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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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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巳时 廷尉大堂
廷尉正监裴陆扬主持庭审,覃王覃陌央,韶明太王太后,王太后玉姬,珈蓝王后兰聆,坐在上堂。顾丞相坐在偏下右侧,媛妃,睿妃,德妃列坐在偏下左侧。
太尉绥英(最高军政长官),郎中令韩溪源,卫尉绥缇等二千石以上官员堂下观听。
珍妃跪坐在堂下,衣服有些皱乱,但面上的气色还好。
廷尉正监裴陆扬受意,开始审讯。
“珍妃娘娘,请恕臣冒犯,请您如实回答下官的问题。”
“好。”
“娘娘为何要在献给王上的膳食中添加赭忧花,毒害王上。是不是受了汉王的指示?”
“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是被冤枉的。”
“有何证据?”
珍妃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却反问道:“请问中毒的绥公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绥公子昨日已服下汤药,现在身体已然无恙。”
“众人皆知汉国和覃国常年交战,两国积怨已深,但如果臣妾真有心害王上,想至王上于死地,就会去下见血封喉的毒药,而不会去下有药可解的迷药!一定是有人想对臣妾栽赃嫁祸!”说到最后凤眼含光,直射媛妃。
兰聆看着媛妃已经有些慌乱,手绞着手帕,内心暗笑,开口缓缓说道,透露着王后的威仪:“本宫也认为珍妃是冤枉的,廷尉府可有查到什么新的证据?”
廷尉正监裴陆扬躬身答道:“食物中的毒乃是赭忧花,这种花只有燕国才有!”
“哦——难道!……”兰聆掩口,作恍然大悟状,引导众人目光指向媛妃。
媛妃的脸涨得通红,大声辩解道:“赭忧花却是燕国仅有没错,但也不能证明是我做的!”上前一步跪在覃陌央面前,委屈的抽泣道:“王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什么都没有做。”
覃陌央并没有看他,而是目光隐晦的看向兰聆。
顾丞相终于出声问道:“既然食物中有毒,一定有人在里面做过手脚,廷尉府可有查到此人?”
“廷尉通过卫尉大人绥缇,已经抓到了此人,那女子正是媛妃身边的侍女尔双”对着侍卫做了个手势:“带上来!”
侍女尔双被带了上来,更确切的说,是被拖着上来的,身上的衣服早就是残缺不全了,双腿不正常的曲折着,露在外面的地方,看不到完整的皮肤,浑身是血,散发着血腥和腐败的臭味。
又有一侍卫上前捧着一堆药草说道:“这些赭忧花是今早在媛妃寝宫里搜查到的!”
睿妃,德妃二人看到这里,均是倒抽一口气,韶明太王太后,王太后玉姬,珈蓝王后兰聆,三人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22互看
绥缇剑眉微皱,看着趴在地上出气比进气多的女子,记得昨日奉王命,务必抓到下毒的人,没想到才交给廷尉一个晚上,就被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廷尉正监裴陆接受着众人的目光,仍然是雷打不动的铁面。昨晚顾丞相授意自己,既然已经抓到燕国公主身边的侍女,就一定要把这个罪名坐实了,可那女子一开始死不承认,到最后只能大刑伺候了。
媛妃看到不成人形的侍女尔双,已经是脸色煞白,嘴唇发抖,连哭泣都忘了,险些瘫在地上,只有不住发抖的胳膊,勉强支撑着她的身体。
‘原来覃陌央昨夜就已经知道是媛妃做的了,我和他竟然想到一块去了。’兰聆撇了眼坐在一旁的覃陌央,心中暗叹:“把人能折磨成这样,难怪覃国的律法令六国闻风丧胆,真是闻名不如亲见啊!”
覃陌央感受到兰聆的目光,也侧目对她淡淡一笑。
‘真是个公狐狸!’兰聆心中暗骂‘要不是你这张妖孽般的脸,哪还会有这些女人,不顾一切的为你前赴后继啊!亏你还笑得出来!’
大堂上,片刻沉默过后,顾丞相开口问道:“弑君之罪,当以何论处?”
“罪当凌迟,三族连坐!”廷尉正监裴陆正色答道:“但……媛妃乃是汉国公主,还需酌情处理!”
