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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染指天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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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脑海中涌出不久前萧芸琴离开的背影,胸口又是一阵堵。
烦躁不堪。罢了,罢了,反正都是答应了人家要替她父亲求情,早去晚去都得去,明日启程去江南怕是寻不到时机,不如就现在吧。自己再呆在这指不定又会想到什么莫名其妙的事,还是出去走走,换换心情。
如此想着就已经迈出了门。回头看一眼躲在屏风后面鬼头鬼脑看自己的若水,颇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抬步离开。
夜风徐徐带着几分凉意,小路两旁没有植物没有灯,隐隐能看到旁侧的建筑,坚硬冰冷的线条,是一排排没有亮灯没有生气的厢房。凉风从狭小的甬道灌入,直吹起身上的衣物,激起细微的声响,却是凭空里生出几分寥落萧索。
却是没想到会在距离司马皓轩屋子不远的地方碰到楚江。
昏暗的光线下他倚墙而立,仿佛早就预料到凌月回来,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
凌月微微皱眉,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看着他不说话。他既然等在此处,肯定是有话要对她说,那就等他开口,听听看他到底抱的是什么心思。
沉默在二人之间盘旋环绕,只听到两人低沉的呼吸,一来一往如同高手过招,了无生息间就已分出胜负。
楚江站直了身子,轻笑一声,往前迈出一步,直视凌月,沉声道:“天色已经晚了,凌月姑娘还是回去吧,明日还要赶路,早些休息的好。”
凌月眯起眼睛看他,嘴角扯出锋利,平静开口:“楚将军知道我找王爷是所谓何事。”不是问句,凌月已经笃定了楚江知道她来是为了什么,心下紧了几分。
“凌月姑娘的心思我自然是猜不透的,只是有些事情已然成为定局,姑娘就不要再多言,免得扰乱视听。”话一出口,含义良多。
“哦?”凌月抬眉,“楚将军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今日难道不是您斥我多管闲事的么?”忆起说到萧庸的目的时,楚江明明是和她站对立面的,怎么现在转了性子?凌月不解,更多了几分戒备。
“很多话不必摆在明面上大家都看得清楚。”楚江看住凌月,一脸镇定,“萧庸的心思再明显不过。”轻哧一声说下去,“凌月姑娘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事什么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有些时候好心未必能办的了好事,你说是也不是。”
看来萧芸琴来找自己的事楚江已经知道了,他为的就是阻止凌月去找司马皓轩替萧庸求情。他方才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意思是自己去求了反而坏事。他这是在变相的帮自己。凌月反应过来,垂下眸子,声音缓缓:“楚将军所言极是。凌月收益匪浅。既然如此,凌月也就不打扰了,方才楚将军也说明日要赶路,那不如早些回去歇着,莫不要劳累了。”说完点头算作行礼,转身欲走。
刚迈出两步又听到身后楚江的声音:“凌月姑娘好心是没有错,但也要知道帮的是什么人,千万不要农夫救蛇反被其害。在下顺便劝凌月姑娘一句,晚上黑,看不清路,小心些不要撞见了鬼。”
脚下步子猛然一滞,凌月回头瞪住楚江,却见他的脸隐藏在一片昏暗之中,看不清表情,但凌月觉得他肯定是在笑着的。心中更是忍不住的一惊,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楚江倒是显得自然很多,顿了一下双手抱拳朝凌月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凌月怔在原地,一阵气结。
可恶!
