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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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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虽然禁酒时期,王家酿酒的粮食都是户部上统一调拨,不过可以将岐山庄子里的粮食逄到工部调拔的份额里,还省了粮食地运费,降低了成本。“看谁合适过去主持?”
“钱管家的老大就不错,前一阵子在后村上的石灰窑里主持的能看过眼,妾身打算让他过去历练历练,往后接了他父亲的差,毕竟也是靠得住地人。”颖看四下无人,脱了鞋袜将脚丫泡了水池里踢腾。“这流言啊,还得一阵子才过去,夫君若是不爱听,也不用出门搭理那些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
“不,偏要出门!”嘴硬而已,其实我也就不太出门。关中有句老话,少不出关(潼关),老不入川(出泰川入四川)。这年头一没汽车二没火车,出门就是受罪,尤其是关中自古土地肥沃,尤其守了风水宝地龙首平原上的人家,出行几百里都罕见,若是行脚走远路长期在外奔波的人会被视为不务正为一的‘流氓’。行万里路,破万卷书的说法在这里行不通。“鹅呢?给池子里游下看看,旱鹅,不知道会不会游水。”
“怎么不会!”颖笑我无知,“有水的地方才养鹅,每天有人专门牵了到庄里地水渠呢,要不旱成黑的了。”
兰陵带来的花鱼不错,好看,还不怕人,人影子朝了池塘一映,鱼就聚焦成堆上等你喂它,所以我不好意思去钩它们,每天早上去花园喂鱼成了一家三口最期待的事情。鲫鱼耐活,离水一小时还能缓过气来,尤其不挑水域,洗脚盆子里都能活个一两年,钩鱼的都知道。可鱼自从放下去就开始减少,一两天看不出来,七八天上就没几条了。
“明再给你那鱼送些子来,不耐活,快死光了。”一早兰陵过来,我赶紧再要点回来,颖见鱼少了都不太乐意,硬说是下人偷偷吃了。
“怎么会?”兰陵一脸不信,“前年冬天池子都上冻了,也没见有死过的。这天气还没热起来,就开始死鱼了?”
“我也觉得怪,可就是一气地少,还找不到尸首。”不合逻辑,死鱼会漂上来。虽然见过黄鼠狼蹲池子边上起坏心,可它没办法捞啊。“要不一起过去看看,眼见为实。”
“嗯,别耍坏心思。”兰陵笑着警告我,“你家花园里总觉得古怪,上次你夫人带我去的时候就我……可就不知道哪的问题。”
嘿嘿,当然古怪,依照尉迟敬德老将军的创意仿建地花园。不古怪才怪,连大门都换了毛竹的,有柴扉的感觉,池上的浮萍才被管家打捞完喂鸡,显得光洁,游鱼影影绰绰,不时的荡起涟漪。
“是少了许多。”兰陵站了池子旁,大约看了下密度,随手扔了小把小米进去。引得鱼儿争抢,却没有前几天开锅一般地场景。不解道:“鱼也喂的够,吃的懒懒的,水质也好,怎么就少呢?”
“再拉来就是了。”既然过来了,拉兰陵到池子旁新修的小草亭下感受情调,反正进来时候我在里面反拴了大门,不会有人干扰,“不错吧,凉椅才换的,舒服又宽敞。”
兰陵轻轻撇我一眼,嘴角含笑,轻声嘟囔。“谋算我呢,起什么坏心思。”
“躺会就对了,老婆娘家的,当我稀罕?”朝兰陵腰上象征性使点力气,她也就装作拗不过的样子,一脸不情愿的贴我坐下来。“从山庄回来好些日子了。也不见你提……”
“你家里,我提什么?”兰陵脸上微红,语调如轻丝般缠人,就势侧身半卧,踢了鞋子屈腿上来。“日头都没出圆呢,可就想了干坏事么?”