听到这话,媛妃已经泣不成声,只是嘴里喃喃着:“王上,王上……”眼睛水灵灵的,看上去她更像个受害者,可惜覃陌央根本没有看她。
“凌迟对贵族并不合适!”下面有一个官员发话了,原来是官品为奉常的廖温秋,他面向兰聆问道:“听闻十日前,王后因为损坏书籍,按律杖责二十,可有此事?”
众目癸癸之下,兰聆一看该自己上场了,硬是咬破舌头,逼自己留下几滴鳄鱼的眼泪,哽咽道:
“确有此事,本宫乃中宫之主,后宫表率,自当遵从覃律。”
奉常廖温秋拱手一揖,对廷尉正监裴陆说道:“既然王后已经做出了典范,那么就请廷尉赐给媛妃一个体面的死法!”
此时的媛妃,已然面如死灰,眼神中没有任何色彩,等待着最后的宣判,没想到自己的一时任性,竟然将自己害死,也使自己的国家陷入危机。
廷尉正监裴陆想了想,对着覃王和顾丞相一揖,道:“赐鸩酒一杯,王上,以为如何?”
覃陌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丞相大声说道:“带媛妃下去”,又上前几步扶起珍妃说道:“让娘娘受惊了,请娘娘回去好好休息。”
殿上迅速来了几个侍卫将媛妃押了下去。
珍妃在被几个侍女掺扶下去之前,对兰聆报以一个感恩的目光。
兰聆厚着脸皮欣然接受,回报了她一个舒心的笑容。
覃陌央眯眼看着兰聆,啧啧有味。
兰聆转头坐正,全当没看见。
“启禀王上,丞相!臣以为此事不能就此作罢,燕国公主弑君犯上,正好给我们出师有名的机会,大覃当立即出兵燕国,让燕国得到应有的惩罚!”太尉绥英单膝跪地,请命:“臣愿为帅!”
顾丞相摆摆手,笑道:“此事先不急!既然两国已经联姻,还是要讲礼仪的,先发给燕国一道国书,如果燕国愿意将鄢城割让给覃国,此事可以了结,如果不愿……”说道最后,语气坚定绝决:“如果不愿,覃国必将进军燕国!”随后近身靠近覃陌央,象征性的询问:“大王意下如何?”
覃陌央轻转眼眸,回道:“甚好,按丞相的意思办!”
“臣遵旨!”顾丞相回道。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动静的韶明太王太后终于开口说话了:“珍妃近来对王上侍候虽有苦劳,但也有失职之过,日后王上的衣食起居还是应由王后侍候,王上以为如何?”
覃陌央幽黑的眸,像一潭秋水,一眼望不到底,仍是回了句:“甚好……”
兰聆在一旁,内心不住哀鸣,我真的不会伺候人啊!……
‘虽说协助覃国统一五国,是自己毕生的心愿,也是兰家的意愿,但不可否认,在和覃陌央,顾丞相二人不谋而合的巧妙配合中,自己不是没有私心,顺应局势下想出的策略,可谓是一箭双雕,由于前世受到一夫一妻制的严肃熏陶下,这种观念在自己心中,已经是根深蒂固!这一个月来,刻骨的体会到了,自己内心的嫉妒程度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历史上出名的嫉妇,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那几个妃子一剑一个,通通解决掉!然后面朝下,埋在土里,让她们永远从覃陌央眼前消失,永世不得翻身!……’兰聆想着想着,又抿嘴摇了摇头:‘不行,不能这样想,太血腥了,太暴力了,要优雅!要淡定!’有叹了口气,想到‘希望通过这次机会,可以让两人紧张的关系能缓和一点。’
映画不解的看着王后在一旁面带狰狞,摇头晃脑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娘娘,这吃食应该已经蒸好了!”伸手揭开锅盖让她瞧瞧。
兰聆回神,拿起筷子在碗里戳了一下,点头说道:“行了,出锅!”
纹澜殿
张安迈着小碎步,进来通报:“珈蓝王后受太王太后旨意,前来侍候王上!”