104:隔世重遇()
第一百零四章
再回江南,恍然如隔世。
时光一晃,如同红街游女手中甩出的水袖,再一收回,已经是换了人间。几个月之前,凌月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已这样的方式回来,更不会想到会在眼前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再见妙笛。
江南地区的习俗,女眷不出门迎客,但是因为此番来的是齐轩王司马皓轩,所以都护府上上下下莫不是盛装候在街口迎接,浩浩荡荡好大一帮人,街外更是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里三层外三层把整条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远远瞧见这阵仗,凌月下意识勒紧马缰想往队伍后面躲。她最讨厌最害怕的莫过于被众多人盯着,更何况今日还是这么招摇,扫一眼身侧跟着的司马皓轩、曹子俊还有楚江,自己一个女的夹在他们中间本就突兀,不用想都知道会引来更多的注目。
早知道这样就跟着若水和萧芸琴座马车了,虽说是全身骨头被颠散架也好过被人当做游街一边观看啊,凌月悔不当初,仰头望天一脸即将上刑场的悲怆。
曹子俊偶一回身瞥见一脸苦相的凌月,猛然一惊,皱着眉头看她,小声问:“你干嘛呢?又没人要把你拉去卖了,你摆那么怨妇的表情给谁看?”
“死开!”凌月恶狠狠瞪着曹子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白他一眼不理他。
一路都在沉默的楚江侧头看一眼凌月,声音缓缓对曹子俊说:“子俊,凌月姑娘是不习惯被人注目而已,你别取笑她了。”说完朝凌月弯了弯嘴角,那笑意意味深长。
凌月目光一寒,扫一眼楚江并不接话,心底却是涌起一阵不爽。从昨天开始,这个楚江一直和自己过不去,说话还总是含沙射的,却又不像是要故意针对她,但总是隐隐让她觉得不舒服,仿佛被人窥见了把柄一般,却又不知道对方握住的是什么把柄。
这种感觉好烦啊啊啊!
方才对于外界的所有不安和惶恐顷刻间被烦躁替代,凌月在心里默默问候了楚江的大爷又在臆想里狠狠虐了他一百遍之后终于回过神来,愣了一刻才发现自己已然走过了长长的街道,迎在街口的大都护蒋擎宇和其独子蒋玉卿携亲眷已经近在不远处。
远远看到站在蒋玉卿身后的那个人影,凌月的呼吸在一瞬间收紧,目光再也移不开半分,只是望着那个人影,刹那间千思万绪涌上心头。
妙笛。
妙笛!
不过短短几个月未见,眼前之人却是与记忆中的她千差万别。一身绯色精美华服,头戴珠钗,妆容精致,唇角一丝笑意恰到好处,端庄却不失矜持,眼含秋水,荡开一波温柔,温暖恰如三月春风,却是平白多出两分疏离。
凌月从来都不知道妙笛原来可以如此夺目,脑海中闪过初见她时的模样,虽然一身红装却是显得有些凄凉,而她今日却是那么的光彩照人,浑身都沐浴在一片温暖之中,那种从内心里散发的幸福满足感,才是让她真正变得漂亮的原因。
想及几个月以前甚至更早的妙笛,虽然安静却总是让人觉得寥落,那时候在仙乐阁,她虽然自由却从不见她有过如此的神情。
目光落在她身前的那个男子身上。蒋玉卿。就是因为他吧,才让妙笛变成了现在这样,多了几分生气更是添了几分温暖。是他让妙笛活了过来,实现了她的梦想,相夫教子平安喜乐。想必她想要的,他都能给她,都能为她实现。
而凌月自己,当时却在劝妙笛留下,甚至后来都没有在她大婚之日去送她一程。
初八。凌月一直记得妙笛出嫁日子。最后一次与妙笛闲聊之时自己就曾说过不去送她,原想着当时只是一句玩笑,却不想一语成谶,自己被司马皓正的人掳了去。妙笛大婚当日她身在司马皓正的监牢,就算有心要去却也是无力。想来那日妙笛最终不见自己,不知道是有多难过,而现在是不是还在因此埋怨自己?