“谁说地,干坏事管人家日头啥关系?”轻轻搬了她肩膀,搬过她脸宠,四目相对,“花草山(假山)水,发发诗意,和自己婆娘吟诗作对,老天爷都管不着,你就认了吧”
“不认还有什么办法?”兰陵轻轻挪动身体,造型愈显突兀诱人,“落你手里,还能过了好去不成?”说着埋下头去给我个侧影,“一上了热天就乏,腰腿都不松泛,郎君给妾身捏捏……”
捏,哪还有得说?咱绝活。光天化日,阳气重,三两下就起了念,“朝过翻点,捏不实在……”兰陵是好身段,有武艺的人,要啥有啥,柔韧性一流。
“别下重手,就刚才那样……”兰陵伸手攀上我脖子,呼吸略带急促,热气扑面而至,两条腿象葫芦丝一般的扭在我身上,舒服……正火头上,忽然一把将我推开,凌身坐起,慌手慌脚的整理衣衫,头发泼散一般。
“啊!”差点给推了凉椅底下,怒道:“要死!”
“赶紧收拾,有人进来!”兰陵胡乱将头发扎两把,也不管我,扭身出了亭子去了桃树林下。
不知道谁进来,心慌意乱,尾随兰陵进了桃林朝池边偷窥,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气喘吁吁。大胆明明里面栓了门的,就算不栓门,下人没许可一般不敢进来,颖一早就出去了,二女还没下班,逮住非得剥了他皮不可!
“没事了。”兰陵轻笑几声,帮我紧了紧襻扣,“不是人,呵呵……”
来的是看家的大白鹅,一扭一扭迈了官步过来,器宇轩昂,面色沉稳,……杀手!坏老子好事。扭头苦扔对兰陵道:“还能继续不?”
“哈哈……”兰陵皱了鼻子笑起来,使劲朝我背上捶两下,“问的下作,可看你呢……”
“我觉得杀鹅比较解恨。”这事全凭个兴致,就现在这个气氛,继续也没多大意思,恨恨道:“吃烧鹅不?我请客!”
“看。”兰陵没理我气话,指了指白鹅,“下水了,游的真好看。”
“哦?”警报解除了,兰陵既然要看鹅,就不用鬼鬼祟祟。我拉她上了凉亭。鹅也看见我俩,忽然来了兴致,在池子里“嘎嘎”叫唤地同我打招呼,游的起劲。“嘿嘿,没看出来,还是个人来疯。”
“呵呵……”兰陵依靠了亭子边上看的出神,情不自禁的笑着,轻声吟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拔清波。”
这调子熟悉,不像是我作的。虽然我忘记作者是谁,难道小学课本上有兰陵的诗。
“你作的?刚刚?”千古流芳的作品难道就是出现在偷情不成后?
“才不是我。”兰陵摇摇头,笑吟吟道:“是应了景色随口念的。一个七岁小孩子作的,你相信不?”
“谁,七岁就这么牛?”我有点嫉妒,我上小学时候六岁,然后课本上竟然印地是七岁小孩的作品,可笑地是,讲解语文老师已经快六十岁了,还一个劲的夸赞其中的意境。“那小孩肯定活不久,死了没。”
“你这人,太恶毒了!”兰陵不满的打了我一下,“人家活的好好地,才来了长安,在道王府上供奉了差使,前途无量,那像你!”
“七岁?童工?你有恋童癖?”上下打量兰陵,该真不会喜欢这一口吧?
“想什么呢?”兰陵推搡我一把,气地笑了。“成天说我们女人心眼小,你也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七岁的孩子不会长大吗?人家现在是偏偏才俊,虽然家景落魄些,不过就凭了才学,总有出头之日。”说着故意蔑视我一眼,“不像某人……”
“切!”不屑的摆摆手。“才俊就是当了禁脔用的,少用那语调,发花痴的大姑娘见的多了,老婆娘就见你一个。”抵挡了兰陵的拳脚,笑了几声,骤然严肃道:“咏鹅而已,虽有刻画的生活。但形单影只,略显淡薄,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
“哦?”兰陵起了兴许,“听这个话,郎君有气势磅礴地作品?妾身洗耳恭听,好长个见识。”
“听好!”咱张口就来,鹅嘛,千军万马才见气概!干咳两声,调了下音调,举目望月状,没折扇,薄扇勉强代替了,扇摇几下,“山下一群鹅。”扭头问“怎么样?”
“数目是多了,群殴吗?”兰陵掩嘴笑道:“后面呢?”
“听好!山下一群鹅,唏嘘赶落河。”顿了顿,“落河捉鹅医肚饿。”看了看兰陵,她还没反映过来我的变轨,悠然吟道:“吃完回家玩老婆。好!”