韩溪源,绥缇,绥羽三人同时愣住,皆是目光转向覃王,看他是何反应。
覃陌央仍然是对付珍妃那一套,微睁双眼,就说了一个字:“请。”
兰聆带领香蓉和映画款款走到覃陌央面前,福身一拜:“臣妾拜见王上。”
“免礼吧……”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臣妾为王上做了些点心。”兰聆从香蓉手中接过餐盘,见案上堆满书籍典故,也只能端在手中,说道:“请王上品尝!”
兰聆端了餐盘半响,见覃陌央低头看书,一点吃的意思都没有,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闷骚男!’
覃陌央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怒意,抬头问道:“累了吗?”
兰聆嘻嘻一笑:“臣妾倒是不累,就怕是王上累了。”
覃陌央闷笑一声,不理会她。
兰聆回身吩咐香蓉和映画把御膳房做的点心分给韩溪源,绥缇,绥羽三人。然后自己端着碗,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说道:“王上继续看书,不耽误的,臣妾喂您!”
“拿走!”覃陌央面上微露尴尬,厌恶的看了眼碗里的东西,“这是孩童吃的东西!”
“食物不分大人和小孩的!况且……臣妾也只会做这个!”兰聆将勺中的鸡蛋羹,在唇边吹了吹,最后用舌尖试了试温度,哄小孩似得,又递到他的嘴边:“啊!——来,张嘴!”
耳边传来绥缇三人的窃窃私语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爬上覃陌央的面颊,他冷冷的看了兰聆一眼,别扭的转过脸:“寡人不吃这个!”
“挑什么挑,赶快吃!”兰聆见覃陌央不领情,耳边传来不远处那三人压抑的笑声,有点恼羞成怒,不耐烦的催道:“张嘴!啊——”
覃陌央冷哼一声,绥缇三人脊背上皆是一寒,不敢再笑了,张安在一旁担心两位主子又吵起来,急忙上前想打圆场,没想到那边覃王真的张口开始吃了。
兰聆献宝一样喂完了最后一勺,掏出帕子,帮面无表情的覃陌央擦了擦嘴,高兴的问道:“好吃吗?”
这时耳边又传来绥缇三人的笑声,兰聆转头瞪了他们一眼,回头再看覃陌央,他已经低下头继续看书了。
兰聆自觉没趣,让香蓉和映画把东西收拾干净,自己坐到一旁的案后,翻看着后宫的账簿。
虽说兰聆是兰家人,但是她却一点都没有数字概念,才看了几页,就成了苦瓜脸,合上账簿,靠在身后的窗户旁,看向窗外,远处大片的梧桐树叶伴着风在山坡上翻滚浮沉,栖梧宫就半掩在其中,池塘中的半开的荷花,点点坠粉。
‘咦,那不就是自己的寝宫吗!’兰聆心中不免惊讶,随口便念到:“山有扶苏,隰(xí,低湿的地方)有荷华!”
绥缇三人闻声抬头望向窗外。
韩溪源心中突然明了起来,‘难怪王上最近总是喜欢站在这个窗旁,向远处眺望!原来是……’侧目又看向覃王,
只见覃陌央也正注视着兰聆,眼中的暖意能融化天山的冰雪。可就在兰聆回身看向他时,覃陌央却又不动声色的垂目看着手中的奏章。
绥缇,绥羽和韩溪源三人一早上就在观察覃陌央和兰聆两人捉迷藏式的互看中度过。
日头渐高,已到午时。
绥缇三人上前向覃王叩拜,准备下去休息,吃午饭。
覃陌央撇了眼正趴在案上梦周公的兰聆,没有说话,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三人走出殿外,绥缇率先开口,问道:“韩兄,你怎么看王后这个人?”
韩溪源摇了摇头,回道:“说不上来,但经过上次杖责的事情,可以看出来,她似乎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绥缇点点头:“可以看得出来,王上很喜欢她!”又问一旁的绥羽:“你和王后接触的次数最多,你说说看!”
