没办法干活了。没人能在公交车上摇纺车。
“棉籽昨天才摘完,纺车上都不熟练,一人一天一斤棉花也摇不完……”达莱怯生生地揉袖口,不敢抬头。
“哦,那不要紧。”达莱在摘棉籽上耽误了工期,心里害怕,如今见我和颖都躲的意思。“慢慢来,今年留给纺线织布的棉花少,也中催着你要。”
“明年……”达莱拉了拉衣襟,“明年是……”
指了指正厅上的暖房,“进去说,冻病了还得花钱。”喊了丫鬟送壶热茶,进厅上找了把椅子坐下,“坐!想说啥尽管,难处说到头前,能解决的帮你解决,解决不了的也不责怪,可要不说清楚再遇见了难就别找我。”
“明年……”达莱朝椅子扶手上缩了缩,“明年……”
“话都部不了,明年还是你管!憋了半天把话说不全,还指望你给我看顾产业呢,就没点底气的模样,凭什么让人家听话?”拍了拍桌面,“没人杀你,走路要抬头挺胸,和人说话要盯住对方眼睛,要不习惯,先学了看鼻梁,噪音要洪亮,往那一站就得把头的架势撑出来。从现在开始!”
达莱试着抬头看我,和我视线一接触就失败了,马上又条件反射地低了头去,见我拍桌子不满,鼓足勇气又尝试,反复几次,仍旧没成功。
“尽量吧。”难为这丫头了,她心态不正,虽然冒险得了个自由身份,可还是没从家破人亡的阴影里走出来,对所有唐人有戒心,一直视我一家三口为食物链顶层的野生动物。“怕我怕俩夫人有情可原,要学了和别人多交流,在雇佣面前要把你以前当豪门小姐的气势拿出来。别告诉我你以前不糟蹋丫鬟。”
“没……”达莱实诚地摇摇头。“不……”
“没就学!”气得使劲拍桌面,还头次见这么无聊的贵族小姐,人之初性本恶的程序都不符合。颖当姑娘时候就不少收拾二女,现在是当了家才放下大小姐的架子和招牌。二女不当家,耍起脾气对下人是下了死手的拾掇。开始我看不习惯,人人平等的教育受多了,对万恶的封建社会抱有偏见,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不当一会儿事了。如今已经能眼睁睁看二女打完丫鬟,没人时候才批评她几句。“不为我,为自己往后怎么活下去也得学。你拿我钱给我干活,干得好我就奖励。干不好我收拾你,都是天经地义;同理,雇佣由你管理,她们不听话就误工误事,就直接牵扯你的利益,你镇压雇佣也合情合理。道理先想清楚,和善不善良没关系,善良人也得活。”倒了碗茶递过去,声音放柔和。“忙一天了,先喝口热的。今年只是个演习,明年后才是真正大阵仗。撵这一年里把自己形象树立起来,性子嘛,想想拿簪子杀公主时候的心性,多少能改点。”
提达莱行刺,吓得差点把茶碗泼了,惊慌失措地咬了嘴唇。
“没人追究,你如今给我王家出力,能用你就能护你周全,谁也别想动我府上的人,公主也不行。”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好好干,王家不亏待下人,钱管家、胡掌柜、二娘子,这些人都是例子。往后就算嫁人,王家也当了娘家给你撑腰,去谁家都不吃亏。”
“谢谢雇”达莱起身朝我行个蹲礼,“明年要三百人。”
“明年的话明年说,先把今年的弄顺当。”我也不知道明年有多大产量,光估摸是今年十倍,胡想的,没根据。
“想今年招先一百个。”
“疯了?”有魄力是好事,可心里没数就不对了。“没这个道理,前后就留了六千斤的棉花纺线织布,慢点无所谓,人多咱家没地方搁。”
“先五十个,等熟练了放回去,重新再招五十个练习,给明年就有一百个。”
达莱估计很少用汉语表达这么复杂的含义,说得磕磕绊绊,不过我还是听懂了,“就按你意思来,往后我只看结果,不管过程。工期短、质量好、成本低,你就按这三点要求去思量,脑子多用用。”正和达莱说着,看见二女回来了,“你去吃饭,晚上躺床上好好合计。”
和达莱沟通沟通,在王家周围漫无目的的转悠两圈后,心情好多了。刺骨的晚风吹得带劲,带着土腥气割在脸上丝丝发疼,估计要降温了。
“看样子保不准要下雪。”管家已经开始忙活起来,大雪虽然难得,可一旦封堵了道路会给生活带来不便。周医生朝牲口棚里运去了大量的干草和草垫,站了院子中间正大声地朝管家说着什么,这俩人一直不对付,懒得去调解,紧紧身上的皮裘绕路回后宅了。
天不亮就被雪珠子噼噼啪啪敲打地面的声音吵醒,热被窝舒服,蒙头朝里面拱了拱,缠被头的动作有点大,引起二女的不满,给她小屁股晾外面了。颖已经靠了摸黑梭梭的穿衣服,“醒来就起,年根上都还忙,别耽搁了正事。”
“我想请假……”翻身爬在被窝里,心里默数三声后,放弃了,决定这次数二十声才起床。二女挠我,蒙胧中看不清她脸,只好贴过去,忽然油光亮了,俩人脸贴脸的情形被颖抓了正着。然后,二女一侧的被头被掀开,光屁股给拽了出动,‘啪啪’清脆两声后……我蒙头坏笑。
落后啊,没出租车,没公交车,大冬天里上班真受罪,心里盼望这雪赶紧下大,堵了路面就能放假了。端了杯热茶在农学里乱转,这年代大家对喝茶都讲究。我这种端茶杯乱跑属于个别现象,时间一长,他们也习惯了,都以为如今纨绔子弟的圈子里流行这个喝法。刘仁轨没有朝冬的进修就肯定是第一个到单位,我将学监办公室六推了个小缝隙里面窥视,在。
“进来!”里面传出刘仁轨的声音。他知道是我,旁人不会这么没礼貌。
“呵呵。”捧了茶杯走进去,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学监早啊。”
“哦,少监悠闲啊。”刘仁轨把笔耽在架子上,努力学着和善的模样笑了笑,“要说这次经费,可全是少监的功劳。撞内府的钟都能有收效,看来户部那边我得抓紧了。”
“应该的,呵呵。”这个问题很复杂,我准婆娘怂恿我主持农学为国效力。我是答应了,可她如今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又换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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