“去死!”兰陵扑身一顿拳脚,“你这个滥人,打不死你!”
“看,嫉妒我才华了吧?”扭身给她个脊背,爱打打去,“听不得好作品,啊!停,靠!”
“什么?”兰陵见我语气不对,停下问道:“怎么靠?”
“吃我鱼!”兰陵打我时,我拧了方向,正冲了池子里的白鹅,正红掌拔清波,忽然朝水里一窜,甩了条花鲫鱼上来,伸嘴接住,一吞,没了。“杀才!就说鱼怎么一天一天的少,都它吃了!”撸了袖子就准备下去找当事人理论。
“吃就吃了。”兰陵一把揪住我,“好不容易有个景致,吃俩鱼算什么,多好看的鹅,你嫌弃人家,给我抱走吧?明天送你一池子鱼换。”
“不换!”吃鱼归吃鱼,鹅喂了这么长时间,多少有了感情。“鱼你照样送,鹅不给。想要自己养一只去。”说着下去给鹅赶了出来,一路吆到门跟前,竹门上轻轻一展翅就窜了过去,得意地在门外朝我示威两声,迈了官步轩昂的走了。坏家伙!
抓了凶手,颖回来听我一说,笑的发软,“吃就吃了,别问人家要什么花鱼,就后面河渠里捞些杂鱼杂虾的扔进去,免得弄个好景致出来天天里不分里外的朝凉椅了领人。”说着小眼睛含笑打量我,一脸的坏表情。
“栽赃!”我大度的扬手恐吓,“少胡说,我可是……”正说着,二女带了针鼻回来,反面旺财不知道又受了什么气,一个劲哼哼,不时地上去咬针鼻,反常。“回来就好。”给话题岔开,“去,凉廊那边用饭,都分派好了,咱们过去吃饭夏凉,往后晚上要热了,就打了铺盖睡过去,多好。”
颖白了我一眼,出去准备了,二女则偷偷递了新手绢给我,绣的精细,树枝上一对喜鹊活灵活现,不过不太适合老爷们用,当礼物收藏了去。二女起小心思,我拍她小手,“耍心眼啊,就快了,人家皇家里现在是十七岁,嘿嘿。”
二女红个脸,爬我身上不依的磨蹭,“都十七了!”
嘿嘿。走,吃饭去。“领了二女过了凉廊,颖已经那边候下了。”“怎么有摇晃?”刚盘腿坐下,凉廊好像起了颠簸,颠簸逐渐的厉害了,海盗船?
“地动了!”颖首先反应过来,扑回来使劲将我朝凉廊下面推“下去,赶紧下去!”
我终于反应过来,随手将二女扯起掀了下去,凉廊是靠了一边院墙立的,只要掀下去起码不会让墙砸到,不会有生命危险。颖在我身后立不起来,光是推我,我拼了全力拉了她胳膊朝廊下滚落,捏好角度,让她正好能落到我身上,不至于摔伤,脊背朝下重重的砸了下去。
※※※
唐代地关中是地震高发地带,光毁灭性的地震有四次记载。
第196章 国难当头
抱了颖摔下来,落差大概就一米多点,但事前站不起来,脊背着地。可气的是,摔下来后人家地就不震了,领了颖和二女罚站一般站了凉廊底下的空地上楞了一阵,就看见管家带了人手飚了过来,令人欣慰的是,除了我扭了脖子之外,只有个幼学上的老量站房檐下被掉下来的瓦片砸了脑袋,王府上、庄子上都完好,连蒸酒作坊被推了一半的危墙都没倒,万幸。
“府上不论大小,都搬出来睡了各自院子里,夏天,除了蚊虫咬几口外,起码不会被房子砸死。”扶了脖子,艰难地转动几下脑袋,还行,没有偏瘫的预兆,“给庄子上也都通知到,都睡到自家院子里,明早就着手在院子中间搭窝棚,今晚就将就吧。”
“后宅上?”,虽然后宅没人进出,管家终究觉得让家主和夫人睡院子当间有点不太雅观,“要不老汉这就动手给凉棚搭建起来……”
“不必。”下了决心,心里默默数一、二、三,猛地朝相反方向一扭脖‘咔吧’一声,合槽了。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龇牙咧嘴的灵活自如起来,值!“好了,该忙啥忙啥,晚上我和夫人去后花园的茅草亭子里睡,不折腾了。”
“钱叔,去找人拿麻布在花园后面的高亭子上拉了帏子,茅草亭子离了水池太近,寒气重,住不得人。”颖笑着否定我的创意,家里事情她做主,说话气长许多。“后宅的丫鬟也跟过去,先搭建俩小窝棚,明天再加固,还有你和胡先生院子里今晚都起棚子,顺便周医生也一道。你三人不许有闪失!”安排好自家后,分派下人去亲友家探平安,兰陵家则用颖的名义探望。
“是!”颖说话比我有威信,管家应的利索,扭身忙去了。
“下回我布置的时候,你不许插嘴!”见管家走远了,又爬了凉廊上,饭菜都安稳地没点变化,“没大没小的!”