绥羽做沉思状,摇头说道:“我现在也弄不懂了……”
23岔气
太监和宫女都在殿外侍候,纹澜殿上,覃陌央轻声走近兰聆身旁,眼角眉梢都是暖色,拍了拍她的肩膀,唤道:“别睡了,该吃午膳了……”
兰聆在案上拧蹭几下,不愿意醒来,嘴里还嘟囔了一句,覃陌央俯耳过去,这才听清楚,原来她说的是,‘忧离,你先帮我把饭盛好,我睡一会再吃!’迷糊之间,她还当此时的自己是在云梦山学习呢。
覃陌央神色骤然冷冽,又是楚忧离!他再也按耐不住失控的情绪,单手抓着兰聆的肩膀,将她提溜了起来。
兰聆显然是被面前这个愤怒的人,吓了一大跳,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辩解了句:“我……臣妾认错人了!”
‘又是这个解释!’覃陌央眸中怒火更盛,一把将兰聆带到怀里,惩罚式的紧紧箍住,可就在这时,怀里的人忽然痛呼一声,他又连忙松开了力道。
却见兰聆跪在座榻上,单手摁在自己的肋骨下,小心呼吸着,生怕小小的震动都会带来的扯痛之感。
覃陌央面上显得有些担心,放低姿态,想上前扶她。
却被兰聆打断,只见她面带痛苦,艰难地说出几个字:“先别碰我,我岔气了!”
覃陌央失笑,神色明显放松了许多,拉过她的手,卷起她的长袖,露出纤长白皙的手臂,从上到下按摩着。
“你要干嘛啊?”兰聆忍着痛,不敢强行挣脱,脸涨得有点红,娇声恳求道:“快放手啊……”
覃陌央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心中一暖,伸手将她头上唯一的金簪取下。顺着这个动作,兰聆大部分头发散落下来,滑落在背后。
兰聆看着尖尖的簪头,立刻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摇着头,小脸皱成了一团,使劲的想把手拽回来。但她哪里能挣脱得了覃陌央的手劲,无奈之下,什么面子都不顾了,哀求道:“好哥哥,扎手指很痛的,您就放过兰聆吧!”
兰聆为了显示自己有多可怜,连对自己的称呼都改用第三人称了,可覃陌央根本不买账,又快又准的扎破她的指尖,挤出一滴鲜红的血来。
伴随而来的是兰聆一声尖叫,眼泪就滴答滴答的直往下掉。
覃陌央心中一紧,没有片刻犹豫,垂首将她的手指含在口中,抚慰吮吸着。
兰聆心脏猛跳,早已感觉不到痛楚,从那只受伤的指头到左边半张脸,浪潮般迅速酥麻起来,一直延伸到左耳,过了片刻见覃陌央还不松口,忍不住说道:“我,我不疼了……”象征性的缩了缩那只手。
覃陌央这才放过她的手指,但还是紧紧攥在他的手心里,看着兰聆梨花带雨的模样,散下的头发拂在脸颊处,更显妩媚柔弱。忍俊不禁,调笑道:“那么重的板子打在背上都不怕,原来你最怕这个!”
兰聆硬是收回手,不自然的撅着嘴,心中忿忿然:‘……完了!最大的弱点被他发现了!’
覃陌央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收敛住脸上的笑意,狠狠警告道:“如果下次再让寡人听到你口里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就命人把你的指甲盖都翘掉!”
强权之下,兰聆只能低头,俯首道:“臣妾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心中诅咒道‘哼!你敢翘掉我的指甲盖,我就变成贞子,天天晚上来找你!’
覃陌央淡淡一笑,将她从座榻上拉起来,没有选择坐轿撵,而是拉着她的手一路朝未央宫走,途中经过御花园,十几个抄手游廊和两三个亭台楼阁,路上的宫女和太监见到,都是纷纷行叩拜之礼,兰聆当真狐假虎威,感受了一次天子的待遇,只是那些人的窃窃私语,让兰聆羞红了一张老脸,有一丝甜蜜萦绕心间,再看覃陌央,脸上却是一派自然平和。
受了一路的众人注目礼,终于走回了未央宫,餐桌上兰聆忍不住好奇问道:“这殿里怎么忽然变的空荡荡的?”
覃陌央闻言,不动声色回道:“如果你喜欢,可以让他们将幔帘再挂上。”
兰聆姗姗而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没有幔帘,偌大的未央宫让人没有安全感。”
“如果不安全的话,挂上幔帘也没有用。”
“也是”兰聆吃了口菜,犹豫在三,问道:“王上有害怕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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