随着司马皓轩等人从马上下来,尽量隐藏在曹子俊和楚江身后让自己不那么惹人注意,客套的行李打过招呼,凌月就闪身在人群中朝妙笛的方向蹭过去,却看见妙笛发现自己的意图,目光一闪,不经意般伸出一根手指在唇边轻轻一沾,略略摇了摇头。
那分明是在告诉凌月不要过去找她,更不要让旁人发现了她们之间的关系。凌月意会,顿住脚步,眼看着妙笛洋溢着温婉的笑容给司马皓轩行了礼,恭顺谦卑的跟在蒋玉卿的身后缓缓朝都护府走去。
擦身而过。仿佛从不认识一般连眸光都没有碰触。偶一垂目,凌月便瞥见了稍走在前面的蒋玉卿回头看一眼妙笛,停了下脚步,然后极其自然的拉过了妙笛的手,隐藏在自己宽大的袍袖内,低眉望向妙笛,眼底是一片望不尽的温柔。妙笛抬头报之以微笑,目光相触,身旁所有皆化为乌有。
凌月只觉得眼前有纷纷扬扬的桃花花瓣飘落,而妙笛和蒋玉卿身立其中,一双璧人,羡煞旁人眼。眼角腾起一丝雾气,凌月感觉自己快要流出了泪来,是打心底里替妙笛感到高兴,她找到了自己的良人,而蒋玉卿也是真心对她好,这就是眼下最好的了。
这是最近几个月以来最让凌月感到高兴的事情,为了妙笛。她终于不用在做那个等在红街不知明日的女子,不用再听着红街的丝竹笑声闻着空气里的脂粉香气,她有她的幸福,虽然平淡,却是胜过这世上的所有金银珠宝。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这就是妙笛想要的。
曾几何时,这也是凌月想要的,然而,最终都没有得到,甚至现在,她连那个人身在何处,活着还是死了都不知道。
罢了,罢了,幸福总是别人的,悲伤总是自己的。原是她没有那个福分,从一开始就失掉了这样的可能,更何况从三年前她就应该是个死人了,能撑到现在不过是因为还残存在心中的那一点执妄。现在的她除了为妙笛高兴之外,其余的任何情绪都是不应该有的。
凌月心底长叹一口气,收敛起自己外溢而出的情绪,站在一旁等着萧芸琴和若水从马车上下来,跟在她们身边迈进都护府大门。
都护府到底比不过司马皓轩的王府,但到底大都督蒋擎宇也不敢怠慢了司马皓轩,专门腾出了东苑让他们居住,萧芸琴和司马皓轩被安排进最里面的院子,说是安静。若水则跟着凌月住在了外面的厢房,曹子俊和楚江就住在隔壁院子里,倒也没什么不妥。
众人舟车劳顿,蒋家父子将众人送到东苑安排好了便退了下去,说是先休息一阵晚上有宴会什么的。凌月自然对这个全无兴趣,随便吃了些糕点就叫着若水陪自己睡觉了。
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却是丝毫没有睡意,若水也在一旁翻来覆去好几番,仿佛想问些什么见凌月合着眼又不好问,在一旁急的直叹气,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怕是终于忍不住了,支起半边身子戳戳凌月的腰,小声试探问:
“凌月姐,你睡了么?”
凌月没睁眼,原本不想搭理她,但转念一想依着若水的性子肯定不能饶她,于是闷闷应了一个字:“说。”
“凌月姐,不是说妙笛姐姐嫁进都护府了么,怎么今日没见着她?”
凌月顿时睁眼看住若水,眉头紧皱很是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整条红街还有人不知道么?”若水一脸得意。
也对,红街游女嫁进堂堂都护府,这是何等殊荣,早在妙笛出嫁前三个月整条红街就传的沸沸扬扬,自己却傻傻以为若水会不知道。突然就疑惑起自己当时在做些什么,却是一点印象也无。自嘲一笑,想是彼时自己天天泡在酒缸里,醉多醒少,晃晃度日,这些事自然不曾走心。
原来近三年,自己竟然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陷入莫名的沉思,凌月突然就觉得之前的事都变得不清晰起来,自己这三年当真是如同死了一般,仿佛行尸走肉,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连自己身边人的事都不上心,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倘若不是与司马皓轩喝了一场酒,莫名其妙牵扯进眼前的这些麻烦事,又因为莫名让方楚搭上了性命想要为他报仇成了活下去的目的,难不成现在她还在红街过着那半人不鬼的日子?