“是!”颖蹲身撩了二女的裙子看看,沾了口水胡乱搓揉几把,“打破点油皮,没事。”恨恨朝二女戳一指头,朝我这边瞄了一眼,“美不死你!头一个抡了你下来,上去吃饭!”
女人家小心眼样子,我不是还充当肉垫扭了脖子吗?没点良心。二女估计也有意见,看模样就知道,平时对颖戳她时候就笑嘻嘻的,这次扳个脸不知道想什么,饭都吃的不香,无奈的摇摇头,当时脑子里哪有功夫分先后,谁位置好就先抡谁,我又不是耍铁饼出身的,哪有那么大臂力一次扔俩女人下去,能把二女抡起那么远已经是超常发挥了,若再试一次,按二女现在的体重,挪个地方都难。
“闹什么?”抓筷子再饭碟上敲打几下。“往后再有这事,你俩我谁都不管,一个人跑,赶紧吃饭,找打。”
“闹什么气呢。”颖挨我盘腿坐下,夹了口菜献殷勤,“降了天罚。这才是个小晃动,只盼了后面别再有了,动静一大,可不了得。咱庄子上就有因为这个逃难过来的人家。”
“少胡说,天罚狗屁。”没知识还爱显摆,愚昧。翻了筷子照二女敲了一下,发瓷啊,都让惯地没个样子了。早早吃完去睡亭子,等不急了。好些年没有露宿过,这镒还携家带口的干,花园里半夜阴森森,睡起来一定很刺激。
兰陵操心我,夜里专门派人过来传了话,还运了许多出猎时候搭帐篷的材料过来,按行军帐的模样设计的,皮质的很高档。颖对皮帐篷稀罕的不得了,马上就让人搭建起来,并取消凉亭计划,一家三口改睡帐篷,依旧刺激。
三天后,洛川(陕西商洛地区,县志记载的确切,受灾严重,并引发山体滑坡,堵塞官道近三月之久)大震的消息传至京城,洛川连接关中与剑南的要道之一,秦岭山区地重镇,战略要地,自古就有‘取洛川以窥关中’一说,是京城门户。遭此劫难,举朝震惊。关中通往洛川官道堵塞,救援物资难以调派至灾区,只能从汉中、金州两地绕山路援助,为保证赈灾力度,七千屯田兵开赴洛川维持当地治安,近万民夫抢修官道,凡洛川报碟直送宫内等皇上御批。
“死伤者无数,兼天气炎热,恐诱发瘟疫。”兰陵说到这里,一脸颓丧,“瘟疫一但起来……”
“有具体统计没?”不忍看到兰陵这个样子,可又无能为力。瘟疫是大问题,在这个年代上,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尤其是灾区里,人畜的尸首一旦腐败,雨水一冲入了水道,现在官道又堵塞,各种物资进不去,想不发生都难。
兰陵摇了摇头,“现在通道一堵,全靠山中小路传递消息,本就两天快马的路程,如今要拖延个三四天才到。”看了看我,“你办法多,想一个出来。”
兰陵能把这话都问出来,看来真是病急乱投医。我能有什么办法,原来电视里抗洪救灾见过地东西,想想。“喝开水、驱蚊虫、居所用石灰水定期消毒,一旦发现有疫病者马上隔离,由官员牵头,全民动员捐款捐衣服,动用军队全赴灾区,发扬军民一家的鱼水之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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