突然间就觉得恐怖,忍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凌月啊凌月,你都干了些什么?满满的对自己的恨意从胸腔中满溢而出,自己之前一直以为是别人抛弃了她,却不想最后发现竟是她先抛弃了他们。自己陷在殷冥失踪的悲痛里不愿走出,便要他们陪着她一同悲伤么!
凌月啊凌月,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一股气血突然直冲上头,眸子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脸上虽无表情却是狰狞的吓人,若水连忙坐起了身子,猛然间开始摇晃凌月的身子,声音听着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凌月姐,凌月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醒醒!”
105:欲诉情深()
第一百零五章
若水的叫唤生生拉回了凌月的思绪,猛然坐起身来才发觉自己情绪不稳导致气血逆流,闭眼深深顺下几口气,感觉气血归顺才又睁开了眼睛,这才看向跪坐在一旁惊魂未定的若水,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告诉她自己没事,却发现自己脸上一片僵硬,于是只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一句毫无分量的:“我没事,不用担心。”
若水还是后怕,一双胳膊缠上凌月的手臂,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紧咬下唇小声抱怨:
“凌月姐,你可别吓我,我胆小,经不起吓的。”
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来了?凌月微微皱眉,扶直了若水的身子看着她,嘴角终于弯出一丝弧度:“说什么呢,我就是有点累了。况且你妙笛姐姐也在这,你还怕什么?”
心口涌出一股不忍,就算自己荒废了整整三年,现在也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自己就算再怎么无所谓,也不能不为了若水考虑,毕竟她还这么小。思及此,凌月心情变放松了几分,自己之前是做错了,但现在绝对不是懊悔难过的时候,总得为以后打算,绝对不能任自己沉沦在悲伤里了。
“都说早上没见着她了。”若水不满的嘟嘴,大眼睛瞪得老大,晃晃凌月手臂,声音小了几分:“凌月姐,你说是不是因为妙笛姐姐嫁人了,就不能和我们见面了呀?”
凌月挑眉,这小妮子脑子里在想什么?轻轻一笑:“不是,今晚都护府有宴会,她怕是去准备了。早上我看见她了,但因为当时不方便,所以并没有说话。”告诉若水的都是实情,她确实没有必要再这件事情上骗她,况且现在身在都护府,今后与妙笛见面的机会多的是,根本没有必要急在这一时。
“哦。”若水鼓着嘴不高兴的点了点头,身子一仰顺势躺在了床上,顺带着带着凌月也倒了下去,背砸在榻上一声闷响,凌月微微皱眉转脸瞪她,才想开口若水的脑袋就凑了过来,在她的肩窝出蹭了又蹭,声音小小的,多了几分孩子撒娇时的嗲气:“凌月姐,你都很久没有陪我睡过了。”说着一双手已经环上了凌月的腰,惹得凌月身子一僵,几乎不能移动。
片刻才放松下来,伸手抚上若水的脑袋,揉了揉她的头发,呼出一口气。心底溢出柔软,如水一般将凌月包容,她到底是把自己封了起来,不让别人靠近自己也不走出来,现在她才明白,应该还不晚吧?
人都是需要陪伴的,没有人可以独自一人存活于世,温暖这种东西更是需要相互给予,想明白了这一点,她也就不再抗拒,任由着若水抱着她,她冷的太久了,都冻得有些麻木了,感觉到若水软软的依进自己怀里,她听到了自己身体融化的声音,声声清冽,如同泉水划过冰面,唯留一片澄澈。
心情放松,人也自然睡得更快些,再度睁眼,已经是下午。匆忙梳洗打扮之后,凌月和若水赶去内院等着萧芸琴和司马皓轩一起去前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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